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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冰竹笑笑,莫不是母后当初就看出,自己对洛枫的心思。
最近的一本中,是父皇登基之后,那时母后的身体已经很差,可能渐渐地力不从心了吧。
慢慢地看着,楚冰竹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震惊,诧异,痛苦,波澜不定。接着她又疯了似的翻着箱子,终于在最下面翻出了一块很久以前的布,跌坐在地上。
整个佛堂本静的可怕,此时只有楚冰竹重重的呼吸声,回荡在这里。
那可怕的安静,让楚冰竹觉得好像过了几百年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冰竹勉强让自己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直在发抖。一步一踉跄的向外走去。
去问个明白吧,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差点铸成大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八章 身世之谜
天牢。
洛枫靠在墙上,觉得一阵寒意从身体里泛了出来。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整个上身如火浇一般的痛。杨寒昭没有留情,那顿鞭子虽不致命,但也让他受够了皮肉之苦。
不知她怎么样了?那药服了没有?
正想着,就看见狱卒又带进来一个犯人,洛枫定睛一看,心中一惊,正是宇文拓儿啊。
她也被自己牵连了吗?
拓儿关在了他旁边的监牢,两人只隔着一道木栏,若靠在一起,甚至可以拉到彼此的手。
不知她还生不生自己的气。
一会儿要好好哄哄她。可是自己突然觉得好累啊,好难受。眼睛好沉,好想睡啊。
她走过来了,怎么看着她好着急啊。是又生自己的气了吗?
拓儿,你的眼睛怎么红了?别哭,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伤心。有什么不高兴的,等我好一点了,再来哄你。
我先睡一下好不好,只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拓儿看着洛枫闭上眼睛,更是拼命的摇着他。
刚才本不想理他,但不经意间瞥到他煞白的脸色,走进看到他迷离的眼神,额头上一层的冷汗,拓儿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谁知刚刚走进,便看见他昏了过去。
靠近他,仔细一看,发现他脖子上的一道暗红色的鞭痕。拓儿心中一惊,伸手解开他的上衣。
满身的鞭痕,让拓儿倒吸了一口冷气。
“洛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两天还好好的人,怎会如此!
“洛枫!洛枫!”拓儿拼命的摇着他。
你别有事啊,我不气了,你想娶谁都行,我不气了,求你醒过来,求你别吓我。
这天牢阴冷潮湿,洛枫的伤口不易痊愈,有的甚至化了脓。鞭痕太多,几乎遍布了洛枫这个上身。原本健康的麦色肌肤,现在几乎爬满了暗红色的伤口。
轻轻一碰,原本昏迷的洛枫也是一阵痉挛。
这时看到洛枫挂在脖子上的冰戒指,上面还有当初自己滴血的痕迹。
拓儿思索片刻,不顾自己的内伤,将双手放在洛枫胸口前后,开始运功。
冰戒指接着拓儿的内力,和当初至热的鲜血,逐渐发挥了效力。
洛枫渐渐恢复片刻的清醒,看到拓儿为自己疗伤,忙说:“你的伤……”可连将话说完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担心地看着拓儿。
拓儿大病初愈,终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只记得洛枫在一瞬间抓住自己的手,接着两个人都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拓儿先醒了过来。
看了眼此时的洛枫,脸色虽然还是苍白,却比刚才要好了很多。呼吸也逐渐平稳,不再喘着粗气。额头的温度也降了下来,看来没什么大碍了。
知道他平安了,拓儿才放下心来。
原谅他了吧。
在他刚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时候,自己真的怕极了。
那些愤怒,那些痛苦,在他的性命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人生如白驹过隙,更何况现在的他们也许明天就会被推出去砍头。
能和他还有多少相守的时间呢?
正想着,才发现,两个人的手,此时正紧紧地握在一起。拓儿脸上一笑,靠在墙壁上。此时两人只见只隔着一层木栏。
虽不能靠在他的肩上,但这样看着他熟睡的面庞,也是格外的幸福。
这时的洛枫也慢慢转醒,立刻问道:“你没事吧。”
拓儿冲他笑笑,摇摇头,说道:“倒是你,怎么弄得这一身伤?”
洛枫听着她温柔的话语,心中一动,也不回答,说道:“你……原谅我了?”
拓儿脸一红,说道:“谁原谅你了!”
看着她嗔闹的表情,洛枫放下心来,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拓儿看着他好像一只偷腥的猫。
洛枫将另一只手也附在拓儿的手上,说道:“这身伤可真值啊。”
“胡说什么呢?”拓儿嗔怪道。
洛枫正色道:“我说的是真的,这身伤能让你原谅我,当然比什么都值得。”
“原来是苦肉计啊。”
洛枫笑而不语,自是不能说出原委。
两人正嗔闹着,就听见外面有人通报:“太子妃,晶涵公主到。”
洛枫和拓儿互看一眼。
她们怎么来了。
两人表情凝重,直接走进了洛枫的囚室,挥手让狱卒出去。
洛柠一抬手将一个药瓶扔给洛枫。洛枫一下接住,连看都没看,就知道是治鞭伤的良药,在拓儿面前晃了晃,示意她放心。
看两个人的样子,洛柠知道已经雨过天晴,调侃了一句:“你们两个倒是快活。”
洛枫本也想回一句,还没来得及说,拓儿便先插话道:“怎么了?是出了什么大事?和洛枫有关?”
听了这话,楚冰竹和洛柠的脸色更加难看。
沉默半晌,还是洛柠先说了话:“二哥,可还记得大哥当初的话?”
“大哥?”猛地提起洛棋,洛枫有些诧异,“什么话?”
“二哥可还记得,你,并不是洛家的孩子。”
拓儿一惊,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这件事除了已经遁入空门的洛棋知道,只有他们三个知道,现在洛柠在楚冰竹这个外人面前提起,拓儿不禁有不好的预感。偷偷看向洛枫,洛枫也是一脸诧异和不悦,显然不愿有人提起此事。
“你什么意思?”洛枫冷冷的问道,带着几分愠怒。
洛柠看了眼楚冰竹,说道:“把那个东西给他看吧。”
楚冰竹从袖中拿出一本笔记,正是皇后的手记,翻了几页,递给洛枫。
洛枫带着几分不解,翻看着手记,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这……这……”他的双手不停地抖着,拓儿很少看到他如此不安,问道:“怎么了?”
楚冰竹也镇定了一下,说道:“我来说吧。这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当初父皇一直和丞相宇文淳不和,因撼天将军谋反之事被牵连,只有自请回封地,明哲保身。当时母后刚刚生下一对双胞兄弟刚刚五天,取名为楚墨轩和楚墨轾。意为‘不分轩轾’。父皇虽然不忍心,却为了保住全家的性命,也不得不立刻启程。父皇怕宇文淳不会放过自己,便从豫州绕行,希望可以避开。谁知还是遇见了宇文家的杀手。那时,父亲身边只有几个副将,还要保护尚为稚子的大哥,和刚刚生产完的母亲。混乱之中,将墨轩哥哥交给了一个副将,谁知那副将后来受了重伤。当时情况,具体怎样并不清楚,总之,最后,父皇只能忍痛放弃了那个副将,和他怀里的墨轩哥哥。”
洛枫听到这话,整个人完全愣住,耳边只是回荡着洛棋的话:“当年娘刚生下柠儿三天,一个本于爹交好的将军身受重伤将你托付给爹,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孩子,连你是谁都没说,便咽了气。当时有人搜查颍川,爹只能将自己的女儿交了出去,才保全了你。”
洛枫一把抓住楚冰竹,情绪有些失控,说道:“然后呢!然后呢!那孩子身上有什么信物没有?”
楚冰竹点点头,拿出一块布来。看得出,那块布十分华贵,但是已经很旧,却仍被保存的很好:“这是当初包着晋王哥哥的襁褓,和包着墨轩哥哥的是一样的。当年母后的娘家是蜀锦局的织造,所用的蜀锦并不次于贡品,图样更是独一无二。”
洛柠将当初洛棋交给洛枫的盒子递给他,说道:“大哥给你的那块我也带来了。”
洛枫打开盒子,看着里面洛棋交给他的印信,从下面翻出那块布。
丝毫不差。
“还有呢?”洛枫将头深深埋进两块布中。一旁的拓儿看着,心中也甚是难过,勉强伸手穿过木栏,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振作。
楚冰竹深吸了一口气,说出最重要的证据:“那个孩子的左肩上,有个枫叶形状的胎记。”
整个监牢瞬时安静了。
不会再有别人了,洛枫就是楚墨轩。
洛枫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左肩。那胎记,就在他的左肩上。
“洛大哥,我们差点铸成大错。”楚冰竹说道。
自己差点嫁给自己的亲生哥哥。
洛枫哪里还听的进去,脑子里一片混乱。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洛枫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洛柠摇摇头:“此事事关重大,连墨辕我都来不及说就赶了过来。”
“谁都不要说!”洛枫怒吼一声。
拓儿吓了一跳,看着很少失控的洛枫。
洛枫喘着粗气,强迫自己赶快冷静下来,说道:“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烂掉。”
“不行!我要告诉父皇,不然他会杀了你的。”楚冰竹说完就跑出了牢房。
“二哥……”洛柠试探着问洛枫。
洛枫无力的摆摆手,说道:“随她去吧。”
洛柠看着洛枫的样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拓儿,转身离开了天牢。
“拓儿……”洛枫轻唤一声,那么无力,那么虚弱。
“我在。”
拓儿伸出手臂,勉强穿过木栏,放在洛枫的肩上:“无论你是谁,我都在。”
洛枫伸手抚摸这拓儿的脸颊,整理着她的发丝,说道:“我知道。我也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九章 佳期如梦
是夜。
月色如水,倾泻入天牢。银色的月光给了整个阴暗的天牢一丝安慰和生气。
拓儿偷偷看了眼洛枫。从楚冰竹她们来过之后,洛枫一直呆坐着,想是,思考着,也更像是在发呆。
拓儿很清楚,洛枫遇到难过为难的事时,便喜欢这样安静的坐着,但也只有她明白,这样的洛枫心里有多难过。
拓儿突然站起来,冲狱卒喊道:“大哥,大哥。”
“干嘛?”满身酒气的狱卒不耐烦的回答。
“能不能让我过去看看?”拓儿指了指旁边洛枫的囚室。
那人打量了她一眼,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上下颠着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嘛……”
拓儿明白那人的意思,摸了摸身上。当初闯皇宫着急,并没有带什么之前的东西。摸到头发上的束发,拓儿不喜打扮,当初大病初愈,也只是用发箍将头发简单束在后面,并没有多余的装饰。
拿下束发,如瀑的青丝,一下子倾泻了下来。
拓儿将束发交给狱卒。狱卒咬了下纯银的束发,放在手上掂了掂,说道:“快点,天亮后回来。”说完便打开牢门。
“多谢大哥了。”拓儿忙道谢。
走进洛枫的囚室,他真的在发呆,警惕性很低,在拓儿走近后才发现她。
“你怎么过来了?”洛枫看着拓儿。
“晚上天冷,我过来看看。”拓儿俏皮一笑。
“冷?”洛枫忙要解开自己的外衣。
拓儿蹲下,拦住他的手,接着整个人靠在洛枫的怀里,说道:“不用衣服。这样更舒服。”
洛枫一惊,看着拓儿温柔的一笑,伸手将她搂紧在自己怀里:“这样是不是更暖和?”
“嗯。”拓儿笑笑,说道,“真舒服啊。有很久没这样舒服了。”
“是啊,好久没这样了。”洛枫笑着说道。
多久了?上次是什么时候?
她失踪后,自己没一天是踏实的,像是心生生被人从胸口挖了出去。
活着,却不如死去。
她回来了,自己却每日活在忏悔和愧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