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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要被陷害为杀人犯了!”
“我希望我们能从他身上发观点什么,”警官沉思着说,“如果皮埃尔和某人有约会,他才会在下班以后还留下来。”
“和他的老板!”妮奇说。
“妮奇,他在等那个指使他传递毒品的人。”
“爸爸。”埃勒里站起来,俯视着那张沉闷的长脸,这张脸现在看起来更长也更沉闷了,“你记得皮埃尔三年前有没有因为吸毒收到传票?”
“我想没有。”警官好像很吃惊。
“看看他的眼睛。”
“说!”
“吸毒很久了。如果皮埃尔在凯里被捕时还不是瘾君子的话,他在过去的三年里也染上这个习惯了。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今晚被谋杀了。”
“毒贩子老板感到危险了,”警官严肃地说,“凯里越狱了,而皮埃尔今晚在你身上犯了个愚蠢而可笑的错误。那位老板知道,整个福奇特的调查要重新开始了。”
埃勒里点了点头:“他觉得皮埃尔靠不住了。这家伙染上毒瘾,只要被警察一抓,就什么都会说出来。这个神秘人物知道这一点。”
“对呀,”警佐也显出一付聪明的样子说,“对吸毒的人采取点强硬措施,他就会把什么都吐出来。”
但埃勒里没有在听。他已经坐到一张安静的桌子旁,凝视着这个酒吧。
福奇特先生穿着一件粗花呢大衣飞了进来,头上戴的霍姆堡毡帽上面有一道不应有的压痕。
“又——贩卖毒品啦!这个皮埃尔——!”福奇特嘘道,然后怒目而视着地上的死去的侍者,带着明显强烈的憎恨。
“福奇特,有这方面的情况吗?”警官礼貌地问。
“什么也不知道,警官先生。我给你说,我一点都不知道。今天晚上皮埃尔下班后留下来,和我说他要把桌子摆好。这样他就留下来了,而且——噗!他就被杀掉了!”福奇特先生肥厚的嘴唇开始颤抖,“现在银行再也不会给我贷款了。”他陷进一把椅子里。
“咦?福奇特,你的财务状况不好吗?”
“我在卡纳尔街旁边卖蜗牛,本来应该卖椒盐卷饼的!银行,我欠他们五千美元。”
“事情总是这样的,”警官同情地说,“好吧,福奇特先生,你先回家。那个收款员在哪儿呢?”
一位侦探把克洛西尔德推向前,克洛西尔德化了妆的脸哭过了。但不是现在哭的。此刻她朝下瞪着死去的皮埃尔,很像福奇特先生的神气。皮埃尔也好像在回瞪她。
“克洛西尔德?”埃勒里小声问道,好像突然从沉思中醒来似的。
“维利找到了一些东西,”警官耳语道。
“她参与了,她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妮奇激动地对埃勒里说,“我知道的!”
“克洛西尔德,”警官说,“你在这个餐馆的收入怎么样?”
“一星期四十五美元。”
维利警佐拉长腔调说:“小姐,你在银行里存了多少钱?”
事实上,克洛西尔德就像看一头危险的巨兽那样非常迅速地瞥了维利警佐一眼,然后她就开始抽着鼻子哭了,身子扭了好几个地方。
“我银行里没有钱。哦,或许有几个美元吧——”
“克洛西尔德,这是你的存折,是吗?”警官问。
克洛西尔德马上止住了抽泣,简直就和刚才开始哭那样突然。
“你在哪儿拿到我的存折了?把它给我!”
“啊哈——啊哈——阿哈,”警佐拥抱着她说,“说……!”
她把他的胳膊甩开:“那是我的存折!”
“上面写着,”警官小声念道,“存款总计一万七千多美元,克洛西尔德。你有个有钱的叔叔吗?”
“小偷!那是我的钱!我攒下来的!”
“警官,她发明了一个省钱的办法,”警佐解释说,“每星期挣四十五美元,但有时候可以省出六十,有时候能攒下八十五……真是太妙了。克洛伊,你是怎么做到的?”
妮奇瞧着埃勒里,倍感吃惊,他晦涩地点点头。
“兔崽子!耍把戏的!狼狗!”克洛西尔德尖叫着,“对!我有时候少找顾客的钱,我是收款员,对不对?但是——我没犯别的事!”她猛地用肘去戳维利警佐的腹部,“去你的,放开我!”
“小姐,这是我的工作。”警佐说,但他看起来有点儿内疚。奎因警官对他耳语了些什么,警佐脸红了。克洛西尔德过来用手抓他,几个警察跳过来制止。
这时,埃勒里从桌子边站了起来,把他父亲拉到一边,说:“回凯里妈妈家去吧。”
“埃勒里,为什么呀?我这儿的事还没完呢——”
“我想把这件事弄清楚。明天是感恩节了——”
“埃勒里,”妮奇说。
埃勒里点了点头。
老凯里看见他妻子后才又缓过劲来。他紧紧抓住她,大声地哭诉说:他什么也没干,而他们想第二次陷害他,但这次他们要把他赶上电椅。凯里太太不住地点头,把保护伤口的软布从他夹克的领子上取下来。而妮奇则努力想把自己藏起来。
“维利在哪儿?”警官埋怨道。他好像对凯里的哭闹和埃勒里坚持让打发所有警察回家很生气。
“我让维利去办件事,”埃勒里回答道,然后接着说,“凯里先生、凯里太太,你们到那边那个房间去,关上门,好吗?”
凯里太太没说一个字,拉着她丈夫进去并且关了门。
埃勒里突然说:“爸爸,我请求您今晚逮捕皮埃尔。您给维利打了电话,让他立即到福奇特餐馆去。维利去了——但发现皮埃尔已经死了。”
“所以?”
“警察总部在中央大街,福奇特餐馆就在卡纳尔街边上,中间隔了几个街区。”
“嗯?”
“这难道不让人感到非常意外吗?”埃勒里低声说,“皮埃尔能这么快就被谋杀吗?就在维利穿过那几个街区这么一点时间内?”
“你的意思是说这位大毒贩如此迅速出击,是为了不让他的人被警察抓住?儿子,我们早就知道那些情况了。”
“噢,”埃勒里说,“但是要今晚出手如此迅速,杀死皮埃尔的人必须要知道什么呢?两件事:一是皮埃尔今天傍晚误塞给了我一包毒品,二是我想今天晚上把皮埃尔抓起来。”
“但是,埃勒里,”妮奇皱着眉头说,“除了你、我和警官,没人知道这两件事的任何一件啊……”
“有意思吗?”
“我不明白,”他父亲嚷嚷道,“杀手甚至在维利到达福奇特以前,就知道皮埃尔要被抓起来了。他一定是知道这些事了,因为他在这件事上打败了维利。但是如果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准确地说——那么凶手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说不来,”警官立刻说。许多年前他就发现了,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弃权。
但妮奇还年青:“你和我,还有警官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有人偷听了吗?”
“可是,你看,妮奇。从凯里太太家回来后,我们是在我家里谈论这件事的呀……”
“没人能够偷听,”警官说。
“那么埃勒里,在你和我回到公寓之前,我们的谈话一定是被人偷听了。”
“妮奇,说得对。你和我讨论过这件事的惟一的地方是——我们能讨论这件事的惟一地方……”
“埃勒里!”
“在来亨利大街的路上,我们在出租车里打开了那个包,”埃勒里点头说,“我们也不加掩饰地谈论了里面的内容。”说完了他又干巴巴地补充道,“妮奇,如果你还记得,我们那位健谈的出租车司机饶有兴趣地参与了我们的讨论。”
“哪儿的出租车司机呀,”奎因警官温和地说。
“爸爸,我们在福奇特餐馆外面遇到的,他就停在那儿,这就合乎逻辑了。”
“就是我们回家坐的那辆出租车。”埃勒里闷闷不乐地继续说,“妮奇,你还记得吗?在我们返回住处的途中,我跟你说过,我要让爸爸今晚把皮埃尔抓起来。那个司机是惟一的能偷听到这两件事的局外人。知道了这两件事,就能让大毒贩马上杀死传递毒品的人,从而避免让他被捕和接受审讯,以防止大毒贩暴露身份。”
“开辆出租车,”警官喃喃道,“可爱的小花招,停在他的总部外面,提前收了款,再用车子把顾客送到福奇特餐馆,让皮埃尔交货。或许还要用车子把客人送走。”他抬起头,高兴地微笑了,“儿子,干得不错!我要把那辆出租车,该死的,马上抓起来——”
“爸爸,你要抓谁?”埃勒里问,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当然是那个出租车司机了!”
“可那个出租车司机是谁?”埃勒里对此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得意。
“你在问我吗?”父亲咆哮道。
妮奇正咬着她可爱的指甲:“埃勒里,我甚至没有注意——”
“这,这个,”埃勒里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你的意思是说,”奎因警官语气很难听地说,“我的儿子没有看到出租车的牌号?”
“噢……”
“这可不符合常理!”
“爸爸,现在是感恩节前夕,”埃勒里低声说,“印第安人——清教徒——易洛魁人的后代凯里妈妈——”
“别胡说八道!你就不能给我描述一下吗?”
“哦……”
“说不上来。”他父亲低声说。这下子可是所有的线索都没了。
“警官,谁会注意出租车司机呢?”妮奇聪明地说,“你知道,出租车司机,就那样。”
“隐形人,”埃勒里试探着说,“切斯特顿?”
“哦,这么说你记起他的名字啦!”
“不,不是,爸爸——”
“我能听出他的声音,”妮奇说,“如果我能再听到的话。”
“我们得先把他抓起来。如果我们逮着他,也就基本上不需要辨认声音了!”
“或许他会回来,在福奇特餐馆周围转悠。”
警官突然大笑着喊了一声。
“好事情。知道是谁干的了——也可能不知道。听我说,你这个侦探,你和我一块儿去出租车执照局,你要去看看最近每位出租车司机的照片——”
“等等,等等!”
埃勒里自己一屁股坐到凯里妈妈空出的椅子上,下巴支在手腕上,皱着眉,松开,又皱起来,直到妮奇以为是他的眼睛出了毛病,然后他变换了一下姿势,以相反的方向重复起了这个过程。他的父亲以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埃勒里今晚这个样子,简直换了个人。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埃勒里跳起来,把椅子踢倒:“我有办法了!我们可以找到他了!”
“怎么找?什么?”
“妮奇,”埃勒里的语调既神秘又富有戏剧性,简直让人受不了,不过对老先生来说却司空见惯了,“在我们把东西从出租车里拿出来的时候,是那个司机帮我们搬到凯里妈妈的厨房的呀!他帮忙拿着这瓶酒。”
“啊?”警官喘着气。然后他嚷道,“别,别,妮奇,别碰!”接着他对着那瓶加利福尼亚酒开心地笑了,“指纹!儿子,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孩子!我们只要把这瓶可爱的葡萄酒带回总部,取下指纹,把酒瓶上的指纹和出租车里存档的文件一比——”
“噢,是吗?”出租车司机说。
他从敞开的门口间过来,脸上蒙着一块脏手帕,只露出两只眼睛,帽子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