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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已具有非凡的意义和丰富的内涵,不管是面对面地感觉到,还是白天黑夜想到,我都有一种甜美踏实满足的感觉。对于一个喜欢视觉艺术的我来说,假如你真的毁了容,当然是一件非常遗憾非常痛苦的事情,但相对于完全失去你的遗憾和痛苦来讲,却又是多么地微不足道。人应该知足,在遭受损失的时候想想更坏的事情,就能够想得通,不会那么痛苦,甚至还能苦中求乐,把损失所带来的危害和痛苦降到最低,吉普赛这个民族之所以能够经常快乐,这便是他们最重要的一个秘诀。”
绝大多数病人多多少少都有因病带来的自卑心理,并因此变得脆弱敏感,从小便具有优越感的林洋洋更是如此。徐杰这段不知是套来的还是一时激发出来的话,稍稍带了点哲理的色彩,不是很透彻明朗,但林洋洋却一句句地听懂了,甜密踏实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流进心窝。受此感染,她无限柔情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笑道:“哎,假如我真的不能恢复原貌,你又不要我,那我也决不放弃你,让你尝一尝被丑女人缠着的感觉。”
“被女人缠着,也许是另一种幸福吧。一个男人,如果能够体验一次疯狂追求的感觉,又能体验一次被他人疯狂地追求也就是被人死缠着的感觉,那他在爱情方面便完美无缺了!只可惜,我恐怕没有这样的好福份。”
“你的文采真不错!在监狱里工作真是埋没人才,应该去当作家呀!”
徐杰眉开眼笑:“真的?!你也认为我可以当作家?”
“对,如果你写言情小说,或者哲理之类的,肯定很畅销。”
“那好啊!你和我好好地谈一次,谈得天昏地暗,轰轰烈烈,为我提供丰富的素材,真实细腻的感觉,狂热火辣的情感,闪光耀眼的灵感……”
“并且,还要有一些波折,或者,有一个阴险的第三者,让我们中有一个人中了圈套,误会了对方,暂时离开,后来又真相大白,痛苦流涕地回心转意,可对方又心灰意冷,只好从头开始,等等,等等,怎么样?”
“多一些波折好是好,能检验并增进我们的情感,但如果真的插进一个第三者,那太痛苦了,我可能会受不了,采取极端的行动,报复他,没有了回头路,那就不好了。”
按着约定,红妹子先一步潜回红山市,躲在监狱办公楼对面的一片灌木林里,用望远镜观察坐高档警车上下班的狱警,同时用便携式影碟机播放那张神秘的光碟,反复比对,没几次便认出了那个强奸犯,不久也确定了他办公所在的房间。
当天晚上,她乘着夜色,躲过保安,将那张碟片的复制品和敲诈信塞进了那个办公室。第二天上午,八点刚过,那个监狱长如约打来电话,索要母带。三步曲式的敲诈程序再一次启动了。
第一步很顺利。红妹子躲在飞龙宾馆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监狱长戴了一个头盔,骑着一辆两轮摩托车,如约来到红星广场,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她看了很是得意,让他苦等了近三个小时,才说出下一个付款的地点。
接下来,黑鬼和三君子也陆续潜回红山,以进一步观察那个监狱长的无奈程度和付款的诚意。约定到垃圾场提货付款的前一天晚上,为了应付那个凶残狡猾无比的杀手,他们三人全副武装,冒着被公安局一锅端的巨大风险,按约定陆续提前到周围的灌木林里埋伏。
红妹子准备就绪,于凌晨四点赶往垃圾场。这段时间他们很少聚在一起,原来的交通工具已被全部处理掉,她只好打的前往目的地。她指挥司机在几条小巷里转了几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车辆在跟踪她,遂放了心,径直驶往垃圾场。
通往垃圾场的土路崎岖不平,沿途没有什么房屋,黑黝黝的,司机见红妹子在街上东拐西拐,神秘兮兮,早已有所警觉,当她要求往垃圾场那边开时,他误以为她是绑匪的诱饵,顿时毛骨悚然,不敢进去。如果是平时,红妹子肯定会借机赖帐,但今晚有“特殊使命”在身,她不敢争吵,乖乖地按表付钱,沿着一条小道往里走。
这是一个初夏的凌晨,没有一点星光,伸手不见五指。凉风吹来,红妹子不禁一阵阵寒颤,心里打起了鼓。她不是担心公安局的人,也不害怕那个监狱长,她相信他不会这么早地来到这里,她怕的,却是鬼!她知道,就在前面不远,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坟山,荒凉阴森,是必经之地。
她没有带手电,带了也不能打开,这是三君子反复交待过的。无奈之中,她打开手机,借助屏幕的灯光照明,聊以驱散心中的恐惧。但这幽蓝的光在这漆黑的郊外,如同一点鬼火,只能照亮自己,不能照亮小路,使她愈加害怕。
走到坟山边,几只夜鸟“呜呜”地叫了几声,更使她胆颤心惊,蹲在地上不敢动弹,后悔没有坚持让出租车送她进来。她顾不上三君子的告诫,在对讲机中用明语呼叫黑鬼:“黑鬼,你来了吗?”声音变调,极为恐慌。过了好一阵,黑鬼才应答:“早来了,你那边有事吗?”
“没什么。我正在坟山边,好害怕,你在哪个地方?”
“真是没出息!我们事先不是说了吗?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联系。你应该知道,我们有一个对讲机在警方手里,他们完全有可能监听到我们的谈话。”
“你在哪里?能不能过来陪我。”
“我能够看到你,不用怕,有紧急情况再呼我。”
“好的,你不要关机啊!”
第七卷 第三十二章 第四节
红妹子四下张望,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她明白,黑鬼也不可能看到他,只是为她壮胆而已。她硬着头皮,顺着小路往前摸去。
走过这片坟地,再往前几十米,便是他们以前埋伏过的地方。她的心里渐渐踏实起来:只要趴在那个她比较熟悉的地方,她就不那么怕了。
忽然,后边一阵窸嗦响,她听到分明,吓得魂飞魄散;想大喊一声,喉咙却哑了,想抓住耳机的话筒开关呼叫黑鬼,双手却颤抖不已,不听使唤。
正当她惊魂未定时,一只带着一股皮革味的大手捂着她的嘴,并用力往下压。她的骨头早已散了架,哆嗦着轻易地被压到了地上,对讲机的耳塞也掉了出来。
正当她吓得快要虚脱时,耳边响起一个低沉苍老的男音,如同鬼魅:“不要害怕,我不是鬼;我是给你们送钱的。”红妹子躺在地上睁开眼,只见一个庞大无比的黑影正俯视着她,她又是一阵哆嗦,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就是那个监狱长?”
黑影沉默不语,一双阴冷的大眼在黑暗中泛着幽微的白光,慢慢地从身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按住红妹子的脖子,另一只手把对讲机耳塞塞进他自己的耳朵,捏住话筒开关,放在她的前面,将匕首紧了紧,痛得她哎哟直叫。那边的黑鬼听到红妹子的惨叫,不知怎么回事,急问发生了什么事。
黑影依然沉默,将匕首拖了一下,红妹子的惨叫声更为凄烈。黑鬼惊问是不是被蛇咬了,红妹子又惨叫一下,黑鬼说不要惊慌,他马上过来。
那黑影听得真切,冷笑一声,取下耳塞,朝红妹子的太阳穴上猛击一拳。她轻轻地哼一声,偏头昏了过去。
他将她拖到路边,卷起一条裤腿,从脖子上抹了一点血涂在小腿上,蹲在草丛里等待黑鬼的到来。
没几分钟,黑鬼穿过垃圾场,借助一个小手电微弱的灯光,高一脚低一脚地跑过来,见红妹子倒在地上,腿上流着血,蹲下去焦急地低声喊叫:“红妹,你醒醒!”并凑到腿边去看伤口。
那把冰冷的匕首架到了黑鬼的脖子上,传来一个冰冷苍老的声音:“不要看,她死了。”
黑鬼一阵哆嗦:“你……你是谁?”
苍老的声音说:“光碟在哪里?”黑鬼又是一阵哆嗦,比上一次更为剧烈——知道大难临头了,但他比红妹子老练一些,知道在一个有好几桩命案在身的杀手面前,求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他迅速迫使冷静下来,说:“监狱长,我们都是马仔,赚一个辛苦钱也不容易,请你不要为难我们;如果你杀了我,只会加速你的垮台。”
黑影冷笑一声,用力拖了一下刀子,鲜血直流,黑鬼哎哟地惨叫,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要杀我,我全给你。”那黑影似乎信了,松了匕首,黑鬼转过身,趁着夜色,忽然掏出一把火枪,扭身便打。
那黑影反应极快,猛蹲下去,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将匕首一把插进黑鬼的心窝。黑鬼“啊”地一声惨叫,来不及发第二枪,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枪响和惨叫格外地响亮刺耳,但浓烈的臭味和深厚无边的黑暗迅速将其淹没。那人在死亡般的沉寂中面对着两个生死不明的人,似乎有些心虚害怕,钻进草丛听了一阵,确定完全没有人来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拧开一个小手电,抽出黑鬼身上的匕首,又在他胸部连刺几刀,探了探鼻息,摸摸额头和腰部,确定他已完全死亡后,放心地走到红妹子旁边。
他果断地举起匕首,但一股凉风吹来,红妹子苏醒过来,身子动了动,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或许是少女特有的气息和声音激发了这个黑影的兽性,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任何动静和声音,便放下匕首,淫淫地朝她身上探去。红妹子此时很冷静,任由他摸,准备伺机下手。
那黑影见她没有任何反抗,更加放肆,取下自己的头盔,迫不及待地解她的衣服。
忽然,身后一阵轻微的悉嗦响,那黑影惶急地回过头,只见另一个黑影举着一把长长的猎枪,偷偷地摸过来。前一个黑影就地一滚,再次躲过致命的一击,同时顺手将匕首投过去。后一个黑影的反应也快,迅速侧身躲过,举起猎枪连发两枪,前一个黑影再次躲过,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边滚边拉枪栓。红妹子躺在地上看得真切,急忙大声喊:“三哥,他有手枪!”
后一个黑影当然是三君子,他的猎枪只有三发子弹,听到对方有手枪,赶紧抛掉猎枪,大声说:“红妹,不要管我,你和黑鬼快跑!”同时迅速钻进旁边的灌木林里。
那黑影哪肯放他走,急起直追。跨过红妹子身边时,这个风尘女子忍住头晕疼痛,用力抱住那黑影的腿,大声喊:“三哥,我爱你!你要为我们报仇!”
黑影气急,朝三君子的逃匿方向开了一枪,但没有听到什么惨叫,顿时气急败坏,反身对着红妹子开了一枪,正中胸部,她“啊”地一声惨叫,但双手仍紧紧地抱住他的双腿不放。
他怒不可遏,朝她头上开了一枪,终于使她的手软软地松了。
这几秒钟为三君子的深夜逃亡赢得了充足的时间。那黑影在林中转了几圈,悻悻地无功而返,仔细地查看了现场,捡起三颗手枪子弹的弹壳,又看了看红妹子,确定她已完全死亡,才戴上头盔,匆匆消失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似乎无人听到这连窜的枪声,更无人目睹这一惨幕,然而在几百米远的一个山头上,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