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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军粮草被烧,拓儿回到营中,甚是高兴。这时,刘希晨到她耳边耳语几句。
“当真?”
“是,属下已经查明。还发现了下毒的草药。”
拓儿点点头,说道:“先把他关起来,我自有用处。”
“是。”刘希晨说道。
“真是痛快啊!”拓儿对司徒铮豪和刘希晨说道,“这下他们没了粮草,看他们怎么办。”
“不过,将军也好防着他们狗急跳墙。”司徒铮豪提醒道。
拓儿想了一下说道:“现在他们就算没了粮草,此地又离洛阳甚远,就算补给怕是也来不及。不过通常士兵身上应该会带着一天到三天的口粮。我看,他们明天必会孤注一掷。”
说道此处,拓儿站起来:“传我将令,全军戒备,明日决一死战。”
“是!”两人齐声道。
看着外面清冷的月色,拓儿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希晨,明天给豫军准备份大礼。”
次日,拓儿走出自己的营帐。
真冷,原来已经不自觉入冬了。自小在紫竹山上,四季如春。下了山才知道,山下的日子并不像山上那样无忧无虑。可每个冬天,他几乎都在身边,那是这寒冷中的一丝暖意。
函谷关的冬天真冷,今年的冬天真冷。
虽然穿着厚厚的战甲,但银甲在这萧瑟的寒风中更显得冰冷。
拓儿看着不远处洛枫的营帐,不敢接近。
他现在还好吗?醒了吗?毒解了吗?伤口还疼吗?
他真狠心,就是不让自己去看他。他真爱偷懒,让自己为他承担起一切。
“将军。”司徒铮豪唤着失神的拓儿,“大家都准备好了。”
拓儿回过神来,说道:“我们走。”
仍是几日前的高台,面对着几日前的士兵,拓儿紧了紧喉咙,说道:“各位,今日之战,势在必行。宇文拓儿已经决意与函谷关共存亡。但本将不才,愿仿古之贤人。传我将令,家中独子者,出列;父子俱在军中者,子出列;兄弟同在军中者,弟出列;家有妻室而未得子嗣者,出列。”说到此处,拓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服我者,亦可离开。本将绝不追究。”
过了一刻钟,不再有人离开队伍,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刘将军,将他带上来。”
刘希晨会意,将一个男人推上高台。此人发丝散乱,浑身狼狈不堪,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拓儿说道:“此人是就是日前勾结豫军,陷害洛将军,更害了众多无辜稚子。今日我当着全军,将其正法。”
说着,手起刀落,将那人斩杀。那人的血光飞溅,将拓儿一身银甲染红大半。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女子居然敢亲手杀人。
拓儿面不改色接着说:“大丈夫此生保家卫国,若不能保家,有何颜面屹立于天地间。本将有幸能与诸位共生死。”
说着拿起周边的酒碗,一饮而尽,重重将碗摔在地上。
众人看着拓儿,若是之前还有怀疑,现在更是深信。这个女人是何等的厉害,那个冷静的表情。她会带着我们打赢这场仗,也会惩处不服她的人。
看着众人饮完酒,拓儿大喊一声:“出征!”
等到拓儿带着众人走上城墙,司徒铮豪才知道那份大礼是什么。
原来拓儿昨晚授意刘希晨向整个城墙泼水,冬天的夜晚,温度极低,这时的城墙上早已被厚厚的坚冰冻住。滑不溜手,豫军要想攻上来,难上加难。
果然豫军不出所料,急急地想攻城,却又不得要领。
拓儿下令放箭,不断有豫军倒下,一时阵脚大乱。
但很快,豫军竟然将尸体堆在城楼下,踩着同伴的尸体向上爬。
一时守军预料不及,眼看着豫军渐渐逼近。刘希晨这时带来了第二份礼物。
看着守军想用矛将自己捅下去,豫军大笑守军愚蠢,想要伸手去抓好借力爬上去。就在手碰到矛的一瞬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
这是豫军才发现,守军所用的矛竟是通体都是铁质的,而且刚刚在炭火上烤过,只有末端是木质的,便于守军适用。
很快豫军又一次陷入混乱。
但拓儿很清楚,这些只是小聪明,最多抵挡一阵,很快这些人就会重新攻来。那个人的眼神那么冷静,绝不是无为之辈。
果然,豫军很快重新整军待发,决战终于来了。
“传我将令,出城迎战。”不能再龟缩在城中,必须要和他们决一死战,一定要亲眼看看那人的真面目。
豫军等了多时的函谷关城门缓缓打开,有十八个人鱼贯而出。这十八个人中,十七人着青甲,中间一人着银甲。英姿飒飒,难以直视。
“进攻!”拓儿大喊一声,十八人冲入敌军,瞬时冲乱了敌人的阵形。
接着出城的士兵见将领如此神勇,更是不再话下。一鼓作气,冲了进来。
此时的豫军好像也并不在意输赢,很快便“溃不成军”,快的让人诡异。
拓儿等人早已杀红了眼,抬眼间才发现罗刹面将帅旗交给身边副将,自己竟要独自离开。
拓儿来不及交待,策马追了过去。
一时战局混乱,司徒铮豪立刻接过指挥,才稳住战局。
拓儿孤身一人追入树林,虽不见那人,但就这一条路,不会有错。
果然没有多远,便看见那人。可那人没有继续跑,而是停了下来,是在等拓儿。
两人对着,谁也不开口说话。拓儿看着那双眼睛,吸了一口气,说道:“杨寒昭,我知道是你。我认得你的眼神。”
罗刹面具身子一怔,看不出表情,片刻间缓缓的摘下脸上的面具,正是杨寒昭。
“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只记得洛枫呢。”杨寒昭冷冷的说,“怎么又想用你自己来威胁我放过洛枫?”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
“够了!”杨寒昭呵斥道,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在她面前好像永远控制不住自己。
杨寒昭祭起绝情斩,狠命的向拓儿攻来。拓儿一个人本也就只能和杨寒昭平手,此时更是不想迎战,故而一动不动,闭着双眼。
杨寒昭刀势凌厉霸道,来势汹汹,却突然停下。拓儿甚至感觉得到,自己额前的发丝被凶猛的刀势冲到两侧,却迟迟等不到刀落。
慢慢的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悲凉的双目。
杨寒昭也看着那双朝思暮想的眼睛,那双澄澈的眼睛,就算经过刚才的厮杀,仍是那么的纯净。
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啊!
“啊!”杨寒昭收了刀,策马立刻逃出了树林。
拓儿回城之时,大战已经结束了。刘希晨已经去清点死伤了。司徒铮豪看到拓儿忙迎了上去。
拓儿冲他摆摆手,便走向洛枫的营帐。
“洛枫,洛枫。”拓儿默念着。
刚走进营帐,好像看见那个思念的人了。只是几日不见,怎么好像过了好久。还来不及多想,拓儿就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史载:靖冽十六年,豫州韩邵阳叛国。
怀安元年冬,豫州韩邵阳攻函谷关,诈守将洛枫于城外。
枫重伤。
时,函谷关副将宇文凌拓为杏林侯族弟,骁勇善战,智谋超群,临危受命。众多有不服。
然凌拓礼贤下士,甘苦与共,遂得人心。
夜袭豫军军营,然其粮草,劫其辎重。豫军军心大乱。
次日,大败豫军于函谷关城外。
凌拓单骑追豫军将领,后归,伤重,世人疑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六章 狼心有情
洛阳,豫王府。
杨寒昭因为身上的箭伤,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健的肌肉,用手撑着头,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闭目的听着天龙的话。
“属下已经清点了伤亡的人数,大部分都是豫军,天狼宫除了玄凤带出去的人,基本没有损伤。看来这次,我们更可以不动声色的插入我们的人了。”天龙说着。
杨寒昭闭目听着,并不回答。
天龙面露难色,怯生生地问:“玄凤的尸身……”
杨寒昭突然睁开眼睛,冷冷地问道:“你带回来了?”
声音一平如水,却不怒自威,给人难以名状的紧迫感和压力。
天龙听出杨寒昭语气不善,立刻双膝跪下,一揖到第说:“属下擅自决定,还请尊主责罚。”
杨寒昭也不怒,轻声说道:“你与她共事多年,原也应该。”
这话虽然缓和,但语气却仍是逼人。
“还望尊主看在她是为天狼宫才……”天龙怯生生的试探道。
“够了!”杨寒昭打断天龙的话,“无能,坏我大事。”
“洛枫已被‘碧落’重伤,怕也命不久矣。”壮着胆子争辩,但声音已是丝丝颤抖。
“糊涂!”杨寒昭呵斥道,“洛枫未死回到军营,洛柠自会救治他。她的医术,区区‘碧落’算甚么!”
“尊主……”天龙还想说什么。
“好了,不必说了。将她挫骨扬灰,随风散了吧。”杨寒昭挥袖道,“让黄雀进来。”
“是。”天龙深深一扣,退下。
“属下参见尊主。”黄雀是四护法中最年轻最机灵的,但也因此办事并不算妥当,却十分可爱找人喜欢。杨寒昭让她璇儿,一是璇儿喜欢她,二也能监视璇儿的动静。
“说吧。”大战之后,杨寒昭一直心情不好,所以说话一直懒洋洋,有气无力的。
“夫人一切如常,只是……”黄雀顿了一下,环顾左右,小声说,“属下近日几次看见有男子偷偷潜入夫人的房间。”
“哦?”杨寒昭看起来很感兴趣。
黄雀有些不解,这明明可能是夫人与人私会,尊主怎会这般冷静,却不敢有丝毫表,露接着说:“属下看那人,好像是,地虎。”
杨寒昭彻底醒了,大声说:“下去!敢泄露一个字要你的命!”
“是!”黄雀忙退下。
赤天狼?他怎么会在璇儿的房间?
夜半,杨寒昭徘徊在璇儿房门口,有些无措。
自己该怎么办?即使赤天狼真的对璇儿感兴趣,其实把她送给他也未尝不可。
但杨寒昭心里不舒服。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舒服。
对,璇儿还有价值,自己还需要她的内力。杨寒昭勉强地说服着自己,却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来不及多想,看见一个飘忽的影子闪进璇儿的房间。杨寒昭连忙跟了进去。
推门而入,只见赤天狼的手伸向璇儿的脸颊,而璇儿此时竟昏睡在桌子上。
一只手枕在脸下,表情恍若熟睡。杨寒昭不禁心中一紧。
“住手!”杨寒昭大喝一声,向赤天狼出招。
赤天狼身形一闪,轻易躲开。
看了杨寒昭的神情,赤天狼哂笑了一下,说道:“怎么?尊主大人想起尊夫人了?”
“你想做什么?”杨寒昭质问道,带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愤怒。
“做什么?不过是看看尊主大人是怎么在被废了半颗狼魄,内伤深重的情况下,是怎么渡过难关,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
“不干你的事。”
赤天狼冷笑了一声:“不干我的事。绝情斩最高一层,名曰‘绝情无殇’。要和青紫双剑抗衡,就必练成。也必须取得三颗狼魄。其一,可靠自身练成;其二,需借神器而成,也就是你那个痴情师妹去给你寻得东西;其三,只有靠我的神力才可吧。”
看着杨寒昭渐渐难看的脸色,赤天狼挑眉上扬,语带讥讽,接着说道:“你予我肉身,不过是觊觎我的神力。这叫与我无关?”
杨寒昭定了定心神,压住胸中怒火,镇静的说:“所以你为了控制我,就故意给我毫无章法的内力,让我受制于你。你来找璇儿,不过也是想找出我可以将这些内力运用自如的方法罢了。”
“不错,聪明,连我给你的内力有问题都能看出来。”赤天狼拍手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我只是在给你内力之时发现你身上有当初紫儿的内力。没想到,你金屋藏娇,竟这般隐秘。这女子也算痴情,为了你舍了将近四成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