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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烛光丝丝缕缕的冒着淡淡的光芒。
我闭着眼睛皱着眉,方才身子还没有那么烫,现在又烫了一分,这到底是什么酒副作用那么大,“早知道就不喝了,自作孽不可活。”
他用冷棉布给我擦着额头,“再忍忍。”
不由抱怨起来,虽然不太使得上劲,抱怨声却莫名的响,“你说我们同喝了一杯酒,为什么你没事情,我确是如此?老天爷不公啊……”
陌君在上方,不知怎么了,就让我觉着异常难受。他貌似也觉着我不大对劲,用手摸了摸我额头,我感觉他手颤了一下。
我闭着眼睛,感觉难受就想起下身动一下,没想到他挨着我本来就近,没注意直接亲了上去。我瞪着眼睛看他,不明白那一瞬间忽然产生的感情让我舍不得离开,我怕这一别后会又是千年不复相见……我抱着他的颈子,眼泪不知不觉的就留了下来…… “我一直都不该承认,一直……”
他任由我抱着,在我耳边笑着安慰道,“我一直都明白。”我知道他只是在安慰我,他怎么知道,怎么会知道,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罢。
身子躁动难安,以前喝的酒也不似如此般难受,他似是有些急切道:“先忍忍,我让清风来给你瞧瞧。”
话从嘴里脱口而出“我不想你走。”那一秒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知觉着若今日这句话不说出口,往后便没有机会再说了。
他托住我的肩膀,我定定的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我不想你后悔。”
莫名笑了出来,“不会。”
那夜的蜡烛一直烧到天亮,似乎以前从未燃烧如此之久罢。
一切皆有命注定,因缘起,亦因缘而劫。
第三卷 韶华劫
第47章 第一章
夏日里,人们常说的一句话便是骄阳似火,殊不知清晨那一抹阳光清新脱俗。鸟儿早就归来,一清早便三三两两开始喧嚣起来。
耳边弥漫着夏日里虫鸟的叫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全身酸痛,意识中我昨个晚上只喝了一杯酒来着,后面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现下睁眼都觉着疲倦,我昨日晚上真的是在睡觉而不是在打架?
眼睛下意识的眯了一条缝看外面的太阳如何,可是该起来了,眯完后又忍不住合上了,等等,方才我望太阳的时候还看到了什么……
挣扎半天后,为了证明只是我慌神看错了,所以还是再看看罢……
头一次感觉眼皮有千斤重,直到我看到眼前的一幕才不得不承认方才我没看错……嘴刚张开却又闭上了,在我印象之中陌君似乎觉意都很少,我醒前他怕是早就醒了,莫名其妙的不想打扰他睡觉,只觉着让他多睡一会儿便好。
手臂撑着身子看着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没撑一会儿就想趴下去了,不自觉发出了声声音。我到底是怎么了?全身上下总感觉没有一处是正常的。
“现在可还难受?”我听着他声音,不自觉的看向他,终究是给我吵醒了。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似乎是想把我盖严实来着。
“嗯……”老老实实的交代,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莫不过喝酒头疼身子疼罢了,承认说不定他还会奖励我为他争面子什么的。良久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他醒了,方才他睡觉也不好找他算账,现下都醒了,该算的地方还是要算的。多出一口气都觉着累的慌,轻声道:“昨个夜里,男女授受不亲,咳咳,不对,应该是我哪里同意你与我睡一起了?”
他有些好笑的反问道:“可睡醒了?”
我回答的有些莫名其妙,“醒了啊?”
“身子可难受?”他笑出声,又继续问着之前的问题。
“还……”刚吐出一个字忽然觉着不大对劲,忽然转话道:“不要扯话题……”大抵是这种事情我干的太多了,对于别人的这种行为自然是有抵抗力的。
不想他突然笑了一下,虽然陌君笑的时候很好看,很养眼什么的,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却让我有些不寒而栗。他若是平常笑笑也就罢了,兴许我还会在一旁欣赏欣赏,我话中分明有质疑的意思,他却露出极少有笑意,不得不令人胆战心惊。
两句话后眼皮子又开始沉了,见陌君也没有回答的意思就把身上的被子裹裹紧继续睡觉,估摸着午时已经到了巳时【11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人在与陌君说话,一半留神听他们说话,一半仍在继续睡觉,觉着他们之间的谈话应是与我没多大关系又继续睡沉下去了。那男子大抵是说有要事找陌君商量什么的,具体没注意听……印象之中他临走前对我说了一句话,像是自言自语,或许是我听错了罢。
……
“且不说万物没有永恒,若这梅花永生永世不灭又将如何?”
“你心未定,你若想让这花不灭,它自当是不会灭的。”
……
一梦惊醒,睁着眼呆呆的看着上方,花不灭?当如何不灭?摇摇头,估计又是做了什么杂七杂八的梦,外头显现出了午后的光晕,云层层叠叠的笼罩在整个天空之中。这一觉梦醒就没了睡意,早前清醒的时候还以为再睡两天都不够,现在精神还是不错的。
“王妃可是醒了?”
声音传到耳中感觉有一丝的熟悉,又忘记了是在哪里停过,回应着:“嗯。”
她隔着门接着道:“那奴婢进来为王妃梳洗。”
其实我原本是想赖在床上一天的,却越来越发现这天挺热的,睡觉的时候估计没注意到这天气,要是继续窝在床上肯定会闷出一身汗。“进来罢。”
“吱——”外厅的房门被打开,一位女子出现在纱帘外,她身后似乎还有两个姑娘。
她掀开纱帘后,我道:“凉儿?”
她晗首低了一下头道,“王妃竟还记得奴婢实属奴婢之幸。”
我默默叹口气,换谁突然之间被人最大的挑出缺点,而且自己对于这个缺点一直是糊里糊涂的,一刀见血真是想忘记都无法忘记。“自当记得。”
她依旧与从前般平静,衣服颜色似乎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艳丽了一点,衬的人年轻许多。“王妃先洗漱罢。”一边说着,一边将棉布放入水中。
掀开被子准备起来,觉着有些不大对劲,无意瞟了一眼床上,立马缩回被子里去挡着。心里反复琢磨,想了半天都觉着不大对劲,那日子不应当是今日啊,十几天前不是才走吗,今个怎么又来了。
“王妃?”
我不自然的笑道:“啊哈哈,我再睡一会儿可以不……”
“……”连着凉儿共三人都露出了无奈之色,但眼神中的欣喜却是溢于言表的,她身后一位姑娘笑意也丰富,破有些喜上眉梢的感觉。
为何最近的人都那么喜欢笑,一边想着怎么拖时间,一边有意无意的看着那姑娘问道:“为何笑的那么开心?”
她唯唯诺诺的不敢开口,亦或是……害羞……表情似是有些不大好意思。我放轻语气笑道:“说罢。”
“王妃见红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啊。”眼睛不由的弯成月牙状。
“见红?”不由皱起眉来,什么?倒是曾几何时记得很久年前上化学课后,老师很是和蔼的对着我们道了句:没有见红,我甚感欣慰。
我好奇问她为何这样说,起初她所说的话都是听的我迷迷糊糊,只是越来越觉着不大对劲,越来越觉着有种不大妙的预感。后来凉儿把见红的意思详详细细告诉我之后,怕我不明白为何会这样,还把昨个晚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细节之处无半点疏漏的一块儿告诉我了。
打发打发起床后我依旧觉着在做梦一般,心情难道不应该是难过?却又不知道该难过些什么,而且心情颇好?头使劲摇了摇,对,我要去找陌君赔精神损失费。
夜空中的星星散发出的光芒,似将要破土而出,无人可挡。或许它的光芒属于世间万物,却永远都只能远观。
一月后。
“我觉着你衣服穿的好难看。”对着陌君无聊就发表两句对他的看法,基本好的不夸,只捡不好的说。
他放下手中批阅奏折的笔,奇怪的看着我:“最近心情不好?”
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是想找些麻烦出来,不然就是心里闷着难受,语气不由蛮不讲理起来,“自那晚开始就没好过。”
他思量了会儿,“算算日子,因该是差不多的。”
好好没事去算日子干什么,还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心里忍不住嘟囔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那晚之后我与陌君的关系似乎一日竟比一日好。从前那片丝丝缕缕的纱,即便是透明到毫不存在,也让人永远也无法相遇。命运便就是如此,你永远也不知道那片若有若无的纱什么时候会被扯开,有些人即使离得再近也只能看到模糊的背影。
这日我歪在湖边,盛夏炎热,农历七月初的天气,推算因该有八月了吧。找处凉快的地方懒懒的吹着风,欣赏风景。不由又对陌君事多抱怨起来,最近总喜欢找事做,差不多就相当于是没事找事,凡事总喜欢挑陌君毛病,而且越发厉害起来。有时候我自己都觉着若我是他肯定不敢靠近我。
“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懒了。”一如既往的不拘洒脱,话毕就直接坐在了我身旁。
或许他说的话没错,譬如现在我懒着看他,“你不是一样?”
他语气似乎有好笑亦有疑惑,“为何?”顿了顿,我本想开口说说为什么,他却又开了口,我只好在一旁听着,“我可不像你挨在一个地方就不动了,至少我也是成天走动的。”
我不经哈哈大笑起来,原先慵懒的身子也端正起来,“嗯,也是,就是一日到晚无所事事到处走动是吧,我越发觉着你真的不是一个国家即将的王。话说你也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
他一脸疑问,糊里糊涂的接着我的话,“什么?”
我一本正经看着他:“趁着凌国还没交到你手上灭亡,赶紧把位子给他们。”
“……”我原以为他估计无话可说,却不想他看了我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感叹道:“才几日不见你就被宠成这般模样了?看来陌君给你吃了不少好东西。”
“东西是吃了不少。”陌君声音从后面传来。隐约中有笑意在嘴边。
我急着接着他话道:“我不喜欢吃东西!”
荣华摇摇头大笑道:“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其实我本身就不喜欢吃东西的,但是每次总是想多吃一点点也不能怪我,主要是怪我肚子能撑太多东西。
陌君脸上笑意减去,神色中有一丝担忧,“最近确实是如此,你可要让清风来给你瞧瞧?”
我下意识摇摇头,就是嘴巴有些挑而已,又不是病,最多可以说明我品味变好了什么的……只是这品味飘忽不定……
“得了,我不在这看你们小两口折腾了,难受的慌,哈哈。”话毕从我身旁起身直径走了出去。
对着远处的他回应道:“你若找个媳妇,我必去感受难过的滋味。”
他估摸着是在开玩笑,头未回,声音却刚好可以让我听见,“这辈子估计你别想了,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不让你这个愿望实现,哈哈。”
我确实是无话可说,不知几年了,这种感觉丝毫没变,他与陌君不同的是,陌君任何事都喜欢埋在心里不愿多谈,而他则是喜欢把任何事都以另一种表情表现出来,对于任何一件事都放荡不羁,想的东西相比必常人还多吧。忍不住叹了口气,或许生在帝王家本身就是不一样的,他们有着太多别人不知的痛。
他坐到我旁边,轻声望着远处道:“有些人生来就是如此。”
我看着他嘴角莫名弯了弯,鼻尖莫名有些酸意,或许感叹的不是他们的人生,而是每次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身边曾有这样一位不离不弃的男子在一旁。或许那一夜真的让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