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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瘦长的熟悉人影,手拿公文包,出现在街上。杰里断定约翰是搭乘八点零六分的火车回来
的……第二天上午,杰里把店交给路易丝,自己到半岛过去的一个小镇上,小心地购买一些
工具,然后开车回家,放到车库里,他在那里有一个工作台。他把钥匙放进口袋,开始做实
验。他在机械方面一向很有灵气。到了中午,他就可以不用自己的钥匙开汽车门,发动引擎
了。
他把各种用具放进车库一个旧箱子的底部,又回到店里。
“你到哪里去了?”路易丝一见到他就问。
他看看货架,打岔说:“店里凉拌生菜丝要添一点了。”
那个星期,每天晚上他都躲在黑漆漆的店里守候。每天晚上,约翰都在同一时间走过,
杰里离开店铺,远远地跟踪他。约翰是个很有规律的人,他总是走同一条路回家,走同一边
街道,跨越同一个角落的马路,回到他宽敞的家,他太太知道他回家的时间;总是开门欢迎
他。星期五晚上,杰里站在阴暗的角落,目睹了又一次热烈的欢迎,在他的脑子中,已经用
自己替代了约翰。
当他终于回到家里时,路易丝抱怨他每天晚上都要出门。他根本不理她,反而积极地准
备星期一的行动。
星期一晚上,在约翰的火车到站前半小时,杰里从车库的箱子里拿出他亲近购买的工
具,还带了一双薄皮手套和一个小手电筒。
他告诉路易丝,他要到店里记账,就驾车离开了。
他要的是一辆蓝色轿车。跟踪约翰的那几个夜晚,他每天都注意到,那辆车总是停在两
棵大橡树的树荫下,也在他自己住的那个住宅区里,距约翰夫妇住的高级住宅区正好三公
里。
他把车停在距那辆蓝色轿车两条街外的地方,非常镇静地下了车,带着要用的东西,快
步走过去,他很高兴四周无人。他走到那辆蓝色轿车前,站在树荫里,看看附近的屋子,屋
子前面没有灯,住户大概在后面。
他戴上手套,打开手电,开始工作。
几分钟后,他发动引擎,高速行驶了三公里,在他事先选择好的地方停下车,没有关掉
引擎。这时,他发现自己呼吸急促,双手开始发抖。
他用手电筒照照手表,约翰五分钟之内就要经过这里了。他等着,时间就像停滞了一
样,最后,约翰终于从蓝色轿车后面出现了,经过车旁向前面的十字路走去。
当约翰离开人行道,横跨马路时,杰里驱车向前,车轮发出吱吱的尖叫,全速向十字路
口冲去。走在十字路当中的约翰转过头看着来车。他先是有些犹豫,然后惊慌地退回路旁,
然后像在梦中一样,事情过去了。杰里头也不回地开出了三条街,然后停下车。
他跳下车,继续向前跑,远离那辆他用来肇事的汽车。
他把用过的工具放回车库的箱子里,走进屋里。路易丝又抱怨他晚上出门,但是他毫不
理睬,径自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等候电话或门铃声。
可是,两者都没有响。
虽然一夜未眠,但第二天早上,他仍精神抖擞地开车带路易丝到店里。他在报摊上买了
份日报。约翰的意外事件登在头条,他没有再看其他新闻,便回到店里,钻进自己的办公
室,开始仔细阅读新闻内容。
(本报讯)著名律师约翰命在旦夕。本镇名人约翰下班回家途中被撞,肇事者逃之夭
夭,到发稿为止,尚无消息。肇事车的车主在汽车肇事前数分钟报警,说汽车被窃……读到
这里,杰里微笑了,他拿起报纸,扔进废纸篓。现在大功已经告成,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要
考虑的是未来了。
他拿出钥匙,打开抽屉,想找那封写好却没寄出的信。
但它不在了。
他坐在那里,心怦怦乱跳,然后勉强站起身,走到外屋,大声问路易丝:“你有没有翻
我的抽屉?”
她眨眨眼,脸红了。“我——”
“告诉我!”
“嗯,你最近行动很古怪,对我很冷淡,我很担心,也很嫉妒,我想抽屉里说不定会有
什么秘密,也许有你在外头什么人的东西,或者是她的名字,或者是电话号码。我知道家里
五斗柜里有第二把钥匙,所以三天前我拿出钥匙,打开抽屉,我发现了一封信。我没有读内
容,因为那时正好听见你进来,我便把信放进口袋里,再锁上抽屉。我没有时间看信,一直
到我们回家吃完饭,你又出门后。
我才开始读那封信。我觉得很内疚。杰里,说真的,我不知道约翰太太的先生去世了,
约翰太太人很好,很有礼貌,她向我买过几次东西,我记得她。你也真是体贴周到,想到给
她写慰问信。我以为你忘记寄出去了,所以我查了电话簿,找到他们家的地址,写在信封
上,贴好邮票,替你寄出去了。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又怕你生气,说我翻你抽屉——”
墙上的电话铃响了。
杰里死盯着他太太,大口喘气,倒退着过去,拿起话筒。
“喂?”他好不容易才说出话。
“是你吗,杰里先生?”声音很熟悉。
“是的,”他的声音变得像耳语一样。
“今天早晨我收到你两天前寄出的信,”冰冷的声音停住了,然后变成了尖叫:“你怎
么知道我会成为寡妇的?”
杰里手握话筒,愣在那里,心里明白会有什么事了。
路易丝恳求地凝视着他,但是,在他绝望的愤怒中,她变得模糊了。
五 千 元
虽然雷马克的办公室有空调,但是那天下午,他接过电话之后,还是满头大汗。这是因
为那个电话,打电话的是银行总行督察室主任尼尔森。
“你好吗,雷马克?”尼尔森很轻松地问。“一切都好吗?”
雷马克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很好,主任,”他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正常。“这儿
一切都很好。”
“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尼尔森说。“我知道这么通知你,有点不合规矩,不过,我们
的工作比预计的慢了些,我得加快速度,所以才用电话联系。我的人明后天到你那里,如果
你能给他们方便的话,我很感激。你知道,你那里把账准备好,他们可以省去很多时间,当
天就能查完。可以吗?”
雷马克两边太阳穴怦怦直跳,他希望自己的声音不要沙哑。
“当然可以。”
“那么,没有问题了?”
“没有问题。”
“好,很感谢,再见。”
“再见,”雷马克说。“谢谢你的电话。”
事实上,雷马克才不感谢呢。银行的钱少了五千元,而该负责的就是他这位经理。
事情很简单,开始是这样的:只是“借”了几百元来弥补一些生意上的损失。说到损
失,一旦有了开始,弥补起来就不可能。于是越补洞越大。现在,查账人员明后天就要来
了。
雷马克靠在扶手椅上,闷闷不乐地盯着办公桌。当他的秘书小姐送信件进来时,他连头
也没有抬。秘书小姐是个开朗的人,一脸开朗的笑容,可是,一看到经理的神情,她的笑容
就消失了。
“经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伸手到抽屉里,摸出一包薄荷片。“只是有点不舒服,”他吃力地说。“没关系。”
秘书离开后,他把一粒薄荷片扔进嘴里,然后又扔了第二片,第三片,他非得想个办法
不可!他在银行界的前途就要完了,更不用说面对犯法的罪名……另一位职员走进他的办公
室。这一次是出纳员哈维,他是一个非常拘泥形式、做事仔细的年轻人,刚调过来,但是一
心想往上爬。
“经理,你有空吗?”
雷马克呻吟了一声。显然,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了。不过,在上班时间里,他这个银
行经理有责任处理任何相关的事。他吸了口气,和气地看着哈维。“有空,什么事?”
“也许我多此一举,经理,不过,我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是的,说吧。”
“是那位珍妮小姐的事,经理,”哈维说,“她刚刚过来,要提五千元。她户头上有七
千元。”
雷马克眨眨眼。哈维提到的珍妮是一位老小姐,她曾经是小学教师,已经退休了,现在
在一家图书馆兼职。她的收入很有限。
“她要本行开支票?”雷马克问。
哈维摇摇头。“她要现金。我想,经理也许应该和她谈谈。”
“她是不是显得心烦意乱?或者是很激动?”
“没有。”
雷马克想:严格说来,珍妮小姐的事与银行无关。不过,他觉得这事有点可疑。也许,
珍妮小姐想投资……虽然自己目前处在因境,他还是作出决定。“哈维,你做得很对。”
“我只是想帮帮忙。”
“是的……嗯,请珍妮小姐进来一下。”
哈维请珍妮小姐进来,她很快就进来了。她坐在椅子上,厚镜片后面那双淡蓝色的眼
睛,询问地看着雷马克。
“是关于钱的事,对吗,雷马克先生?”
“是的,珍妮小姐,听说你的存款是你一生的积蓄。当然,银行……很关心。”
“你不必关心,”珍妮小姐说。“我的退休金和社会福利金足够我生活,事实上,钱存
在这儿,提点利息,我也没有真正的用处。”
雷马克同意她的话。“当然,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呃……被胁迫……受什么人
的要挟?”
她眨眨眼睛,对他说:“不是的,”然后微微一笑,补充说,“我很感谢你的关心,不
过,没有必要,真的。实际上,我是提钱给我的侄儿比尔。他准备投资一项新能源计划,那
一定要用现金,因为目前是在秘密进行中。”
雷马克全身僵住了。虽说比尔不住在这里,但在这里却很有名。那个年轻人经常与警察
发生矛盾,镇上人都知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珍妮小姐说。“不过你错了,比尔已经改邪归正,他已经向我
保证过。”
雷马克反而犹豫起来。“你得原谅我,不过,这让人难以置信。”
“也许吧,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雷马克改变战术。“这个新能源计划,到底是什么?”
“我没法说得很详细,”珍妮小姐说。“不过和发展太阳的核能有关,比尔对此事非常
热衷。”
雷马克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珍妮小姐,作为银行经理,我必须说,你做的
事,有可能铸成大错。”
珍妮小姐轻松地点点头,说:“不管怎么说,我也要感谢你。现在——我可以提走我的
钱了吗?”
雷马克说:“不谈投资吧,携带那么多现金,这很危险,你知道,我们这里最近发生了
很多抢劫案。”
“我并不担心,我只留在家里,晚上比尔下班后就从城里开车来”她站起身。“雷马克
先生,再次感谢你的关心。”
雷马克不再争论,陪着珍妮小姐到哈维的柜台提钱。回到办公室,他觉得这事非常荒
唐,深信她是把钱扔进水里了,五千元就这样——突然,他坐起来,指头猛敲桌面。等等!
怎么没有想到——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珍妮小姐单身一人住在镇郊一栋白色的平房里,那
儿只发展了一小部分,也就是说,天黑后被人看见的机会很校天黑之前,雷马克便把车停在
一棵枫树下,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