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这么一提——”他突然忆起季里子的友人牡丹增子。当海晴告诉刑警们她应该也认得季里子的前家教时,两人的态度还没多大变化;但等他说明增子也曾被芳树下安眠药并盗取钱包后,弁柄及路考茶的眼神和逼近守门员的足球一样迸出火花来。
“等…等一下!”
“侬说的是真格的吗?山吹先生,没弄错呗?”
“嗯,她的确是这么说的。”
“为、为啥不早说啊?”
“不,因为……”连海晴这样的巨汉,都被刑警们的气势所压倒,后脑几乎快碰到地板上了。“呃,我完全忘了,对不起。”
“算了,总之请快点替我们联络那个女孩。”
海晴连忙查出牡丹增子家的电话,并再度拨打外线;增子本人不在,有个似乎是她母亲的女人接了起来,说增子去高知,傍晚应该会回来。海晴请她转告增子回家后立刻到学校的行政办公室来一趟,才挂上电话。
增子是在下午接近五点时出现的,而令刑警们高兴的是,季里子也和她在一块儿;一问之下,原来她们两人是一起到高知去的。
“啊,山吹先生!听我说!”两人一见海晴便雀跃地冲向前,只差没一把抱住他。“我们两个都录取了!”
海晴向她们道贺,而她们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又异口同声地报告是上了同一间公司。这么一来,这段孽缘又得持续到其中一个结婚为止啦——她们俩开朗地说道。
这股快活的气氛,直到她们在介绍之下见了刑警们并看过死者照片后才倏然改变。
“咦……这不是芳树哥吗?”季里子忍不住叫道,但随即又露出尴尬的表情,一板一眼地改口说道:“这是芳树嘛!对呗?增子。”
“嗯,那个安眠药混球。不过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啊?表情忒怪!简直和腊像差不多。”
当弁柄告诉她们芳树被杀的事实后,正要大肆批评的两人也不由得堵住了口,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可是也真奇怪,我还以为他回京都了呢!”
“大概是又偷偷跑到高知来了陨!”增子敏锐地指摘:“八成又是来找“猎物”。”
弁柄询问季里子芳树的本名,季里子回答:“我记得他叫里叶芳树。”当然,铃躲在接待室外偷听得一清二楚。“是读高知大学经济系。”
弁柄及路考茶详细地询问增子遭芳树下手时的状况,而季里子亦在事先声明只是未遂之后,开始说明自己也险些被下药失身之事;刑警们一听眼神大变,拿出浅钝庆太的照片给季里子看,问和她在芳树公寓擦身而过的那两个疑似同伙之中,有没有这个男人。
“毕竟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我又只看了一眼……”季里子的语气和她的对白相反,透着一股别有含意的确信。“嗯,应该就是长这样吧!”
折价券男子是高知大学出身的里叶芳树,他和浅钝庆太同为窃取财物、性侵妇女的迷魂大盗——路考茶及弁柄带着这个收获,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安专。
事已办完,季里子及增子亦行告辞,铃却叫住了她们,三人就这么站在建筑物出入口附近说话。每当铃发问,季里子及增子便歪起脑袋,面面相觑。
“——对了,山吹。”谈了十几分钟后,铃总算放过季里子及增子,这会儿改来拍海晴的肩膀。“我今晚和朱华房子小姐约好了要见面,你能不能陪我去?”
“咦?好是好,但我一起去没关系吗?”
“不一起去不行!”她淘气地窃笑着。“因为她说想再见山吹一次。”
“咦?真的吗?”
“真幸福啊!有那么美得女人爱慕着你。”
“哇!”海晴完全没注意到铃那讽刺的一瞥,满脸羞怯地准备下班。“我好感动!”
“你很高兴啊?”
“很高兴!”
“啊……是吗?”调侃这个人真没趣。铃耸了耸肩。不愧是老幺,该说他坦率还是愣头愣脑?虽然铃并无嘲笑之意,却反射性地嗤之以鼻。就在这时,犹如地板抬升般的独特浮游感令她有股体重消失的错觉,视野彷佛波浪似地摇荡起伏。“很好啊!”她又补上这么一句后,视野及体重便突然回复了正常。
前往相约的地点居酒屋“韩红花”一看,坐在和式座位上的不只房子,还有青磁;看来他们今晚也打算到青磁家一聚。
干杯后,男女各自分成两组聊了一阵子;铃询问房子去年十二月生日时龙胆邀约饭局却又取消之事,海晴与青磁则是一面闲聊一面喝酒。
“对了,山吹先生。”房子判断铃的问题已告一段落,转向海晴。“上次我忘了问,你有没有特定的女朋友?”
“直捣核心耶!”青磁嘻皮笑脸地插嘴。“这么快就醉啦?”
“少胡说啦!这种话怎么可能等醉了才说?对吧?白鹿毛小姐,我说得没错吧?”
“难得女孩子主动告白,才不希望被以为是酒后胡言乱语呢!”
“对,没错!欸,我可是认真的。山吹先生,怎么样?假如你没有特定女友,不如好好考虑我吧?”
“不过,真的没醉吗?”铃频频感叹。“高知人这种正面进攻法还真是豪迈耶!”
“白鹿毛小姐,请别误会,小房是例外中的例外。”青磁打趣道:“她根本存心不良,只是看上山吹先生的身体而已。”
“有啥关系?男人还不是一样,追求时却满口诚意、爱情之类的漂亮话,其实目的还是女人的身体。”
“啊,那是偏见!咱不否认部分男人是有这种倾向,但男人的本质忒纯情,尤其在恋爱方面,说不定比女人还要纯情。”
“啥纯情?纯粹发情的简称吗?”
“哪来这种成语啊?猪头!”
“别笑掉人家大牙啦!男人就好比穿着衣服走路的性欲,哪里纯情了?就拿汝个来说啊……啊,这么一提,好像没听过汝个的风流韵事耶!青磁,汝个有女朋友吗?”
“干嘛问咱啊!小房要问的是山吹先生呗?”
“打马虎眼,就代表没有。唉,咱想也是,汝个看起来就像是从没喜欢过女孩子。”
“啥话!咱也谈过刻骨铭心的恋爱啊!”
“哦?嘿!”房子把山吹有无女友之事搁在一边,眼睛闪闪发亮。“这话可不能听过就算,对方是谁啊?说仔细一点啊!”
“咱干嘛说啊!”
“这关系到汝个的话可不可信啊!说不出具体细节,表示这样的女孩子根本不存在——”
“狗屁不通!”对呗?他征求两人的附和,没想到却连铃都一脸兴致勃勃地逼问;最后他终于投降了。“说就说——是弥生啦!”
“弥生?哪个弥生啊?”
“朱鹭的妹妹弥生。”
“朱鹭……汝个说的朱鹭,该不会是指小晃呗?”
“侬还认识其他姓朱鹭的人吗?”
“慢着,可是咱记得小晃是独生子啊!”
“小晃是谁啊?”铃有些冒昧地插嘴,她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心。
“朱鹭晃至,小学时常和我们玩在一起的男生;虽然比我们大一年,不过感情很好。”
“哦!我想起来了。”被抛在脑后的海晴也拍了下膝盖。“就是四年前和你们一起去安艺高中园游会的第四个人吧?”
“对、对,你记得还真清楚。龙胆、小房、我还有那个叫朱鹭的男生四个人一起去的。那时候朱鹭是研究生,为什么会回高知啊?应该还没放寒假啊!”
“他不是说过过年时没办法回家,所以才提早回来的吗?”
“他有说过啊?这么一提,忒久没见朱鹭了耶!前年他说在高知找到工作,我们一起喝酒庆祝,后来就没再见面了。”
“咦?小晃回高知来了啊?咱还以为他在东京工作呢!他现在在哪儿上班?”
“土佐女中。”
“哇!他是教国中还是高中?”
“应该两边都得教呗!因为是一贯教育。”
“要应付女孩子,很累呗!”
“好像也不会。那小子说过,土女的女孩子们因为至少有女专可上,所以和他从前那时候比较起来,没啥竞争意识。毕竟是千金小姐们上的学校嘛!当然,也不是完全没紧张感啦!”
“土女指的是土佐女子中学,而女专指的是土佐女子二专,对吧?”铃为了融入当地的话题,刻意一一确认。“朱鹭先生和他从前那时候比较,那他国高中是读哪里的?也是安艺?”
“我们只有小学是读同一间,他国中是读学艺。当然,那间学校是国高中一贯教育,所以他高中还是读学艺,后来大学是上了庆应。他和我们不一样,脑筋很好。”
“咱记得他嫌从安艺通车太累,还住外面呢!”学艺中学位于朝仓,就在高知大学附近。“住在亲戚家——”
“不,咱也一直这么以为,后来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个亲戚家其实是他家……正确说来,是他新爸爸的家。”
“新爸爸?啥意思?”
“朱鹭的爸妈好像离婚了,在他小学的时候。”
“咦……”房子忘了对海晴进攻,只是一味感叹。“咱完全不知道。”
“咱也不知道。其实朱鹭也没刻意隐瞒,只是没机会说而已。总之事实上,朱鹭趁着升学的机会,跟着他妈妈搬到高知,和再婚对象一起住;所以那小子的家早就不在安艺了。”
“咱完全不知道耶!原来有这种事啊!怎么,那小晃现在的姓不就不一样了?不姓朱鹭,改姓别的。”
“当然啊!不过咱不知道他的新姓。”
“汝个竟然不知道?”
“因为每次见面都叫他朱鹭,他也没订正咱啊!”
“说得也对,咱也是从以前就只用小晃称呼他。啊,这么说来,他妹妹弥生就是——”
“对,新爸爸和前妻生的女儿。”
“青磁是几时和她见面的啊?”
“四年前。咱不是和朱鹭、龙胆、侬四个人一起去逛安艺高中的园游会吗?当晚朱鹭在咱家过夜,隔天早上他说得回家一趟,要赶回高知;咱就问他“侬这话忒奇怪,侬家不是在安艺吗”?他说其实他现在家住高知,我才知道他妈妈再婚了。”
“咱完全不知道耶!”房子感叹地说道,频频自斟自饮。“原来还有这一段往事啊!”
“对啊!前一天他来咱家时,咱也以为他是从安艺的家过来的,谁知道竟然是从高知搭巴士来的。”
“对不起,我有点糊涂了。”铃理直气壮地插嘴整理,彷佛这是自己的正式任务一般。“四年前安艺高中的园游会是哪一天办的?”
“呃,应该是十月或十一月,正确的日期我忘了。不过我确定是星期六,因为隔天是星期日。”
“朱鹭先生是为了参观安艺高中的园游会而特地回安艺来的吗?”
“不,不是。我刚才也说过,朱鹭虽然从东京回来,但当时还没放寒假,他在高知市附近的朋友没一个有空的;再说,当时朱鹭是研究生,他的朋友大多出社会了。所以他就打电话来问我这个儿时玩伴有空吗?接到电话时,就像刚才说的一样,我以为朱鹭是从安艺的家中打来的,所以回答:“哦!闲得很!快来、快来!正好小房也回来了,咱叫她过来!””
“龙胆老师也是你特地从朝仓叫回来的?那时候他应该还是大四吧?”
“龙胆是碰巧回安艺来,他带了一堆换洗衣物回家洗。当时他按照往例,顺便晃到我家来,结果不只是休假时常在我家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