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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铃简单地说明来龙去脉之时,海晴替木贼及洗柿换去了凉掉的茶水。时值下班时间将近的午后时分,四人一面啜饮新泡的茶,一面交头接耳。
“——就是这么回事。”
“还真是怪事啊!”
“根据瓶窥同学的说法,那张折价券是上周日去高知玩时,连着钱包一起被偷走的。”
“她遇到扒手了?”
“不是,她看完电影后,在闹区被搭讪;他看对方长得帅,就答应和他一起去喝酒。正喝得兴起时,她却突然发困;醒来后,那男人和放在手提包里的钱包都消失无踪了。刑警先生拿了被害人的照片请瓶窥同学指认,她说的确是那个人。”铃又对木贼及洗柿简单地说明了专找女性下手的迷魂大盗之事。“据目前了解,那个集团有三个人;而刑警似乎认为这次被杀的被害人是其中一个,因为结束问案之前,年轻刑警曾对年纪较大的刑警说:“看来最好再找浅钝谈一次。””
“不过,就算那个叫浅钝的小子真是迷魂大盗之一,我看他打死也不会承认认识被害人的。”
听完简略说明后,洗柿展现了他敏锐的一面。“认识被害人,代表他也是同伙,等于承认自己的窃盗罪行。”
“我想,警方应该会隐瞒安眠药的事,只要他指认被害人吧!当然,这只是我的想像。”
“原来如此。不过还真奇怪耶!”洗柿自行续了杯茶。“那个被害人干嘛小心翼翼地把折价券保留下来?那个女孩的钱包应该早被他丢掉,湮灭证据了吧?”
“嗯,好像是。”
“那为何只留下折价券?他又用不着。”
“不,对那种人而言,说不定用得着。”
“咦?什么意思?”
“我看他打算再扒一次瓶窥同学的皮吧!”
“扒皮?你是说,再对她下一次安眠药……?”
“我想这次的目的不是钱,而是她的身体。你们看,瓶窥同学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或者该说是个……性感小辣椒?说不定他们觉得这种肥羊偷完钱就放走太可惜了,想再下手一次——”
“等等,她既然能指认被害人的照片,表示把那个男人的长相记得很清楚;既然这样,怎么可能会上第二次当、乖乖喝下安眠药呢?假如又在街头碰上那个男人,她一定会防备的。这一点,那个男人应该也很清楚吧!”
“所以下次接近她的就换成另一个人。”
“啊,对喔!原来如此,他们有三个人嘛!”
“折价券不但印有姓名,又可让他们拿来充当失物,藉口要物归原主而邀她出来,是绝佳的道具;所以被害人才会刻意留下折价券没丢。”
“原来如此,脑筋转得还真快。那帮人真坏耶!”
“当然,这只是我的想像!”
“不好意思,虽然时间还有点早……”木贼一面看着时钟,一面起身。“今天咱先回去了。”
“好,请慢走。”由于木贼平时鲜少在下班时间准时离去,因此引起洗柿的兴趣。“有啥事要办吗?”
“不,只是去买个东西。咱刚刚想起女儿的生日是在下个礼拜,偶而总要送点好东西给她嘛!平时咱连信都忒少写。”
“哈哈!”见了木贼意外的一面,洗柿显得乐不可支。“很好啊!令千金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过年轻的女孩子喜欢啥啊?”站是站了起来,木贼的表情却甚无自信。他向铃问道:“侬觉得送啥比较好?”
铃吃吃笑着,也站了起来。“不如我陪你去选吧?”
“侬肯陪咱去啊?”见铃一口允诺,木贼明显地松了口气。“万事拜托啦!请白鹿毛小姐挑侬觉得好的,咱会请客道谢。”
“股长,那我也先失陪啰!”
“好、好,慢走。”洗柿挥手目送两人离去,但将近五点之时,他却变得心浮气躁起来。
“欸,山吹。”
“什么事?”
“不好意思,我也可以早点回去吗?”
“好啊,请便。”
“其实啊,我今天和学务长约好了一起去喝酒。”海晴明明没问他,洗柿却兴冲冲地一面说明、一面准备回家。“我以前一滴酒都沾不得,太不上道了,有很多人等着向我讨旧帐,真是伤脑筋啊!哈哈哈哈!我老婆倒是没好脸色,问我怎么突然又开始喝起酒来了;这阵子她的脾气很差,哈哈哈!好啦,那我先走了。”
洗柿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去后,只剩海晴独自留下来加班;他致力于制作二年级生的成绩单,真到八点为止。本来为了节省经费,一到六点就会关掉电源;但今年将送走头一批二年级生,因此洗柿向学务长商量,让夏天就业时期的供电延长到晚上八点。
八点结束工作后,海晴便前往最近常去的居酒屋。从前他几乎滴酒不沾,但来到高知之后却养成了晚酌的习惯,晚餐也从一成不变的拉面套餐变为居酒屋餐点。
当海晴哼着歌前往居酒屋“韩红花”时,竟在路上巧遇独自行走的铃。“咦?”
“哎呀,山吹。”即使在昏暗的街灯下,铃的笑容仍像大白天时一样毫无阴影。“你现在才下班?”
“是啊!白鹿毛小姐呢?”
“陪木贼先生买完东西了。虽然他好意说要请客,不过我婉拒了,去办其他事。”
“其他事?”
“你不是告诉我青磁先生的电话吗?”
“哦,你去找他啊?”
“我才刚和他聊过。今天朱华小姐没空,他说改天再替我介绍。”
“那晚饭呢?”
“现在正要去吃。山吹也是啊?”
“我正想到“韩红花”去,你要不要一道去?”
“啊!我听说那里东西很好吃,早就想去了。”
店内客满,他们等待片刻后,有张桌子空了下来,于是两人便行入座。
“山吹,”他们一面闲聊工作上的事,一面吃喝一阵后,铃突然如此喃喃说道。“你都不问耶!”
“问?问什么?”
“紫苑的事啊!比方问我为什么对她的事那么感兴趣、去找青磁先生和朱华小姐打算问些什么之类的。一般人一定会问东问西,但你却完全不问。”
“啊,我该问吗?”
“也不是啦!不追问是再好不过。”她停止吃吃娇笑后,便以那眼白泛青的静谧双眸凝视着海晴。“我只是觉得你很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自出生以来从不觉得自己有半分神秘色彩的男人抓了抓鼻头。“是吗?”
“山吹的爸妈住在东京?”
“对,在练马的富士见台卖干货。”
“有没有兄弟姊妹?”
“上头还有男女各三个,共七个孩子,我是老幺。”
“哇,大家庭耶!那——你会一直留在高知?”
“会吗?我想不会吧!明年应该就会回去当SKG大楼的警卫。”
“SKG……”铃的嘴角意味深长地翘起。“SKG大楼啊……山吹,你知道那栋大楼的所有人是谁吗?”
“所有人?不清楚耶,是谁啊?我没注意这些事。还是应该知道一下比较好吗?”
“怎么会?”铃爽朗一笑,畅快地喝干了啤酒。“不知道的人比知道的人来得珍贵多了。”
铃的视线往一旁流动,并朝着出入口举起了手。海晴回头一看,龙胆隆义正一脸无趣地伫立在那儿,似乎在等吧台空出。“要不要-起坐?”
“可以吗?”他扶正眼镜,交互打量海晴及铃;犹豫片刻后,他脱下鞋子,在铃的身旁坐下。“那就打扰了。”
“老师常来这家店吗?”
“嗯,还好啦!”他似乎正在回想铃和海晴的名字,语尾含糊不清?“偶尔来。”
“老师,你今天有来学校吗?”
“有啊,怎么了?”
“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或许是感受到铃的语气中别有含意吧,龙胆谨慎地打量她和海晴的表情。“发生了什么趣事吗?”
“有刑警来学校。”对吧?如此征求海晴赞同的铃,更显得是故作无心。“安艺警署和高知南警署来的。”
“高知南警署来的?”龙胆已将海晴代为斟满的酒杯端近嘴边,手却又停了下来。“怎么会大老远跑来这里?”
“那位刑警姓弁柄”铃展露刚从青磁那得来的情报,避开了问题。“听说他和老师是朋友?”
“弁柄啊?我的确认识他,我们都是高知大学的。”虽然龙胆试图将眼前的话题当作一般的闲话家常并浮现微笑,但他的嘴唇却是僵硬的。“他是为了什么事来的……?”
铃简短说明某个男人在高知市的闹区被杀,身上却带着安专学生的学生折价券之事。“——所以,他们也找了那个姓瓶窥的女孩来问案。”
“还真奇怪啊!”龙胆终于浮现了微笑,却有种瞧不起人的味道。“我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会带着别人的折价券,但凭这种东西,恐怕无法明白他是什么来路吧!”
“哎呀,但他们说上衣绣着名字喔!对吧,山吹?”
“对。”海晴完全没察觉流动于眼前两名男女间的奇妙紧张感,仍旧发挥着他的食欲。“听说是绣着YOSHIKI·U。”
“这种名字很常见啊!”龙胆的眼底宛若出现了座冰山,脸庞透着残酷之色。他浮现了某种欲以憎恶相称又嫌过于冷酷的表情,但一瞬间后,又立刻回复那瞧不起人的神经质笑容。“既不知道是姓还是名,也不知道U是哪个字的缩写——”
“说得也对。”铃的态度与她的台词相反,显然不同意龙胆的意见。“说不定会因为被害人身分不明,就此成为悬案。”
“对了,白鹿毛小姐。”龙胆总算想起了名字。显然地,他希望藉此转变话题。“你也是高知大学出身的吧?这么说来,算是我的学妹。”
“是啊!不过没在校园里见过你。说不定我们曾擦肩而过呢!”铃说道,眼睛并未看着龙胆。“比方说在“白蓝庄”——”
所有的表情从龙胆的脸上烟消云散,在一阵毫无防备的空白后,他总算发出声音——宛如喘息似的声音。“你该不会是……”
“我和她住在同一座公寓。”铃替海晴斟酒,似乎刻意避开龙胆凝视自己的视线;她劲道过猛,不小心洒了些酒到桌上。“和紫苑……我和紫苑瑞枝常来往,虽然时间不长……”
“是吗……”紧张的丝弦似乎断裂了,龙胆喝了口刚才便一直拿在手上的酒。“是吗……原来你……”
“这么一提,弁柄先生也提到了那个紫苑小姐的事。”海晴完全没理会眼前的暗潮汹涌,正盯着菜单思索接下来要点什么。“顺口提的。啊,不对,是我问起他才说的。”
龙胆原先陷入了宛若窥视灵界后的虚脱状态,这会儿则惊讶得哑口无言。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海晴,彷佛怀疑这个男人为何会在此地;接着,某种奇妙的感觉朝他侵袭而来。这和铃带给他的震撼不同,而是种令视野扭曲的冲击;同时,他的嘴巴和舌头擅自说起话来。
“我到现在还无法相信……瑞枝已经不在人世了。”宁死不愿在他人面前吐露真情的念头与一吐为快的冲动,在他的眼球深处形成了红色漩涡;他的鼻孔隐隐发痒。“知道瑞枝死了,而且还是上吊自杀而死时,我发过誓,我绝对……绝对……”
残留于头脑角落的理智,让龙胆领悟到这种奇妙的告白冲动是出于某种不可思议的外力影响;虽然他不晓得这是眼前男子的特殊能力,但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