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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她发现了……或许她甚至知道是谁干的……或许昨晚她威胁要把整件事揭发,
而你又晓得她将会这样做……或许你偷看到贾克琳·杜贝尔弗跟希蒙·道尔在了
望厅的纠葛,干是当所有人走了之后,你悄悄进去拿走了枪。一个钟头之后,当
船上一切声息都静止下来,你摸黑进入林娜·道尔的房间,以为没有人会发觉就
……”
“我的天!”提姆叫道。苍白的脸上那充满痛苦的眼睛显得更为突出。他茫
然地望着白罗。
白罗继续说:“但第三者看到你——那是露易丝·蒲尔杰。第二天,她跑来
勒索你,要你给她一大笔款项,否则她要揭发你。你知道向她低头只有更为不
利,于是假装答允,应承在午餐前到她房内付款。然后,当她低头数钱时,你就
刺死她。
“但是,你运气欠佳,有人看见你进入露易丝的房间。”——他转向罗莎莉
——“那是你母亲。你再次要冒险行动——但这是惟一的机会。你曾经听潘宁顿
说过他有一枝左轮手枪。你立刻跑去他房间,拿了枪,躲在贝斯勒医生的房门
外,在鄂特伯恩夫人未说出你的名字之前,射死了她。”
“不!”罗莎莉叫道,“不是他!不是他!”
“这之后,你作出了惟一可选择的行动——跑到船尾去。而当我追来的时
候,你立刻转身,装作是从另一方向跑来的。你开枪时是带上手套的,因此当我
问你有没有手套的时候,你立刻从袋里拿出来……”
提姆说:“在上帝面前,我可以发誓你这番话没有半句是真的。”但他的声
音颤抖而不稳定,没有一点说服力。
接着,罗莎莉说出了令每人惊讶的话语。
“这当然不是真的!白罗先生晓得那不是真的!他这样说只是为了某种原
因。”
白罗望着她,嘴角露出微笑。他摊开手,表示投降。
“小姐你太聪明了……但你同意——这是个好推断吗?”
“真是活见鬼——”提姆待要发作,白罗举手道:
“艾乐顿先生,这可以是对你的有力指控。我要你明白这点。现在,让我告
诉你一些值得高兴的事情。我还没有检查你房里的念珠。可能当我拆开那些念
珠,里面什么也没有,而且,由于鄂特伯恩小姐矢口否认昨晚在甲板上曾见到任
何人,实在没有证据可以指控你!珠链是被一个偷窃狂取去的,已经被送回来
了。它们就在门旁桌上的小盒里,你喜欢,可以跟鄂特伯恩小姐拿去研究研究。”
提姆站了起来。他呆立在那儿,不知该说些什么。当他开口时,也只能说出
一句衷心的话。
“谢谢!你不必再给我第二次机会!”
他打开门让罗莎莉走出然后拿起盒子尾随着。
他俩肩并肩走着。提姆打开了盒子,把里面的项链大力扔进尼罗河里。
“看,沉下去了。”他说,“当我把盒子交回白罗的时候,里面将是一条真
珠链。我当了个大傻瓜!”
罗莎莉轻声问道:“你当初怎么干起来的?”
“你是指,我为什么会入行?唉,我也不知道。烦闷——懒惰——刺激。或
许以此为生,比庸庸碌碌打一辈子工更具吸引力吧?你听来可能觉得有点卑鄙,
但你应该明白,这种生活方式的确是有吸引力的——大抵是由于它的危险性吧!”
“我想我能够理解到。”
“是的,但你从来不会这么做。”
罗莎莉思索了一两分钟,她沉重的年轻的头垂了下来。
“是,”她简短地说,“我不会做。”
“噢,罗莎莉——你真可爱……太可爱了。你为什么不说出昨晚见到我?”
“我以为——他们会怀疑你。”罗莎莉说。
“你怀疑我吗?”
“不,我不相信你会杀任何人。”
“是的,我不是凶狠杀手的料子。我只能是个卑鄙可怜的小偷。”
她伸出手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
“不要这样说。”
提姆握着她的手。
“罗莎莉,你愿……你了解我的意思?或你将永远轻视我,对我不齿?”
她微微笑道:“有件事你也可以对我不齿……”
“罗莎莉,亲爱的……”
但她缩回手。
“你的亲爱的是乔安娜!”
提姆突然大叫起来。
“乔安娜?你和母亲一样糟。乔安娜的死活我才不在意哩。她一副马脸,眼
睛像要把火吞食下去;一个最缺乏性感的女性!”
罗莎莉这才说:“不该让你母亲知道这件事。”
“我不确定,”提姆若有所思地说,“我想我该告诉她。你知道,母亲阅历
丰富,她会承受下来的。是的,我该揭开她对我的幻想。她若知道我跟乔安娜只
有生意上的往来她会感到轻松,然后她就会原谅我每件事。”
他们来到艾乐顿太太的房间,提姆坚定地敲敲门。门开了,艾乐顿太太站在
门口。
“罗莎莉和我……”提姆开言道,却又停下来。
“哦,宝贝,”艾乐顿太太说。她握住罗莎莉的手。“亲爱的,亲爱的,我
一直希望……但提姆厌倦得假装他不喜欢你。但当然我早已看出端倪。”
罗莎莉嘶哑地说:“你总是待我这么好。我总希望……总希望……”
她失去自持,悲喜交集地伏在艾乐顿太太的肩上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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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尼罗河谋杀案
第二部 埃及
27
提姆和罗莎莉出去后,白罗颇为抱歉地望着雷斯。上校的脸色十分阴沉。
“你同意我刚才的安排吧?’白罗恳求道,“这很反常——我晓得是很反常
——不过我很重视人间的欢乐。”
“算了吧!”雷斯说。
“我很喜欢那少女,她爱那青年。他俩很般配,她性格倔强,正是他所欠缺
的。”
“其实,这段良缘是由上帝及白罗先生共同撮合的。我只是撤消控诉罢了。”
雷斯突然咧嘴笑道,“没问题。”他说,“感谢上帝,我不是个硬心肠的警探!
我确信那傻瓜以后会改邪归正了。不,我不满意的是你这样对待我!我是个有耐
性的人,但忍耐也有个限度!你究竟晓不晓得谁是杀人凶手?”
“晓得。”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旁敲侧击?”
“你以为我只是拿这些枝节问题在自娱吗?不,不是的。我曾经参加一次考
古旅行,学习到许多东西。在发掘过程中,当古物未从地下移往地面之前,它旁
边的一切东西都被清除干净。你得把松土移开,用小刀左右刮净直至只有古物单
独留下,可以被画下或拍摄。现在我尝试干的正是这个——把一切干扰着的多余
枝节除去,直至真相显露为止。”
“好,”雷斯说,“让真相显露出来吧!凶手不是潘宁顿,不是艾乐顿·提
姆。我想也不是胡利伍德。换个名字吧!”
“老友,我正想告诉你。”
一阵敲门声传来。雷斯暗地诅咒一声。进来的是贝斯勒医生和珂妮亚,后者
略显不安。
“噢,上校,”她惊叫道,“鲍尔斯小姐刚才告诉我有关玛丽表姊的事,真
令我震惊。鲍尔斯小姐说她不再单独承担这个责任了,我身为家族成员,最好知
道。我开始还不敢相信,但贝斯勒医生真是太好心了!”
“不,不!”医生谦逊地答道。
“他很有耐心地解释一切,还说这种病人的确身不由己。他的诊所也有不少
偷窃狂的病人,起因常常是由来已久的神经系官能病。”
珂妮亚敬畏地复述这些话。
“它深深根植于潜意识里,有时只是由于孩童时期发生过的某些小事。他治
疗的方式就是让病人回忆往事,记起那些小事是什么。”
珂妮亚停顿下来,深吸一口气,又开始说道:
“但我异常担心这种病况会泄漏出去。在纽约这种事一传出去真是可怕,所
有小报都会登载。玛丽表姊、妈和家里每个人,这辈子都休想再抬起头来。”
雷斯叹口气。“放心好了,”他说,“这里是保密局。”
“对不起,雷斯上校,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要说的是,只要跟谋杀无涉的事都会秘而不宣。”
“噢!”珂妮亚双手紧握。“我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了。我一直都在担心焦
虑。”
“你的心肠太仁慈。”贝斯勒医生慈爱地拍拍她的肩头,然后向其他人说,
“她极富感情,品性又很完善。”
“噢,我真的没有。您太仁慈了。”
白罗喃喃道:“你有没有再见到斐格森先生?”
珂妮亚脸色羞红。
“没有——但玛丽表姊曾提过他好几次。”
“听说这年轻人出身高贵,”贝斯勒医生说,“坦白说他外表看起来不像。
他的衣着太糟了。他不曾表现出教养良好。”
“小姐,你认为他怎样?”
“我认为他只是有点狂。”珂妮亚说。
白罗转向医生道:“你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