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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老板娘一看情势不妙,回身就抢了撑窗的木棍在手,色厉内荏地怒问:“你,你是什么人?”她认不出对方满腮大胡子是伪装的。
来人沉声说:“竺老板娘真健忘,不记得我嘛,大概总记得我给你两千美金,请你打个电话给巴大爷那码事吧?”
“原来是你!”竺老板娘终于听出了对方:“你要我打的电话,我已经打了,你又跑来干嘛?”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自然有点小事……”说着,他已走到烟榻前,向躺在榻上,形同赤裸的欧阳丽丽看了一眼,故作惊诧说:“嗬!竺老板娘这里原来是黑店,准备在阁楼上剁肉,做人肉包子卖吗?”
竺老板娘眼看秘密已被撞破,突然把心一横,冷不防冲上前,举棍就向来人当头狠击!
来人不慌不忙,仅只稍微把身子一偏,让开来势凶猛的当头一棍。就势出手如电地夺住木棍,猛力一拖,竺老板娘撒手不及,便整个娇躯撞进了他怀里。
他将竺老板娘拦腰一把挟起,使她的两脚离了地,急得乱蹬乱踢,嘴里直嚷着:“放开我,放开我,不放我可要叫啦!”
他毫不在乎地哈哈一笑,将匕首平压在她颈部说:“你敢叫一声,我就先割断你的脖子!”
竺老板娘果然被吓住了,不敢呼救,吃惊地问:“你,你究竟想干嘛?是不是要我还你那两千……”
这时被捆在榻上的欧阳丽丽急说:“小方,你快来先放开我,让我来收拾这臭婊子!”
他腮下这一大把胡子,确实维妙维肖,不仅是竺老板娘刚才没有认出,就是欧阳丽丽也没看出他就是方侠呢!
现在听了他们的对话,欧阳丽丽才知道来了救兵,不禁大喜过望。女人的心眼狭窄,报复心特别重,所以她马上就想亲自动手,对竺老板娘还以颜色。
但方侠却置之一笑说:“现在你们两个都不能放,我得先弄清楚,你们究竟是谁知道,巴老头把施小姐藏在了哪里?”
欧阳丽丽不由地怒问:“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小丽的下落,你就不打算放开我?”
方侠故意说:“当然!也许竺老板娘愿意告诉我,那我放了你又有什么用呢?”
欧阳丽丽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他说:“她呀,她只是一脑子的黄金梦,打算把我交给巴老头,去向他巴结,好分她一份呐!”
“哦?”方侠冷声问:“竺老板娘,你也想凑个热闹?”
竺老板娘被匕首平压在颈部,冷冰冰地,使她动都不敢动一下,歪着脖子急说:“你们如果也想分一份,可以跟我合作……”
方侠不动声色地说:“你倒说说看,怎么个合作法?”
竺老板娘以为他已动心,遂说:“我们不妨打个电话给巴大爷,就说已经知道他在打那批黄金的主意,如果他答应分我们一份,我们就不把这风声传开。否则的话,消息一经传了开去,他就不能安安稳稳地到手,即使到了手也不能高枕无忧。所以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合作,巴大爷是非买这个帐不可的!”
“嗯……”方侠佯作犹豫了一下,仍然不动声色他说:“你这个办法很好,我们可以考虑。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怎么知道巴老头今天买了两只大衣箱的?”
竺老板娘坦然说:“不瞒你说,昨天晚上许老大和万二爷,请了巴大爷出面,在我这里谈斤头。到时候许老大没来,巴大爷赶了来,跟万二爷鬼鬼祟祟地,说什么藏金不藏金的,当时我也在场,心里就有了数,知道他们说的一定是当年金霸王他们弄到的那批金砖。所以我就派了个伙计,暗地里跟踪他们……”
方侠即问:“在‘春福旅杜’发生的事,他都看见了?”
“是的,”竺老板娘说:“我那个伙计一直跟着万二爷的那帮人,直到他们把一个小姐架上车子,他跟不上了,才跑回来告诉我。我马上叫他再到万公馆附近守着,看他们有什么动静。后来他又回来告诉我,说是巴大爷带着个漂亮女人,和四个打手样的人物离开了万公馆,我这才开始注意巴大爷方面。果然在今天上午,我那伙计匆匆忙忙地赶回来,说是亲眼看见巴大爷的手下,去民伦洛区找过赖驼子……”
“是那个在民伦洛区吃一份的地头蛇?”
“就是他!”竺老板娘说:“我那伙计当时无法知道,巴大爷人派去找赖驼子干嘛。不过隔了没多久,他们就一齐出来,在街上买了个大衣箱,载上一辆小货车。他赶紧回来告诉我,我心里一捉摸,便猜到巴大爷很可能是用箱子去装黄金的。可是金砖有那么多,十箱也装不完,大概总得一次次地装运,才不致引人注意。于是我就要我那老不死的跟那伙计,在巴公馆附近守着,准备等金砖运回他家了,或者逮住一个巴大爷的手下,问清楚他们究竟是在干什么,我这里再跟他谈判……”
方侠不屑地冷笑说:“结果你那老不死的,打闷棍弄回来的却是她!”
竺老板娘诧然惊问:“你怎么知道老不死的在打闷棍?”
方侠置之不答,遂说:“反正闷棍已经打了,不必再提他。现在我问你,你那伙计知不知道,赖驼子的人后来把箱子弄到哪里去了?”
竺老板娘回答说:“他跟老不死的,今晚一直在巴公馆附近守着,把她击昏了送回来的时候,说是在十多分钟前,曾经看见一辆货车,送了只大箱到巴公馆。份量很沉重,四个人合力抬进去的,不过好像不是赖驼子白天买的那只……”
方侠正想再问什么,榻上被捆住的欧阳丽丽己不耐烦了,悻然问:“喂!小方,你究竟放不放开我?”
方侠这时心里已经拿定主意,仍然挟着竺老板娘,而用匕首替欧阳丽丽把手脚上绑住的绳子割开。
欧阳丽丽一恢复自由,竟不顾身上形同赤裸,长裤还吊在腰部以下,一骨碌翻身下了烟榻,就要夺方侠手里的匕首:“把刀给我,让我来好好收拾这个臭婊子!”
方侠急将匕首高高举起,使她拿不到,哂然一笑说:“她又没损伤你一根汗毛,何必……”
欧阳丽丽恨声说:“没损伤我一根汗毛?你看看,我的头发都让她割下了一束!”
她的一只手原是提着长裤的,一时气愤,双手去理被割的发根给方侠看,竟忘了那只手松不得的。
手一松,长裤顿时滑落下去,使她忙不迭弯身去提裤子,弄得手忙脚乱!
方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将竺老板娘按在烟榻上使她大吃一惊,急问:“你,你要把我怎样?……”
方侠又将匕首在她眼前一晃,笑笑说:“你别怕,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不会把你剁成肉酱做人肉包子的!”
欧阳丽丽刚把长裤提起,他便向她吩咐:“来!你帮个忙,把她的手脚捆起!”
欧阳丽丽这下可答应得真快,立即把割断的绳子接起,将竺老板娘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女人毕竟是女人,她绝不会便宜了竺老板娘,愤然把那女人身上的一件新洋装撕了开来,连内裤和胸罩也全部扯掉,顿时成了全身精光赤裸!
但她意犹未足,仍要方侠把匕首给她,打算把竺老板娘剃个光头,以泄刚才割她一束头发之恨。
方侠看她实在太过份,才劝阻说:“我们不要耽搁了,还有正经事要办,别胡闹了吧!”
欧阳丽丽这才罢手,冷哼一声说:“今天先饶了你,过几天我们再好好算这笔帐!”
方侠劝止了她,于是向竺老板娘笑笑说:“竺老板娘,我不必把你的嘴堵上,但我相信你也不会大喊大叫的。让人上来看到这个场面,实在不太雅观。不过你放心,你那老不死的就在楼下‘休息’,过一会儿他醒过来,就会上来放开你啦!哈哈……”
于是,等欧阳丽丽找了根绳子,把裤腰束住,拾起那顶鸭舌帽戴上,才置竺老板娘于不顾,下了阁楼。
下面就是竺老板娘的卧房,只见在梯口旁,昏倒着一个短小瘦汉,竟然就是老烟虫竺有三!
原来方侠制住了竺有三,逼他一起回来,由后门绕进来,悄然到卧房,老烟虫刚把手指指阁楼,尚未及开口,已被方侠一掌劈向后颈。
老烟虫骨瘦如柴,那经得起这一掌,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就昏了过去。
方侠心知欧阳丽丽必在阁楼上,蹑手蹑脚地掩上去,正好及时赶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竺老板娘制住,救出了欧阳丽丽。
现在,他心里的目标,便是赶到民伦洛区,去找那地头蛇赖驼子!
离开“温柔乡”后门,他们仍然没有发觉,身后一直有个人在尾随,紧紧地跟踪着……
欧阳丽丽的车子不见了,大概是那伙计把她载回后,又赶回巴公馆去了。
他们只好雇了“的士”,赶往民伦洛区去。
在途中,欧阳丽丽轻声说:“我们该打个电话,叫那四个枪手赶来一起去的!”
方侠不以为然地说:“赖驼子是民伦洛区的地头蛇,耳目众多,我们人去多了反而打草惊蛇,其实连你都不该去,最好找个地方等我消息……”
欧阳丽丽不服气说:“怎么?你怕我跟去,碍你的手脚?”
方侠笑笑说:“那倒不是,我只担心你这不伦不类的打扮,容易被人认出你是女的。万一起了疑心,岂不是节外生枝,惹出原可避免的麻烦?”
“我负责不让人认出……”欧阳丽丽表示非跟去不可。
方侠轻声问:“刚才竺老板娘,怎么就识破了呢?”
欧阳丽丽窘然说:“那是她把我衣服撕开了,不然也不会……”
方侠反驳说:“那倒不见得,如果她不是看你胸部特别发达,怀疑你是女扮男装,真要是个大男人的话,她才不好意思把人家衣服脱光呢!”
欧阳丽丽不禁面红耳赤,暗用手使劲捏了他大腿上一把,羞忿地轻骂了声:“死鬼!你嘴上少缺德……”
突然一个刹车,使他们撞作一堆,原来车子停在了十字路口,前面遇上了红灯。
方侠刚把她扶坐起来,无意间偶一侧脸,发现后面跟着一辆摩托车。这本不足为奇,但他就这一眼,已察觉出骑在车上的人面孔很熟,再一想,立刻记起,这个人就是马大嘴!
这自然不是巧合,马大嘴绝不会无缘无故,骑了摩托车跟踪他们。是否已经知道,范鹏和范鸿两兄弟是死在了他们手里呢?
那么,这家伙在后面跟踪,打的是什么主意?……
念犹未了,十字路口的红灯已转变成绿灯,车子继续开动,转了个大弯,直趋民伦洛区。而后面的摩托车,果然紧紧尾随着。
欧阳丽丽已然察觉有异,诧然问:“有人盯梢?”
方侠点了点头,轻声告诉她:“是带范家两兄弟,到巴老头那里去的马大嘴!”
欧阳丽丽怔怔地问:“他?他盯我们梢干嘛?”
方侠判断说:“可能是摸着边了,知道那两个亡命之徒让我们干掉啦!”
“哼!”欧阳丽丽不屑他说:“连那两个家伙都死在了我们手里,还在乎他马大嘴?不怕死的就尽管跟来吧!”
方侠不置可否地笑笑,轻声说:“你不要回头看,最好不动声色,不要让他看出已经被我们发觉。回头弄清这家伙打什么主意,我再来对付他!”
欧阳丽丽听他这么一说,才没有表示异议,也不再说话,忽然保持沉默下来。
车已进入民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