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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缎2-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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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月很生气,跺跺脚就往外跑,她已经决定,一定要捉到这里的鬼,好让这个讨厌的男人看看自己的本事,也要让师傅和师兄看看,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当一个女人急着要对谁证明自己的时候,那一定是她已经对那个人另眼相看了。
  她回到家里,用心记忆那些超渡口诀,在她眼里,那些女鬼虽然样子凶了一点,可是都是一群可怜鬼,超度掉就好了,既然没有害人,也不用把她们全打入地狱,不得超生。
  晓月第二天早早就睡了,只等着师兄睡着再跳窗而跑。在戏园门口她深吸了几口气,把宝剑拿稳,冲了进去。那个女鬼已经不知去向了,戏台空荡荡的,她一边提醒自己不要怕一边小心地往前走。
  晓月握着手里的宝剑,不时地抬头看着上方,生怕又无端多出很多绣花鞋。今天的戏院并没有前天那种阴沉沉的感觉,只是明月更圆,甚至有一点儿朦胧的美。戏园那边是一个美丽的池塘,是富人们听完了戏就去游玩的地方,池塘中的睡莲在月色下静静地开着,从戏园的窗口望去,美得让人心动。
  晓月虽然学的是捉鬼天道,可骨子里还只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子,拿着宝剑在窗边看着美景,走了神,望着那一波一波的月光在池塘里闪动,就呆了。
  一个声音轻轻地在右耳边响起,她的身子立刻就麻掉了半边。
  “大师,你来捉鬼了。”
  扭过头,昨夜救自己命的那个男子正含笑望着自己,她俏脸一红,平生第一次站得同男人这样近。但那男子显然是来嘲笑她的,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只好硬硬地回答:“昨天那些鬼已经被我吓走了。”
  “是吗?那你可真厉害啊!”
  “关你什么事!”
  “没,我只是天生胆小,知道你今天会来,就很害怕,只好躲在你身后,如果真有什么鬼啊神啊,也可以由你去对付。”
  “师父说了,我们捉鬼的本意就是为了保护活着的人,我会保护你的,不过,你为什么要把手放在我的腰上。”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腰有多大,好帮你找一件戏服,我们上台唱戏。”那男子好像很委屈一样。
  “我是捉鬼的,又不是唱戏的,要什么戏服?”
  “反正在这里等鬼也是等,不如边唱边等,也好打发时间,你师傅难道说过没有鬼的时候不可以唱戏吗?”
  “这……”
  “这什么啊,好了,跟我来,我们现在就上台去唱戏,不会的话我教你。”
  那男子的笑像有魔力一样,把晓月慢慢地引上台去。她站在台中央,那男子对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跑进后台。晓月从前也在戏台下看过戏,偶尔也会唱上两句,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站在台上,下面的坐位空荡荡的,让人感到心慌。
  那男子很快就从后台钻出来,已经换上了戏服,上好了妆,更是显得剑眉星目。她转过头去,表示自己并不想唱。但那个男子开腔了,一开腔,就镇住了晓月,她从来没有听过那么好听的声音,如此的美又如此的凄凉。
  唱的是《牡丹亭》还魂那一幕,那个女子起死回生,跟公子做了夫妻。他唱的是青衣,却比女子唱得还美,只见他的眼神里都是还魂过来的惊喜和对公子的那种爱。那一喜一爱的,让人心醉不已。
  晓月在戏台上感到时光仿佛真的倒流,自己已经回到戏中那个时代,而他,不论扮相是男是女,都让人感动。
  唱完最后一句,两人在台上久久相视,都不言语。
  很久,晓月才说:“你唱得真好,如果你登台唱,一定是个名角儿。”
  那男子轻轻地笑了,眼神中是不屑:“我本是名角儿,是你不知罢了。”
  两个人坐在戏台边上,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女鬼出现。那女鬼看来是不肯出来了,晓月决定回去了。
  男子送她出戏园口,她不断地叮嘱他要小心。
  “你叫什么啊!”晓月终于问了出来
  “江岸花,你呢?”
  “晓月,柳晓月”
  俩人在月光下分离,戏园门又关上了。晓月走在小巷里,听到江岸花的唱腔又传来,她微微一笑,直往前去,月光美得让人心动,带一点点的微香,风轻抚她脸。
  她忽然听到一声凄惨的猫叫,只见一只黑猫被几只大狗围在中央,那只猫只是一声声可怜地叫着。
  晓月本来怕狗,想跑,可是,看到那黑猫的眼睛似有泪水,而且十分可怜,实在不忍,冲上前去,想赶走大狗,救起黑猫,可那狗很凶,一下子扑过来,晓月抱着猫,就地一滚,衣服扯掉一大块。好险,她一个轻功上了墙头,怀里的猫发着抖,底下几只狗恨恨地望着她,似在怪她多事,就这样,她与猫在墙头与狗僵持着。
  狗终于散去,她把猫轻轻放在墙头,那黑猫通人性地舔着她的手,然后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月色里。
  晓月高兴地回家美美地睡了一觉,起个大早,见师傅已经出门办事,晓月就和师兄柯道一起上街,想购点儿香火,为那些女鬼超度。
  师兄对她极好,几乎言听计从,两人在街上走了很久,坐在一个茶楼里一边喝茶一边休息,听到隔桌几个提着鸟笼的老人在说:“现在的这些戏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何比得过江岸花啊!”
  “是啊,江岸花才是真正的角儿,那唱腔吐词真是透亮到天上,听他一曲,很多女人都愿意为他去死。”
  “江岸花是谁?”一个长相比较年轻的人问。
  老头见有人问,更是来劲。
  “说起江岸花啊,我们这一辈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他当年是这里最红的戏子,当时捧他场子的人真是要排几里路,戏园门都挤破了好几处,就是为了这个江岸花。”
  “那我怎么不知道呢?”
  “唉,他命苦,因为树大招风,不知道为什么引起了同行的嫉妒,居然在戏台上将假刀换成了真刀,最后一出戏,那是血溅当场,死在戏台上。听说当时殉情而死的女戏迷加起来有一个戏园那么多。”
  “这么夸张,有这种人!”
  “小子,你是没有赶上好年头,没有看过那江岸花的样子,他化妆可男可女,唱男子唱得雄气万里,唱女子也能唱得痴情缠绵,是个天生的戏子。可惜可惜!”
  “也有人说是雷府的夫人看上了他,非要和他私奔,才惹来的杀身之祸。”
  那桌人围着茶杯说得唾沫横飞,晓月却慢慢手脚冰凉,最后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师兄和师傅正焦急地望着她。
  “师妹,你是身子虚,今天上街又走得急,所以才会中暑晕倒,你好好休息。”
  “晓月,你好好休息吧!家里的事就不要管了。你睡,我们出去了。”
  见晓月醒过来,两个男人放下了心,出了门。
  晓月却痴痴地望着远方,想着那个可恨的江岸花。
  原来,他就是自己要捉的鬼。
  晓月这一次再来到戏园里,却久久不知如何推门入内,她不知道是怕那个江岸花,还是想见到他,或者那个男子只是为了吓自己才说叫江岸花的,或者那个男子根本就不是鬼,或者江岸花根本没有死,总之那个男子不是自己要捉的鬼。
  她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推开了门,只见戏园里是空的,而中央的椅子上却坐着一个人,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刚好照在那人身上。晓月的心像掉到了冰里,那人没有影子,而那人确实是那个男子。
  她想掉头就跑,但还是提着剑一步步地上前,手不停地抖动着,心里已经不知道是悲是怕是恨还是怨了,捉了这个鬼就可以出师了,捉了这个鬼就可以救更多的人,就不会再有哪家小姐死在这个戏园里,而这个戏园的冤魂也不用为了他再守着不肯去投胎超度了。
  一步步地接近,剑已经指到了那男子的背心,却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那男子的背忽然朦胧起来,晓月的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滴落。
  那男子并不转过头来,却说:“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不一剑刺下来?害怕了吗?”
  “你真的是江岸花?”
  “是。”他转过头来望着她的眼睛。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捉你!”
  “我知道,第一天你就已经说了。”
  “你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要救我?”晓月问。如果那天他任那个女鬼杀了自己,也许现在就不必面对这么复杂的局面了。
  江岸花忽然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的美景,轻轻道:“你有没有尝过寂寞的滋味,一个人守着一个地方,一年、一百年、一千年地守下去。有良辰美景,却没有人陪你看;有美曲好调,却没有人陪你听,你会不会很寂寞?”
  晓月迷惘了,她从来没有寂寞过,没有师傅还有师兄,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你没有,对吗?你没有一个人寂寞过,那你有没有心痛过,望着一台的人,唱最好的戏,却没有人给你喝彩,因为,没有人看得到你。”
  “所以,你就杀人,杀了那些女人,让她们来看你唱戏。”
  “我没有杀她们,她们都只是听到我的戏后心甘情愿而死,我并没有杀人。”他的脸上有一种狂怒。
  “可是,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啊!是你现了形,害了她们。”
  “那又如何,你是不是要收了我,杀了我,打我下十八层地狱?”江岸花的表情越来越冷,而且嘴角的不屑越来越重。
  “我,我,我……”晓月被逼得步步倒退。
  “你什么,你连道行最浅的鬼都收拾不了,你如何能捉得了我?就是你师傅也不是我的对手,当年他来捉我,如果不是我当时念在生前和你师门柯家有过交情,我早就杀了他。”
  “你胡说,师傅没有捉不到的鬼,你是怕了。”
  “哈哈哈……”
  忽然间,白光一闪,晓月手中的长剑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现在你知道我是不是胡说了,你在我手下过不了一招,如何杀我!”
  “我不能让你再害人。”晓月忽然咬着牙坚定地说。
  江岸花忽然退去,只见墙角里猛地生出很多手来,把晓月紧紧抱住,往两边拉。晓月感觉身子巨痛无比,像要被人拉成两半。而江岸花却倚着窗含着冷笑看着她。
  “你求饶啊!求饶我就让那些女鬼饶你一命!”
  晓月望着他如寒夜一样的眼睛,咬着下唇,拼命地挣扎,但她越来越痛,最后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醒来时,她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睁开眼,果然是江岸花抱着她坐在月光下的戏台上。
  “你果真宁可死都不愿意向我求饶吗?”这句话里有无限的凄苦。
  晓月冷冷地转过脸去:“你要杀就杀,不必多言,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死在这里,我师兄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师兄,你的心上人!”江岸花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冷冷的不屑。
  “不关你的事,总之比你好一百万倍,他虽然不会唱戏,却是个活生生的人。”
  晓月感觉到自己的肩头一阵巨痛,江岸花的两只手像铁一样夹着她,像要把她给挤碎。
  江岸花看来已经大怒了,她心头一急,挥手去推,长剑就当胸穿过江岸花的身子,晓月大惊失色,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手和他的伤口,她只不过是一时情急忘记了自己手中居然还握着剑。
  江岸花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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