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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枣儿瞠目,看了徐常山半晌,道:“那徐大哥怎么想?我想二嫂很想见见徐大哥,而且,徐伯父他们不会知道的。”
“这……”徐常山犹豫许久,还是说:“算了吧,爹娘说的也有理。我被爹娘说倒没什么,要是给妹子惹麻烦可怎么好。”
“你……”李枣儿本想劝了句,见徐常山有些不耐的神色于是作罢,唤人送了他出去,一个人在屋里发呆。
李和谨进来,见李枣儿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问道:“姑娘,这又是怎么了?徐少爷哪里惹你生气了?”一边端了茶水,送进李枣儿手里。
“生气倒不至于,只是……”李枣儿叹口气,摇摇头,“算了,没什么。对了,叫上武丁,我要出门一趟。”
李和谨十分不赞同你看着李枣儿,道:“我就不明白了,姑娘明明没睡好。还不补回来?总外跑什么呢,一日也不得空闲。”
李枣儿笑道:“你忘了?早先去订的,要给我大侄子预备礼物呢,只怕这几日已经做好了。”
李和谨依旧皱着眉道:“这多大的事,随便吩咐人去拿就是了,最多我去一趟,还用得着姑娘你亲自去?”
李枣儿也不理她这些啰嗦,拉着她往外走,“我得去看看他们做成什么样子,若有不可心的,还要改呢。”至她嫁到云家,就与李和谨渐渐近亲起来,几个月过去,她越发地赶说话了,不过也是为着李枣儿,且做事倒一直是小心谨慎。
“姑娘太较真儿了,如意坊可是镇上最大的金银首饰铺,他们做的东西,还有不可心的?”李和谨一边说,一边拿了件薄氅拎在手里。
李枣儿只管笑着拉着她走,不多解释。如意坊再好,也不过就在镇上有名,以她的眼力,不细细挑选还真的看不上眼。
一路到了铺子,东西倒是早做好了,掌柜的亲自迎了出来,乐呵呵地将东西拿给李枣儿看。
一对手镯,一对脚镯,一只项圈,都缀着小巧的铃铛的,动起来叮叮当当的响,十分悦耳。材质都是银的,倒不是李枣儿做不起金的,不过她觉得小孩子戴太贵重的东西并不好,比较起来,银的首饰对身体比较好。又因是小孩子戴的,太繁琐怕伤了孩子,因此这几件首饰以古朴简单为先,不过要求铃铛一定要响,小孩子应该对叮叮当当的东西很喜欢的。
还有一把长命锁,也是银制的,比其他几件精致复杂得多。做成莲花形状,正面四个字“长命富贵”,刻着莲花云纹,背面是双鱼戏水,刻得栩栩如生,下面坠着三个精巧的银铃铛,每个铃铛顶端都刻着一只羊——孩子今年出生,是属羊的。三只各不同的姿态,一只昂首阔步,像领头羊一般,因为这孩子是李家第四代第一个孩子,是想他能像大家长一样,带领保护地下的弟弟妹妹;一只低着头,羊角冲前,做进攻的姿态,寓意他以后遇到事情要勇敢,不畏惧;一只是躺卧的姿态,神态悠闲安静,一则希望他生活平顺安稳,二则是希望他对待生活能从容低调,任何事情都能平淡处之。铃铛的下面各刻一个字“福、禄、寿”。链子则是用红绳以金刚结的方式编成,中间欠着两个玉雕的宝瓶。整个长命锁看起来精巧别致,看起来喜庆福气,又不显得过分张扬。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安青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安青语
掌柜讨好地观察着李枣儿的神色。乐呵呵地道:“夫人真是兰心慧质,瞧这把锁,处处吉祥,这个样式真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呢。我们可是花了好大的心思才做出来的,不知道夫人满不满意?”
李枣儿看了半天,觉得十分满意。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精巧的手工匠人做出来的东西,其实比机器做出来的更好看。
也就大大方方地付了钱,多加点赏银。之后见天色还早,就先让人将东西送了回去,李枣儿在街上随意地逛了逛,见到什么时候小孩子的好玩意就买下来,顺道看看自家的铺子经营情况,想一想,脚步一转,拐进一个小小的巷子。
云朝阳对她可算是十分坦白,婚后陆陆续续就将他手下的铺子都交代了,除去云家给他的几个铺子,还有杂货铺之外,在镇子里。他自己经营的还有三家铺子,一家卖文房四宝,捎带卖点书,主要是针对一些上私塾的孩子和一些穷秀才,因此没什么好东西。一家卖茶叶,也只贩卖些粗茶,供给一般的茶铺或是饭庄,讲究一些的也是周转不开,因此两家都不大,不过因为东西便宜,薄利多销之下,还算可以支撑。还有一家是香行,经营还不到一年,卖些樟木熏香什么,十分小,且熏香之类,除了樟木可以防虫之外,其他都是一般百姓不大用的物品,因此状况一直不算好,直到目前刚刚才算有点起色。
来到“从双朿”香行。看着那小小的匾额李枣儿先是皱眉,随即又笑,她每次见到这个名字都想,这香行的生意迟迟不能红火起来,许是因为这名字起的生僻。从双朿,合起来是个枣字,虽然隐藏的意思很窝心,但毕竟不是哪个都能看懂的。
笑一笑。李枣儿举步走了进去。
整个铺子弥漫着淡淡的香气,究竟是什么味道李枣儿也说不上来,只觉得闻起来很舒服,也不刺鼻。
因也来过几次,管事一见她就迎出来,笑道:“夫人怎么过来了?快,进来坐。小七,去叫少爷。”
管事姓安,是个少见的姓,叫安远,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瘦小的个子,留一把小小的山羊胡,面相十分和善。一边说着,一边给李枣儿倒茶。
“安叔快别这样忙。”李枣儿笑道:“我来找安公子,他在吗?”
“在。”安远连忙招呼唯一的一个伙计小七去后院找人。
李枣儿坐下来,随口问道:“最近生意怎样?”
安远道:“最近还好,总算多接了两笔生意。夫人最近好吗?启明少爷回来了吗?”
“我好得很。启明他还没有回来,不过我想就这几日了吧。”李枣儿说着,端了茶水抿了一口,“还是你这里的茶最好。”说完。冲着刚走进来的年轻男人一笑,道:“安公子,好久不见,最近一向可好?”
男人叫安青语,二十五六年纪,貌不惊人,且面黄肌瘦一副病容,瘦瘦高高,竹竿一样的身材,撑着一件素白的宽大袍子,右手腕套着一串很旧的桃木佛珠,瘦得突出粗大指节的手指总是抓着一卷书。
据云朝阳说,安青语与他的身世颇为相似,出身优渥,家里世代经营香料,弄不好比云家还富有。不过因他是庶子,又自幼丧母,排行最小,还有痼疾,因此一直没什么地位。在父亲过世之后,两手空空地被兄长们撵了出来。只有这个安远是自小照顾他的,情分深厚,因此自愿跟了出来。
本打算到这边投奔娘家的亲戚,却没等找到人就穷困潦倒了,虽然会制香调香,但没有本钱,不得不打些杂工为生。而别人一见他就知道他身子不好,没什么力气,多也不肯雇佣。因此只靠安远一人赚钱。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且这安青语实在有些脾气,无论如何不吃嗟来之食。
遇到云朝阳时,安海正捧着别人施舍给他们的馒头苦苦地劝着,可这安青语尽管饿得就要死了,就是不肯张口。若不是云朝阳摸清了他的脾气,不说收留什么的,只说希望他能出力帮忙经营店铺,如今他可能已经烂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而且,这安青语虽然接受了云朝阳的安排,但他说不想欠云朝阳的人情,自愿签了卖身契,愿意做云朝阳的仆人,云朝阳若是拒绝,他就走人。逼得云朝阳没办法,只好先签了五年。
而且,安青语的奇怪之处还不止这些,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看李枣儿不顺眼。尽管李枣儿也算是他的主子,但他就是对李枣儿冷言冷语,总没半分好脸色,连云朝阳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次仍是,见了李枣儿,安青语将书卷往案上一摔。没好气地道:“你来做什么?”
安青语越是这态度,李枣儿就越爱逗他,笑道:“好几日不见,甚是想念。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因此特意过来瞧瞧你,还健在否。”
安青语哼了一声,道:“怕是让你失望了,我还活得好好的。”
李枣儿一笑,一口将茶水喝干,让安远续杯。道:“这什么茶叶,这么香?还有么?一会儿我包点回去。”
“焚琴煮鹤,牛饮!”安青语又哼,十分不屑地别过头去。
李枣儿嘿嘿笑道:“牛饮就牛饮,我自知是凡人,哪比得上安公子风雅。”她实在觉得这安青语很怪,自愿做人下人,偏又一副少爷脾气。衣食住行但凡不可心的,宁可不穿、不吃、不睡、不动。因此虽说这铺子里的东西不一定很贵,却一定用着很舒心。所以,她总爱叫他“安公子”,也算是绰号吧。
安远是见管了这两人不对盘的,因此乐呵呵地在一边看着,只管为李枣儿倒茶。
李枣儿在街上溜了一圈,也是有点渴了,一口气喝了三杯茶才歇下,问道:“安叔说最近生意好些了,多接了两笔生意,本金上有什么问题没有?”
安青语盱她一眼,抬了抬下巴,道:“女人家回去生孩子去,管什么生意上的事。”有道:“启明少爷将铺子交给我一向不过问,铺子的事自有我全权做主,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多嘴操心。”
李枣儿一笑,安青语这般说,便是没问题,于是转入正题,道:“我和你提过的徐常山徐大哥现在就在我家,前几次总是错过,这次可不能错过了,我明儿请他过来帮你瞧瞧?”
安青语沉了脸道:“你不要多管闲事。”
“怎么是多管闲事?”李枣儿嘻嘻笑道:“你身子好了,才能帮我多赚钱不是?行了,好像明儿你也没什么事,就明天晌午吧,你可要乖乖呆着不要出去。”
“李枣儿!”安青语咬牙切齿地道:“说了不要你多管闲事。”
“你要是不答应,我回头和启明说你痼疾复发。不适合掌管铺子。”李枣儿道:“你也别担心,我不是那种恶主子,不会赶你走的,一定会把你养到可以去西天。”
安青语气得不行,不过到底没再反驳。
哧哧一笑,“你也不用心疼药钱,会在你工钱里扣的。算利息。”李枣儿说完,站了起来,却感到有些头重脚轻,眼前微微一晃,随即便站稳了,快得好像是错觉。不过李枣儿自知是缺觉,又喝酒,忙了一上午,又逛了一下午,实在有些疲惫。
“姑娘,怎么了?”李和谨站在一边看得清楚,连忙扶了她,担心地道:“就说要你睡一会儿的,两着忙了两天,又伤心又操心,还没睡好,什么身体禁得住这么折腾。”
“没事。回去睡下就好了。”李枣儿笑了笑说,知道是心里事多,精神上有些受不了,不然年轻的身体,熬个几天,不算什么事。“走吧。”
“后院有间客房,也算干净。”安青语突然出声,道:“若你在我这出了事,回头对启明少爷不好交代。”对安远道:“安叔,点些檀香。”
李枣儿失笑,道:“不用,我这就回去了。”
安青语盯着她半晌,忽一笑,道:“那好,不送。”
李枣儿反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安起来,“你要干嘛?”
安青语笑得极为愉悦,道:“小夫人这说哪里话,我身为下人,还能干什么?”
李枣儿被堵得没话,只好道:“那我就去睡一会儿。”她此番出来带了几个下人,又李和谨在身边,也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
安远见状一笑,道:“夫人,请随我来。”引李枣儿来到一处房门口,推了门,道:“夫人请。”
李枣儿走了进去,这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