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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也看不懂的图案和数字;监视器的上方,架了许多根长长的天线,前方则是一些操纵键盘对讲机耳机之类的东西。两名身着便装戴眼镜的年青技术人员站起,与他握手。
曾光兴介绍说:“这是红山市公安局技术大队的大队长陈东生,这两位是省安全厅的技术员小鲁和小孙,由他们具体操纵这套监视设备。”陈东生说:“你们的微波跟踪器应该不会被轻而易举地探测出来吧?”
小鲁说:“这种技术首先被前苏联使用,窃听美国大使馆的机密,后来美国想仿造,几年都造不出来。当然,这项技术现在已经比较落后,但我国六七十年代的普通情报人员,不可能接触到这种设备,目前亚洲的黑市上也没有这种设备出售,对付他们两个人应该是绰绰有余。这项技术最大的优点是,跟踪器本身不发射电波,只反射我们发出去的微波,用射频探测器永远都发现不了,而且在500米的空阔距离内,还可以听到被跟踪者的对话及背景声音,在2000米的空阔距离内,可以比较准确地确定被跟踪者的具体方位。”
陈东生说:“那这种技术的工作原理和雷达的差不多?”
小孙说:“对,有些相同之处。车里的微波发射器和雷达一样,都要发出电波,然后接收反射回来的电波加以分析,但不同的是,雷达对反射回来的电波的分辩能力不强,只能探测到空中的物体,对超地飞行的飞行器,由于地面的干扰太大,难以探测到,而这种微波监测器则不同,跟踪器只和微波发射器发射出去的电波产生共振,其他形状的物体难以产生共振,反射回来的微波很弱,因此可以在地形复杂的环境中工作,只是距离不能太远,否则会因电波损失太大而接收不到,有时如果遇到与跟踪器的质地和形状极为相似的物体,往往也很难分辩,或者噪音特别大,但这种情况极少见。”陈东生高兴地说:“能够在2000米的距离内探测到,足够了,足够了!不用说2000米,就是500米,也完全足够了,他们绝对发现不了!”小孙说:“在市区内,混凝土的建筑物太多,电波的损失较大,但微波的穿透能力远比普通跟踪器发射出的电波强大,市区内无论如何也能确定500米范围内被跟踪者的具体位置。”
曾光兴问:“安装跟踪器麻不麻烦?”
小鲁拿出两个形状特别古怪的金属物体说:“非常简单,比安装射频发射器时方便多了,只要将两个小东西放在被窃听者的室内或被跟踪者的身上,就可听到他们的对话或确定他的方位。”
陈东生说:“我们主要是确定他们行动时的方位,当然必须放在他们身上,这就比较麻烦了。”
小鲁拿出一个小巧的瓶子,上面带有一个细长的喷嘴:“用这个东西对付他们。当他们睡了后,只要朝他们的室内喷0。1毫升,就可以让他们象死猪一样地睡上两个小时,而且里面的气体没有任何气味和毒副作用,被跟踪者在当时和苏醒后,不会有任何异常反应,难以察觉我们的行动和意图。我们准备把这两个东西放在他们裤带的卡子里。”陈东生喜道:“那我们赶快进城,做做准备,今晚就行动。”
小孙说:“我们一般情况下不动用这样的设备参与普通刑事案件的侦查活动,现在应省公安厅的特别要求,协助你们,但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行动,所以整个安装过程,就由我和你及曾处长负责,小鲁在车内负责调试。”
他又拿出两个带无线耳塞的对讲机,说:“你们的对讲机使用得太久,难免被人窃听,我们的对讲机和超短距离无线耳塞都加了密,且从没有在这里使用过,行动时使用我们的对讲机。曾处长,现在你和陈大队长拿这两个对讲机先进市区,我们慢慢进去,到了凌晨两点半再用对讲机与你们联系。”
两人高兴地下车,坐上面包车迅速离去。
小鲁见他们走远,察看了一遍四周,按动方向盘下一个很隐蔽的按钮,前后两块省城的牌照立即翻了一个滚,变成红山市普通的民用牌照;依维柯随即往市区急驶而去。
第八卷 第三十八章 第二节
这是一个宁静祥和的上午,阳光明媚,红山市精致的街道上,人流车流不多不少,不紧不慢,尽显一个南方小城的悠闲与繁华。
邓拓和往常一样,慢悠悠地往一小走去,不时地前后左右观看。
市检察院离一小不远,拐两个弯就是,最短距离不到500米。
聂建森戴着头盔,骑了一辆临时从当铺里买来的150摩托车,在几条小巷里东拐西阵后,摆脱了几个人的跟踪,径直往市检察方向奔去。
离市检察院一百米远的地方,一片树荫下,停着那辆不起眼的依维柯中巴车。陈东生在车内看到一个大监视屏上两个白点正迅速靠近,立即拿起话筒:“02,02,二号目标正向一号目标迅速靠近;一号目标正在市检察院的左边。”
“02明白,一号目标周围有人,请放心。”袁世民坐在一辆加长面包车内,左耳插了一个超短距离的耳塞,回答陈东生时似乎在说梦话。随后他摇上深色玻璃,换了一台他们平时用的对讲机,直接对着机子说:“各小组注意,二号目标骑一辆没有牌照的蓝色150摩托车,正迅速向一号目标靠近,请注意好保护一号目标,必要时可以暴露自己,赶走二号目标。”
此时已有部分单位的人员下班,街上的行人车辆开始多了起来。聂建森看到邓拓后,放慢车速,悄悄地靠近。潘文海驱车跟了上去,孙中兴和周小贝则步行向邓拓靠拢。
聂建森反复从反光镜中观察后面的动静,又往前面和两边看了看,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和车辆,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藏在衣袖里,朝在人行道上行走的邓拓瞄准。潘文海一看不妙,立即打开车上的警报器,孙中兴周小贝也掏出手枪,“咔嚓”两声上好膛,跑步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邓拓也看到了正在瞄向他的枪口,脸色大变,立即就地一滚,躲到一棵树后面。聂建森听到警报声后,回头一看,冷笑一声,收好枪转眼消失在汹涌的车流里。
在同一时刻,一个老头倒地滚到一棵树后面,一辆民用小车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一男一女拔枪跟了上去,这种千载难逢的事让旁边的路人吓得目瞪口呆,纷纷抱头躲避。
但几分钟过去了,并没有听到枪声,更没有流血,胆大的人开始围上那个肥胖的老头子,一个热心的小伙子拉起他说:“伤着了没有?”
邓拓抚摸一下摔痛了膝盖,不服气地说:“老啦,不行了……”又咬牙道:“他妈的,要是当年……”
另一个女青年安慰他:“您没有老,是你太胖了,所以行动不方便。”
邓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稍稍蹒跚着往前走。没走几步,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转身离去的年青人,冷笑一下,低声说:“真是笨蛋——打草惊蛇,暴露自己——他敢杀我吗?!”一个放学最早的小学生飞快地跑了过去,邓拓忽然想起什么,笑容霎时僵住了,猛拍一下自己的头,叫声:“不好!”撒腿往一小方向跑去。
邓拓到了离一小还有约一百米的地方,一股五颜六色的小学生象山洪暴发一样,欢啸着从刚刚打开的大门涌了出来。接小孩的家长们或招呼着,或鸣着喇叭,与欢呼雀跃的小孩子们乱作一团。
邓拓揉着膝盖,反向穿梭在人流里,神情紧张地东找西找,冷汗直流。
十来分钟后,洪流迅速消退,门口渐渐冷清起来。邓拓仍然没有发现他外甥的身影,脸色越来越白,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他不顾伤痛,疾步冲向校门,对正在锁大门的保安说:“我外甥还没有出来,请等一下。”那保安说:“不可能吧,里面的人都走光了。”
“是不是老师把我外甥留下做作业了?”邓拓大汗淋漓,仍抱着最后一线残存的希望焦急地问。
“不可能的,教师要留学生,一般也是在下午,绝不会在中午,更何况学校早就明令禁止滞留学生——是不是被你们另外的家人接走,或者他自己回去了?”
“不可能!每天都是我来接他,他自己不会回去的。”
“那你跟他的班主任老师联系一下吧,看是不是有特殊情况把你外甥留住了?”
邓拓连声说是,哆嗦着拿出手机,却见上面已来了一条信息,翻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邓拓,你不是说重头戏还在后头吗?我和你外甥正翘首以待呀!”
邓拓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双腿发软,赶忙扶住校门的栏杆,才没有摔倒。
那保安见邓拓看了手机后出现了如此剧烈的变化,赶忙跑过来扶着他,问:“怎么啦?小孩子在哪里?要不要送医院?”
邓拓不愧为久经风霜的老刑警老领导,迅速回过神来,勉强站直身子,挥一下手:“没事,我外甥忽然发烧,早被我女儿接走了,我刚才着急,心里一慌,脸色就难看了——没事,谢谢你,我走了。”他往一条僻静的小巷里走了一阵,靠着一棵大树直喘粗气,随后拔了一个电话,却被提示已关机。他只好笨手笨脚地发信息:
“聂政委,不要乱来!有话好说,那些光碟我可以全部给你。”
发完后,他打了过去,仍然是关机。他只好神情沮丧漫无目的往前走。
市局的监控室里,邓拓与聂建森的信息来往,就象两个网友在聊天室里对话,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显示在他们的电脑屏幕上。
袁世民不无遗憾地说:“聂建森这个老猾头,果然厉害!我估计邓拓也和我们一样,预计聂建森为了防止出现破绽,仍然会和以前一样只单独行动,绝对不会雇请他人帮忙,没想到他竟然狗急跳墙,也采取这样的下策。”
蒋伟平说:“对于已到了穷途陌路的聂建森来讲,这已不是下策,而是上策了。他知道我们和邓拓盯他防他很严密,首先直接对邓拓下手不是万全之策,既有可能暴露自己,也有可能使那张光碟浮出水面。他自己在邓拓面前虚晃一枪,吸引我们和邓拓的注意力,而被他雇请的人则趁此机会顺利地绑走其外甥,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这着棋真高啊!”
曾光兴也说:“确实,聂建森已经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只有这样才能逼迫邓拓交出所有的光碟。”
第八卷 第三十八章 第三节
林洋洋忧虑地说:“我估计,邓拓不可能交出所有的光碟,而即使他全部交出来了,聂建森也不可能相信这是事实。他的真正目的应该不是获取光碟,而是要诱杀可能拥有这张光碟的所有人员,只有这样他才能完全放心。”
蒋伟平说:“对,他们两个都极为老练谨惧,考虑问题很全面,应该都会想到这一点,因此邓拓不可能交出所有的光碟,相反,他可能会首次在他家庭内部公开这个秘密,让他的妻子女儿女婿都各自保管一份或几份,以对抗聂建森或为他报仇。”
林洋洋又忧虑地说:“依此推测,邓拓的全家岂不都在那个畜牲的诛杀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