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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灯录第一部(上)-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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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姑娘?」这不怪苏提灯,他是真记不住了。
阿炎那个口齿不清的家伙回来一套套的说的他一愣愣的,但好歹还是懂了些他想表达的。
鬼市里也不乏女子,多是被逼无奈或嫁了个负心汉误了终生,悲情事儿往外可以一摞摞的堆,听到最后那温和的苏大善人笑的悲天悯人,冷清的嗓音却带不得半分温情:「真当我是救世救难的菩萨不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天苏提灯在鬼市的书房里,毫不留情面的当着阿炎和王忱的面,就是如此答复那个女子的。
「小怜,小怜姑娘。」王忱挠挠头,这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他屋里有一个绝世的娇艳大美人,自此全天下除了月娘之外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了,可那小怜姑娘也是一顶一的好看,更何况,王忱就觉着吧,一大老爷们娶个娘们回来顶好看倒不必,那脾气得是顶好的呀。他就闹不明白了,苏老板那家里的「娇妻」真是一顶一的恐怖,长得再漂亮也没用,求他娶他都不娶!
「哦。」苏提灯点了点头,算作他听到了,然后一步步走到门前,替他拉开了门。
王忱继续在门口挠头,有些怯声道:「那个小怜姑娘说……有一句话要是我转告了,你一定会帮她的。」
「她说……南疆已经出乱子了,她知道你真正的名字,事成之后她可以为您做一盏灯笼当作报答。」
许是外面风大,王忱只觉那一刻诡异的风把苏老板两侧的头发吹起了,于这门口终年燃着的星星点点灯火下,闪烁的更加诡异,甚至连那发梢末都被染上了幽绿似的,森森寒气自他身旁突然传来,挟裹着未知名的清香,冷飕飕的往体内钻去。
「欸。」苏提灯拖沓着灯笼一步步径自先往小楼那里去了,甫一踏上第一阶,便停住了脚,有些不解的转过头来:「她觉得她的命也就只值这一句话了?拿一条活生生的命去报复,便真的很有意思么?」
冷夜下苏老板的步子很缓,可偏生叫人觉着并不拖沓,只有那盏慵懒闲垂下来的灯笼昭告着此时他很疲惫的样子似的,温和的嗓音轻巧出口柔化了最末的一缕风:「这天底下,哪来这么多痴情人呢?我帮了便是,只要……她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第1章 卷一 之 绘心女,小怜(一)
「湾头见小怜,请上琵琶弦。
破得春风恨,今朝值几钱?」
苏提灯提笔在素笺旁提了这首诗,素笺上是一幅画,画中有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长相算不得国色天香,但也精致的很,只不过被那淡淡的愁容一抵,反而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苏提灯对着画看了许久,略一沉吟,便将它慢慢,慢慢的卷了起来。
尔后轻巧的丢入他那个烧药草的炭火盆里,紧了紧衣袍,推门走出去了。
夏日独有的凉爽风跌着转儿的周旋而来,半分清心半分涤神。
当然,还夹杂着一股子极其难闻的药味传来。
薛掌柜人真的很好,知道苏提灯腿脚不便,索性这几天住过来了,天天霸占他的药炉不说,每到饭点还腆着脸来蹭吃蹭喝。
是,苏提灯是有钱,但是他先前可没说过还有这等福利,拿了毒血蟾蜍再把剩下的订金附了,你便可劲滚吧,最好我断绝病根健健康康,自此之后再无相逢的可能。
可薛黎陷却不算完了,自觉送佛送到西,更奇怪绿奴跟了他家先生那么多年却仍旧不太通药性。不过苏提灯说以前是自己能煎药给自己喝,用不着麻烦别人,也就没动过教人医术的心思了。现在虽然还能强撑着身子去煎药,但毕竟更加懒得动弹了些。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薛掌柜笑的一脸真诚:「我搭了半条命进去辛辛苦苦采来的药,要是叫你们一不留神给煎坏了怎么办?不行不行,还是放着我来吧,反正我下山去也方便。」
苏提灯当日正怀里抱着灯笼困得在藤椅上发困,眯着眼看了对方半天轻轻笑了:「薛掌柜既然下山去也方便,那么何故在小生这里留宿,家妻怕静,你万一……」
「欸,」薛黎陷重重叹了口气,「我这铺盖卷都扛过来了,苏善人何必如此辜负。」
苏提灯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得,那日初见强迫他去解自己下的五味毒时所用的言辞,真个是语调都不差分毫的还了回来。
再转念一想,鬼市里的人多是喜欢称呼他为「大善人」的,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名姓,这便是在警告了。
看来被监视了啊,苏提灯下意识摸了摸灯柄,尔后索性懒得再同他客套一句,继续打盹去了。
薛黎陷也扛着铺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尔后轻轻一哂。
他可算是懂了甚么叫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没有功劳尚且有苦劳吧,再说他便真爱呆在这个鸟地方了?他还心心念念着山下一群他的孩子们呢。
绿奴将刚洗好菜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的手往身上蹭了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不知道自家先生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但还是乖乖过去拉了拉薛黎陷的袖子:「薛掌柜,东西交给我吧,我帮你铺……」
「不用,我手脚健全着,这等事自己能来。」
远处的苏提灯翻了个身,继续安眠,不再管这个明显抱着「探查」意味住进来的不速之客。
此时天气尚且没到热成三伏天的模样,但在那药庐里守着一堆柴火看着煎锅也不是甚么易挨的差事,薛黎陷此刻打心眼里佩服苏提灯还能穿着他那两层衣服,脸上汗都不带往外冒一滴的自在。
那件他衬着里面的银衫终於是让薛黎陷这几天在楼外晒药草的时候看了个清楚,彼时苏提灯单手扣着灯笼,他发现他拿灯笼的姿势很奇怪,旁人都是拿着柄的最末端,他倒是扣在最前端垂线系灯笼那里,远远看去还以为拿了杆秤,另一只手上拿了小喷壶,慢悠悠逛出门去了,回来的时候,那件素底淡紫衣衫的袍子就让他挂在手臂上,里面那件银衫确确实实是一件鬼画符,略夹杂了些许汉字。
只不过研究了半晌也看不出到底有甚么门道来,薛黎陷的心思就转到门口花草上去了,也不是没动过揪一朵他没识得的花草回来仔细研究研究的心思,只不过当天晚上他吃饭的时候,绿奴捧着一朵连根拔起带着泥的花草来了,少年的脸上还带着半点局促,「先生……先生说,你要是擅自摘一朵,罚一千两银子。」
薛黎陷停了筷子,珍而重之的将那带着土的花栽倒了他前些天喝空了没来得及下山去顺道扔了的酒坛里,笑的真诚:「真是多谢苏善人了。」
其实薛黎陷之所以想死乞白赖的住在这里,除了监视他,研究草药外,更多的是因为那座小楼。
伫月楼。
不过他是真没想到会闯出那么大的祸来。
苏提灯身上那三味毒解了一半时,就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薛黎陷那天都睡下了突然想起有味冰虫草不够了,於是连夜下了趟山,看了看山下也都一切安好,这才放心回来了。
只不过跑了一头一身的汗毕竟是不舒服的,薛掌柜就打算冲下凉,抱着木桶往外送的时候一不小心脚滑了下,人倒是激激灵灵的一个小乘轻功使上躲开了,那木桶就在寂静的夜里「咕噜咕噜」滚出去老远去。
很静,一切都很静,静到似乎没有甚么生气。
倒是绿奴很快披着衣服抱着一个薄薄的毯子滴溜溜的去书房了,尔后替薛黎陷把木桶拿开了,还特别少年老成的拍了拍薛黎陷的胳膊:「薛掌柜,你睡吧。」
顿了顿,又像是十分不忍心的抬头向那小楼望了一眼,补充道:「薛掌柜,你快些睡吧。」
於是薛黎陷灰溜溜进了厢房去了,屏息凝神了一晚上,他也只堪堪捕捉到两个人的清浅呼吸罢了。
原来那女子的武功也如此之高么?
只不过动气都不带着泄露一两丝气息不稳出来,会是哪个高手呢?
他手里有一本现今江湖上高手的名册,按照年龄来看,那几个女子他还多多少少都有些认识,并不像是楼里那位那天一见的惊艳长相,或许,是南疆人?
心思还不待再次缠绵,就听极轻极缓的脚步声从小楼上传来。
泠泠月色下,苏提灯单手扣着那盏幽蓝色的灯笼,脸色平静的下了楼。
薛黎陷半坐起身,拿衣衫蒙着脸,独独露出俩大眼睛来透过窗户看着苏提灯一点一点的走到了书房门边,开门,进门,关门。
又静静的过了许久,轻轻一声叹终归是落了地。
薛黎陷生平头一次恨自己内力那么好。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甘心的走到窗边静静闭了眼感受那楼上的位置。
没有气息,没有。
更糟糕的是,头一次来的时候他几乎调动了全身所有的警戒,防毒防阵防苏提灯,所以就没太在意那楼内的情况,他有这个自知之明,不可能人家头一次就将外人往家里领吧。
但现在他竟然开始从心底下生出点隐隐的后悔来,当时多注意下楼上的情况就好了。
毕竟这半个月来,他可是再没见着他那位夫人。
当然,女人家不抛头露面是对的,可那女子显然也是一个江湖人,江湖人还管这劳什子规矩?
更何况,这小楼中有阵,那三层每层各八个,最后一层内里应该还有十二个,统共三十六盏小红灯笼,绝不是因为小就比旁的灯光黯,而是确确实实的,发不出太亮堂的光来。
第二天一早,更惊奇的事情出现了。
那个一日三餐都提着猫食量一般的食盒回小楼里吃饭的苏提灯竟然舍得下楼来同他们一起吃饭了。
当然,他的本意可能只是和绿奴吃饭,但是薛黎陷蛮喜欢小孩子的,这几日便和绿奴吃饭的时候一起聊聊顺道套套话儿,只不过不知就是绿奴知道的不多还是薛黎陷问话的能力太差,有用的信息没多少更别提那个鬼市的了。
苏提灯原本单手扣着灯笼单手拿了一个不过女子巴掌大小的小碗,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薛黎陷也在,尔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薛黎陷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有些无奈道:「你家先生这是很生我的气么?」
「不是,先生生气不是这样的,先生很少生气,」绿奴轻轻抬手,替薛黎陷蹭掉粘在嘴边的一粒米,「薛大哥,我家先生本身食量就小没太有胃口,这你知道的吧?」
薛黎陷猛的点了点头,又灌进一大口汤去,面前这个十四五的少年别的不提,做饭贼香!
还没来得及咽下这口汤,说出「那是因为你家先生有病才导致胃口不好」,就听见面前那少年重重叹了口气:「我家先生尤其讨厌的,就是吃饭发出声音,特别没有吃相的人,基本看到了,他就吃不下饭了。」
「咳咳!」薛黎陷猛拍胸口,只觉被刚才那口汤噎去了半条命。
又连着灌了几大口汤,薛掌柜潇洒的拿袖子一抹嘴:「这是病,得治!」
因此,当薛黎陷不怕招人嫌的拿着那碗他龟息了一路恨不得闻不见味儿的药汤走进书房找他时,桌边那碗早晨的百合莲子羹还稳妥妥的放在一旁,都僵到一起去了。
苏提灯单手托腮单手持笔,但面前是一幅很大很大的白纸,纸上啥也没有。
「来来来,喝药了,再等个五天,你身上的最后一味毒就除去了,你自己下的那两味原本以毒攻毒的也可以撤去了。」
「多谢。」饶是再厌烦眼前这人,苏提灯还是秉持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和礼貌。
其实他有时候也想不明白,自己在经历过那许多事之后,究竟是为何还会这般优雅礼貌。
有些东西是从骨子里带来的,改不掉也不想改,无论发生了甚么,无论。
「你还有事吗?」
「不苦吗?」薛黎陷还没从怀里掏出用纸提前包好的糖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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