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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雷斯静静地取出那绒布包,打开里面的物件。
罗莎莉·鄂特伯恩退缩了一下。“这……这就是……用来杀死她的吗?”
“不错。”
“而你们以为是我……我干的?真是弥天大谎!我干吗要杀死林娜·道尔?
我根本不认识她!”
她大笑着,蔑视地站起来。“这整件事情实在太荒谬了。”
“请记住,鄂特伯恩小姐,”雷斯说,“梵舒乐小姐将会发誓她曾经在月色
下清楚看见你的脸。”
罗莎莉再次笑起来。“那只老猫?她差不多半瞎了。她看到的不是我。”她
顿了一顿,“我可以走了吗?”
雷斯点点头,罗莎莉·鄂特伯恩走了出去。
两人的目光接触一下。雷斯燃起一根香烟。
“嗯,就是如此。明显的矛盾。我们该信哪一个?”
白罗摇摇头。“我总觉得他们都不很坦白。”
“我们的工作最麻烦的就在这里。”雷斯泄气地说,“人们总是为了某些缘
故而隐瞒事实。下一步做什么?继续查问旅客?”
“是啦!按程序和方法办事总是最妥善的。”
雷斯点点头。
穿着有蜡染图案的摆裙的鄂特伯恩太太是下一个被查问对象。她证实了罗莎
莉所说的:她们是在十一点以前上床休息的。她自己在夜里倒没有听到什么特别
的声响,也无法说出罗莎莉究竟有没有离开房间。对于凶案,她倒有不少意见。
“犯罪的欲望!”她激动地说,“那女孩子,贾克琳,一半拉丁血统,冲
动,在她自己杀人欲念的驱使下,悄悄地摸索向前,手握着枪……”
“不过,贾克琳·杜贝尔弗小姐并不是杀道尔夫人的凶手。这点我们已确
定,而且证实了。”白罗解释道。
“那么就是她先生了。”遭受挫折的鄂特伯恩太太,重新采取攻势。“嗜血
和性欲——是性罪行。有不少著名的案例。”
“道尔先生腿部中了一枪,无法动弹,骨头也折断了。”雷斯解释道,“他
整晚都在贝斯勒医生房中。”
鄂特伯恩太太更失望了。她在脑中极力搜索。
“噢,对了!”她说,“我真笨!是鲍尔斯小姐!”
“鲍尔斯小姐?”
“对,自然是她。从心理学上看,很明显。压抑!一个性压抑的处女!一见
这对年轻的恩爱夫妇,就疯狂起来。当然是她!她正是这种类型——缺乏性感,
却摆出庄重的模样。在我那本《不孕的葡萄》中……”
雷斯上校技巧地截住她的话,“你的意见对我们很有启发性,鄂特伯恩太
太。我们现在得继续工作。非常感谢你。”
他礼貌地送她走出房门。回来时,一边抹着额上的汗。
“好恶毒的女人!呼!为什么没有人想到要杀她?”
“倒不是没有可能的。”白罗安慰他道。
“这还有点道理。还剩下几个人?潘宁顿——我想我们把他放到最后,黎希
提——斐格森。”
黎希提先生显得很困扰,说话滔滔不绝。
“多恐怖、多丑恶的一回事啊!一个如此美貌、漂亮的女子竟然给谋杀了
——真是没人性的罪行!”他一面说,一面舞动双手。
他回答问题很爽快。他很早便上床,事实是晚餐过后,他在床上看书——一
本最近出版的考古学资料《Prahistorische Forschung in Kleinasien》,对安
那托里亚山丘的彩陶有许多新发现。约十一点以前,他便熄灯就寝。没有,他没
有听到任何枪响;也没有听到像瓶塞开启的声音。他惟一听到的是……是后来,
午夜时分的一阵水溅声;很大的水声,就在他的舷窗附近。
“你的房间是在下层甲板,右舷那边,对吗?”
“对,对,没错。我听到很响的水溅声。”他用手比划着巨浪。
“你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时候吗?”
黎希提想了一会。
“可能是我入睡后一、两个小时,大抵是两小时吧!”
“譬如一点十分?”
“可能。啊!不过,真是太残忍——太不人道了……那么可爱的女子……”
黎希提走了出去,仍然做着手势。
雷斯望着白罗。白罗扮个鬼脸,然后耸耸肩。
“我们还是试试潘宁顿吧!”雷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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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尼罗河谋杀案
第二部 埃及
17
安德鲁·潘宁顿的表现是悲哀和震惊。他像往常一样穿戴整齐,脖子上结了
一条黑色领带;长而刮净的脸上带着困惑的神色。
“先生们,”他哀伤地说,“这件事使我极为震动。小林娜——我把她看做
美丽可爱的小东西。老梅尔勒·黎吉薇一向多么以她为荣啊!唉,现在多说也没
有用了,我只想知道我能够做些什么。”
雷斯说:“首先,潘宁顿先生,你昨晚曾听到什么特别的声响吗?”
“没有,先生。我的房间就在贝斯勒医生的隔壁,四十……四十一号,大约
是在夜半时分,我听到那儿好像有片刻的扰攘。当时我当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情。”
“你没有听到别的声音?没有枪声?”
潘宁顿摇摇头。
“没听见这类的声音。”
“你是几点上床休息的?”
“一定是十一点过后。”
他身子前倾。
“我相信你们早已知晓船上满布的谣言。那个一半法国血统的少女——贾克
琳·杜贝尔弗——确实有点古怪。林娜没有告诉我什么,但我既不瞎也没聋。希
蒙跟那少女曾经有过一段关系。我想你们的目标也不需放得太远。”
“你意思是你认为是贾克琳射杀了道尔夫人?”白罗问道。
“事情看来是这样。不过,当然我一点也不知道……”
“不幸的是,我们却知道一点事实!”
“哦?”潘宁顿显得惊讶。
“我们知道,贾克琳小姐几乎不可能去杀道尔夫人。”
他详细解释当时的情况。潘宁顿似乎极不愿意接受这些事实。
“我同意表面上看来没有什么不妥——可是,那护士,我敢打赌她没有整晚
醒着。贾克琳可以趁她打瞌睡时,偷偷溜出来又溜进去。”
“很不可能,潘宁顿先生。请记住,她给打了大量吗啡。况且,护士们是习
惯睡得很浅的,病人醒来的时候,她们也会同时惊醒。”
“依我看来,一切都似乎很不寻常。”潘宁顿坚持说。
雷斯以婉转而稍带官方的口吻说:“我想你可以相信我的话,潘宁顿先生,
我们已经谨慎调查分析过一切可能性。结果是颇为肯定的——贾克琳·杜贝尔弗
并非杀道尔太太的凶手。所以我们才被迫转移目标,这正是我们希望你能帮忙的
地方。”
“我?”潘宁顿语带紧张。
“不错。你是被害者的亲密朋友,你了解她的生活情况,在各方面,你比她
丈夫更能深入了解她,因为他只认识死者几个月。譬如,你应该知道她跟什么人
有过节,又或许谁有杀她的动机。”
潘宁顿舔一舔干裂的嘴唇。
“我向你保证,我一点头绪也没有……你知道,林娜是在英国长大的。我对
她身边的朋友和各方面的联系知道得不多。”
“不过,”白罗若有所思地说,“船上却有人极欲除掉道尔夫人。你应该记
得,她曾经逃过一次大难:就是这个地方——那滚下来的石头!噢!你或许当时
并不在场?”
“是的。当时我在圣殿里,事后才听到消息。生死关头。不过可能是意外,
你不认为吗?”
白罗耸耸肩。
“当时是这样想。现在——可值得怀疑。”
“嗯,嗯……当然。”潘宁顿用丝帕抹着脸说。
雷斯上校继续道:“道尔太太提及船上有人跟她家(不是跟她)有宿仇。你
知道这人是谁?”
潘宁顿真的很惊讶的样子。
“不,我一点也不晓得。”
“道尔太太没有跟你提及?”
“没有。”
“你是她父亲的亲近朋友——你不记得他曾在生意上严重地打垮过任何对
手?”
潘宁顿绝望地摇摇头。“没有特别的事件。当然这类事经常发生,不过我记
不起有谁曾经恶意恐吓黎吉薇——完全没有这回事。”
“简单说来,潘宁顿先生,你不能协助我们?”
“似乎如此。我向两位表示歉意。”
雷斯跟白罗交换一下眼色,然后说:“我也深感遗憾。我们原来是满怀希望
的。”
他站起来,表示询问终结。
安德鲁·潘宁顿说:“由于希蒙行动不便,我想他希望我照料一切事情。上
校,请问事情如何安排?”
“船开航后,将直驶雪莱尔。明早可以抵达。”
“尸体呢?”
“将移往冷藏室。”
潘宁顿鞠一个躬,走出房间。
雷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