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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 “哪里,哪里,话虽这么说,你可不能太恭维了——说真的,再坐坐喝杯茶嘛。我想玛丽一定会给你预备茶的。”他四下看了看。“喔,她已经走了。这女子不错。” “的确,而且很俊挺的。我相信多年来她一定给您不少安慰。” “喔!他们最近才结婚的,她是我外甥的第二任太太。
坦白告诉你,我一向不怎么喜欢我这个外甥,安德鲁——不很稳重,一直都很浮躁。他哥哥赛蒙我最喜欢,虽然我对他也是不怎么了解。至于安德鲁,他对他的前妻可真不应该,把她给遗弃了,你知道吗,把她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安德鲁跟一个坏透了的女人跑了。谁都清楚那女人,可是他却死死地迷上了她。不到一、两年,他们两个也拆伙了:蠢牛。他现在娶的这个女人好像还不错,就我看来,她没什么不对。
赛蒙这孩子就老实多了,就是乏味的很。我妹子嫁到他们家来,我实在不太赞同嫁给经商的人家。富有自是不在话下,可是钱并非万能——我们经常是跟军人世家通婚的。我很少跟芮斯德立克这家来往。” “我听说,他们有个女儿。我有一个朋友上礼拜见过她。” “喔,诺玛,蠢丫头。成天穿着那些怪衣服,又跟一个可怕的年轻人鬼混。没办法,这年头年轻人都是那副德性。
长头发的年轻小子,无所事事成天晃荡的,什么披头士这类的怪名字,实在搞不过他们。说的简直是外国话。可是,偏偏就没有人要听一些老人的劝告,有什么法子。就连玛丽也算上——我常以为她是个很明理的人,可是有时候我看,她也会神经兮兮的——总是抱怨她的身体,小题大做地进医院去检查了什么的。来杯酒怎么样?威士忌?不要?真不坐坐喝杯茶了吗?” “谢了,可是,我住在朋友家,他们还等我呢。” “那么,今天能与你谈谈真是很开心的。还记得那么久的事,真不错。苏妮亚,亲爱的,也许你可以带这位——对不起,贵姓,我又给忘了——呵,对了,白罗先生。带他去玛丽那儿,好吧?” “不,不用了,”赫邱里·白罗连忙婉谢了他的好意。
“我不敢再打扰夫人了。没问题,我没问题,自己找得着路出去的。今天见到您真荣幸。” 他走出了房间。 “这家伙到底是谁,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白罗走后,罗德立克说。 “你不知道他是谁?”苏妮亚吃惊地看着他问道。 “这年头半数到这儿来看我、谈天的人,我自己是全不记得。当然,我不能不好好应付。你知道,久了,也就不难了。这跟在酒会里一样。一下子来人跟你说:‘也许您不认识我了,我上回还是在一九三九年见到您的哪。’我只好说:‘当然,我记得。’其实,我不认识。差不多又瞎又聋,真是碍事。在大战快结束的时候,我们交往了许多这类的青蛙,一半也不记得了。不错,他当时是在场的,他认识我,我也认识许多他提到的人。他谈到的有人偷我车的事倒是千真万确的。当然,加了点油,添了些醋,当时是传诵一时的,反正,他也不知道我不记得他了。挺精明的,这家伙,可是我还是要说,纯然是一只青蛙,是不?你知道我的意思,装腔作势、手舞足蹈,鞠躬施礼,油腔滑调的。好了,我们作到哪儿了?” 苏妮亚拿起一封信递给他。她随即又交给他一副眼镜,他立即拒绝了。 “不要这劳什子——我自己能看。” 他眯起了眼睛,把手中的信拿远了些看,随后表示投降,又塞进了她的手中。 “好吧,也许还是你念给我听吧。” 她用清脆、柔媚的声音开始念了起来。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第三个女郎第五章。 赫邱里·白罗在楼梯口站了半晌。他倾过头竖着耳朵听了听,楼下没有什么声响。他走到靠楼梯的窗口,往外望了望。玛丽,芮斯德立克又在下头的园子里操作呢。白罗放心地点了点头。他放轻了脚步,沿着走廊走去。一扇一扇地,他将房门打开。一间浴室,一只放毛巾的壁橱,一间空着的双人卧房,一间有人住的单人卧房,一间双人床的女佣房间(玛丽·芮斯德立克的?),下一扇是邻室可以互通的房门,他猜也许是安德鲁·芮斯德立克的,他又转向楼梯口的另一边。他打开的第一扇房门,里头是一间单人卧室,依他判断,当时这间房子没有人住,但可能在周末会有人用。梳妆台上放着一把发刷,他小心翼翼地听了听,然后蹑着脚尖走了进去。他打开衣橱。不错,里头挂着些衣服,乡间穿着的衣服。 有一张书写台,但是上头空无一物。他轻轻将书桌的抽屉拉开。除了一些零碎东西之外,有一、两封书信,但是内容也是闲话家常,而且日期也很久了。他将抽屉关好。他走到楼下,走出住屋去向女主人告辞。他婉谢了她请他留下来用茶。他说,他答应朋友要赶回城去,不久就要搭火车回去的。 “不要个计程车吗?我们可以给你叫一辆,或是我自己可以开车送你一趟。” “不,不了,夫人,您太客气了。” 白罗走回村子里,转入教堂边的巷子里。走过一条跨过小溪的桥不远,就来到一株山毛榉树下,那里停着一辆很大的轿车,一名司机坐在里头小心谨慎地等着。司机将车门打开,白罗坐进去之后,将黑漆皮鞋脱下,轻松地呼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回伦敦吧。”他说。 司机将车门关上,回到驾驶座,稳静地将车向前驶去。
路边有个年轻人,伸出大拇指,焦渴地要搭便车。这情形已经很普遍了。白罗的目光几乎漠视地落在这名属于这帮小伙子的身上,浑身穿得花枝招展的,一头长而怪状的头发。这种人到处都是,但此刻白罗突然正襟危坐,对司机说了话。 “请停停。好了,往后倒一倒……有人要搭便车。” 司机往肩后深疑地瞄了一眼。他再也想不到主人会说这种话。然而,白罗很和蔼地点了点头,他只有遵命了。 那个叫大卫的青年朝汽车迎来。“还以为你们不会停的呢,”他很高兴地说:“多谢,是真的。” 他进了车,将肩上挂的小皮包移下,顺手滑落在车厢地板上,把古铜色的长发鬈理了理。“这么说,你还认识我。”他说。 “可能是你的穿着太抢眼了一点吧。” “喔,真的吗?不见得吧。我只是有一群哥儿们都这么穿。” “范戴克派的。很讲究派头。” “呵,那我倒没想到。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的。” “容我建议的话,我觉得你应该戴顶骑士帽子,”白罗说:“领子上再镶些花边。” “喔,我认为我们还不至于那么过份吧。”青年人笑着说:“芮斯德立克太太见了我真讨厌死了。其实,彼此彼此。
我也并不喜欢芮斯德立克这家人。有钱的大亨都有那么点令人厌恶的味道,你说对不对?” “这是见仁见智的事。据我所知,你对他们的女儿倒是挺殷勤的。” “你说的真妙,”大卫说:“对女儿献殷勤。我想也许可以这么说。不过,你知道这也可以说是愿打愿挨。她也对我很殷勤呢。” “这位小姐目前在哪儿?” 大卫转过头很冷刻地问:“你问这个干嘛?” “我很想认识她。”他耸了耸肩膀说。 “我看她不一定对你的胃口,我也一样。诺玛在伦敦。” “可是你对她继母说——” “喔。我们对继母是不说老实话的。” “她在伦敦什么地方?” “她在契尔西区国王大道的一家室内装潢公司作事。一时想不起名字了。大概是苏姗·费尔普斯吧。” “可是,我想她本人不住在那儿。你有她住所的地址吗?” “有。是一大排楼房。我不懂你的兴趣在哪里。” “一个人的兴趣可多了。” “什么意思?” “你今天去那幢房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克洛斯海吉斯)干什么来着?偷偷地进了房子,上了楼。” “我承认是从后门进去的。” “你在楼上找什么呢?” “这是我的事。我倒不是不客气,不过你这不是太多管闲事了吗?” “不错,我是在表现我的好奇。我很想知道这位小姐到底在哪儿。” “噢,我懂了。亲爱的安德鲁与亲爱的玛丽——但愿老天瞎了眼——雇用你了,是不?他们是想找她吧?” “还没呢,”白罗说:“我想他们还不知道她失踪了呢。” “一定有人聘请你了。” “你的眼光真不错。”白罗说着将身子往后靠去。 “我是在奇怪你到那儿去有什么贵干,”大卫说:“这也是我拦你的车的原因。我心里盼望你肯停下来,告诉我一点消息。她是我女朋友,这,我想你是知道的?” “据我所了解,似乎是有这么档子事,”白罗很谨慎地说:“如果是真的,那么你应该知道她身在何处了。是不是?呃——对不起,什么先生来着。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叫大卫,贵姓是—— “贝克。” “也许,贝克先生,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们还没吵过嘴。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吵了呢?” “诺玛·芮斯德立克小姐是星期日晚上离开克洛斯海吉斯宅子的,还是星期天早上呢?” “那要看了。有早班车可以搭。到伦敦十点过一点。她上班是晚了一点,不过也不会迟到太久。通常她都是星期天晚间回去的。” “她星期天晚间离开,可是还没回到波洛登公寓。” “应该没有。至少克劳蒂亚是这么说的。” “这位瑞希·何兰小姐——这是她吧?——觉得奇怪呢,还是焦急呢?” “老天,没有,她有什么好奇怪、焦急的。这些女孩子,她们也不是一天到晚老盯着彼此。” “可是你认为她是回那里的?” “她也没回去上班呵,她公司也已经受够她了,这我可以告诉你。” “你,担心吗?贝克先生?” “不。当然——我是说,嗳,我怎么晓得。我看不出我有什么理由应该担心,只是日子不多了。今天礼拜几——礼拜四?” “她没跟你吵架吗?” “没有。我们是不吵架的。” “可是你在为她挂心,贝克先生?” “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倒是没关系,不过,据我所了解,她们家有些问题。她不喜欢她的继母。” “一点怪不得她。那个女人,真是个刁妇,像钉子般硬。
她也不见得喜欢诺玛。” “她近来身体不好,对吧?还进医院检查过呢。” “你说的是谁呀,诺玛?” “不是,我说的不是芮斯德立克小姐,我是在说芮斯德立克太太。” “我想她确曾进过疗养院。真不知她去干什么,我看她像匹马一样的硬朗。” “芮斯德立克小姐恨她的继母。” “有时候,她心理是不大平衡,诺玛你知道,钻牛角尖。
我告诉你,女孩子都恨继母的。” “恨得继母非病不可,病得得住医院吗?” “你到底在指什么呀?” “也许是整理花园——或是用除草剂。” “你提除草剂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指诺玛——她,她在盘算——她——” “人是有嘴的,”白罗说:“闲话是会在四邻传开的。” “你是指有人说诺玛想要把她继母毒死?荒谬。简直荒谬无稽。” “很不可能,我同意,”白罗说:“其实,并没有人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