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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很熟吗?叫我紫小姐。”如果没记错,她昨天才和他公司签约,今天才和他见面的。
“娘子……”这样总行了吧,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但是她的反应,却不是震惊,而是鄙夷:“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你拍古装剧呢?法国佬,在法国待傻了吧,现在中国叫自己的女人老婆。当然,我不是你的女人,你还是尊称我一声紫小姐吧!”
“你……”他语塞,有种惶恐不安的不详感。
“我什么我,啊呦,头怎么破了,那个林总,麻烦你行行好送我去就医吧!”紫晓楠只觉得后脑勺好痛,用手一摸,居然是血,血啊,好可怕!她会不会死啊!
男人也慌了,也不顾的别的,赶紧把她抱上马背,自己一跃而上,然后,策马狂奔。
原来在马背上策马狂奔是这么惬意的事情,如果不是脑袋流着血,让她心里紧张的不行,她肯定要张开双臂,好好感受一番这种惬意和潇洒,后脑勺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抹深红污染了他昂贵的西装,他却不以为然,只担心的看着她。
“头疼?”像是在确定某种不安的情绪。
“废话,你从马上载下来试试!”紫晓楠没好气道,能斗嘴,说明生命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脑袋空空的,怎么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龙凰这个名字,你记得吗?”男人甩下重磅炸弹,紫晓楠猛愣了下,回头看了下男人,随后却只是傻傻摇头。
“没听说过,谁啊,开这个赛马场的朋友?”
该死,她记得他和她说过的赛马场,怎么居然不记得那三年的点点滴滴了?
“那銮寿山庄呢?青衣呢?小颢颢呢?”他继续不死心道。
她一头雾水的抬头看他:“什么东西,銮寿山庄,避暑的地方吗?青衣,唱戏的青衣?什么是小颢颢?”
“该死的!”他咒骂一声,马蹄却是没停,朝着那座城堡跑去。
“吁!”马儿准确无误的在城堡门前停下,有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姿态谦恭有礼的站在门口给他开门:“少爷早就吩咐了,林总请。”
“把医生给我找来!给她看看!”
“是,林总!”管家见他脸色很紧张,赶紧的吩咐人去找医生。
而紫晓楠,则是被他打横抱着,还没来得及仔仔细细看着这城堡里面的构造,人就被放在了一张公主床上。
“林总,我全身都是青草和泥巴,这床太干净了吧,我在沙发上等就可以!”看着雪白的床单上染上了一点点青色的液体,她有些过意不去,这毕竟是别人的家。
“躺着!”他命令,不容置喙。
瘪瘪嘴,这男人真是霸道,还指望她爱上他,门都没有,真凶!
很快,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大概是医生了。
他很精细的给紫晓楠处理了伤口,紫晓楠郁闷的是因为脑袋上的伤口,一缕秀发惨遭剔除,还好她头发够多,缺了一点点,应该也不至于给人看出来。
处理完伤口,龙龙回头看了下医生:“她没事吧?”
“没事!”
“你过来下,我有话要问你!”一副君王的姿态,真让人看不惯。
紫晓楠好似习惯了白他,所以在他和医生离开的时候,她又白了他的背影一眼,随意的打量起房间里的摆设,她甚至在找,这房间有没有安装摄像头,曾经有一个疯狂追求者在她下榻的酒店房间安装了一个摄像头,企图把她的裸体拍下来威胁她和他交往。
虽然最后被警方抓获并且收缴了录像带,但是从那以后,紫晓楠每入住一个地方,都要小心翼翼的检查一番,尤其是这样的陌生地方。
很好,没有,这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台壁式电视机,一张电脑桌,一个梳妆台,一张沙发,一架立式台灯,还有一盏水晶吊灯,还有就是这张公主床了。
不过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就对了,紫晓楠不轻易去触碰这些东西,怕一个不小心碰坏了,到时候赔都赔不起,身上在草地上滚的很脏,她很想洗个澡,开门进浴室,才发现这哪里是浴室啊,奢侈啊奢侈!
全套汉斯格雅的卫浴设备,极尽奢侈之能事,最夸张的是,这个浴室是露天的,应该说,这是个阳台改造的浴室,不过极目远眺,四周好像也没什么人家,在露天沐浴,其实还挺有情趣的。
她在这边打量着这个奢侈的能抵得上她一年薪水的浴室,她的林总却在那边叼着一根雪茄,紧皱着眉头。
“你说这是选择性失忆?”他抬头看向前面的医生,沉声问道,那冷峻严肃的脸孔,让人心慌。
“是的林总,人的潜意识其实隐藏着一套自我保护机制,当有痛苦大的令人无法承受的时候,潜意识就会将一些痛苦的记忆自动删除,这就叫做选择性失忆。您说她什么都记得,唯独不记得她和你的过去了,嚎啕大哭一顿从马上摔下来,然后记忆就处于一片空白,这便是典型的选择性失忆。”
医生尽职的给眼前的男人解说着,手心随着男人越来越也阴沉的脸色,聚满了汗珠。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她记起来?”男人抬眸,冷的骇人。
好像他要是不说出能让她记忆起来的方法,这男人就会杀了他。
勉强保持了一分镇定,医生道:“刺激她的潜意识,或许可行。”
“什么叫刺激他的潜意识?”
“就是做一些你们以前做过的事情,或者说一些你们以前说过的话。”医生也只能解释到这个层面,最后,还加一句,“当然林总可以让她重新爱上你。”
“知道,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是,林总!”
医生出去后,男人一个人点了只雪茄,静静的抽,从上辈子追到这辈子,他容易吗他?不该和她闹的,一开始就说明白了,也许就不会出现这劳什么子的选择性失忆了。
“啊!”一声尖叫,从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他赶紧掐灭了雪茄,冲到隔壁房间,推开房门,没见她的踪影,倒是浴室的门敞开着,他赶紧冲进浴室,边跑边喊:“晓楠!”
“干嘛?”她没事人一样探出头来看他。
“我听到你的尖叫!”他解释!
“你耳朵出问题了吧,我哪里有尖叫,那个,林总,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找套衣服来,我想洗个澡,浑身都是泥土味,好邋遢!”抬起胳膊嗅嗅身上的怪味,她对他咧嘴一笑。
他回笑,有些苦涩。
“稍等!”说完,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已经送了一套纯手工精致的棉布长裙回来,还有一双海蓝色的平跟凉鞋。
“谢谢!”她道谢,随后,把他关在了浴室外头,放水,准备洗澡。
“头发不要碰到水知道吗?”他在门外叮嘱。
“知道了!”她在门里笑着应,有些贼嘻嘻,可惜他看不到。
他并没有远离,而是一直坐在门外等她出来,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她欢快哼唱的歌曲,透着磨砂玻璃看着她曼妙的身子,这对他几乎是种煎熬。
他有多久没有碰她了?屈指算算,他现在这个身体是二十九岁,那他就有二十九年没有碰过她了,该死的人海茫茫,他花了二十九年的时间才找到她,没想到还没吃到她就把前世忘的一干二净了,他可是连一个细节末梢,都牢记在心。
他从蓝月朝来,他的名字叫龙凰,所有人都说他是天下第一厉害的男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她离去的夏天,成了他永世的黑暗。
他不肯安葬她的尸体,把她运到了寒山,放在自己练功过的病床上,每天温柔的吻她,她给擦拭身子,讲故事,抚摸她的隆起的小腹,感受里头已经冰冷的生命。
每天早上起来,他会对她说早上好,小东西。
晚上睡觉,他会亲吻她的发心和她道晚安。
所有人都说銮寿山庄的山庄疯了,也有女人为之潸然泪下,既是感慨世上少了个让她们窥觑的男人,也是感动龙凰对他妻子的钟爱。
也有人猜测,龙凰或许会自杀殉情,所有阮天余代王胜影子黑白无常,还有他的师傅师娘爹爹,几乎是轮班守护他,盯着他。
他的心死了,在她离开的那一刹那,早上她还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因为他被人打了一拳而心疼的手糜忙脚乱要扒他衣服查看,因为他要和人比试刀剑而紧张的不敢看,因为他胜利了而欢喜雀跃,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可是当她被宣布断气的那刻,世界暗了,昏天暗地,他的人生光彩,也全部被灰黑的颜料给抹杀了。
每天守着她的尸体,他在等待,等待他有一天会突然醒来,甜甜的问:相公,你饿了吗?
他开始绝食,他不吃不喝,只等着她起来给他做饭。
师傅师娘没办法,把他打晕了强行给他灌入粥糜,可是他更怀念她嚼碎了送到他嘴里的食糜。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年,他终于意识到,她是再也醒不过来了,于是,他预谋了那场自杀,他把匕首放在颈部,一刀用力的滑下,安静的早上,他做到了对她的承诺,生死永相随。
可是醒来,却在一个陌生的世界,成了一个牙牙学语的三岁奶娃娃,一个装束奇怪的女人不停的喊自己少爷,他以为这是在做梦,用力眨巴了几下眼睛,才发现这居然不是个梦。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没有死成,来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他慢慢的学习这个世界的礼仪,慢慢的成长,慢慢的抚平伤痛,慢慢的出落的一表人才,然后接管家族产业中最大的酒店rose & room。
之所以没有再选择死亡,似乎因为心里总有小小的声音在告诉他,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有个叫做紫晓楠的女子,在等待这他。
他开始疯狂的打探业界有名的厨师,从法国到美国,从美国到新加坡,从新加坡到日本,从日本到中国,可惜当时的紫晓楠,还是个菜鸟,刚刚踏上这条路。
所以他的疯狂换来了失望。
他以为是他的内心指引错了,就算缘分再浓,也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那疯狂的举动,也由此停止,他开始安安静静过日子,用忙碌冲刷思念。
直到……
上个月他二十九岁生日,有个朋友说起去中国旅游,在他的生日宴会期间,无意间说起了中国一家五星级大酒店的厨子水准相当了得,长的也是闭月羞花美的让人心醉。
他无意调侃了一句:“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这个男人的胃,看来你的胃让那人厨师给俘虏了。”
“她倒是愿意把我的心给俘虏了才好,可惜听说她从不对任何男人动心。”
“她是同性恋?”龙龙缺德一句。
“兄弟,拜托你不要玷污我的女神好不好,她紫晓楠才不是同性恋呢,她是一个花神,以花入菜,全世界就只有她能将各种花和……”
“你说什么?”
“我有说什么吗?兄弟你这眼神好恐怖!我说她是花神啊!”
“前一句……”
“我说她才不是这么说的。”
“不是,刚才你不是这么说的。”
“我怎么说的?”
他知道绕了个大圈子了,他想要确定的,只是那个名字,那个烙刻在心底的名字:“好了,你只要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怎么了,朋友妻不可欺,这可是我看上……”
“别废话,快说!”
“啧啧,这么凶,算了,告诉你吧,叫紫晓楠,名字很普通,可是这个姓氏,可真的很特别。”
他或许没有告诉那朋友,当“紫晓楠”三个字传入耳膜的时候,他的心脏差一点停止了跳动。
他再度疯狂了,疯狂到家人都无法理解,他开始搜集这个姓紫的厨师的所有信息,出生年月,家在何处,从幼儿园到现在的照片,所有获得过的奖项,感情史,甚至是祖宗十八代。
“儿子,你在追马子?”他的母亲曾玩笑过一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