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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如今可如何是好,龙庄主若是回来看到夫人这样,我们肯定会没命的!”有个比小蝶年纪大的太监眼底里是掩不住的紧张和担忧。
这也正是小蝶所担心的,但是无奈她又不是神医,能让紫晓楠瞬间转好,只能叹息一句:“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能求夫人赶紧醒过来!”
小蝶的心愿也便正是屋顶上的影子的心愿。
今天龙龙早上出去的时候吩咐了影子十二个时辰守护紫晓楠,影子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老顽童会突然出现,并且使出下作的招数封住他的穴道,然后此般戏弄他们夫人,把夫人吓成这样。
他这辈子没有讨厌过谁,但是这个老顽童却是第一个,每一次只要老顽童出现,他武林至尊总会狼狈不堪。
五年前和老顽童第一次碰面,老顽童看着他长的白皙小巧,硬生生点住了他的穴道,把他化成了女人的模样,梳理了女人的发髻,然后还给他起了恶心的女人名字,绑到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的高台上,公开“拍卖”他。
最让他不堪回首的是有个老色狼,居然看着他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娇小玲珑,出了五两银子要买他做第八方小妾。而老顽童真的把他给卖了,当然新婚当晚,他血气逆行,强自冲开了血脉,将婚礼变成了丧礼。
自那以后他对老顽童是敬而远之,老顽童后来也回了深山。
可是三年前,他又惨遭了“毒手”,老顽童因为某些事情大驾光临銮寿山庄,依然是点住他的穴道,他武功不济只能眼睁睁由着老顽童把自己扒的精光,仔仔细细检查他长着一张女人的白净面孔,到底身体里是不是男人。
好巧不巧正检查着,王胜和阮天进来了,把他的裸体看个精光。虽然同为男人,但是影子从来都神出鬼没,不说是身子,就是脸都很少在王胜阮天等人面前路过,如今被耻辱的剥个精光,动弹不得展现在人前,他当时绝对是羞愤难当,死的心都有了。
那次之后,他开始讨厌这个老顽童,碍于他是龙庄主的师傅,又碍于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影子才会忍气吞声。
没想到现如今,依然是同样的下作手段,他依然被老顽童耍的狼狈不堪!
在暴雨里一动不动的坐一晚上,浑身下下湿透的好似落汤鸡,更可怜的是老顽童好似是故意的,雨伞虽然还给了,但是却把伞倒着放在他的臂弯里,如今伞里头挤满了水珠,沉甸甸的带着他的人往下滑,以如今下滑的速度,估计不用到天亮,他就摔下屋顶狗吃啃泥去了。
该死的,死老头!
摔个狗啃泥这么丢脸没有关系,要是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影子自认也没脸再见龙龙,不如以死谢罪。
终于在大家的忐忑不安中熬到了天亮,影子自然在后半夜已经摔落了屋顶,以不优雅的姿势趴在后花园的泥巴地里。糊了满嘴满脸鼻子的泥巴。
如今天明,他总算能动弹了,忙起身火速冲进屋子,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有多么的难堪和狼狈!
“啊!你是谁?”守了紫晓楠一夜正在床边打盹的小蝶,被忽然闯进来的泥巴人吓的不轻。
“夫人如何了?醒了没?烧退了没?”影子没这么多闲工夫和小蝶解释自己是何方神圣,只一心记挂着紫晓楠的身体。
小蝶经他一提醒,忙看向紫晓楠,小手摊上紫晓楠的额头,然后,惊喜冲上来紧紧的抱住了浑身泥巴,湿淋淋的影子:“夫人没事,烧退了,烧退了,夫人没事,太好了!”
影子此生从未和一个女子如此亲近过,小蝶身上特有的淡淡的芳香传入鼻翼之间,猛激的他身子一热,尾椎骨酥麻一阵,他被自己这激烈的反应吓了一条,忙推开小蝶:“没事就好!”
“呀!”小蝶脸穆然一红,这才发现自己兴奋过头,居然忘记了矜持。
“好好照顾夫人,她醒来后告诉她,昨天晚上是有人恶作剧戏弄她,不是鬼。我去请庄主回来!”影子压抑着狂跳不止的心脏,转过身边说边往外走,不再去看小蝶,不知为何,他忽然好介意被刚才那个抱自己的姑娘看到自己一脸泥巴的丑态。
虽然抹掉泥巴他长的也不怎么的,但是他居然会有男人好面子的心里。
“嗯!”小蝶也傻了,居然没有再问你是谁。对于这个陌生的男人,产生了莫名其妙的信任。
许久之后他们彼此才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有种感情,叫做一见钟情,抑或没有一见钟情那么诗意,正确的名字应该叫做一抱钟情。总之在小蝶撞入影子怀里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再也不能忘却彼此,甚至开始……想念。
这是后话,言归正传的来瞧瞧昨晚被吓的半死,如今才浑浑噩噩醒来的紫晓楠。
一双大眼睛犹然惊恐的盯着海水纹帐幔,她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某个女子抢了先。
“夫人,你总算醒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痛?嗓子有没有难受,眼睛呢?眼睛痛不痛?”不等紫晓楠说话,小蝶就一串连珠炮发的关心过来了。
紫晓楠揉揉有些微微刺痛的太阳穴,有些茫然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屋子里怎么都是中药味?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体黏糊糊的怎么都是汗?”
显然她一时之间还没有记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小蝶便把昨天晚上有人装鬼戏弄她,她吓晕过去,然后发烧了一整晚,吃了几帖安神药,又喝了退烧药的事情一五一十通通告之了紫晓楠。
紫晓楠这才终于记起来,长大了用力的吼了一声:“什么?那鬼是人装的?是谁这么缺德?是谁?”
“这个!”刚才的黑衣男人好像没有说是谁装的鬼也,小蝶也只能表示无奈,“具体不清楚是谁。”
“奶奶的太缺德了吧,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他不知道吗?”紫晓楠只要想到昨天把自己吓的差点魂飞魄散的鬼魅是有人戏弄她而为之,就气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并不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但是玩笑也要有个度,这样开玩笑,未免也太缺德点了吧!
靠奶奶的,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个开玩笑的人难道不知道她要是有心脏病的话,昨天就直接去阎罗殿报道了吗?气的浑身发抖,她猛拍一下床板:“老娘非要揪出那个恶劣的人,挖他祖坟,抽他筋骨,派男人问候他全家女性。”
门口的老顽童韩尚,差点整个嘴角没有抽成中风。
昨天还觉得是个柔柔弱弱的小丫头,看来他要稍微改观下对这个徒媳妇看法,这不是柔弱的闺秀,而是一个地地道道十十足足的小泼妇。
连龙凰都没有这个胆子挖他祖坟,抽他筋骨,问候他全家女性,他这个徒媳妇,胆子还真是不小吗!
算了算了,深呼吸一口,他原谅她了,毕竟昨天他的玩笑是开的过头了点,更何况那丫头也不知道是他开的玩笑,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没大没小。
而且听着这丫头还会骂人,他是该庆幸昨天没把她吓死。如若当真把这个徒媳妇吓死了,他想的徒弟龙凰小子就算不挖他祖坟,也会把他闹的鸡犬不宁,因为他已经见识过了自己这个有了媳妇忘了师傅的劣徒,对自己的媳妇有多么的珍视。
方才影子来太傅府请罪,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和盘托出,自然没有遗漏他把紫晓楠吓的发了一夜高烧,现在还在昏睡之事。
龙龙听罢,此生第一次,用那种冷冽的眼神看向了他这个师傅,当时他就知道,完了完了,那丫头千万别出事啊,出事了他和龙凰小子的师徒情谊就算玩完了。
幸好,幸好这丫头还能骂人!而且还骂的这么精神,虽然骂的真有那么点——难听。
“师傅,一会进去,你必须和我娘子赔罪,事后我可以受你三掌,但是你吓到了她,就是师傅的错!”龙龙一本正经的看着韩尚,不是商量,近乎命令。
这个死小子,居然敢为了个女人命令他,有志气,当真有志气。
韩尚在心里嘀咕,不过念在龙龙一片良苦用心,两头都不想委屈了,甚至不惜自己受三掌罪的份上,他勉强嘟囔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
“庄主,是属下失职,这三掌让属下替你受吧!”跟在龙龙身后的影子,忙主动请缨。
“就算你拼尽全力也不是师傅的对手,这事不怪你!”龙龙说着,一眼瞟向门口踌躇的韩尚,“师傅不进去赔罪吗?”
“龙凰小子,你……”韩尚孩子气皱着鼻子咬牙切齿的看着龙龙,却知道自己理亏在先,只能忿忿的自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就去!”
紫晓楠正欲对那个无德鬼进行下一轮语言攻击,门扉上陡然传来一阵叩击:“叩叩叩!”
“进来吧!”小蝶以为是伺候紫晓楠用早膳的宫女,淡声应了门。
待看到进来的三人后,她不经意瞥见了龙龙身后的黑衣男子,已经净了脸,换了衣衫,看上去虽然有些苍白,但是五官轮廓却很是俊美,忍不住的小蝶粉颊稍稍红了一下。
影子显然也注意到了小蝶,心跳加速了一下,却被他掩藏的很好,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
“牛,小牛牛,你去哪里了!我想死你了!”见到了“久违”了的相公,紫晓楠也忘记了诅咒那个无德鬼,激动的跳下床去,一把把龙龙抱在怀里,也不嫌肉麻,也不介意边上的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一地的。
“娘子,为夫听说你病了,所以一早上就赶回来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龙龙柔软的小手温柔的掳了紫晓楠一缕碎发别到她脑后,这个温情无限的动作,似曾相识,让韩尚惊诧:这龙凰小子当真还可以对绾倩以外的女人这般温柔?不是演戏吧?不可能他的眼神很真,眸子里满是那个小泼妇的身影。
难道他的龙凰小子,终于从绾倩那妖女身上走出来了!太好了。
两人大秀恩爱,旁若无人,甚至要是再没人开口,估计那两双嘴巴,都要对到一起去了。
“嗯哼!龙凰小子,注意点影响,我们可不是空气!”怕自己的鸡皮疙瘩掉光光,韩尚忙清清嗓子,以示自己等人的存在。
他不示意自己的存在倒好,一示意自己的存在,龙龙可是想起了某件不可饶恕的事情:“娘子,他就是昨晚扮鬼吓你的人,为夫给你带来了,让他给你陪个不是。”
“臭小子,也不说先把为师介绍给你娘子。”韩尚在心里咬牙且切齿,面上却装出一副讨好忏悔的样子:“那个小泼妇,哦,不,徒媳妇啊,昨晚老头子我过份了点,徒媳妇你别往心里去。”
“徒媳妇?”紫晓楠心里默念了一声?徒媳妇徒媳妇的话,眼前的人!
本来是要破口大骂的怒气,因为这个猜测活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如果是龙龙的师傅,那就是长辈,如果是长辈,那就骂不得,可是忍不住还是想骂。她可差点呜呼掉了,这老头子就算是长辈也太无良了,该骂,怎么办呢?
有了,反正龙龙也没有介绍他,就当自己没有听到他话语里徒媳妇三个字好了,当他是个普通的恶作剧的死老头,嘻嘻,王八蛋,居然敢吓你奶奶!
“你这老头子也没有道德了吧,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看你年纪一大把了,道德课程一点都没有过关,就算是三岁的小孩子也比你懂事,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半夜三更跑到别人房里来装鬼吓人,还是说你的精神有问题,精神有问题就在疯人院里待着……”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看着那个白袍白发白胡子的老头吹胡子瞪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黑,紫晓楠心里那叫个爽快啊,这种无良的老头子,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龙龙眼看着老头子脸色差到了极点,估计是在忍耐的边缘和发作的前端,他忙打断紫晓楠:“娘子,师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