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昌璞不知道这里到底还是夜府不是,走上前来问夜大:“请问老伯,这回可是夜家?”
老人又奇怪地看了看石昌璞,用手一指门楣:“正是夜家,请问二位公子可是来吊唁的吗?”
他这一指,石昌璞和夜凤眠都不约而同地向上看去,只见“夜府”两个大字赫然在上,石昌璞不由得红了脸,自己一身的儒冠博带,却连人家挂了牌匾还问,知道的是他没有向上看,不知道的一定会认为是两个滥竽充数的。
些时的夜凤眠只看到那两个大字,就确定自己家里是出了丧事了,她头一晕,眼前一黑,向下倒去。
这可是出乎石昌璞意料之外的,夜凤眠怎么也是练过点武夫的,怎么就这样的脆弱了,他忙一把扶住软绵绵的夜凤眠。
他哪里知道,虽然夜凤眠身体一向都好,可是这一路的奔波加上心里的纠结,她已经是身心交瘁了,现在知道家里出了丧事,这么大的排场,十有**是父亲了,她怎么能不晕。
石昌璞将夜凤眠拥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嘴里一个劲的叫着“师弟”夜凤眠这才渐渐地缓过来,只听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石昌璞这才放了心。
那夜大却奇怪了,吊唁的人他也见过不少了,这是什么人啊,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他刚想开口问问,石昌璞却来问他了:“不知道府上仙逝的是人啊?”
这回夜大更奇怪了,这还不知道是谁呢就哭成这样子了,这两个不识字的“读书人”是来这里混吃的吧:“这里过世的是夜家的老爷,二位如果不认识我家老爷,那一定是弄错了,二位还是再去找找想找的人吧。”说着他就要关门了。
这回夜大可是把他们当成是不成器的人,来混吃喝的了。
石昌璞见他要关门,忙拦住他:“老伯说的可是绸缎庄的夜得富吗?”他这一急也不顾得人家的忌讳了。
夜大听一个小后生直呼主人的名字,脸上露出了不满:“小哥,这的确是家主人的名讳,如今主人已经西去,小哥就不要再讨扰了。”
从公子降为小哥,他这也是将眼前这两个少年贬得够低了。
夜凤眠听到的确是父亲过世了,不禁放声嚎啕了,她不仅仅是想到自己连父亲的最后一面也没见上,更是连日来的伤怀让她痛痛快快地大哭了起来。
夜大见她哭得这个伤心,不禁皱了眉头,为了一点吃喝至于吗,又见他们年轻,一时慈悲心起,倒是敞开了大门:“二位不用这样,只要不打扰主人家,小老儿让二位进去吃杯茶倒还能办得到。”
他这是委婉的说法,什么是进去吃杯茶啊,就是进去吃饭罢了。
石昌璞哪里有心跟他计较这些,怀里的夜凤眠已经是哭得一塌糊涂了,他早就急得一头大汗了,打打杀杀他都不怕的,就是写文对句,他也没什么可急的,只这一哭,实在是让他吃不消:“老伯快去禀报,你家的大少爷夜凤眠回来了。”
第7章 家门难进
“大少爷?”夜大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天昏地暗的少年,夜凤眠他是见过的,可眼前这个少年虽然有几分象,可却是认不准了。
石昌璞见他犹豫不定的样子,知道夜凤眠离家时间太长,他一定是认不出了:“这就是你家的大少爷夜凤眠,你快去里面禀报。”
这回夜大回过神来了,他踉踉跄跄地跑进去,一边跑,嘴里还嚷着:“大少爷回来了——”
这边石昌璞扶着夜凤眠向门里走,却不想被里面出来的家丁拦住了。
石昌璞一瞪眼:“没长眼睛的狗奴才,没见你家大少爷回来了吗!还不快点让开……”
那些家丁却冷笑着挡在那里,没有一丝退后的意思,这让石昌璞和夜凤眠都楞住了,这里明明是夜家,怎么把他们挡在外面了。
正疑惑间,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从里面一步三摇地走了出来。
夜凤眠皱着蛾眉,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只见他面如冠玉,唇若涂朱,两道剑眉下一双星目,目光闪烁间透着一抹寒意,一边轻轻翘起的唇角,显露出玩世不恭。
夜凤眠只觉得这个少年似曾相识,却又想不出是哪一个。
那少年也盯着夜凤眠瞧了好半天,那微微翘起的唇角一动:“你就是自称夜家大少爷的人吗?”
石昌璞看着这个放恣的少年:“你又是什么人,难道连夜家的大少年都不认识了吗?”
那少年也不示弱,不肖一顾地一甩手里的铁骨香扇:“你又是什么人,连夜家的二少年也不知道吗?”
“夜凤缘——”夜凤眠脱口而出,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那个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的弟弟夜凤缘现在就站在眼前,“凤缘,是我,凤眠啊!”
夜凤眠的一双泪眼又涌出“泉水”了,十年了,终于见到家人了,她怎么能不激动,何况,这个弟弟当年对她可是很亲近的,虽然只有几个照面,却已经是血浓于水了。
而让她意外的是,她这个弟弟却是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一丝的温度:“你是夜凤眠?呵呵……”
一阵冷笑,让夜凤眠从头凉到了脚:“二弟,你怎么了,见了为兄怎么这个样子?”
夜凤眠惊讶的看着弟弟,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可看着他手里的扇子,她的心里可是犯了嘀咕了,那可是钢铁为股的扇子,是练武之人用的家伙,他也学武功了吗,看来自己离开这十年,家里还真有很多的变化。
“你是我的兄长?”夜凤缘冷笑着,“这里谁不知道我家兄长夜凤眠三年前就已经死于终南山了!”
“什么,我死了!”夜凤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谁说的,竟然会有这样的消息报到家里。
石昌璞只当是一场误会:“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凤缘老弟,你家兄长并没有死啊,他现在不就站在这里吗,快去请伯母出来一见,凤眠已经十年没有见过母亲了,可是想念的很呢。”
夜凤眠还真想见见母亲,忙对凤缘说:“二弟,我母亲在哪里,十年不见,可是想杀为兄了。”
他们本以为这么一说,夜凤缘就会欢天喜地地迎接他们了,可是哪里有那样的好事。
“你们这两个狂妄之徒,还敢胡说,来人,给我打了出去……”只听夜凤缘一声令下,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向他们俩个扑来。
虽然石昌璞他们两个也不是白给的,可这是在夜家啊,一家人稀里糊涂的打起来,这成什么了。石昌璞忙拉着夜凤眠跳出这些家丁的包围,怒喝一声:“住手,你们这些混帐东西,也不问清楚了,这可是你家的大少爷……”
“什么大少爷,我家大少爷早就死了!”那些家丁喊着,又向他们冲来。
“你们这是听谁说的,快去请我母亲出来,我要见见我娘。”夜凤眠也急了,她推开石昌璞,虽然她觉得在他的怀里很温暖很舒适的,特别是在这极度悲伤之时,可现在也不能不出来说话了。
“你娘!”夜凤缘冷冷一笑,“你娘听说你死了就离开夜家了。”
夜凤缘那张英俊而冷酷的脸,让夜凤眠心里一紧,母离开夜家了,这怎么可能,母亲是从京城一路飘泊到这江南的,在这里她没有亲人,她怎么可能离开夜家,母亲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在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这让她不寒而栗。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个离开夜家的人是他的娘,你还敢不承认他是你的哥哥吗?”一个清脆而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夜凤眠的心里感到一阵的紧张。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焱儿翩翩而来。
这回轮到石昌璞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个表妹会跟到这里来,他是在劫难逃了。
夜凤缘横了横他那如星的明眸,盯着焱儿:“你又是谁,与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焱儿一扬她那桃花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是谁,你管不着,你不认你的哥哥,可谁都管得着,路不平可是有人踩的。”
夜凤缘哪里把她这么一个小姑娘放在眼里:“你算哪棵葱,也来管我的家事!谁又能证明这个人是我的哥哥,我哥哥夜凤眠三年前就在终南山病逝了,他们来冒认亲戚,我没报官就算是好事了,还不快快的走开。”
他那霸道的模样,让焱儿更来气了,她可是怕软不怕硬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说他不是你哥哥,你快去把他娘叫出来,他们母子自然会相认的。”
夜大这时出来了,见了这个场面,仗着自己是个老人,颤颤巍巍的站出来说话了:“诸位莫要吵闹,二太太百结确实不在府上,要想知道这位公子是不是我家的大少爷,还是让人去寻了二太太回来再说吧。”
他这也是好心,可夜凤缘可不愿意了:“好啊,那就请你们去将二太太找回来再说吧,我这里可是有兄长过世的书信的。”
他这意思是明摆着不认了,就是找来,他有书信为证,也是不好使的。
第8章 大闹灵棚
见夜凤缘不想与眼前的人相认,这回夜大可是摇头了:“二少爷,虽然接到大少爷过世的书信,可并没有见到大少爷的尸骨啊,说不准大少爷真的还在人世……”
不等他说完,夜凤缘就呵斥起来:“你个老糊涂,他在那么远的地方,已经被安葬了,怎么回得来,你要是不信,明天,我就让人去把他的尸骨取回来,免得这些人想入非非。”
焱儿可不是好欺负的,她一把扯住夜凤缘的衣领:“你在骗谁,要是真的死了还用这时候去取什么尸骨,你这是不想让你大哥回家,你这个混帐东西,看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夜凤缘一摆手中的铁骨香扇,焱儿忙向旁边一躲,她可是知道这扇子不是一般的东西,不仅是打架的家伙,而且它那上面的香气可是带**的,虽然那药的计量不大,可也足够一个人倒下了。
夜凤缘早已经是习惯这种气味了,他当然是没事,可焱儿可没有这样的免疫力。
她闪到一边,却是真的恼了,一挥手喊了声:“你们还等什么……”
众人再向后面看,齐整整的八个大汉站在不远处,听到她的命令,阴森森地向夜家移来。
夜凤缘一看不好,自己要吃亏,一转身进了大门,下令快关门。
哪里容得他们关门,那为首的两个天刚侍卫已经一脚踢开正在掩上的大门冲了进去。
焱儿也仗着有人为她打头阵,得意洋洋的跟着进来了。
夜凤眠看着这情景真是哭笑不得,回自己的家还得这样打进去,而且还是让一个小姑娘出手相助,这是什么事情啊。
石昌璞真怕焱儿进去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忙拉着夜凤眠也跟着进了夜府。
这一进来,夜凤眠楞了,这里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富商之家,小小的一个院落,好一个气派堂皇的所在。
只这前面的院子四边有抄手回廊连接着一排排的高屋房舍,正面的大厅更是朱门碧户,院子里怪石叠成路边山,奇葩倚就山间径。
夜凤眠傻了,这家里是发了财了吗,怎么弄得这样阔绰。
“夜老爷在什么地方,我们先去祭奠一下。”石昌璞还是想到这家里正办丧事,还是先去拜祭一下先人为好。
焱儿一指一个家丁:“问你呢,夜老爷子在哪里?”
那个家丁吓得一屁股坐下了,虽然害怕,却又不敢不回答焱儿的问话,只是用手指着灵棚的方向吱吱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焱儿压根儿就没理他,一指那灵棚方向,喊了声这边,一行人直奔灵棚而去。
夜凤眠听到焱儿称自己的父亲为夜老爷子,心里苦笑,她父亲不过四十来岁的人,也称得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