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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借口,以便好在路上同你说话,就连这样也差点儿被巴辛顿—弗伦奇来搭车
给毁了。”
“那样可就槽透了。”
“也没什么。即使我们带上他,送他到他去的地方后,我们还可以到布鲁克
大街的家中去谈。总之,我看我们最好还是这样做。你的车行住所也许被人监视
了。”
博比同意这个说法,而且叙述了有人到马奇博尔特打听他的那件事。
“我们去德温特家的邸宅吧,”弗兰基说,“那儿除了我的女仆和两个守门
人外,没别的人。”
他们驱车抵达布鲁克大街。弗兰基按响了门铃,一个人先进去。博比留在屋
外。不一会,弗兰基又打开门,用手示意他进去。他们上楼到了大客厅,拉下几
扇窗帘,从沙发上卸去套子。
“有件事我忘记给你说了,”弗兰基说,“十六号,就是你中毒的那天,罗
杰尔在斯泰弗利,但尼科尔森不在,说是在伦敦出席一个会。他的车是辆深蓝色
的塔尔博特车。”
“而且他有获得吗啡的门路。”博比说。
他们彼此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看,还缺乏确凿的证据,”博比说,“但条件恰好符合。”
弗兰基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取了本电话簿回来。
“你打算做什么?”博比问。
“我查查姓里文顿的人。”她飞快地翻阅着。
“A·里文顿父子,建筑商;B·A·C·里文顿,牙医;里文顿博士,住射手
山。我看都不是。弗洛伦斯·里文顿小姐;H·里文顿上校,市区参议员,这有
点像,住切尔西的泰特大街。”
她接着往下查找。
“有个M·R·里文顿,住翁斯洛广场。可能是他。还有个威廉姆·里文顿,
在汉普斯特德。我看翁斯洛广场的那家和泰特大街的那家特别像一家人。博比,
必须见到里文顿一家,不要耽误。”
“我认为你说得对。但我们准备说些什么呢?要想出一些绝妙的谎话,弗兰
基。我可不善于做这种事。”
弗兰基想了一会儿。
“我认为,”弗兰基说,“你必须去。你觉得你可以充当一家律师事务所里
地位较低的助手吗?”
“这看来是个极有绅士派头的角色,”博比说,“我还担心你可能想到的是
比这更差劲得多的角色呢。不过,这个角色也不好担当,是吗?”
“你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律师们从不进行私人拜访,不是吗?他们总是写信,每次六先令
八便士,或是写信邀请某人约定在办公室会面。”
“这种特殊的律师事务所是太不方便了,”弗兰基说,“等一等。”
她走出房间,回来时拿着一张名片。
“弗雷德里克·斯普拉格先生,”她说着把名片递给博比,“你就是斯普拉
格事务所一名年轻成员,布鲁姆斯伯里广场的斯普拉格和詹金森律师事务所。”
“你发明了这家事务所,弗兰基?”
“当然不是。他们是我父亲的律师。”
“他们会因为冒名顶替起诉我吗?”
“没事。没有什么年轻的斯普拉格。惟一那位斯普拉格大约一百岁了,总而
言之,他听命于我。如果事情出了毛病,我会摆布他的。他是个极其势利的小
人,喜欢公爵、伯爵,然而却弄不到他们多少钱。”
“服装怎么办?我打电话叫巴杰尔送来吗?”
弗兰基显得很怀疑。
“我不想贬低你的服装,博比,”她说,“也不想因为你穷或诸如此类的事
谴责你。但那些服装会令人信服吗?我认为,我们最好还是袭击父亲的衣柜,他
的衣服对你不会太不合身。”
一刻钟后,博比上穿晨礼服,下着剪裁精良的条纹裤,站在马钦顿伯爵的穿
衣镜前打量着自己。
“你父亲在穿衣服上不亏待自己,”他神态自若地评论道,“有塞维尔·洛
(塞维尔·洛:伦敦西区街名,高级男装缝制店集中于此。——译注)的力量在
我身后,我感觉信心大增。”
“我看你得把胡子粘紧。”弗兰基说。
“它正粘上我呢,”博比说,“它是件艺术品,不能匆匆忙忙复制。”
“那么你最好把它固定,尽管修干净面孔更合理。”
“它比大胡子好,”博比说,“好了,弗兰基,你认为你父亲可以借给我一
顶帽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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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悬崖上的谋杀—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同里文顿夫人谈话
“万一,”博比停步在门槛边说,“翁斯洛广场的M·R·里文顿先生本身就
是律师呢?那就会是当头一棒。”
“你最好先试试泰特大街的那位上校,”弗兰基说,“他对律师这行一无所
知。”
于是,博比乘辆出租车到了泰特大街。上校不在家,但他夫人在。博比向长
得挺乖巧的女仆递了名片,他在名片上写道:“我是斯普拉格和詹金森律师事务
所的,有急事。”
名片及马钦顿伯爵的服装在女仆身上产生了效果。她一点不怀疑博比会来推
销小型器具或招揽保险业务。他被引入一间陈设富贵华丽的客厅,不一会儿,服
饰和化妆也同样富贵华丽的里文顿夫人走进了客厅。
“我必须为打扰你深表歉意,里文顿夫人,”博比说,“但事情相当紧迫,
我们希望避免函件受耽误。”
说律师希望避免延误,显而易见是不可能的,博比产生了片刻的担心,不知
道里文顿夫人是否看穿这个托辞。然而,里文顿夫人在领会面对的问题时,容貌
远比头脑清晰得多。
“哦!请坐下!”她说,“我刚刚接到你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说你正在来这
儿的路上。”
博比心里佩服弗兰基在这最后关头显现的才华。他坐下来努力显得合乎身
份。
“这事与我们的委托人艾伦·卡斯泰尔斯有关。”他说。
“哦,是吗?”
“他也许提起过我们正为他代理事务。”
“他现在提起?我相信他提过,”里文顿夫人张开很大的蓝眼睛,她显然是
那种容易提醒的人。“当然了,我知道有关你的事。你为多利·莫尔特雷弗做代
理,在她开枪击中那个讨厌的男裁缝的时候,不是吗?我认为,你知道所有的细
节吧?”
她怀着明显的好奇心看着博比。博比认为里文顿夫人将是个容易对付的笨
蛋。
“我们知道从来没有提上法庭的许多情况。”他微笑着说。
“哦,我猜你一定知道。”里文顿夫人忌妒地看着他说,“给我说说,她真
的……我是说,她穿得就跟那个女人说的那样?”
“这个情节在法庭上被否认了。”博比一脸严肃,微微垂下眼帘。
“哦,我明白了。”里文顿夫人兴高采烈地歇了口气。
“关于卡斯泰尔斯先生,”博比说,感觉他现在已经建立了友好关系,可以
着手正事了,“他离开英格兰非常突然,也许你知道?”
里文顿夫人摇摇头。
“他离开英格兰了?我不知道。我们好一阵没见到他了。”
“他给你说过他打算在这儿呆多久?”
“他说他也许在这儿逗留一两周,或许可能六个月或一年。”
“他住在什么地方?”
“萨沃伊。”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唔,大概三个星期或一个月以前吧。我记不清了。”
“有一天,你带他去过斯泰弗利?”
“当然啦!我相信那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他。他打电话来问,他什么时候
可以来看望我们,他刚到伦敦。休伯特非常为难,因为我们当时准备第二天去苏
格兰,当天我们又准备到斯泰弗利去,同一些我们摆脱不了的讨厌的人一起外出
吃午饭,而他又想见卡斯泰尔斯,因为他特别喜欢卡斯泰尔斯。所以我说:‘亲
爱的,我们带他一起去巴辛顿—弗伦奇家吧。他们不会在意的。’就这样我们一
起去了。当然了,他们家没在意。”
她屏息停了一会儿。
“他告诉你们他在英格兰暂住的原因了吗?”博比问。
“没有。他有什么原因吗?哦,对了,我明白了。我们认为这事与他那位百
万富翁朋友有关,那人死得真惨。医生告诉他,说他患了癌症,他就自杀了。作
为医生这么说太邪恶了,你不这么看吗?医生们经常出错。我们家的医生几天前
说我的小女孩患了麻疹,结果证明是一种热疹。我跟休伯特说应该换掉他。”
博比置里文顿夫人认为医生的诊治好像应该万能的说法不顾,把谈话转向正
题。
“卡斯泰尔斯认识巴辛顿—弗伦奇一家吗?”
“噢,不!不过我认为他喜欢他们。虽然在回来的路上,他神情古怪,闷闷
不乐。我猜测说的一些事肯定使他心烦。他是加拿大人,你也明白,我常常认为
加拿大人太敏感。”
“你不清楚是什么事使他心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