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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的在脑海里回忆着战时莲的模样,薛黎陷找了几个特殊的切入点,自己幻想了下如果自己操控战时莲,该怎么切。
柳妙妙早坐到一旁的地上吃糕点了,她和书南快他们半天,她来时就近凌晨了,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就一直忙活到了现在。
看到薛黎陷那略微皱眉不解的样子,柳妙妙含糊不清道,「你觉得怎样?」
「像。极其像。但不是战时莲。同样,是不是估计也只有我们俩能看出来,或者正渊盟的老前辈,但无论如何,都是我们正渊盟自己的人,旁人说没用。」
「是这样不假,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凶手为甚么要伪装成战时莲的伤痕?而战时莲丢了这件事……除了正渊盟和苏先生,哪里还会有其他人知道?」
薛黎陷沉默,这句话倒是真切到点上了。
这个人是为了故意抹黑正渊盟,还是为了把正渊盟自己的内部线索锁定在苏提灯身上呢?
还是前者的可能性大吧……薛黎陷摸了摸下巴,难不成是……内鬼干的?
嘶……也不对,如果抹黑正渊盟,那么杀中原人岂不更好,杀的还是南疆人……
「对了,苏清辞不会靠先前那套官话把卫家摆平的吧?」
「哪能啊,开头的官话就是走个场面,人家接下来慷慨陈词了一大堆,直接把这个问题上升到中原和南疆的局势问题,顺带还把我们正渊盟的风头捧上去了,说如果这凶手真是乾瑞,是我们正渊盟的人,那还是我们干了好事一桩,把南疆毒巫杀了呢!」
「你的意思是,这群人是毒巫?」
「苏清辞这么说的。」
「他怎么确定这群人是毒巫?」
「你问他去。」
「我问他?这不太好吧,我现在的身份就是正渊盟里的一个无名小卒,你作为上一任盟主的女儿,去问问不是更容易撬开他的嘴么?」
「我咬他呀!」柳妙妙一口将剩下的糕点塞嘴里,起身拍拍裤子走了。
「记得去问啊!」
*******
苏提灯一回到屋子就直接在床上躺好休息了。
一路上他能感受得到薛黎陷真的是很用心在尽量挑着平稳的路走了,但心急还是有的,必要时猛的颠簸了几下还是存在的,因此苏提灯现在觉得原本身子只是虚的没有力气,现在整个后背骨骼都开始轻微的泛起疼痛来。
本来入屋子之前是恨不得尽快扑到床上睡一觉的。
只不过先挑剔了一下床铺干净与否,又经过这后背与床板一贴合就微微泛起的疼,他便彻底清醒了。
思前想后了一会儿,他就开始纳闷了,难不成正渊盟内部出现分歧了?才导致不让自己去看尸体?
真是的……自己明明是个商人,做甚么要掺和江湖人的事呢。
苏提灯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绿奴,看能不能要个炭火盆来,把药香点上,不然我睡不着。」
「先生……那,那你就一个人在这屋子里?」绿奴撇了撇嘴,很明显不愿这时候离开。
苏提灯笑了,「我又不是一个姑娘家,自己留在屋里还会害怕的,别担心了,快去吧。」
「那我一会儿就回来……先生你自己多小心。」
「嗯。」
「啊!」绿奴刚推开门,就听「咣当」一声,随即一声惨叫。
吓得绿奴往后连退了几步,这才发现门口是一个卫家的家丁,那人拿着一个炭火盆,还好没点着,刚才是直接叫门框顶的翻打到脸上去了。
那家丁原本就窝火,大夏天的他被派去窝在大仓库里扒拉了老半天才扒拉出冬天的用具来,还被吩咐着尽量找个新一些干净点的,可问题是吩咐这些话的人是正渊盟的人,不是自家老大,而且那个人好似在正渊盟也没甚么地位……却要自己干这等苦差事,还白白挨了一下子!
「家奴不懂事,冒犯了公子,还望……」苏提灯一看对方的脸色就觉得事情不对,万一出现……
「哼,你们知道还好!」那家丁骂骂咧咧的将炭火盆往桌上一放,低声道,「大热天的有病是不是……残废着还那么多事……」
这家丁这句话说得很轻,纯粹是为了发泄,躺在床上的苏提灯自然听不真切,绿奴却听了个真,还未待发作,就听他家先生轻轻唤了他一声,便忍下来了。
苏提灯一看绿奴那忿忿不平的神色就将刚才那人的话猜个八九不离十了,这江湖人呐……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江湖性情?
世上遇到丁点苦难委屈就叫天喊地着「我要看破红尘」。
可真正看破了、真正放下的又能几人?
他不想要懂人。
但他懂人性。
「你在生气他骂我?」
「先生……」
「欸,你家先生其实也不是甚么好东西呢,」苏提灯轻笑了笑,「快去把药香扔进去烧着吧。你以后便想着,世人多骂我一些,指不定我将来就能下地狱去少受些苦痛。这样,你便看得开了。」
「先生你又在说甚么胡话!你明明……你明明是最好的……」
「傻孩子。」苏提灯轻微摇了摇头,阖上眼休息去了。
一个家丁都能嚣张至此,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有的好受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 卷三 江湖情,卫臻(十三)
大概是这几天真折腾累了,苏提灯清早醒后就觉得人精神多了,左看右看绿奴竟然不在,他心里诧异了下,不过也没觉得有甚么太大问题,想了半天自己拉过轮椅来,慢悠悠爬上去了,尔后转到了窗子旁,打算推开窗子呼吸下新鲜空气。
大概有数十天了,他几乎都没有好好享受清晨的时间,要么就是在剧痛中享受着清晨。这般心情舒畅事不关己的恣意,还是这些年来的头一遭。
把鬼市那烂摊子扔给了沉瑟,自己做起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事情来,竟觉得有一股子舒适从脚底板爽到天灵盖。
只不过试着推了几下没推开窗子的苏提灯就郁闷了,抬眼看了看拴子,苏提灯略微撑着窗棂站起身,抽走,再推。
一股沁凉的风绕着旋儿从鼻尖飘走,苏提灯轻轻笑了笑。
大概是心情好,他试着走了几步,趁摔倒在地上之前又坐回轮椅里了。
整理了下衣袖,苏提灯闲散的将视线对着窗外扫视起来,这么一抬头不要紧,恰好看见了窗外一个褐衣的男子也在看他,歪着头,神情显得困惑,眼神里充满探究。
一瞬间的好心情被败了个精光。
苏提灯再次起身关窗。
绕回桌边准备倒杯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茶杯找不见了。
正四处搜寻会在哪个大盒子里时,就见绿奴端着早点进来了,脸上还挂着点笑意。
苏提灯佯怒,「昨天还信誓旦旦说要一直陪着我,担心我安危,早上起来你便没影了,没良心的小东西,养你不如养条狗。」
「先生~」绿奴轻轻一笑,「昨晚你睡了之后,薛掌柜来过一次,告诉我他就住对面,让我放心。方圆三里之内的风吹草动他都一清二楚。」
「你便这么信他……」苏提灯话音未落,就见门框被人大大咧咧撞开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薛黎陷,手里还拿了碗豆浆,填的满满的分毫未洒,「说谁坏话呢!我告诉你我可听得一清二楚!」
「是么,」苏提灯突然大笑了起来,「那么卫家的人容你岂不是很勉强?」
「嗯?」薛黎陷闹不明白怎么突然扯到卫家去了……
「容小生斗胆问一句,薛掌柜既然方圆三里之内听得一清二楚,那么卫老爷子一般多久行一次房?昨晚可是行房没有?需不需要补补?小生看看这其中是否有药材利益可赚,毕竟人年纪大了就……」
苏提灯话还未说完薛黎陷就扑过来准备捂他的嘴巴,只不过苏提灯袖子里的『银银』出来的更快,吐着一条鲜红的蛇信在半空中「嘶嘶」个不停。
薛黎陷有些无奈,「我能听到,其他高手也能听到好吧。你自己说话也注意点,这玩笑……别开。」
「像薛掌柜这等孩子心气的人都知道这是玩笑,那么堂堂卫家不可能便拿这事当真了吧。」苏提灯抬起左手轻轻拍了拍缠绕在他右臂上的蛇,让它钻回袖子里去,「小生带个宠物防身,没问题的吧?」
「应该没问题。」薛黎陷挠头,「我还有事,先走,等下午来接你去看看案发现场。」
苏提灯点头算作应了。
只不过真到了下午,苏提灯仍旧连薛黎陷的影子都没见着。
特意为了他说的事把午休时间都改了,苏提灯犹豫了会儿,叫绿奴四处找找去。他原本是乖乖在屋内等的,可思前想后,便打算去薛黎陷的房间看看,是不是临时有何事他不能及时通知自己但留了字条的?
刚出了自己的屋门,苏提灯才发现,所谓的对门也隔着蛮远,中间那么大一条假山溪流,倒也真难为早上薛黎陷蹭的一下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此时此刻,下午仍旧毒辣的烈日烤的人都不愿出来走动,更显出这里那独一无二的幽静来。
刚绕过溪水的一个偏弯,苏提灯还未来得及去摇轮子,就见早上瞧见的那抹褐影再次出现了。
「你也是蛊师?」
苏提灯一愣,这个也字……难不成……
「小生对蛊术略通一二,不知这位公子……」
「你真有病还是装病?我早上瞧见你了,你明明能站起来。你故意装病的!你这样的人来我们卫家,是何目的?」
苏提灯内心一哂,表面上仍和善,「小生并非刻意隐瞒,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这人突然出手如电的向他腿部探去。
苏提灯微垂眸子,今天这里的静,简直就是为他准备的。
只是对方的手没有成功的碰到他腿上。
而早已伺机而动的『银银』也单口衔住了一块令牌,正渊盟的令牌。
要不是有这块令牌阻止,银银就能咬到这人的手上去了。
那人此刻也显然受了惊吓,压根没发现苏提灯右胳膊上还缠了这么诡异的一个生物。
此刻『银银』几乎把整个身子扬了起来,就拿尾巴稍勾着苏提灯的右手,而他轮椅旁挂着的那盏幽蓝盏灯笼,此刻也有些微微发黑的迹象。
这些也是电光火石之间,昨日曾得以有一面之缘的书南便疾步走上来了,「苏先生,你没事吧!」
苏提灯温和一笑,摇了摇头。这也是只狐狸,旁的人可能看不出来,他却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令牌,本就是朝自己的银银这里打的,而非眼前这人。
可他上来却先真挚拳拳的问自己有事没事。
换句话说,书南知道自己想干甚么,他是在救眼前这人的命。
贱命一条,留着也是给他人作嫁衣。
苏提灯理了理衣袖,伸高了左手去勾银银嘴里的令牌,银银却死活闪着头躲避,好似在生气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了似的。
瞧见没。
畜生比人好打交道,畜生知道你对它好就是对它好,它同样也知道,你刚才想打的就是它。
「听话。」苏提灯宠溺的开口,又拿指尖去戳了戳对方的尾巴,这条蛇终于放弃了扭来扭去,吧嗒一声松口,那令牌掉到了苏提灯怀里。
苏提灯一边拾起一边看了眼面前站着的已无血色的人,温温和和道了句抱歉,就准备将令牌还给书南了。
「苏先生,薛黎陷他那边走不开了,我替他跑一趟,这才找见你,倒让你受了惊吓,是我的不该……你别太往心里去……呃,苏先生?」
烈阳之下,苏提灯那惨白的一只手就那样伸在半空,握着那乌漆墨黑的令牌发愣。
「如果小生没记错,薛掌柜的令牌后面写的是他的姓氏,柳姑娘写的是个妙字,你这里……怎么写的是柳字?」
书南一愣,耐心解释道,「家父姓柳,我娘去世后,我爹就直接出家了,他原本就是正渊盟的人。但那时候我还小,他也没有给我取名字,总之我娘一走他失魂落魄的。我由正渊盟的师傅带大,师傅给我起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