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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平原上,马匹的速度相差不大。也只有这样,才能守住那漫长的防线,达到封锁消息的目的。不过,弓骑士太难训练,估计数目不会多。”
“第二张王牌,应该就是劳特林的第一军团。传说中,这是一支不下于希曼第一军团的部队。”
“不错。”
“第三张,应该就是杜法兰伯爵了。”
“错!绝不是他!”
“你说他没叛变?”
“我没说过,我的意思是,已经现形的叛徒不能算是王牌。只有那躲在暗处,但有力量给我们以致命一击的内鬼,那才是王牌。要知道,战场和政场最大的区别在于,政治场上,你无法通过制服分辨谁是你的敌人。”
太鹰的话,仿如一把割开混沌迷雾的智慧之剑,一下子把那些杂乱无章的无用讯息像除草一般去掉。
突然发现,剩下来的线索,竟然全都直指海因斯城后,杰特顿时大惊失色。
“糟了,罗特尔他?”
“太迟了!”
“你怎么不早说?”杰特揪住太鹰的衣领大吼道。
“你太天真了。如果海因斯侯爵不叛变,那么他将永远成为我们的致命软肋。更糟的是,我们永远不可能证明他就是躲藏在我们军中的定时炸弹。”太鹰毫无表情地回答杰特。
的确,像海因斯侯爵这种在名利场上打滚多年的老狐狸,如果要叛变,在成功前是绝不会给人找到证据的。
“但?”
“不必担心,你不是提醒过罗特尔吗?那种人,是不会大败的。只要他还有一半兵力,就能牵制住敌人的主力。那我们不就可以放手大干了吗?”
“那?”
“不要再犹豫了,赶快带大军挥军西进吧!战事多拖一天,人民就受苦多一天。”太鹰正色道。
盯着太鹰那如无底深潭般的黑色双眸,许久,杰特才重重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杰特那宽厚,但略显无奈的背影,太鹰低声自语:“心烦,证明你的心,至少已有一部分放了在她身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头痛!”
另一面,罗特尔果然遭到了沉重打击。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同样,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给你最致命的打击。
罗特尔实在难以相信,作为卡奥罗殿下亲密盟友的海因斯侯爵会叛变,而且是在战场上。
喧天的喊杀声、浓烈的黑烟、被轰得像块破布的城墙、仍在进行的激烈战斗、堆积如山的尸体,这些,就是罗特尔所听到、看到的。
没有太多的犹豫,罗特尔挥军掩杀过去。毕竟,在他心里面,卡奥罗的旨意凌驾于国王之上。在很简单的两面夹击下,莱卡人崩溃了,在丢下五千多具尸体后,近六万莱卡人仓皇逃去。
罗特尔没有追击,因为对于他来说,确认海因斯侯爵的状况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他下令进城,当然,是让十一军团的轻步兵团先进去,狮鹫军团在最后面。
并没有被城头上那如雷的欢呼声所迷惑,他依然让援军摆出了一个最稳妥的阵型——重步兵在两翼,连十一军团在内的所有骑兵放在后阵,而轻步兵在中间。除进城部队外,只有两千人处于守城部队的弓箭射程之内。
突然间,出于为将者的直觉,他感受到了潜藏在欢呼声中的诡异气息。欢呼声,不大不小,总是保持着那个音量,一浪接一浪地传来。但,太有规律了,仿佛是有人在指挥似的,完全没有那种因狂喜而产生的杂乱感。
有问题吗?想起杰特的叮嘱,罗特尔不禁一阵心寒。
可是,尽管理智的警钟已经响声大作,但罗特尔打心底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个事实。
因为,他太清楚卡奥罗和海因斯的关系了。他们两人就好比粘在胶棒上的橡皮胶,日子久了,彼此已经完全粘在一块,不存在所谓的绝对界限。
海因斯的进贡越多,卡奥罗为他谋取的特权则越多。
就是在卡奥罗的庇护下,海因斯才能成为西部地区最大的马场主,拥有四万匹良马?等等!马场主?罗特尔吞了吞口水,定定神?糟了!
“传令下去,在南方发现有大股敌人,叫所有人进入备战状态!”总不能当着部下的面说海因斯可能叛变,所以罗特尔下了这个能最大程度提升士兵警戒心的命令。
但,这并不够,远远不够。
错误判断谁是敌人,足以让大多数士兵在一面懵然中下地狱。
叛变,果然发生了!
察觉到十一军团准备上城楼,守城士兵先是拒绝,然后,就动手了。
“啊!啊!啊!”近千声惨叫,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可以说,刚进城的五千多名十一军团战士,在一瞬间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除了我们和第十一军团,所有人都是莱卡人!”罗特尔的果断,救了不少人。
不过,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还是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对守城部队弓箭射程的计算,是按利卡纳,而不是按莱卡的。身为海上强国的莱卡,其远程武器制造水平比利卡纳要高得多。
看着那比蝗虫群还要密集的“乌云”从海因斯城内升起,所有人都惊恐地张大了嘴巴。
不知谁大喊了声:“盾牌——”
所有人才如梦初醒般,高高举起了手中盾牌。
“呜!呜!呜!呜!”万千利箭,刺破了虚无灰沉的天空。
狂乱无比的呼啸之声,有如千万只恶兽在奔嚎,在狂啸,仿佛天下苍生,都变为盘中之餐,任其掠食。
昂扬的黑色箭矢,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沿着虚空的台阶,爬到最高点后,才肆意地向下俯冲,准备让那饥渴的箭头,饱尝淋漓的鲜血。
骇人的利箭尚未至,但它们锋利的箭头,早已刺穿了利卡纳士兵们那充满惊恐的心灵,击碎了他们心中仅存的勇气。他们,只能无助地用颤抖的双手,高高举起那感觉上比纸还薄的盾牌,静候命运之神的无情宣判。
“啊!啊!啊!”临死前绝望的呼号,成为了死神用膳时的最佳配乐。看着眼前这诡异血腥的场面,死神露出罕见的笑容?
半个狮鹫、整个第十一军团,都落在弓箭的射程之内。但,士气被击溃的,只有第十一军团。
有人说,给所有士兵都装备上一般来说,只有将官才用的锁子甲,是一种罪恶的奢侈。
但今天,恰恰是这本不该有的奢侈,救了狮鹫军团的战士们一命。一方面,他们站得比较远,另一方面,他们的盔甲更坚硬。
从盾牌缝隙中穿入的利箭,只能够穿透他们身上的外层铁甲,却透不过这种由近千个硬铁环相扣而成、密如丝衣的锁子甲。
所以,没有一名狮鹫战士受到致命伤。
但第十一军团的同僚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除了拥有巨型盾牌的重步兵,其余所有人非死则伤,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而下一刻,他们就开始享受到投石车的热烈欢迎了。
几百块大石头,有如天降陨石般,以雷霆万钧之势,轰入十一军团阵中。人的臂力,在这无可抗拒的威力之下,显得那么的微弱、那么的渺小。
被石块砸到的巨盾,就像那被小石头砸碎的玻璃,一瞬间破碎了。沉猛的石块,就这样,把一堆又一堆的士兵,砸成了肉酱。
“稳住!他们的攻势只有一轮!”罗特尔是这样喊的,但喧闹混乱的叫骂声,掩盖了他那孤单的叫喊。
他猜得没错,普通的弓箭队放箭不可能有这个密度。
莱卡人用的是那种一次可发射数十支箭的巨弩,在最理想的状态下,由重新装填到再次发射,也要五六分钟。
可以说,莱卡人的远程攻势只有一轮,但一轮已经够了。因为这一击之威,已经达到了震慑全军的作用了。
虽然罗特尔平日有点自傲,但自傲来源于对其实力的自信。可以说,他的指挥水平还是在水准之上的。在敌人的投石落下之后,他组织了一次反击:让我方所有投石车把石块扔向海因斯城的城门,成功地遏制住莱卡人从城里冲出来,使得剩下的部队可以有足够的时间,从敌人的两翼夹击中逃出来。
不过,他算漏了一点,就是敌人早已在他们身边了?
仿佛是死尸复生,残存的十一军团战士,在惊惶失措的时候,忽然看到那些躺在护城河边上的尸体,竟然一个个爬了起来,满脸血污、衣甲破烂不堪的尸体,就这样提着血红血红的寒剑向他们冲来?
“鬼啊!僵尸啊!”失去理智的士兵们,就这样被敌人假扮的僵尸吓坏了,疯狂地向狮鹫军团方向逃命。
伏尸阵吗?罗特尔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完美的圈套里面。
他非常清楚:被缠住的十一军团快完蛋了,而且败势已经不可挽回,不可避免地,脱离战场之后,还会面对敌人的另一次更凶猛、更可怕的狙击。搞不好,全军覆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
壮士断臂?断就断吧!猛烈的咬牙,让罗特尔的嘴角渗出殷红的鲜血。
他,下了一个非常痛苦的决定。
只见他从箭袋中摸出一支箭,一支用镀金的箭,然后掏出小刀,飞快地舞动起来。刀光闪跃,金屑翻飞。飞快地,两个令人触目惊心的大字,呈于箭上。
弓如满月,箭如电光。倾力一击,破碎虚空。
金色的利箭,有如那划破长空的飞星,掠过广阔的战场,准确地射到了十一军团长哈马蒂身旁一个侍卫的盾牌上。
箭,犹在不住地兀自抖动。但随着那耀眼的金光不停闪烁,哈马蒂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铁青了。他扭过头,用绝望的眼神,望向罗特尔的狮鹫军团。
看到的,却是狮鹫军团在慢慢地有序撤离。
“大人!这?”副官惶恐地发问。
“没看到箭上那两个字吗?照做!”望着那从城东西边冲出,向自己夹攻而来的莱卡大军,哈马蒂用抖颤的声音,下了他一生中,最后一个命令?
残阳如血,照映着这令人不忍多看的血腥战场。
在血红血红的战场上,一支插在盾牌上的黄金利箭显得格外亮眼,有莱卡人走近察看,只见箭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字——“死战!”
半个小时后,狮鹫军团遭到了袭击。四万莱卡骑兵,突击了这支旗帜不整、丢盔弃甲、连马匹都不多的败军。
但,当他们突入这支前后长达三公里的队伍后,却发现,被突击的,是他们自己。
他们面对的,的确是没有盔甲的士兵,但他们的武器和盾牌,却一样不缺。整齐有序的防守,让他们几乎怀疑自己是否找错攻击对象了。尚未从错愕中惊醒,他们就发现有两支至少两万人的骑兵队,不知何时从两翼包抄了他们的队伍。
混乱,一片混乱。无论是莱卡,还是利卡纳,没有一个将官能够很好地指挥自己的部下。所有人,都陷入了无序的混战当中。
两军混战,单兵的实力和装备,就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了。
面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狮鹫团骑士,莱卡的骑兵显得非常无能,大多数人仅一个照面,就被砍下马来。
这也难怪,他们本来只是准备伏击一支败军,完全没想到对方竟还有还手之力。由于所有的马匹和装备都是从海因斯那里借来的,所以真正开打后,人马配合不足、装备不合适等一系列问题就完完全全突显出来了。
况且,罗特尔特意让绝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