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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不屈与反抗,惹来了日本兵疯狂的暴力,一阵残无人道的乱打,那个男人在地上来回地翻滚着。
花未再也忍受不住,抬起枪,瞄向打人的鬼子,王兴山侧目发现花未要开枪,忙伸手握住她的枪管,低声道,
“不能急,你看,鬼子人这么多,我们人少,打起来会吃亏的。”
花未眼中冒火,急道,
“那个村里人要被打死了!”
王兴山眼睛紧张地细眯了起来,一咬牙,道,
“我把鬼子引开,你们趁机救人吧!”王兴山说罢,身子往旁边一滚,离开花未等人潜身的地方,他猫着身子往坝台东跑出十几米后,突然从坝台里跳出来,向鬼子群就是两枪,口中大喊,
“小鬼子,张大发是我杀的,你们有种冲我来呀!”
正在拿枪栓暴打那名百姓的鬼子脑袋被开了一个洞,身体向后仰去。
鬼子小队长举起战刀,口中疯狂地喊了一句日本话,立时有一半儿的鬼子向王兴山奔跑的方向追去。
花未担心地看一眼王兴山逃去的方向,等到看不见追击的鬼子后,她手中的勃朗宁一挥,沉声道,
“动作要快,救下这些乡亲!”说罢身子一纵,从坝台后跳出,挥手就是两枪。
花未带来的人,都是聚龙山的精干,身手矫捷,见寨主率先跳出去,哪里还有犹豫的,一阵有节律的枪声过后,场中的鬼子,包括那名狂妄的鬼子小队长纷纷倒地,弹无虚发。
大家雀和她的两个儿子,藏在张大发的棺材后,吓得浑身发抖。
一个叫孙有田的土匪,刚要向大家雀开枪,被花未喝住,不屑地看一眼大家雀,道,
“她一个女人家,杀了没意思,留她一命。”转头向场中的老乡喊道,
“老少爷们儿,鬼子不会轻饶了你们的,你们趁鬼子还没有回来,马上逃吧,不要再被他们抓回来。”
这些死里逃生的百姓,愣怔怔地看着突然从地里钻出的神兵神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认出他们是聚龙山的人。
“我们往哪里逃啊,附近都让鬼子占着。”
花未看着这些无助的百姓,咬了咬下唇,道,
“你们若是没地方去,就先到聚龙山避一避,这里不能久留,鬼子听到枪声很快就会回来!”
受难百姓看着满地的日本兵尸体,胆小的已在发抖,他们深知日本鬼子报复起来会残无人道,于是忙不迭地点头,能有聚龙山庇佑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花未携着这些惊慌失措的百姓往聚龙山而去,临走,回头听一听远处的枪声,一抹浓浓的担忧潜上眉梢。她突然好怕这枪声停下来,因有枪声在,说明王兴山还活着,还在和被他引去的鬼子周旋。
王兴山拖着受伤的腿,藏到一棵树后,扳过受伤的腿看,鬼子的三八大盖儿在小腿肚上穿了一个眼儿,殷红的鲜血汩汩而出,淋漓在山路上。
王兴山撕下衣襟布条,把腿紧紧地扎起来,以防血液流失太多。回头看一眼鬼子追来的方向,场地的枪声告诉他,花未等人已在那里动手,这些追击的鬼子听到身后的枪声要回头,王兴山就跳出来在鬼子身后猛一阵开火,撂倒几个鬼子后,鬼子就又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王兴山就这样拖着鬼子在大山里转,凭着他对这里地形地貌的熟识,左藏右拐,把鬼子拖得晕头转向。
王兴山跳到一条壕沟下,累得筋疲力尽,大口地喘着气,双手端着两支冒着烟儿的盒子炮。他估计时间已差不多,花未应该把人救走了才对,他此时是时候甩开这些鬼子脱身了。他向四周看了看,大吃一惊,他竟然跑到三面环山的死地来,只有身后一条路,他想往回退,已然来不及,鬼子已围了过来。
王兴山转过身,看着扑上来的鬼子,一咬牙,此时只能是拼了。他从口袋里取出最后的子弹,一颗颗压进盒子炮,却把最后一颗留下来,这是留给他自己的。
花未带人抄近路回到聚龙山,把救来的百姓安顿好。山里的土匪见寨主带回这么多老百姓,还给他们吃金贵的粮食,深有不解,往常可都是他们向这些百姓要粮食吃的。
花未疲倦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一番折腾让她初愈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但她已顾不上这些,忧心重重地望向窗外,王兴山还没有回来,眼看已是夕阳西下,远远的枪声早已听不到,她无法判断王兴山是否安全。
花未愣愣地坐到窗下,眉睫紧锁,这么长时间以来,王兴山如影子一般跟随在她的左右,每当她在最困难、生命濒危的时候,王兴山就会如天神般出现在她的身边,化解她的危难。不知从何时起,她已习惯王兴山守在她的身边,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她就会觉得安全踏实。
王兴山把鬼子引走,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此时应该回到山上才对啊,他莫非出了什么事情吗?他有一身好武功,难道会躲不开鬼子的追击?那么多的鬼子,只有他一个人去对付,这也实在是难为了他。
不行!我要带人去找他。花未实在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来,急躁地拉开房门往外闯。
“咚”地一声,花未与一人撞个满怀,花未瘦小的身躯向后退了几步,抬眼,看到一个血葫芦一样的男人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