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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花未,我可找到你了,你竟然就是聚龙山的寨主。”
花未神情一愕,往事渐渐回到心头,脸上激动的神情黯淡下去,伸手推开许自强,自己重又躺在炕上。这个人已不再是她的强子哥,不是了,我花未几经生死,怎么可能还是他的花未,他的花未应到那大山中去找,到那棵树上去找,那里应有花未的冤魂。
许自强看着花未突然的神色变化,心头一惊,低低道,
“花未……”
花未闭起眼睛,微弱地道,
“我太累了,我要休息,你们……让我静一静。”
许自强怔愕地站起身,呆呆地看着闭目的花未,心头一阵酸楚。花未的冷漠像一层严霜,铺在他们之间。是啊,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不能相见,没有音信,只有往事绝情的戕伤,她是如何在这样的心境下,在这样的战火纷飞中挺过来的?
许自强背转身,眼中濛上一层泪雾,强忍着才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白露痴呆呆地看着许自强,一言不发,她此时的心情一定复杂的难心表述。她痴心爱恋了这许多年的爱人,突然找到过去情深意切的妻子,并且沉浸在与爱妻的久别重逢的激动与喜悦中,她不知自己的心是什么滋味,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滑稽,是这世上最多余的人。
白露抵不过内心的伤痛,嘤咛一声,转身跑出屋去。
白露的突然哭泣,惊醒沉于悲伤中的许自强,他一愣,看着白露跑出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出去。
花未在他们的身后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一前一后跑出去的两道身影,心中似是有小刀割过一般,让她痛不可当。
花未摇了摇头,嘴角牵出一抹苦笑,暗道,花未呀花未,你在血与火中冲荡了这么久,几经生死,几经痛伤,难道还没有练就一副钢肠铁骨么?依旧在为伤心的事而伤情,为悲痛的事而落泪。许自强对她来说已是遥远的过去,他不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为什么还要为他去伤去痛?不要……让我忘了他。
花未紧咬嘴唇,忍住即将滚出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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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兴山带着聚龙山余部奔走在回笔架山的途中,虽然他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感情,但泪水还是奔流了一路。
花未让聚龙山人马撤入老宅,把他们这些残剩的人全藏到她家的酒窖之中,酒窖内空间很大,她父亲生前,为了在战乱岁月藏匿一些值钱的东西,把酒窖加固改装,窖口封闭得很隐秘,任凭谁也不会找到。
花未嘱咐王兴山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出来,这涉及半数聚龙山人马的性命,让他听不到外面枪炮声的时候,再带人打开窖口,从里面出来。
王兴山初时担心花未,说什么也不肯下窖,一定要和花未留在上面。花未说她自有办法,如果王兴山也留在上面,她就无法脱身了。
王兴山虽然半信半疑,但在花未严厉与渴求的眼神下,不得不藏到窖中。
上面的巨烈爆炸,几乎震晕了窖中所有的人,当他们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了。王兴山听不到外面的动静,打开窖口出来,刹时惊呆,花未家的老宅不见了,这里只有一片废墟。
王兴山焦急得到处寻找,也没有找到花未的踪迹,他后悔不该相信花未的话,把她留在上面。
悲痛欲绝的王兴山找不到花未,不敢再在这里停留,率领余部迅速赶往笔架山,因花未曾嘱咐他,一定要把剩下的弟兄带回去。
王兴山往回走,心里还报着最后的希望,也许花未已回到笔架山了。
王兴山距笔架山还有数里之遥的时候,就看到那里的冲天大火!王兴山一下子惊在那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马上想到在山上据守的桐花、小东西,还有……小寨主山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