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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政大臣这个位置,才是真正的实际大权在握。
源氏和藤原氏的争斗又要围绕着这个位置展开了。
小女公子看着红唐桥流水下欢畅游动的鲤鱼,拍着胖乎乎的小手。
“父亲大人,好漂亮哦。”
“喜欢就多看几眼。”
这时有女房将衣服下摆提起来匆匆忙忙赶来,走到红唐桥下,女房跪下身来,“大人,夫人她……夫人她身上有些不同寻常的样子。”
紫姬这段时间呕吐不断身体困乏,她自己觉得可能是受了风寒,也没怎么注意,直到连续两月月事不至,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源氏听后赶紧带着小女公子前往紫姬的院子,一进院子就看见那些服侍的女房们面露喜色。
“恭喜大人了。”女房拜俯在地。
源氏一看这阵势也明白了紫姬身材不同寻常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顿时就楞在那里。紫姬今年才二十出头,女人最好的风华。怀上孩子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源氏已经三十有一,但是子嗣不丰。葵上给他生下了长子夕雾,明石姬给他生下女儿。但是在这个婴儿夭折率贵族和平民一样的年代,的确……真的太少了。
“哈、哈哈、哈哈哈!!”源氏在最初的呆愣后放声大笑,抱着小女公子走进寝殿内。此时紫姬靠在胁息上休息。身上还披着一件女衫。脸色苍白。
源氏走进来,把孩子交给乳母。大步走过来坐在紫姬面前。紫姬见他来了,就要立起身子。
他赶紧阻止“你且歇着。”看着紫姬平坦的肚子,他伸出手轻轻按在她的腹部。
紫姬心中喜悦满满,她很喜欢小孩,不然也不会接受明石姬的女儿。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欣喜异常。
不过,明石姬的孩子她必须照顾。毕竟这个时代的男人一向有把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交给正室抚养的传统。
并名之曰:为了孩子的前途着想。
**
用尽了各种方法给藤壶续命,结果终究还是没有熬过三月底。
宫廷里都换上了黑色的丧服,那些殿上人们也都是穿着黑色的丧服上殿。
藤壶母后的丧仪,肃穆沉重。丧仪上兼子一身黑衣,面上也不用任何的脂粉,附身于地。冷泉帝着青黑色丧衣目光有些呆滞。
七七四十九日的佛事圆满后,冷泉帝还是没有换下那套丧衣。兼子频频受到前往清凉殿的宣召,往往在那里一呆就是一天。颇有些不放她回梅壶的意思。
兼子同样也是黑色的丧衣陪在冷泉帝身边,听他说以前童年时候关于母亲的回忆,说到伤心的地方还会流泪。兼子看见他的样子也想起了六条御息所新丧的时候。母性难以自制就把少年揽进自己怀里轻声安慰。
等到用扇时间,兼子也要劝那位失去母亲的少年主上用食。晚上侍寝之事就更不用说。
忙下来连个自己独处的时间都没有。失去母亲的少年在兼子眼里活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猫。时时刻刻都在寻找着自己可以依赖的温暖。
佛事结束后,冷泉帝将藤壶母后生前视为心腹的一个老僧迎接入宫。这个老僧已经有七十,古稀之年进宫侍奉也十分不容易。
但是事情出就出在这个老僧身上了。
清凉殿的那些近身服侍的女官们只是知道,一日清晨这个老僧和冷泉帝密谈了一次后,她们再进去侍奉发现冷泉帝的脸色几乎可以说的上透明。
现在已经是四月,禁中的樱花也开放了。夜里樱花被冷月照的几乎都要成了紫色。兼子前面有两个女房手提着提灯在前方引路,四月的夜里凉意未退,所幸即使不是把十二单全部穿身上,日常的衣物也足够抵挡夜里的寒冷。
进了殿里,兼子发现今夜的冷泉帝有些不同寻常:脸色苍白的几乎和白纸一样。就连唇上也少了不少应该有的红润之色。
兼子膝行到他身边,“您怎么了?看起来似乎气色不佳。”
他没回话,径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兼子很明显感受到那只手传递过来的颤意。
“您怎么了?臣妾立刻叫人来。”说着她就要起身,却被一把拉住。
“朕无事!”这个朕说的尤其重,听得兼子一愣,然后下一秒的事情更是让她反应不过来,寝衣的腰带被拉开,三层雪白的锦衣被剥下丢弃在一边。而她被按在寝台上,身子重重的压下来。
笼罩在京的夜色愈加浓厚了。
、22玉座
一缕黑发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上,身上的少年还在喘气。兼子躺在寝台上觉得这一切真的是好笑,偏偏眼下这情况还真的不能笑出来。手臂动了一下摸上少年汗湿的发鬓。
御帘外女官的影子印在帘子上看的兼子一阵膈应,不管多少次对这种事情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歇息吧,好不好?”兼子的声音像禁中里的那些开放的花朵的花瓣般轻软。少年撑起身体看了她一眼,然后兼子身上一轻。
‘轻松了。’兼子拉起锦被心中偷笑一下。
等到第二天起身,兼子还是能察觉到冷泉帝眉宇间隐隐约约透出的煞气,这让她颇为不解。虽然私下相处比较随意,但是在女官们的面前至少她看到是温和的面容。
也不知道是哪个煞星惹了他了。
展开双臂任由女官换上黄栌染的狩衣,他低下头看着狩衣上精致的花纹皱了皱眉,“替朕换回丧服。”
西陆天子守丧以日代月,倭国体制大多都是从大唐学来,但是在守丧上也没有真正有三年,何况是京里最尊贵的贵人呢。
七七四十九日的佛事之后,就可以诸事复原了。
女官略带惊讶的稍稍抬头,但是很快就命人去取衣服。兼子手指正在整理身上萌黄松立涌里萌黄香平绢五衣,听到那边的冷泉帝竟然要穿回丧衣有些无措的呆在那里,冷泉帝要换回丧衣,那么自己岂不是也要跟着换回?
刚欲让女房去取,听见屏风那边传来冷泉帝的声音,“卿不必如此。”想是料到她要让女房去取丧服了。
冷泉帝换好丧服之后,站在镜台面前注视自己,铜镜照出的影像并不清楚,眯起双眼凝神注视,发现镜中的人影和源氏竟然还真有几分神似。心中的烦躁爆涨,压着心头的那把火他对兼子说道“卿先回去歇息。”
待到兼子走后,又把寝殿里的女官都遣出去,他站在殿中然后向那台镜台走去,青黑色的长长的衣摆拖过光亮的木质地板,少年屏住呼吸弯下腰凝视着那台鎏金镜台照出的影子:眉毛,眼睛,鼻子,嘴唇甚至脸的轮廓似乎都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心中积压的愤怒和恐惧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冷泉帝抬起一脚踹倒了镜台,然后又弯下腰捡起其他的东西就往地上砸。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个男人原来他还真的敢!!
和女御私通,他还真的敢!
乱砸一通后,冷泉帝看着满地的狼藉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手覆住面庞。记得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就听见周旁的人说兄弟相似。原来兄弟相似里的缘由竟然是这个,真是讽刺!
“母后……”
手掌覆在眼睛上,想起逝去前被病痛折磨的母亲,心中情感复杂莫名。情绪发泄完毕后还是需要找寻事情的解决方法。
他命女官从文殿搬来许多史书,埋头其中一个劲的查和皇位继承有关的事情。日本没有被降为臣籍又登上皇位的例子。但是西陆大国却有很多。将手中书本合上放回一旁已经堆得老高的书本。
有些事情他必须慢慢想,也必须的慢慢琢磨。这件事情必须得封死。要是朱雀院一系得知了那才是天大的麻烦。
那位皇兄可是从来没有停过将权力夺过去的愿望,而他也不想落个狼狈废位或者退位的结局。
今年夏,那位兵部卿亲王的女儿进宫为女御,居住承香殿。
对于新来的这名女御,兼子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即使是在公开的宫廷宴会上也不过点点头就是擦身而过。
和弘徽殿女御一样,这名承香殿女御和冷泉帝也差不多年龄。
兼子手里一颤,雪白的纸上立刻多出一个墨点。她抽掉那张已经被弄坏了的纸,那位新进宫的女御在凝华舍掀不起任何的风浪,而这样的原因一半是因为兼子这个女主人的镇定,另一半是冷泉帝对于梅壶女御的宠爱没有因为新女御而减少半分。
兼子放下笔,看向在一旁服侍的平前尚侍,这位平家的姬君年轻貌美而且精通风月之事,现在还和几位殿上人有着风流关系。兼子记得这个前尚侍说过‘对于刚元服的少年,成熟女性的魅力总是最大的’现在想来似乎也很有道理。
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对这种事情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和探知欲*望,虽然他也已经宠幸过弘徽殿女御和承香殿女御,但是似乎更喜欢和她。
兼子想起上辈子听说过的‘男孩子要是太早X行为,可是会长不高的’,脸上差点笑出来,手抬起来咳一声掩饰掉脸上的笑。
“您可是有不适吗?”听见兼子的咳嗽声,中纳言轻声问道。
“没事,只是觉得喉咙有些痒。现在已经好多了。”
兼子说完,视线扫过坐在自己身边几帐的明艳女子。她总是要有很多那些方面的事情要问这位风流貌美的女子。
看来源氏当时已经预料到这种状况了么,所以才请来这么一个女人。还真的是一只狡猾透顶的狐狸。
“你们暂且退下,平前尚侍留下。”女房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纷纷膝行离开。
“您……”待到众女房退下,女子轻轻问道。这位夫人总是要问她关于男女之事的东西,虽然已经二十有余但是谈论这种事情还是有些放不开和羞涩。
“……”兼子没说话,手悄悄的揉了一把自己的腰。昨晚上她被折腾的有些够呛。这小小的动作没有逃过平前尚侍的眼睛。
“夫人,这很正常。”轻轻膝行上前,为兼子揉腰,“少年人对这种事情总是很热衷的,哪怕是二十来岁的男人也更喜好年长的美艳女人。”
这时代不管是这里还是海那边的大唐,风气开放的很。在伊势物语里还记载着伊势斋王偷*情的事。上至皇族下至平民,对这种事情都抱着一种相当宽容的态度。不然当年源氏和尚侍偷情,那个尚侍不可能还在朱雀帝身边侍奉。即使没有妃嫔封号和男人私通算不上罪过,但是只要朱雀帝有心足够她呆不下去。
“不过,要是夫人能够怀孕的话,就能休息一段时间了呢。”明显的调侃愣是让兼子一个哆嗦。
是啊,她可能会怀孕的。立刻兼子手就摸向了自己的腹部。
**
坐在廊上,源氏有些摸不准今天冷泉帝宣自己上殿有什么事。殿门的御帘半卷着,一半垂下的御帘遮去殿内御座上的人的面容,只是露出黄栌染龟胆唐草的礼服。
“朕欲将卿任为太政大臣。”御帘内传来少年嘶哑低沉的嗓音。源氏刚想辞谢,却又听得帘内传来一语,“朕想过了,内大臣即为先帝皇子,如今劳苦功高,朕想将玉座让于你。”
此言一出,坐在殿门口的近臣惊慌失措“陛下!”
这句话无异是一颗响雷在源氏的耳畔炸响。
在西方大陆上由臣子登上帝位的比比皆是,但是在倭国,这种例子根本就没有。源氏跪伏在地,眼睛转动几下,猛的明白或许是冷泉帝了解到自己身世了。
对于从天上砸下来的帝位,源氏哪怕是死都不敢接,他拜俯在地声音都要带哭腔了“桐壶父皇在位时,虽诸多皇子中,独宠下臣,但传位之事从未想过。今日岂敢违逆父皇遗命擅登大宝。小臣惟愿恪尊遗命,尽忠尽职辅佐今上,待来年年迈无用之时,退返山林,念佛诵经,了此残生。如此而已。”
已经被降为臣籍的皇子已经脱离了皇族,只是普通的臣下。还没有臣子一跃成为天皇的荒唐例子,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