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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与坏,可都在小姐的一念之间。小姐若想逞强救他,莫说是小姐,就是大少爷也未必对地牢十分熟悉。小姐能有几成把握?”提到凌潇,袁三通顿了顿,接着说道。
“不过这人虽是相爷手里的王牌,小姐也有自己的王牌。小人若是小姐,就立刻以自己的婚事作饵,保那人万无一失。反正已是无力改变之事,何不让自己了结了牵挂呢。相爷对小姐甚是疼爱,自己女儿出嫁前的小小心愿,相爷是不会拒绝的。”
说完向拓儿行了个礼:“此为小人肺腑之言。四小姐是聪明人,其中利害自当清楚。”说着,便告退了。
拓儿定了定神,咬着嘴唇,向大厅走去。
厅内,宇文淳和宇文凌瀚似是再商量什么。拓儿进来看也没看他们,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拓儿……怎么了?”宇文淳有些诧异。
拓儿也不抬头看他们,只是流着泪说道:“爹,二哥,我想好了:我嫁。我心甘情愿的嫁给杨寒昭。”
坐着的两人听了这话,长舒了一口气。
拓儿又道:“但,爹,女儿有两个条件,只要爹允了,女儿决不后悔。”
“你是爹的掌上明珠,说什么爹都会允的。”宇文淳语气缓和,慈颜说道。
“第一,在我出嫁之前,我要再见洛枫一面,我要亲自和他道别,然后看着他在我成婚前平平安安的离开。第二,紫瑶剑是师父传给我的,我要它做我的嫁妆,我要亲手带着它嫁进轲王府。”
看着父亲和兄长的迟疑,拓儿又道:“爹爹大可放心。女儿既已经答应了爹爹,就不会反悔,这洛枫也不必再用来要挟女儿。女儿更不会寻短见。还有,女儿现在身中软香散,内力都使不出来,怎可能逃走。若爹爹信不过女儿,那……”拓儿突然抬起头,看着宇文淳,“反正已身无可恋,不如现在就给女儿个了断吧!”
看着女儿的决绝,宇文淳只得道:“好,为父答应你。明天就让你和地牢里那小子见面。你成婚前一日爹自会派人送他出城,要是你乖乖成亲,爹自会完全放他自由,任他离开。”
“谢谢爹。女儿告退。”拓儿向前一叩首,起身,离开了大厅。
走到门口,听着厅里的一阵笑声,拓儿心如刀割。
自己的父兄,在意的从来不是自己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灵犀一通
宇文拓儿还是第一次来到宇文家的地牢,阴暗潮湿自不必说,那发霉的味道简直让人闻了就作呕。
顾不得其他,拓儿忙来到关着洛枫的牢门前,守卫打开牢门便退了出去。
地牢中只剩下洛枫和拓儿,两人看着对方,好像一时都忘了说话,又好像都不愿去打破这寂静。
“我……我要嫁人了。”还是拓儿先开了口。
“什……什么!”洛枫不可置信的看着拓儿。
“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吧,我……其实我是宇文淳丞相的四女儿,宇文拓儿。”拓儿背过身,不去看洛枫,“其实……我之前是逃婚的……可现在我知道了,我要嫁的人是个还不错的人……对……就是杨寒昭……”拓儿控制着自己的语调,不让洛枫看出端倪,可丝毫不觉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
突然,拓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耳边传来磁性又踏实的嗓音:“别说了,你的谎撒的太拙劣了。”
再也瞒不住自己的脆弱,再也抵不住所有的顾虑,眼泪流了下来,不可抑止的流了下来。
“拓儿,我喜欢你。”一句温柔的几乎听不见的话,一句坚定的重千斤的话,“我喜欢你,在颍川就想告诉你。可我不敢,现在,我不想在隐瞒了。拓儿,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喜欢你。”
“洛枫……”拓儿闭上眼,任凭眼泪滑落。
突然转身挣脱了洛枫的怀抱,狠狠地用手捶着洛枫的胸膛:“你怎么这样!我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撒谎,我好不容易才撒的谎……你怎么可以……”
说到最后,拓儿早已泣不成声,被洛枫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个人紧紧抱着,好像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
“拓儿……”
“洛枫……”
只闻见对方喊着自己的名字。别的好像什么都没了。
“你走吧。”不知过了多久,拓儿吐出了这三个字。
洛枫不解地看着拓儿:“你还要嫁给杨寒昭?”
“嗯,”拓儿点头,将一粒丹药放在洛枫口中,“这是你身上软香散的解药,十天后见效。”
洛枫摇着拓儿的肩膀,问道:“你还要嫁给杨寒昭?”
“是。”
“为什么?你喜欢的人是……”
“这不重要,”拓儿看着洛枫,“我原本以为这很重要。就像姐姐入宫前和我说的幸福一样。我以为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很简单,很重要。可……现在我无能为力。我要救你,你死了,我有什么幸福可言。可救了你,我又何来的幸福。不过,这样至少你还可以去找真正属于你得幸福。”
“洛枫,忘了我吧。离开京城,四处游历一番吧。天下这么大,总会有一个你能与你长相厮守的女子的。那个女子才会陪在你身边,你才是你该去喜欢的人,该去保护的人,该去爱的人。忘了我吧,我也会忘了你的。”
最后一句话像是说给洛枫,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洛枫想去抱拓儿,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任凭拓儿走出牢房,离开地牢。
“啊————”回过神的洛枫,狠狠地将手锤向墙壁,一下,两下,直到鲜血淋漓,仍不肯住手。
大婚当日。
原本说,成婚当日的新娘是最美的女人。拓儿对着镜子,穿戴好凤冠霞帔,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昨日,看着人将他送出了府。不敢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他。
他瘦了,憔悴了。
才不过短短的几日。拓儿心里明白,并不是父兄苛待了他,是自己,是自己那日伤了他。
紧紧握着手里的紫瑶剑,闭上眼睛不去想他。
如行尸走肉般地让丫鬟盖上盖头,任人扶着上了花轿。偷偷瞄了眼前面的杨寒昭,拓儿不知是悲是喜。
坐进花轿,听天由命吧。
虽然宇文府和轲王府相距并不远,但宇文丞相与轲王爷联姻,自是这京城头一桩的大事,自然要风风光光的绕城一周。
成队的马队在前开路,两旁的少女向天空抛撒花瓣,童子向人群中撒着铜板。
杨寒昭骑着马在队伍前面,拓儿的花轿在队伍的最中间。一队人浩浩荡荡,生怕京城有一人不知这大婚之事。
锣鼓队一路吹吹打打,声响震天。却突然间戛然而止。
这是路中间突然出现一人,拦住迎亲队伍的去路。
这人不是洛枫,还能是谁。
看到洛枫,杨寒昭心中一惊,立刻恢复镇静,双手抱拳,在马上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洛二公子远道而来,是寒昭之幸。今是我和拓儿大喜之日,二公子若不嫌弃,不如留下来喝杯喜酒。”
“不必了,我只是有几句话想在这儿说。”
说完,也不管旁人,对着花轿喊道:“你家的下人也忒无能,我这中了麻药的人都能轻易将他们撂倒。”
“二公子何意?”杨寒昭问道,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洛枫也不管杨寒昭,继续对花轿喊道:“我知道要不是顾忌我,你早就能逃走。是我连累了你。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我无能为力,但我要你知道……”洛枫指指自己的胸口,“你在这儿,这儿也永远都有你。”
说着,洛枫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所有的护卫都警戒起来。洛枫笑笑,就这说:“这匕首是你宇文家的,代表你。现在我让它粘满我的血,我们就算在一起了。”
说着向自己的右胸口猛刺下去。
“不要!!”拓儿哭喊着冲出花轿。
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冲出花轿,冲到洛枫身前,拓儿抱着洛枫,摸着插在他胸口的刀,手不停地发抖。
“没事……我……我不会……死……的……特意……避开了……要害……别……别担心……”还勉强的扯了个笑给拓儿。
看着他不知死活的一笑,拓儿心放下不少,却也气上了他:“谁在乎你的死活呀,你自己都不在乎呢。”
“我……我……不用……苦肉计……你……你……怎肯……见我……”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调笑,看着两边看热闹的行人,马上的杨寒昭只觉得怒火中烧。下了马,拿着佩刀,走到两人身前。
赶到杨寒昭过来,拓儿忙把洛枫护在身后:“你要干吗?”
“让开!”两个男人同时说。
“拓儿你让开,我不会伤害你。今天我非杀了他不可。”杨寒昭举刀对着洛枫。
拓儿用身体挡在刀前:“不让!今日我与他同死。”
“拓儿……你让开……”洛枫看得心惊。
“你先顾好自己的伤吧。再伤了,我可不饶你。”又回头看看杨寒昭,“我欠你的,就用我的命来还吧。”
杨寒昭听完冷笑一声,将刀尖移到拓儿的眉心。锋利的刀尖划到拓儿的眉心,划破外层娇嫩的皮肤,血顺着鼻梁滑了下来。
“拓儿……啊……”洛枫看着拓儿,一动,牵动了伤口,血更快的流了下来。
“你不让?”杨寒昭看着拓儿眉间的血,心中也是一颤。
“不让!”拓儿瞪着杨寒昭,好像流血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好……好……”杨寒昭突的笑了起来,抽刀向拓儿砍去。
突然,不知为何,狂风大作。风吹的沙土伴着落叶,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拓儿趴在洛枫身上,想护住洛枫。突然听见一句:“走!”便被杨寒昭抓上马背。同时,杨寒昭又递给洛枫一根缰绳,洛枫勉强爬上另一匹马。
三人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洛二少爷终于表白了,杨大少爷可是命苦了,好好的回家准备娶媳妇儿,媳妇儿跟别人跑了。。。。。。
、第十六章 血染青衫
山洞内。
“啊!!”传来一声惨叫。
“你就不能轻点!”洛枫不满地看着宇文拓儿,“我是肉做的,不是你的紫瑶剑!一个女孩子怎么就不能温柔点。”
“你刺自己的时候怎么不嫌疼啊!你嫌我不温柔可以不用理我呀!我这儿一没药二没医的,再不绑用力点,怎么能止住血啊。”说完生气的朝洛枫受伤的胸口用力一拍。
“啊!!!”洛枫更是惨叫一声,“你……你……”已经痛的说不出话了。
拓儿看着洛枫眉头都皱到一起,也是心疼,柔声问道:“喂,真的很疼吗?”
缓过神的洛枫正想教训宇文拓儿,突然,杨寒昭闷声抱着一堆柴走了进来。
原来打闹的两人顿时安静了起来。
“我……我帮你吧。”拓儿站起身,想要接过杨寒昭手里的钗,“洛枫没什么事了。我去帮你找点吃的吧。”
“不必!”杨寒昭避开拓儿的手,将柴放到一旁,冷眼看了眼两人,走了出去。
看着杨寒昭离开,拓儿坐回洛枫身边,叹了口气。
“怎么了?”洛枫问道。
“终究是我们对不起杨寒昭。他几次助我,我却当着那么多人逃婚。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跟我们一起离开。”
洛枫没有说话,心中也是疑问。
杨寒昭其人,性子内敛多思,这样做必有打算,但这打算是好是坏,别人也是不得而知。
只能出言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
拓儿看了眼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夜晚,拓儿早早在山洞里睡着。洛枫看看熟睡的拓儿,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杨寒昭半卧在草丛里,喝着酒。洛枫坐在他身边,向他讨了壶酒,也不打扰他,自己喝了起来。
“你不要紧吗?”杨寒昭问道,“那小丫头要是知道你受了伤还喝酒可是会不高兴的。”言语虽然调笑,却也带着几分酸涩。
“她不是睡了嘛。喝一点,不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