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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若琪的反应完全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郑克耘的眉深深地蹙了起来。
“没什么。”夏若琪说,心里依然疼得仿佛要撕裂一般,但脸上却反而露出了笑容,“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而已。”
“你明白了什么?”郑克耘的眉拧得更深,出现了几条深深的皱摺。
他看着夏若琪,内心突然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如果你想要孩子生下来之后跟着你,直接开口就好,不用勉强自己说那些违心的话,来降低我的防卫心。”夏若琪缓缓地、清晰无比地开口,对郑克耘说。
“你以为我刚才的那些话,是为了降低你的防卫之心,然后再从你的手里,把孩子要回来?”郑克耘一字一句地问,声音一下子变得紧绷,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难道不是吗?”夏若琪冷淡地反问,脸上平静无波,仿佛早就已经接受、也认定了这个事实。
郑克耘看着她坚定且不容置疑的表情,明白自己就算说破了嘴皮子,夏若琪都不可能会相信,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在夏若琪的心里,他根本就一点位置也没有吧。
她心心念念想的人,就只有骆希珩而已。
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会往另一个方向去想,扭曲自己的意思——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说?
这位大爷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之前,一直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在对待夏若琪。
“好!很好!非常好!”郑克耘瞪着夏若琪,缓缓地握紧了拳头,连续说了好几次好字。
说完之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激情17
“好!很好!非常好!”郑克耘瞪着夏若琪,缓缓地握紧了拳头,连续说了好几次好字。
说完之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夏若琪迎视着郑克耘的目光,并没有因为他脸色变了,而表现出任何的害怕。
郑克耘看着她的模样,内心突然伸起一股强烈的怒意——
为自己的表情,已不能动摇到她而生气。
以前,只要自己的表情一变,夏若琪内心的情绪,就立刻会表现在脸上的。
然而现在,他在夏若琪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任何的牵动,就好像、他们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的一举一动,对她而言,已经不再具有任何意义一样……
这个事实,让郑克耘完全无法忍受。
他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热锅上的蚂蚁般,在房间里烟嘴地来回踱步。
椅子挡在前面,郑克耘狠狠一脚,将之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就连床头柜,也受到了牵连,被连踹了好几脚……
一时间,巨大的声音,在卧室里止起彼伏。
夏若琪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郑克耘像个疯子一样,东踹西踢,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他终于踹累了,甩手愤然离开,她才缓缓地回过神来,木然的视线,缓缓地扫过被郑克耘弄得一片狼籍的房间。
心里,再一次强烈地意识到,这里,自己根本就无法呆下去……
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再离开这里。
她要找一个骆希珩找不到的地方,搬过去。
经过之前发生的一切,夏若琪已经决定,这次再找到新的住处,不会告诉郑克耘住址。
这样做,会违背两人当初的约定……
但是她别无选择,只能选择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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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碰了克耘的大闹,夏若琪一直收拾到近十一点,才终于睡着。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十点。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房间内的摆设,有一瞬间,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钱婶揍着热腾腾的早饭,敲门进来,她才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已经回到原来的家了。
、激情18
直到钱婶揍着热腾腾的早饭,敲门进来,她才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已经回到原来的家了。
“夏小姐,你醒了?”钱婶笑眯眯地走过来,把手中的盘子放到床头柜上。
“钱婶。”尽管有些尴尬,夏若琪还是对钱婶露出了笑容。
“夏小姐,你先去洗漱,换下衣服,一会出来吃早餐。”钱婶说。
“好。”夏若琪点头,扶着腰下了床,朝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走进盥洗室前,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钱婶说,“钱婶,麻烦你把东西端到客厅,我整理好了到楼下去吃。”
“夏小姐……”听到她这样说,钱婶好像被谁戳中了哪根神经一样,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十分惊慌的表情,声音也变得有些微抖,“反正我都已经端上来了,你还是……在这里吃吧……”
钱婶的反应,让夏若琪一愣。
她刚刚,有说什么吓人的话吗?
“是不是,来客人了?”夏若琪收住脚步,站在盥洗室门口,问钱婶。
“呃……这个……”钱婶吞吞吐吐,脸色很不好看,好像有什么难言之瘾一样。
她根本不敢告诉夏若琪,郑先生昨天半夜,突然打电话把一个姓孙的女孩子叫到家里来,陪他喝酒到天亮。
此刻,他们还在楼下有说有笑……
她怕夏若琪如果知道这些,会受不了——
因为郑克耘并没有对任何说起,所以钱婶还不知道,夏若琪和郑克耘的关系,目前已经僵硬到要离婚的状态了。
楼下大概真的是很重要的客人吧。
夏若琪想。
其实,她刚才之所以那样问,只是觉得钱婶的神态有异,顺口问问而已,并没有要追问下去的意思——
以前没有跟郑克耘离婚,她都很少管郑克耘的交友情况,何况现在他们已经离……签了离婚协议的现在?
“如果来了客人不方便的话,我就在这里吃吧。”夏若琪笑着对钱婶说。
听到夏若琪这样说,钱婶终于放心了,长长地松了口气,脸上甚至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激情19
听到夏若琪这样说,钱婶终于放心了,长长地松了口气,脸上甚至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那我先帮你盛一碗粥凉着。”
“好。”夏若琪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走进了盥洗室。
钱婶看着夏若琪消失在盥洗室的身影,拍着胸脯长长地松了口气,“夏小姐,我先下去忙了,你用完早餐之后,直接把碗放在那里,我一会儿上来收。”
“好。”盥洗室里,正在挤牙膏的夏若琪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应钱婶。
“那我先下楼去了。”钱婶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夏若琪花了一点时间,整理完自己,走出盥洗室,把床头柜的食物端到郑克耘的书桌这边,准备在这里吃。
然而,她才刚刚把东西放好,正准备要坐下,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夏若琪怔了一下,直起身体,不由自主地迈开步子,朝门口的方向走去,想看看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吵。
才刚走了两步,还没来得及到门口,关着的房门就突然“砰”地一声,被打开了。
醉醺醺、走路摇摇晃晃的郑克耘出现在门口。
一阵浓重的酒味儿,扑鼻而来,瞬间将卧室充满。
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郑克耘,夏若琪愣住,微张着唇,惊愕地看着门口的人。
然而,让她更惊愕的,是站在郑克耘身边,同样一身酒气的人。
是孙品熙。
此刻,她几乎是整个人挂在郑克耘的身上。
而郑克耘,则是搂着孙品熙的腰,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亲密贴在一起的姿势,像极了一对情侣。
夏若琪瞪着摇摇晃晃朝自己走来的郑克耘和孙品熙,胸口好像被什么压住了一样,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几乎无法呼吸。
郑克耘和孙品熙越走越近,迎面而来的酒味,也越来越重……
夏若琪想要离开这里,双脚却仿佛被灌了铅似的,重得完全抬不起来。
她就这样,钉在卧室的中央,看着那对男女,相拥着,走向自己刚刚睡过的那张大床,齐齐地倒了上去。
、激情20
她就这样,钉在卧室的中央,看着那对男女,相拥着,走向自己刚刚睡过的那张大床,齐齐地倒了上去。
夏若琪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耳边也仿佛有一群蜜蜂在叫一样,“嗡嗡嗡”地轰鸣着。
“品熙是克耘大学时候的女朋友。”
那天在餐厅里,沈曜说过的话,一下子,从夏若琪的脑海深处,跳了出来。
夏若琪回神来,缓缓地转头,看着倒在床上、依然抱在一起的男女,全身的血液瞬间降到脚底,四肢冰冷几让她全身忍不住发颤。
发愣间,夏若琪看到,原本偎在郑克耘怀里的孙品熙突然抬头,坐了起来,食指朝自己这边戳过来——
“克耘,这女人是谁?她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孙品熙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醉意。
“女人?你说的是谁?”郑克耘随后也跟着坐了起来,目光顺着孙品熙手指的方向,朝夏若琪看来。
夏若琪全身僵硬,钉在那里,神色复杂地看着郑克耘,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
“你说的是她吗?她只不过是故人留给我的责任罢了,不重要。”郑克耘怔怔地看了夏若琪好一会儿,笑着转头,这样对孙品熙说。
夏若琪全身一震,知觉和泪水随着郑克耘的声音,一起离开她的身体……
胸口多了一股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沉重。
她突然想哭,又有一点想笑——
责任……
她果然只是郑克耘的责任而已。
还说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颦一笑,已经开始牵动他的意志,甚至还把他的心带走……
原来,一切真的都是郑克耘哄自己的借口而已。
酒后吐真言——
她猜得没错。
从头到尾,郑克耘都只是把她当成是何田田留给他的责任而已。
昨天晚上,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也只是为了从她的手中,把孩子抢过来而已,根本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自己的一颦一笑,已经开始牵动他的意志……
一切,都是骗人的。
夏若琪突然勾唇,笑了。
她深深地看了床上的男女一眼,深吸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出了那间充满酒味与谎言的卧室。
、无处可去1
她深深地看了床上的男女一眼,深吸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出了那间充满酒味与谎言的卧室。
离开那个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地方,夏若琪像一抹游魂似的,在街上游荡。
夏若琪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里。
原来租住的公寓,有骆希珩在,肯定是不能回去的。、
就算她想回去,现在也回不去了。
刚才急急忙忙的,一心只想着离开,她甚至连钱包,都忘记拿,更别说是公寓的钥匙了——
在街上走了一圈,她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夏若琪停住脚步,望着眼前人来人往的街道,无声地叹气。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她却觉得四肢一阵阵发凉。
也许是因为心里觉得冷的缘故。
夏若琪看着自己映在橱窗里,脸色苍白如雪的自己,心口倏地抽紧。
是她的错,她不该还继续呆在W市,更不该告诉郑克耘,自己的住处的。
如果她走得再远点,彻底地和郑克耘断了联络,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更不会看到那样的场面了。
心,也不会一次比一次,更加地痛了。
夏若琪在橱窗前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转过身,往回走。
她的心中,已经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因为身上没有带钱包,夏若琪是用走的,回郑克耘的家的。
那个家离她所在的街道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夏若琪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才终于回到那里。
站在门口迎接她的,是满脸焦急的钱婶。
见到夏若琪回来,钱婶立刻冲了上来,“夏小姐,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真是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