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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枣儿惊叫一声,“爷爷回来了?”
周氏嗔笑着看她一眼,道:“爷爷不回来,你现在见到的是谁?”
李枣儿也知自己问得傻了,不过她倒真是很惊讶。这样的事放电视剧上说不定很狗血,但自个儿摊上了,那滋味儿,真的是浑身上下有些毛骨悚然的。
“后来呢?”
“后来,你爷爷奶奶两个人在房里草草商量几句,就决定立刻搬家。”
“立刻?”
“嗯,摸着黑,我和你爹把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都带上了……其实都是穷人家,哪有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些还能穿换的衣服罢了。”周氏皱着眉回忆,道:“当时家里还养着一头猪,几只鸡。猪都已肥得很了,几只鸡也都很能下蛋……我们套了车,我连给家里传个话儿的功夫都没有,就张张惶惶地出了门。出了门这才发现。公公竟还套了架大车回来。”
“好在,当时咱家住在村口,半个人也没惊动,就这么悄悄地搬了家。”周氏愣愣地睁着眼睛,好像看到了当时的情形,“我和你爹都是第一次见到公公,一直走出多远,神儿还没回来呢。哪知,又遇上了……”她猛地顿住,警觉地看了李枣儿一眼,长吁一声。“唉,也不知道爹娘现在是否还健在,家里究竟变成什么样子啦!他们多半以为我已经死了吧!”
李枣儿听周氏明显隐瞒了什么不说,知道她自有分寸,也就当没听到,“那娘,奶奶呢?”
周氏脸色又是一暗,“婆婆一个人把你爹拉扯大,身子骨早就不行了,哪里还劲得起长途跋涉,在路上就……”她下了炕,打开一个柜子给李枣儿看,“这是你奶奶的牌位。你奶奶过身的时候,你爷爷痛得疯了一样……为了不让你爷爷伤心,我和你爹一直供在这里。早些年你小,也不和你说这样事,现在你打了,给你奶奶上柱香吧。”
李枣儿立刻乖乖磕了头,又上了香,这才瞧了一眼,原来自家奶奶娘家姓田。
关上了柜子,娘俩又坐到炕上,李枣儿问道:“娘,那爷爷到底为什么要搬家?”
周氏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你爹倒是问过几次,次次都挨你爷爷的骂,时间一久,也就不再问了。”
“那……爷爷离家那么多年,到底做什么去了?”
周氏仍是摇头,“这个当初在村里好像就是忌讳,没几个人肯提。我时而说起,可能知情的那些人,都是很害怕的样子。真是不知道公爹当初到底是做什么去了,竟一走那么多年。而且……”她自己也是奇怪地皱起眉,“公爹当初在乡下做什么的,我问起时。婆婆不肯说,你爹不知道,公爹我也不敢问……”
“哦……”李枣儿乖觉地住了口不再问,明白周氏也不可能知道得更多了。
李吉当年离家的时候就十分神秘,回来的时候更是出人意料,连夜搬家,周氏连捎口信的功夫都没有,那得是多么紧急的事?
想起李吉认字,会做胭脂,有一本不想让人看见的书,还有一段离奇的过去李枣儿甩甩头,枣儿曰:不可说,不可说!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试探
第八十四章 试探
说是不可说,也告诫自己不可以去问太多,但当晚上李吉回来时,李枣儿仍是不免古怪地瞧了他几眼。
李吉看出来了,一瞪眼睛,道:“看什么呢!”
李枣儿赔笑,接过李吉手里的袋子,“看爷爷买了什么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一袋子的栗子。
这时候零食少,栗子也算是难得的零食了,李枣儿掏了一个拿在手里瞧,心里有点小惊喜,“生的熟的?”
“甭管生的熟的,总之不是拿来吃的!”李吉哈哈大笑,问道:“吩咐你准备的淘米水呢?”
“在厨房。我让小北留下了。”李枣儿随手往厨房的方向一指,道:“可爷爷你要做什么?”
李吉道:“不是我要做,是你要做,你可记得了?”
李枣儿心思飞转,有什么念头一晃而过,却快得抓不住。不过她仍是点点头,道:“孙女记得了。”
李吉点点头,伸手指了指李枣儿手中的袋子,道:“这里面是酸栗子,你拿去放淘米水里泡着,明天用。”
李枣儿不明所以,但仍乖乖照办,将酸栗子一股脑儿地倒进了淘米水里。想了想,忽又捡了几颗出来,问李吉道:“这酸栗子能吃吗?”
李吉微愣一下,接着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皱了眉头道:“倒是能吃,不过不太好吃就是了。”
李枣儿一笑,道:“那尝尝,我让人煮了去。”
晚饭仍是热热闹闹地吃了,李枣儿煮的酸栗子每人偿了口,都酸得直倒牙,捧着腮帮子喊上当,李枣儿见大家吃的这么痛苦,嘿嘿笑了一笑,暗自打算偿都不要偿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枣儿特意起了个大早,也没用丫头,一个人将新开的花摘了,分颜色放好,用纱布盖上,又将泡了酸栗子的淘米水端了出来,将一切准备好,待吃了早饭,将李吉请了出来,不怎么明白地问:“爷爷,这要怎么做?”
李吉道:“我就说一遍,你能记住就算,记不住就也别再问我了。”他不容李枣儿说话,紧接着又道:“先把花像捣药一样捣成浆汁,再加清水包在纱布里绞去黄汁,再加酸栗子淘米水一起像淘米一样淘,等颜色不泛黄了,阴干之后就行了。”
李吉说得飞快,但其实并不复杂,李枣儿很容易就记住了,只是细节上还不很清楚,正要询问,只听李吉又道:“对了,你这个粉色的花也绞进去一些,再配些这个……”李吉一一指点了,抬头打量了李枣儿几眼,道:“这颜色你用了正合适。”
你怎么知道这颜色合适我?李枣儿心里狐疑,却不敢多问,一边答应了,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爷爷,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可是……您能说得再详细点么?”她其实很想说,有听没有懂。
李吉似笑非笑地瞧这李枣儿,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道:“你不是总觉得自己聪明吗?自己想去!”
李枣儿苦笑一下,正要分辩什么,李吉竟没有听的意思,甩手进了屋子,坐在窗口那把躺椅上,晒起太阳来了。
李枣儿见状,就算仍有问题也是问不出口,只好自个儿撸了袖子,一边揣摩一边捣起花汁来。
直忙活了大半天,连午饭也是匆匆的扒拉了几口,李枣儿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最后终于弄得像了些样子,将剩下的汁液盛了,放在自己的屋角背光处,阴着去了。
只是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阴干,李枣儿耐着性子瞧了半晌,知道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看样子,这不是个着急的活计,怕是得个三、两天的功夫。
算一算时间,徐红椒的那个医痴哥哥也就快到了,李枣儿将这边的心思放下,在心里盘算好了说辞,抬腿进了香凤的屋子,张口就道:“大嫂,帮我个忙呗?”
香凤想也不想地就笑着点头,“好啊,什么事?”
李枣儿挨了过去,道:“其实也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二哥。”
“二弟?”香凤开始以为李枣儿不过是做个活什么的,也不知竟扯上了李寿,听了这话,她想了想,奇怪地问:“你最近不是经常去吗?二弟怎么了吗?”
李枣儿道:“二哥自己倒是没怎么,可要是再加上二嫂,那就有怎么了。”
香凤道:“他们……还是老样子?”
李枣儿道:“差不多的吧?我去了这么几次,都是见了二哥就不见二嫂,见二嫂时呢,二哥肯定不在身边。嘿,他们在躲猫猫呢!”
香凤幽幽叹了口气,“真是作孽,这可怎么好?”她看着李枣儿,衷心地说:“妹子,你素来主意多,这次就不能想个什么招儿?”
李枣儿掩住脸,故作害羞,道:“大嫂,人家两口子的事,我一个丫头家的,怎么插得进口!”
无论李枣儿说什么,香凤都觉得有理,此时也是如此,“你说得也是,毕竟你还是闺女,哪能参合这男女之事。”
李枣儿忙不迭地点头,道:“就是说呢,我几次委婉地劝了几句,但我人小,二嫂也听不进去。我想来想去没别的办法了,就只好找大嫂你了。”
“找我?”香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能做什么?”
李枣儿嘻嘻一笑,道:“就是你,大嫂。我想来想去,觉得就是大嫂最合适。一来嘛,大嫂心地好,不会和二嫂生气,要是娘去,指不定就吵起来了。二来,大嫂和二嫂你们两个年龄差不多,说起体己话容易些。而且,大嫂你是过来人,你和大哥那么恩爱,最有立场去劝二嫂啦!”
香凤犹豫道:“可我去了说什么呢?”
“随便说啊,说二哥的好话呗,说夫妻恩爱、家和万事兴什么的。”李枣儿继续煽动,“大嫂你忍心二哥的日子不好过吗?”
香凤笑了笑,道:“我可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不过这事让我去说和,我也没什么不愿意的。都是自家人,二弟过得好了,你大哥也少操点心。”
李枣儿吃吃笑道:“大嫂真是不管什么事都是优先为大哥着想哩!”
香凤双颊一红,脸色倒是坦然,“等你嫁了人,也是一心为丈夫着想的。”
李枣儿点头称是,道:“反正大嫂这事你是答应了,过两天我找你去,你可别赖账。”
香凤失笑,“我哪里敢?”
两人又说笑一阵,李枣儿忽地转了话题,道:“大嫂,你觉得咱家新来这四个丫头怎么样?”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医痴
第八十五章 医痴
“挺好啊,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嗯。有些不懂事,但自从枣儿你说了她们那次之后,就勤快多了。”香凤无论什么时候说话,总是给别人留情面。
“我不是说这个……”李枣儿歪着头打量着香凤不明就里的表情,终于放弃,道:“没什么,都还听话就好。”算啦,她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没什么别的要紧事,李枣儿心里只惦记着胭脂,老老实实地窝在家里,时不时去瞅上一瞅。每每见上层的清汁少了寸许,就觉得欣喜若狂。
一晃两天过去,到了与徐红椒约定那天,李枣儿早早起来,照例视察了一下她的胭脂,见颜色已经透了出来,用手一拈,虽还有写湿,但已经有几分膏子的雏形了,不觉心情大好。吃过饭便让香凤放下手里的事,两人直往钱家去了。
徐红椒早就等在门口相迎。因为自知第一次去李家给人的印象不好,她心里十分忐忑。远远见李枣儿和香凤携手前来,连忙上前两步,张了张嘴,心里总还是有个疙瘩,一声“大嫂”怎么也叫不出来,只是歉然地万着香凤的手,低着头不说话。
香凤不在意,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徐红椒竟像是事先知道她们要来一般,温和地道:“二弟妹,些许日子不见了,这边的日子可还适应?”
徐红椒连连点头,“挺好的。”
香凤端详着她的脸色,“二弟对你还好?”
徐红椒一愣,表情顿时僵硬起来。说生气不是,说害羞更不是。
香凤看得糊涂,不由得问:“二弟对你不好?”
徐红椒忙道:“不是,钱……李、李富他对我很好。”不知怎么的,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只好掩饰似的将两人往里迎,顾左右而言它,“大嫂在家里都忙些什么?”
李枣儿闲闲地跟在一边,听着俩人话着家常,无意插嘴。
路过花园时,香凤侧着头正和徐红椒说话,突然余光瞥见园子的一处低矮的假山下面的草丛里静静地躺着一本书,风吹过纸张哗啦啦地响。下意识地走过去捡起来。拿回来给两人看,“这是?”
“谁在这里看书时掉的吧。”徐红椒起先不以为意,顺着目光瞧了一眼,瞧清书名之后,忽然紧张起来,一把接过那本书,一边皱起眉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