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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来报案时说好像有人倒在车旁,可是,我到现场看,被害者早已死亡。车子是二十六屋的,死者是车主,也就是二十六屋的董事长樤欧颉!
“二十六屋是双宿的金融业者吧?”
有江点头肯定。最近报纸上也常有二十六屋的广告。这是一家以薪水阶级为诉求对象的金融公司,他们的业务员也会到田冈那边,劝他投资。他们说月息一成四分,绝对有利可图。但田冈不清楚这是高利或低利,就一概说他没钱。但,他们又缠着他说多多少少总有一点钱吧等等的话,弄得田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樤歉龆衩颜玫慕鹑谝嫡摺:薜孟肷彼娜耍患破涫K裕驹谖颐堑牧⒊±纯矗芫醯脴元是被杀后,连人带车被抛到谷底的,这想法,比他是意外滚落山谷的看法来得合理多了。”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所以,搜查课一听说樤鍪拢土⒖坛龆!
“那么,实际情况究竟如何呢?”
“他后脑有个很深的伤口,这伤口,与其说是坠落造成的,不如说是被钝器重击的痕迹。”
“有道理。”
“尸体解剖后就知道了,不过,我们暂时以他杀为办案线索,进行搜查。”
“为惯重起见吗?”
“你已经了解了吗?那么……”
有江眼光落到自己的笔记上。仿彿想说什么,却又很担心的样子,一直看着笔记上的字,说道:
“老师所说的尼雾岛屋,也许,是屋岛雾尼。”
田冈和亚又互相看着对方。
“……不是,那个——”
“还那么顽固吗?”义子用很低的声音说道。可是,眼睛却高兴得眯成一直线。
“太太也看到车上的文字了吗?”
“我看到了。”
“太太觉得怎么样呢?是尼雾岛屋呢?还是屋岛雾尼?”
“屋岛雾尼。”
“我也这样认为。”小永井说道。
有江点头表示首肯。
“你太太和学生的说法可能是正确的。实际上,双宿确实有家水产化工公司,叫做星岛雾尼。”
“……是吗?真的有这家公司吗?”
田冈被有江这么一说,便有点失去了自信。
“……我只是很快地看了一眼车上的字。可是,亚和我都看成尼雾岛屋。这是为什么呢?”
“你并没有看错。”有江突然用装模作样的语气说道。
“屋岛雾尼的车子通过古道时,田冈老师和亚爱先生是不是站在同一个地方,而太太、学生是站在另一个地方?”
“是的。”
“田冈老师和亚爱先生:太太和学生,各自站在古道两边,面对面看着车子通过的吧?”
“你很清楚嘛!”
“只要想一想逻辑,就知道了。为什么看到眼前的车子通过,太太和学生看到的是正确的——屋岛雾尼,而老师和亚爱先生却看成相反的——尼雾岛屋呢?这是因为看到车子的位置不同的原因。当然,老师也没有搞错。那是特意制造出来的效果。”
“好像谜题似地。”
“不,其实说穿了,就会发现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老师你所看到的文字是颠倒的。”
“颠倒?”
“车体上的文字,颠倒着写是常有的事。一般,横着写的字都和英文、数字同方向,但,车子则习惯由车子行进方向开始写,有很多车子都是依此习惯来写的。这样一来,当我们在阅读行进中的文字时,看起来比较顺,容易阅读。所以,车子的一面,只要依普通的方向写即可,但另一面若不颠倒写,就无法沿车子行进的方向阅读了。”
“嗯——”
“我想屋岛雾尼的车子也是依循由车子行进方向开始写的惯例来写车体的文字。也就是说,车子一边写的是屋岛雾尼,而另一边则是写尼雾岛星。当这辆车开到古道,穿过老师等人之间时,从太太和学生所在的位置看,正好看到写着屋岛雾尼那一面的字。而田冈老师和亚爱先生站在对面看,并不知道要由行进方向读,遂按照普通习惯看成尼雾岛屋。”
“嗯,有理!”田冈非常佩服。
“一开始它就是颠倒的,难怪念出来也是相反的。”
“还有,很对不起,我想,老师你因为有主观意识才念成尼雾岛屋。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我们平常就有把店名取成XX屋、XX轩,或BARXX、HOTELXX的习惯。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一看到那些字,自然脑海中就会把屋岛雾尼看成尼雾岛屋了。”
“……很有道理。”
“我赢了吧!”
义子得意洋洋地说,有江也流露出相同的表情来。
“都是你们帮忙,谢谢。我必须再去调查屋岛雾尼和荒木校长的事,还有,山崩发生的时间已确定是雨点以后的事,车子应该也是在那个时间以后才滚落的。这对案情非常有帮助。”
有江轻轻行礼,向同行警官使了个眼色,准备离去,但,突然他看到了亚,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
“怎么啦?”
亚正翻着白眼想事情。田冈拍拍他的肩,他才回过神来,赶紧眨眨眼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发觉一件事。”
“让你费心了。是什么事呢?请说出来。”
有江重新面对亚。
“……刑警先生说要马上和他们联络,可是,今天屋岛雾尼公司应该休假吧?”
“大概是吧!今天是周日。但,我们可以打电话到公会,请公会告诉我们负责人家里的住址,就可以联络到了。”
“结果,他会告诉你,屋岛雾尼公司的停车场是开放式的,车主是乐观主义者,任何人都可以把车子开走。”
“?”
“你可以立刻和荒木校长连络。搞不好,他就正在这附近,和某些人会面。”
“你是依逻辑来判断的吗?”
“嗯,姑且——”
“你还知道什么?”
“没什么。我认为,杀樤氖腔哪拘3ぁ!
有江把亚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了一番,歪头想着。
“你这个人,坦白地说,有优点,也有缺点。你不该单凭一时的想法,就轻易把一个人指认为凶手的。”
“当然。我不该说出这样大意的话,请别放在心上。”
“我可是很在意喔!”田冈说道。
“老师,算了!”
他随即拿出香烟,用手遮风,点上火,企图逃避追问。
“这位仁兄常会说出一些不合逻辑、支离破碎的话来,但假如好好问他,又觉颇有道理。只是,到要下结论时,他自己都会大吃一惊,说不出话来。把他稳下来,按顺序一步一步好好问他,是值得的。”
有江再度看了看亚,怀疑地说道:“老师既然这样说,我就好好问问他。那么,你为何说荒木校长是杀樤男资帜兀俊
“……因为,田冈老师和我,都把屋岛雾尼读成尼雾岛屋。”
有江绝望地摇摇头,接着,像在向小孩说话似地慢慢说道:
“之所以会造成这种效果的理由,我刚已经说明过了。车体上的文字,有时会故意写颠倒的。”
“你……你的意思,我……我很明白。”
“知道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不,我指的是,我们观看屋岛雾尼时,所站的位置。”
“不就是你们两个各自站在道路两旁吗?”
“但是,你认为我和老师两个人,是站在哪一边呢?”
“……从车子后面看的话,车子左侧的文字是普通的写法,由左向右写,所以任何人都看得出是屋岛雾尼。由于车子是往古道驶入的,所以,左边是岩壁,而右侧则是瞭望台。也就是说,太太和学生是站在古道的另一边——岩壁旁边。相反地,车子右侧的文字是依行进方向——由右向左写的。如果由左向右读,就会念成尼雾岛屋。总之,老师和亚爱先生是位于古道右边——瞭望台那边。”
田冈与亚相对而视。亚的表情略带歉意。
“哇,不对!”义子说道。
“不对?怎么不对呢?”有江懊恼地问。
“颠倒了哟!我和小永井是站在瞭望台这边,而田冈和亚则是在岩壁那边。”
“……不可能的啊!按道理应该是这样的啊!”
“事实胜于雄辩。四个人的位置恰好相反。”
“等一等……”
有江撕下笔记簿的纸,折成山形,并用铅笔在两边写下屋岛雾尼四个字,把山形的纸当作汽车。有江面向古道的方向,可以见到纸汽车由左往右开动。
“注意看!车子上的字是由右向左写的,把这边面向这一方,站在瞭望的人就会由左往右读成尼雾岛屋。”
“但,这和实际情形不同啊!”
“……那就奇怪了,理论上是正确的吧?”
“是的,警察先生的理论并没有错。”亚说道。
“理论正确的话,我们不就应该站在岩壁这边了吗?”
义子抗议了。
“不是,我并不是要歪曲事实。只是觉得这样子,大家都有面子。”
亚从有江手里把纸汽车捏起来,擦掉上面的字,两边都写颠倒。
“看……”
亚面向着古道,把纸汽车立起来给他们看。文字由左向右,读成屋岛雾尼。
“但是,这样,两边的文字顺序,不就变成由后面往前看了吗?”
“世界上没有这种写法的车体文字吧!”
“当然没有。”
“这样的话,答案只有一个。屋岛雾尼的车子,两边的文字和其他车一样,是由前面往后写的。可是,车子驾驶方向却是颠倒的。”
“倒着走?”
“也就是说,我们以为是车子前面的其实是后面,我们以为是后面的,其实是前面。”
田冈觉得自己的脑子也要颠倒了。但是,仔细思量,亚的想法才是正确的。田冈看了倒开的车子上排列颠倒的文字,就读成尼雾岛屋,并且深信不疑。
“老师,可不可以说那辆车不是倒着开来的呢?”亚问田冈道。
“……很难讲。车子一下子就开过去了,连车号都来不及记。假如是卡车或货车一看就会觉得奇怪。但有很多小汽车的设计,使它在不开时也分不出它的前后。车窗帘子放下来,车里面也看不见。戴太阳眼镜的男人颠倒坐在车内后座,握着像方向盘的东西来欺骗我们的眼睛,是轻而易举的事。”
“是谁开车的呢?”有江的口气有点不愉快。
“校长,或是他儿子,不知是哪一位?”
“你们不是说校长的车子是由马追平方向开来的吗?”
“一定是这样。校长的车倒着开入古道中,开了一段路后,便停下来,把贴在车子上,醒目的红色屋岛雾尼字样的贴纸撕去,看看时间,再打开帘子。然后照正常开车方式由古道再开回来。”
“你是说,出入古道的那两辆车,实际上是同一辆车吗?”
“不这样想的话,整个推理就不合逻辑了。”
“……总之,根本没有一辆车完全通过整条古道啰?”
“是的。假如古道的出口处有目击者,听到不知实情的我们所说的话,就会出现互不相符的争论了。假如勉强要说出一个道理的话,就只能想做是屋岛雾尼的车子在弁天岩一带如烟般莫名地失踪了,而校长的车却如怪物般出现了。”
“……可是,校长为何非要这样做不可呢?”
“没听过有人喜欢开倒车的,所以一定有特别的理由。依我看,他是想证明两点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