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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建森或为他报仇。”
林洋洋又忧虑地说:“依此推测,邓拓的全家岂不都在那个畜牲的诛杀之列?!要不,我们快点采取行动,把聂建森抓起来算了。”
曾光兴说:“我们既没有找到那张光碟,更没有发现邓拓外甥的隐藏之地,抓捕他的时机还不成熟,必须等邓拓取出了光碟,聂建森接走了人质,才能采取行动,否则不但会前功尽弃,还会危及人质的安全。”
林洋洋兴奋地喊道:“你们看,聂建森回信息了!”
你不是喜欢城南垃圾场的气味吗?根据遗传规律,你的外甥也应该喜欢。
袁世民说:“这肯定又是虚晃一枪,也算是以牙还牙了。”林洋洋说:“但我们又不能不防啊!”蒋伟平点头:“为了防止万一,我们还是必须派人,一组事先到附近埋伏,现在就去,另一组尾随邓拓,不能太紧,对聂建森稍稍跟踪后就放弃,给他充分的活动空间。”秦长江立即如此这般地做好了部署。
邓拓虽然仍带着那顶既可遮羞又可增添风度的毡帽,但已没有往日的潇洒,也不东拐西拐,而是径直往城南方向开去,或许是因为他认为警察早有埋伏,摔掉尾巴没有任何意义,而聂建森则肯定不会去,不如早点结束这趟白走的路。
自然,邓拓在垃圾场等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下午四点半,才收到聂建森发来的信息:
今天的天气热,垃圾场的气味太浓,还是改到红星广场相会吧,那里浪漫一些。
邓拓进城后,既没有直接回家,也没有赶往红星广场,而是在大街小巷里东拐西拐几圈后,才“神不知鬼不觉”地开往城北,在城边缘停了下来,进入一套商品房内,取走一盒录相带和三张光碟,然后迅速赶往红星广场,坐在一条石凳上,也不东张西望,神情落寞地等待着短信息。
孙中兴周小贝等人遵着蒋伟平指令,连夜潜入那套房内,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没有多余的光碟。也许,邓拓藏光碟的地点不止一个。
邓拓在广场上坐到七点多,见没有来信息,只好有气无力地开车回去。他的女儿女婿早已在家里等候。门一打开,陈东生等人的耳机里立即传来了两个女人的哭声。一个低沉的男音说:“爸,见到绑匪了吗?”一个苍老颓唐的声音说:“没有。”一个嘶哑的女音问:“他们要多少钱?” 苍老颓唐的男音:“没有说。”低沉的男音问:“电话里听到了小宝的声音吗?”苍老的男音说:“没有。”
“我的儿呀!”“我家造了什么孽呀?这么多有钱人不绑,怎么要绑架我们的呢?”两个女人又开始哭泣。那个低沉的男音不住地劝慰,却听不到苍老的男音。
哭了半晌,忽然停住,随后听到一阵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尔后是一些低沉的声音,听不清,有点象纸的声音,夹杂着被子和床垫弹簧的声音。
陈东生有些慌乱地说:“他们怎么不讲话?是不是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微波窃听器?” 小鲁说:“应该不会吧,如果他们发现了,为什么还有这些低沉的声音呢?我看,他们是担心被窃听,有反特工作经验的邓拓为了防止万一,特意不出声,改用哑语和书面语言交流。”陈东生说:“对,前苏联克格勃一个高级特工曾经说过,没有发现窃听器并不等于没有被窃听,邓拓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小孙说:“那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小鲁说:“鬼才知道……应该是在商量如何背着我们营救他们的孩子吧。陈大队长,要不要报告给指挥中心?”
陈东生点头,操起对讲机说:“01,01,我是08,一号目标的家内忽然没有了哭声和对话声。”
“01明白,继续监听。”
“忽然没有了声音,说明邓拓准备采取不想让我们和聂建森知道的秘密行动……他家应该就只有邓拓夫妇和他们的女儿女婿……”蒋伟平来回踱着,忽然停了下来,对秦长江说:“立即通知潘文海,如果邓拓的女儿女婿出门,实施跟踪。他们要么是得了那张光碟,准备去藏匿,要么是准备去寻找另外的藏匿地点。”又对袁世民说:“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你们立即增援潘文海,防止这对夫妇分头行动。如果发现了光碟的藏匿地,不要惊动他们,悄悄地取回来一份,复制好后再放回去。”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传来了那对年青夫妇双双出门的报告,但令人失望的是,他们径直回了他们的新家,一晚都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接下来的两天里,邓拓和聂建森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用手机联系,令专案组几十号人都感到迷惑不解。
第三天,他们两人终于相继下楼,开始行动。
这一次他们似乎都有重要的实质性的行动,聂建森骑摩托车,邓拓开面包车,前后相差约一个小时。出门后他们都使劲地在街上兜圈子,确定无人跟踪后,各自到加油站加满了油,再兜几圈后,才径直往城北方向的丘陵地带急驶而去。
由于见面的地点只能由聂建森来定,微波跟踪车只好放弃对邓拓的监视,重点跟踪聂建森。
总指挥室里,各种人员来来回回地忙碌着。
秦长江托着腮帮疑惑地说:“他们两人同时行动,肯定事先有联系,为什么我们没有监听到呢?难道他们双双都启用了从未用过的手机卡?他们都没有出门,双方的亲属也没有接触,怎么能知道对方的新号码呢?必须至少要有一人先知道对方的号码才行呀!”
蒋伟平说:“可能是聂建森在无奈的情况下,不得不又雇请了一个不起眼的人,如小商贩之类只要给钱就能帮你办事的人,偷偷地买了两张神州卡,再偷偷地送给邓拓一张,然后再联系。”
秦长江点头说:“对,有这种可能。我们赶快到电信部门查一下,看有没有以前从没用过,昨天或今天同时开始使用的神州卡;如果有,十有八九就是他们两人的了。”
果然,不到几分钟,立即传来了意料中的好消息:有两张前天购买的神州卡,今天早上七点半,同时开始相互联系,但没有发短消息,只有三次通话记录,时间都没有超过三分钟。而且,更妙的是,除了这两个号码有这种情况后,其他的神州卡早已使用过。
蒋伟平兴奋地说:“应该就是他们了!他们直接通话,说明他们没有充分估计到我们会及时地查到他们的号码,更有利于监视,还可以通过手机确定他们的方位。立即监视这两个号码,并派出我们的手机监测车,协助陈东生他们!”
秦长江拿起话筒说:“07,07,我是01,请你立即出发,监视两个手机号码,一个是…………另一个是…………,确定方位后立即告诉陈东生。”
“07明白。”
“08,08,我是01,听到请回答。”
“……”
秦长江连喊几遍,却听不到任何回音——很显然,他们已深入郊区,超出了对讲机的有效距离。
丘陵地带的机耕道都曲曲折折,峰回路转。陈东生他们担心距离太近会暴露自己,始终最少保持了500米的距离,这样却使他们不断地失去信号,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仔细搜寻,好在这些机耕道的岔路很少,循道前进,不久又能找到。
走了三十多公里后,地势聚然陡峭起来,失去信号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
最后当他们完全失去信号时,陈东生的手机响了,是手机临测车上的技术员打来的,告诉了聂建森的具体方位:小有名气的大佛山。
陈东生立即下车,问了当地人,避开几条岔道,不久又找到了信号,急忙小心翼翼地追踪过去,不久远远地看到了一座高山。
第八卷 第三十九章 第一节
大佛山因其整体形状象一座大佛而得此名,前面有一条狭长的田沟,沿着田沟有一条通往大佛山的公路,约两公里;上山没有公路,只有一条羊肠小道,两旁是庄稼地或灌木林,不利于大队人马秘密地上山。
山腰有一片松树林,较强的信号来源于此。陈东生连连叫苦,只好将依维柯远远地藏在公路旁的一条小道中,这样既可防止聂建森从山上发现,又可不让即将路过此地的邓拓起疑心。
藏好后,陈东生用手机将形势的利弊告诉蒋伟平,蒋伟平立即部署一部分武警和特警队员,以及当地的派出所,绕到大佛山的背后实施堵截,防止聂建森逃跑。
不久,邓拓的信号也显示在微波监视车的屏幕上。做为现场指挥代号为“02”的袁世民,随后用对讲机与陈东生取得了联系。
邓拓的面包车开过最后一个山坳后,陈东生立即通知袁世民,后面远远跟着车队可以加速前进,以争取时间。大队人马汇集到山坳后面后,袁世民果断地命令所有的追捕人员,分两路从田沟两边的山脊上,凭借树林的掩护,悄悄地靠近大佛山。持有专业狙击枪越野能力非常强的狙击手“09”号,分在最近的那条路上,带头跑在最前面,防暴队员和武警战士紧随其后,刑警在最后,迅速包抄上去。
邓拓开车到山脚后,下车向后看了一会,开始翘着肥胖的屁股,艰难地往上爬。当他到了那片松树林的下面时,训练有素的狙击手也到达了树林旁边,但前面是特别低矮的灌木林,无法隐蔽前进,只好躲藏在一片油菜地里,从瞄准镜里仔细地搜寻聂建森。
邓拓进入树林后,躲在一片灌木林里一直用望远镜观察公路上动静的聂建森,慢慢地露了出来,左手拉着一个反绑着双手头戴摩托车头盔的小孩,右手用枪顶着小孩的后背。那小孩或许是吓怕了,也不叫喊,非常顺从地站在那里。
“02,02,我是09,已经发现二号目标和三号目标,在有效射程之内,请指示。”
袁世民说:“02收到,请等待08的通知。尽量留活口,如二号目标对三号目标和一号目标下手,可以将二号目标击毙。”
邓拓来到离聂建森约二十米的地方,被聂呵令站住。
“拓拓,我们今天以这种方式在这里见面,你可能没有算准吧?哈哈,真有意思!”
邓拓心痛他目前唯一的外孙,早已没有那种胸有成竹稳操胜券的气势,结结巴巴地说:“小聂……聂政委,你听我说,这件事的主谋不是我……”
聂建森啐了一口,瞪着眼,咬牙切齿奸笑:“放你娘的狗屁!我们监狱除了你,谁还能干得这么巧这么绝,逼我干了这么多大事?你他妈的,真够毒够黑的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啊,你这老贼,老特务,我整天提心吊胆,防这防那,比死更难受呀!”邓拓壮着胆说:“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别人。你酒后强奸,不是在大路上,也是不在光天化日之下,最多也不过判六七年,没想到你却一错再错,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聂建森狠狠地啐了一口,竭斯底里地喊着:“邓拓你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敢教训我?你真想断子断孙了?”聂建森取下小孩的头盔,扯掉缠在嘴巴和耳朵上的纱布,用力捏了一下小手,小孩叫喊着爷爷地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