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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奕奕地从夏若琪的身体里退出来,慢悠悠地下床,继续穿衣服。
而夏若琪,则摊在床上动也不动,活像是一块被蹂躏过的抹布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准备。”
郑克耘把衣服丢到夏若琪身上,睨了床上的人一眼,转身走到窗前去打电话。
夏若琪,狼狈地捞起衣物飞快穿好,掩去郑克耘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然而,身上的痕迹掩去了,莹亮的眸与嫣红双颊上所留下的欢情颜色,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你敢逃?
“走吧,我送你到学校。”郑克耘打完电话转身,看着她扭捏遮掩的模样,不留痕迹地勾了勾唇。
男人都很享受征服女人的感觉,这是天生的劣根性。
郑克耘当然不例外。
他很享受,征服夏若琪的感觉,既然是这种征服,只是在激情迸发的时候。
即使下了床,夏若琪马上就恢复了那副剑拔弩张的模样,郑克耘依然很享受——
总有一天,他会让夏若琪心甘情愿地把心也一起奉上。
郑克耘眯了眯眼,率先走出卧室。
夏若琪随后跟上。
在床上耗了太多时间的缘故,他们并没有时间坐下来吃早餐。
郑克耘将夏若琪拖进车后座,接过佣人递来的纸袋塞进夏若琪的手里,跟着坐进来。
夏若琪错愕地看着手中还微微散发着热气的纸袋发愣。
“早餐。”郑克耘扫了她一眼,吩咐司机开车。
夏若琪怔在那里,盯着手中的纸袋,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懂,郑克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她只不过是何田田留给他的责任,他根本不需要关心她的死活不是吗?
也许……
夏若琪转头,偷偷地瞄了郑克耘一眼。
也许,这个人也不是印象中的那么坏吧。
“看什么看!?”郑克耘睇了她一眼,扬眉怒吼,“快点吃完,不要搞得我的车子全是那种味道!”
他厌恶自己不自主地叫厨房替夏若琪准备早餐的行为!
郑克耘的口气带着一股无形的冰冷不屑,让夏若琪好不容易对他产生的一丝丝改观又瞬间被浇灭!
这个人喜怒无常、脾气之坏、性格之自我中心、行为之恶劣,简直达到世界顶峰,根本无人能及!
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这个人并不如印象中的坏。
他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你敢逃?
夏若琪紧紧地捏着纸袋,坐到角落里去,避免跟他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她下意识的动作让郑克耘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是怎样?
缩那么远,他身上有细菌还是病毒?
郑克耘沉着脸伸手,把缩在门边的人拖到身边按住。
夏若琪猝不及防,整个人差点撞到前面的车座上去!
这个变态、神经病、恶魔!
夏若琪眉间掠过一抹厌恶之色,稳住身体后,不留痕迹地往外挪了挪,尽可能地离郑克耘远一点。
见她移开,郑克耘的脸又是一阵不爽。
他粗鲁地把人再拉近一点,抢过她手中的纸袋拆开,抓了一个饭团塞到夏若琪的手里,满脸不耐烦地恐吓,“到学校如果没有吃完,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若琪真的要被这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打败了。
她撇嘴,白了死死掐在手腕上的铁臂,也是满腔的怒火,口气冲得不得了,“你不放开我怎么吃?”
“哼!”郑克耘凝了她几秒,松开手,撇脸看向窗外。
夏若琪没有再犹豫,开始解决手中的食物。
车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再说话。
正在吃东西的夏若琪见郑克耘此刻的视线投放在窗外,一边偷瞄他,一边悄悄地移动身体,试图离他远一点。
然而令夏若琪没想到的是,她才移动了不到一寸的距离,郑克耘立刻察觉。
他转过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凛冽而且锐利,“你在做什么?”
夏若琪脸色一僵,所有的动作顿住!
她的动作可以说的完全没有声响的了,却还是被发现!
这个人全身上下都长了眼睛吗?
夏若琪垮下脸。
“我问你在做什么?!”郑克耘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暗沉。
夏若琪沉默,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敢逃?
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说出什么样的答案,郑克耘的反应都不会好,所以她干脆闭上嘴不说话,免得自讨没趣。
“说话!你哑巴了吗?”夏若琪的沉默让郑克耘一阵无名火怒烧,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要她说什么,内心只有被忽略的愤怒。
只不过是田田硬塞给他的责任而已,夏若琪凭什么这么傲慢?
郑克耘越想越气,忍不住伸手,拽住她的手腕,额际青筋暴起。
夏若琪依然保持沉默。
这阵子下来,夏若琪已经渐渐习惯郑克耘反复无常,对他的喝斥也慢慢习惯、
不再像最开始那样,被他一吼就全身发抖了。
因为她发现,到目前为止。
郑克耘只除了声音大点、脾气无常点、还有动不动威胁她外,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如果他不要动不动就发情,不看时机地要跟她发生关系的话,他这个人其实也还好——
假如何田田那个女人没有在遗书上要求郑克耘“照顾她”,那就更好了。
夏若琪咬唇,失落地低下头。
“夏若琪!你聋了吗?!”郑克耘咆哮着,深黑的双眸此刻似要喷出火来,将夏若琪燃烧怠尽。
夏若琪慢慢地抬起头,瞟了他一眼。
“我的耳朵很好。”她这样说。
“既——”郑克耘还想说什么,车子突然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他透过车内后视镜瞪着司机,忿怒犀利的目光与冷峻的脸色,令司机当下差点打开车门逃命去。
“你没事停什么车?!”夏若琪不买他的帐,郑克耘就直接把气撒在司机身上。
“上官、郑先生……”司机吓得脸色发白,冷汗涔涔,“太……太太……的学校……已、已经到了……”
郑克耘转头一看。
果然。
夏若琪就读的学校已经在眼前。
、你敢逃?
事实摆在眼前,郑克耘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俊脸泼了墨似的黑,憋在那里生闷气。
半晌之后,想起什么似的,气焰又扬了起来,“再次再没有通知就突然停车,就开除你!”
夏若琪紧皱着眉头,看着郑克耘对司机又吼又叫,觉得这个人真的已经无可救药到一定的程度了。
察觉到夏若琪的目光,郑克耘立刻转过脸,把炮火对向她,“看什么看!?快点滚下去,我看到你就烦!”
夏若琪才不要继续呆在这里被这个变态减压,她迅速移到另一边,准备打开车门——
“等等!”
就在夏若琪跨下去的那一刻,郑克耘突然倾身,抓住了她的手臂。
“又有什么事?”夏若琪不耐烦地转身,看着一脸阴阳怪气的郑克耘。
“最好不要让我查到你跟姓骆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否则……”郑克耘顿了下,狭长的眼危险地眯起,然后才说,“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夏若琪不理他,抽回手,直接打开车门。
她不理不睬的态度让郑克耘气急,他重新攫住夏若琪的手腕,提高音量道,“听到没有!不准跟姓骆的……”
“放心吧。”夏若琪转头,睇了他一眼,冷冷地开口,“我不会让你有借口伤害骆希珩的!”
“你——”郑克耘的本意,是要夏若琪不要再跟骆希珩有任何的联系,却没料到会引来她这样的反弹,气得一口血险些喷出来!
该死!
这女人非得这样跟他唱反调吗?
她当真以为自己不会对骆希珩那小子怎么样吗?
郑克耘勃然大怒地踹了前面的座位一脚,发泄怒火,不料却换来夏若琪一个白眼。
他气得想当场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下一秒,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冷静了下来,全身上下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仿佛有人提了桶水当头泼下一样。
、你敢逃?
他为什么要因为这个女人生气?
她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他生气!
郑克耘抢过夏若琪手中咬了一半的饭团,塞进嘴里,用力地咀嚼几下,咽下去,胸口的怒火才慢慢熄灭,他也恢复到到了平常冷傲的模样。
“下课后马上给我打电话!”郑克耘恨恨地扫了夏若琪一眼,然后,伸手,把她推下车,跟着用力地关上了车门。
夏若琪还没来得及站稳,车子就已经“咻——”的一声,呼啸离去,在她面前留下一串汽车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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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琪看了看空掉的手,再看看汽车消失的方向,喃喃道,“他是吃错药么?”
“若琪。”就在她发愣的当儿,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
夏若琪僵了一下,回过头去,果然看到骆希珩站在那里,手上牵着一辆脚踏车。
她脸上的表情僵凝了一下,挤出一朵笑容,“希珩……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忘了我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了吗?”骆希珩微微一笑,指了指挂在车上的包包。
为了不让夏若琪发觉自己其实一直在这里等她出现,骆希珩暗暗地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
对啊。
她怎么忘了呢,希珩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两个人会在校园里碰到,是在所难免的事。
夏若琪挤出一朵笑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和骆希珩之间,有太多的话可以说。
然而,当两人面对面站着,夏若琪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竟像被谁掐住了似的,完全吐不出声音来。
希珩说会一直等她,夏若琪很感动,更心动。
但是,她没有办法在跟郑克耘有牵扯的情况下,若无其事地跟希珩相处……
注意到夏若琪突然暗沉的脸色,骆希珩垂下眼睑,涩然地笑了下。
、你敢逃?
不过,他随即又露出一朵大大的笑容,像老朋友那样问,“你今天要上几堂课?”
“早上和下行各有一节课。”夏若琪呐呐回答。
夏若琪眼神飘浮,没有看骆希珩,在发生那样的事后,她做不到像骆希珩那样,像平常一样跟对方聊天。
她现在,甚至连看见骆希珩都觉得尴尬,无地自容。
骆希珩一下就看穿了夏若琪的想法。
他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态度十分的轻松自然,“若琪,你不要这样,我们不是说过,要重新当好朋友吗?要开心点,来,笑一下。”
夏若琪抬眸,看了骆希珩一眼,露出一朵很勉强的笑容。
看到她眉头打着愁结,骆希珩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抚平它……
然而骆希珩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知道,这样做的话,会给夏若琪带来巨大的压力。
骆希珩不想破坏这种平衡。
“几点的课?”骆希珩用一种听上起来像普通学长问候学妹的口气说话,尽其所能地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轻松一点。
“十点。”夏若琪还是没什么表情。
“十点?”骆希珩看了下手表,突然惊呼。
“怎、怎么了?”夏若琪错愕地看他。
“现在已经九点五十五分了啊!”骆希珩说着,长腿一跨,坐到脚踏车上,拍着后座道,“快上来,我载你过去!”
夏若琪看着骆希珩犹豫。
“快点啊!你想第一节课就迟到吗?”骆希珩焦急地伸手去拉她。
夏若琪被动的被往前拉了几步,来到脚踏车的后座。
但是她并没有依言坐上去,反而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后座发愣。
她想前想前,骆希珩也经常用脚踏车带她到处去玩的日子,内心荒谬地升起一股莫名的刺痛与悲哀。
那些开心快乐的日子,好像近在眼前,却又好似远在天边……
、你敢逃?
眼眶忽然涩涩痒痒的,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滚烫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