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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议得:郎中孙文成等,系特派织造之官员,理应将上用绸缎,依照旧式,敬谨将丝制熟,织成极细厚重之缎,始可谓克尽厥职。今竟改变旧式,并不详查,掺用生丝,将绸缎织得粗糙而轻薄,似无其物者,深为未合。查律书内载:凡织缎粗糙轻薄者,应笞五十。因此,依律将郎中孙文成、员外郎曹(兆页)、司库八十五、那尔泰、七品库使常瑞、八品库使佛罗诺、笔帖式常保等,各罚俸一年;加一虚衔库使张保住、麻色、常泰、阿沛、笔帖式雅尔泰、衣拉气、常德、德文等,既无俸给,应革去所加虚衔;原任郎中胡凤(上羽下军),既经另案革职,应勿庸议。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等因缮本。
总管内务府事务.和硕庄亲王、内务府总管臣李延禧、内务府总管臣年希尧、散秩大臣.委署内务府总管臣常明、慎刑司员外郎.兼署骁骑参领.加一级臣赫德、员外郎兼骁骑参领臣珲塔、员外郎臣额尔特依、主事臣孟,交批本七达子等转奏。
奉旨:依议。钦此。
'译自内务府满文红本档'
二百七十二、内务府奏三处织造送来赔补绸缎已收讫摺
雍正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总管内务府谨奏:为奏闻事。
前经臣衙门具奏,雍正四年正月十七日,宫殿监督领侍刘进忠等传旨:缎库之绸薄而丝生,即如外边所售者,此系何处织造所进,著交内务府总管查奏。再,新织造之缎粗糙而分量轻,亦著交内务府总管,将不好及分量轻者挑出,查明系何处所织具奏。钦此钦遵。当将现在库内所存,自雍正元年以来,由杭州织造所进之绸秤量,看得分量轻薄丝生之绸二百九十六疋;再自三处织造送进之新缎内,挑出由苏州所织之上用缎一百十三疋,官缎五十六疋,江宁所织之上用缎二十八疋,官缎三十疋,皆甚粗糙轻薄,而比早年织进者已大为不如。现在除将挑出之绸缎,著该管织造官员照数赔补外,仍将伊等交该管严加议处。等因具奏。奉旨:依议。著将挑出之绸缎收起,俟织造处来人时,交给伊等看,问伊等尚有何话说。钦此钦遵。当经臣衙门将织造官员各罚俸一年,笔帖式、库使各降一级,议奏在案。
现由三处织造赔送之上用缎一百四十一疋,官缎八十六疋,绸二百九十大疋,经臣等验看,如数收讫。并遵旨将前挑出之粗糙轻薄之绸缎,交给伊等查问。据员外郎曹(兆页)、司库那尔泰共同跪叩回答:奴才等系特命办理织造之人,所织绸缎轻薄粗糙,实属罪过。奴才等此後定要倍加谨慎,细密纺织。奴才等尚有何说等语。谨此奏闻。等因缮摺。
总管内务府事务.和硕庄亲王臣允禄、吏部尚书.协办兵部尚书事务.内务府总管查弼纳、内务府总管李延禧、尚志舜,散秩大臣.委署内务府总管常明、茶饭房总管.包衣护军统领兼副都统.委署内务府总管永福,交奏事.一等侍卫纳苏图等具奏。
奉旨:胡凤(上羽下军)临死勿论。曹(兆页)现在此地,著将曹(兆页)所交绸缎内轻薄者,完全加细挑出交伊织赔。倘内务府总管及库上官员徇情,不加细查出,仍将轻薄绸缎存库,若经朕查出後,则将内务府总管及库上官员决不轻轻放过也。钦此。
'译自内务府满文奏销档'
二百七十三、苏州织造高斌陈明接奉江宁织造曹(兆页)口传谕旨摺
雍正五年三月初四日
苏州织造.郎中兼理浒墅关税务奴才高斌谨奏,为恭谢天恩事。
二月二十一日,江宁织造曹(兆页)传旨到苏,奴才迎至望亭舟次,跪请圣安,敬聆训旨。奴才随叩首恭谢天恩讫。伏思奴才愚昧,制办不谙,蒙皇上天恩格外优容,圣训周详,开示明悉,体恤备至。奴才惟有凛遵圣训,实力奉行,竭尽驽骀,仰副我皇上谆切诲谕之训旨,以图少报天恩于万一耳。奴才不胜感激天恩之至。谨奏。
朱批六摺一并密封恭缴。
朱批:览。
二百七十四、管理淮安关务年希尧陈明接奉江宁织造曹(兆页)口传谕旨摺
雍正五年三月初九日
内务府总管.管理淮安关务臣年希尧谨奏,为奏闻事。
臣自江西旋淮,于三月初二日前抵镇江,与江宁织造臣曹(兆页)相遇,蒙恩谕令曹(兆页)下臣俞旨。臣跪聆之下,仰见我皇上体恤微臣周详精当,虽纤微无不尽善,臣不胜感激。除敬听恪遵外,为此恭摺具奏。
朱批:〃奢靡〃二字当切戒。
二百七十五、两淮巡盐御使噶尔泰陈明接奉江宁织造曹(兆页)口传谕旨摺
雍正五年三月初十日
奴才噶尔泰谨奏,为恭谢天恩事。
雍正五年二月二十七日,江宁织造曹(兆页)自京回南,至仪征盐所奴才衙门。奴才跪请圣安,曹(兆页)口传圣谕:〃以奴才等进呈龙袍及丰灯、香袋等物皆用绣地,靡费无益,且恐引诱小民;不务生产,有关风俗,特命奴才传谕。〃奴才钦遵,随叩头谢恩讫。
奴才上年蒙皇上召进陛见,三聆圣训,奴才仰体皇仁,谆诫淮商崇尚节俭,无事奢侈。今复蒙恩谕劝勉教诲,益见我皇上宵衣旰食,无时不以天下生民为计,深知稼穑艰难,虚靡无益,此诚德惠元元保育群生之至意。奴才加意恪遵,仰体圣心,凡两淮众商,时时劝勉,务使敦本崇俭,醇朴成风耳。为此具摺,专差家人巴图赍捧跪奏。
朱批:诸凡奢侈风俗,皆从织造、盐商而起。今天津之风,莽鹄立整理四年,较前改革八九矣。尔可竭力劝导之。
二百七十六、江宁织造曹(兆页)口传谕旨
前织造等衙门贡献物件,其所进御用绣线黄龙袍曾至九件之多,又见灯帷之上有加以彩绣为饰者,朕心深为不悦,比即切加诫谕。近因端阳届节,外间所进香囊、宫扇等件中有装饰华丽、雕刻精工,亦甚至于绣地者,此皆靡费于无益之地,开风俗奢侈之端,朕所深恶而不取也。外省诸臣凡有进献方物土宜,朕留于宫中服用者所需实不多,每随便颁赐诸王、内外大臣等,所以推广惠泽也。如黄龙绣缎之类,既不可以颁赐诸王大臣,不过收贮于宫中耳。其余华灿之物,在朕用之心中尚觉不安,若赐诸王大臣,在伊等亦觉非分,岂非靡费于无益之地乎!况朕素性实不喜华靡,一切器具惟以雅洁实用为贵,此朕撙节爱惜之心本出于自然,并非勉强数十年如一日者。凡外臣进献,惟应量加工价,稍异于市肆之物,即可见诸臣恭敬之忱,何必过于工巧而后见其忱悃乎!工匠造物之情,喜新好异,无所底止,见一美丽之式样,初则竞相慕效,后必出奇斗胜以相夸,此雕文纂组之风,古人所以斥为奇袤,岂可导使为之而不防其渐乎!盖治天下之道,莫要于厚风俗,而厚风俗之道,必当崇俭而去奢。若诸官进献之物以奢为尚,又何以训民间之俭约乎!朕观四民之业,士之外农为最贵,凡士、工、商贾皆赖食于农,以故农为天下之本务,而工、贾皆其末也。今若干器用服玩之物争尚华巧,必将多用工匠以为之,市肆之中多一工作之人,即由田亩之中少一耕稼之人,此逐末之所以见轻于古人也。且愚民见工匠之利多于利田,必群趋而为工,群趋为工则物之制造者必多,物多则售卖不易,必至壅滞而价贱,是逐末之人多,但有害于农而并有害于工也。小民舍轻利而趋重利,故逐末易而务本难,苟为官者遽然绳之以法,必非其情之所愿而势有所难行,惟平日留心,时刻劝导,使小民知本业之为贵;又复训饬闾阎崇尚朴实,工作之间不事华巧,如此日积月累,遂成风俗,虽不必使为工者尽归于农,然可免为农者相率而趋于工矣。……朕深揆人情物理之源,知奢俭一端关系民生风俗者至大,故欲中外臣民黜奢禁末,专力于本,人人自厚其生,自正其德,则天下共享太平之乐矣。昔人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知奢者取用少而费力多,俭者取用多而费力少,则由奢入俭乃人人行之甚便者,不可谓难也。中外臣民其深体朕意,朕自身体力行,诸王、内外大臣、文武官弁与乡绅富户当钦遵朕谕,其共勉之,勿视为具文。特谕。
二百七十七、内务府奏审拟桑额等设计逮捕曹(兆页)家人吴老汉一案请旨摺
雍正五年闰三月十七日
总管内务府谨奏:为请旨事。
案查审理内府佐领.管辖番役处值年郎中鄂善、常保禀送桑额与索住合谋,央烦番役蔡二格等设计逮捕吴老汉一案。
据萧林供称:我原系江宁织造府库使。有桑额等之家人,名叫吴老汉者,於康熙五十八年,将我的红花四十包给价四百两买妥,但只给五十两,共馀银两拖欠未给。去年十月十四日,我在御河桥遇见吴老汉,和他吵闹时,被番役逮捕等语。
据吴老汉供称:我系曹(兆页)之家人。并无购买萧林红花、拖欠银两情事。有名叫桑额之人,因久我於康熙六十年卖人参银三千一百馀两未还,我到桑额家去催索时,萧林会来我面前,帮助桑顿央求,我未答应。我已上年纪,而且有病。去年十月十四日,桑额向我说,正阳门外有一好大夫,我们就一齐去看了。回来时,桑额说,你进正阳门回家去罢,我进宣武门,顺便到旁处去,说完就去了。我进正阳门,来到御河桥,萧林拦住我坐的车,把我从车里揪出来,番役们就把我套上铁链了。至於萧林如何央烦番役们逮捕我之处,我不知道等语。
遂将此究讯萧林,供称:我原认识吴老汉是实。他并无欠我卖红花的银两之事。去年十月初十日,我主人的弟弟索住,把我叫到他家。索住认识的名叫桑额者,向我说,我欠吴老汉三千馀两银子,已经还他,可是他还向我催索,你到御河桥去,等看吴老汉坐的车来到後,你就说他欠你的银子,把他从车里揪出来,和他吵闹,番役们来了,就可逮捕他了。在这上头,我照顾给你盘缠。一切上有我知道。我一时糊涂,听了他的话,依著他所教的行了是实等语。
索住供称:我在家养病,桑额来看我,向我说,吴老汉到我家催债,羞辱吵闹,我很受不了。阿哥若疼我,命你哥哥的家人萧林,与吴老汉斗殴,使番役逮捕他。关於萧林和番役们的盘缠,都由我出。阿哥,你这样疼爱,我不能忘,一定帮助阿哥有好处。我一时听了他的话,把我表弟番役蔡二格,叫到我家。我与桑额向蔡二格说了後,逮捕了吴老汉。这是我的死期到了,我还有何说呢等语。(下略)
桑额供稳:我在庄亲王茶上人的时候,於康熙六十年交付织造官员售卖的人参中,因久了曹(兆页)的家人吴老汉卖人参的银两,吴老汉催债,常在我家里坐著,不留情面地辱骂吵闹。我被迫与索住商议央烦番役蔡二格,设计逮捕吴老汉是实等语。
又将桑额、吴老汉对质,清算欠银之数。将桑额陆续偿还者销除後,现在实欠银一千三百十五两。
臣等议得:审理桑额与索住合谋,央烦番役蔡二格设计逮捕吴老汉一案。据吴老汉供称(文同前,略)等语。查律载:凡人若合谋设计,故意哄骗,使捕旁人,陷致获罪者,应与犯罪者同罪,处以杖流。桑额欠吴老汉银两,而因吴老汉常往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