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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耳边传来,郑克耘趋于平稳的呼吸,她脸上的表情,才瞬间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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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克耘住院之后,除了必要的事,夏若琪几乎二十四小时都留在医院里。
沈曜一开始并不赞成她留下来照顾郑克耘,毕竟她现在是孕妇,不宜过度劳累。
但郑克耘却仿佛有着蜥蜴般的复原力般,医生说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恢复的伤势,他竟然在第二周就已经接近痊愈了。
再加上郑克耘住的是私人病房,里头什么都有,他又一直很配合、很听夏若琪的话,沈曜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其实,沈曜同意让夏若琪留下来照顾郑克耘,最大的原因并不是这个。
而是那天,他看到夏若琪到医院其他的楼层去产检后,郑克耘在病房里烦躁地走来走去——
虽然郑克耘什么也没问,但他却动手拿起夏若琪落下的手机翻阅……
夏若琪不在,郑克耘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即使不记得若琪,共同生活过的记忆、与无形中产生的依赖感,并不会随着记忆一起褪去,这大概,就是大家所说的牵绊吧。
沈曜暗暗地叹了口气,走到那个不断在沙发上重复着起身又坐下的人面前,开口道,“克耘,我知道你很想见若琪,她只是走开一下,马上就回来了,你不用这样坐立难安的,像个望妻石一样不停地看门口。你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还没有完全好,你最好别太操劳它们。”
郑克耘起身的动作在空中僵了一下,随即挺直了身体,有些粗嘎地开口,“我只是要去洗手间而已,并没有在找她。再说,我们才刚认识十几天,我找她做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沈曜挑了挑眉,侧身让来,做了个请的姿势,“洗手间在那边,你请便。”
、无处可去19
“哦?原来是这样。”沈曜挑了挑眉,侧身让来,做了个请的姿势,“洗手间在那边,你请便。”
“你——”郑克耘气愤地瞪了沈曜一眼,转身走进洗手间,用力地摔上门。
明明就是没见到夏若琪心神不宁,还只是上洗手间呢,就装吧!
沈曜摇头,无声地笑了笑,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虽然不知道郑克耘和夏若琪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沈曜很清楚,郑克耘车祸之前,他们两人曾经发生过矛盾,已经严重到几乎要离婚的地步。
也许,这次的车祸,是老天给他们两个的契机。
然而,沈曜却没有忘记,郑克耘和夏若琪之间,还杵着一个在郑克耘目前的记忆里,是他女朋友的孙品熙。
孙品熙这阵子没有出现,是因为被公司派到另一个城市去做市场调研。
她并不是到另一个城市去定居,总归是还会回来的。
孙品熙一直没有放弃,欲和郑克耘合好的想法——
如果让她知道,郑克耘现在的情况,她肯定会锲而不舍,想尽办法,把郑克耘重新抢过去。
沈曜实在无法想象,郑克耘最后选择的人是孙品熙的画面
倒不是说他讨厌孙品熙,他只是觉得,郑克耘那种强势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孙品熙。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适合,当年就不会分手了。
而且,郑克耘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孙品熙。
既然过去那么长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对,都没有让他们爱上对方,之后,肯定也是不可能的吧。
沈曜回过神来,正准备继续替郑克耘整理出院的东西,一抬头,却看到应该在洗手间里的郑克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沈曜吓了一跳,握拳,捶了郑克耘的肩膀一记——
“你别无声无息的杵在这里,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她到底去哪里了?”郑克耘完全没有理会沈曜惊吓的脸色,沉着脸,径直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她?”沈曜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郑克耘所说的那个她是夏若琪。
、无处可去20
“她?”沈曜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郑克耘所说的那个她是夏若琪。
他张口,本欲告诉郑克耘夏若琪的下落,看到郑克耘一脸别扭的表情后,立刻转了个话题,“你说的她是谁?护士小姐吗?”
平常,他们这帮好朋友,可是完全没有机会见郑克耘发窘的样子。
这次居然让他看到了,真是机会难得啊!
若不是怕郑克耘一拳赏过来,沈曜真想拿出手机,把郑克耘现在的样子拍下来,给那一票好朋友看看。
“不要装傻!”郑克耘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这位大哥,你连名字都没说,只丢了一个‘她’字出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怎么可能猜得到你说的是谁?”沈曜不怕死地继续调侃。
“若琪!夏若琪!她去哪里了?”郑克耘沉着脸开口。
“原来你是在问若琪啊。”沈曜恍然大悟地点头,继续不怕死地掳老虎须,“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在找她吗?”
“我现在要找她!”郑克耘咬牙,一字一句道,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咯咯咯”作响。
沈曜知道,自己该收敛了,再调侃下去,明天肯定要带着熊猫眼上班的。
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后,才开口道,“你睡才的时候,妇科的主任让护士来说有些事要交待,若琪到她那边去了,已经去了半个多小时,大概马上就会回来了。”
“她们在几楼?”郑克耘问。
“啊?”沈曜愣住,不明白郑克耘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难不成他想去找夏若琪?
有没有这么粘啊?
只是分开半小时而已……
沈曜眉角,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
“我问你她们在几楼!”郑克耘才懒得管沈曜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直接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拎到自己的面前,拳头扬起,随时准备给沈曜一拳。
“她——”
沈曜张口,正准备说话,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微讶的低呼——
“你、你们这是做什么?”
夏若琪一边说着,一边疾步快走,来到他们面前,伸手把郑克耘拉开。
、判若两人1
夏若琪一边说着,一边疾步快走,来到他们面前,伸手把郑克耘拉开。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半个多小时,郑克耘就和沈曜剑拔弩张地快要打起来了。
“我们——”
沈曜开口,正准备解释眼前的状况,却发现,夏若琪根本就没有注意他这边,一心一意,只挂心着郑克耘。
“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你们怎么会闹成这样?沈医生他打你了吗?”夏若琪紧张地检查着郑克耘的伤口,完全没有把一旁的沈曜放在眼里。
他才是那个差点被揍的人好吗?
沈曜看着那两个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男女,定在那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夏若琪仔仔细细地检查过郑克耘,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地方受伤之后,才转过身来,看向沈曜,脸色凝肃地开口质问,“沈医生,克耘的伤还没好,你怎么可以动手?”
“我不是——”动手的人是郑克耘好吗。沈曜眼角不自然地抽搐了好几下,开口正欲解释,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夏若琪严肃地打断了。
“沈医生,我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暴力的人!就算你和克耘之间,曾经有过什么矛盾,但他现在是一个病人,你怎么可以对他对手?”夏若琪一字一句道,脸色越来越严肃。
动手的人明明就是郑克耘!
沈曜张口,正欲回话,夏若琪却已经拉着郑克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沈曜愣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爽地朝空中挥了一个空拳。
他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差点被郑克耘揍就算了,居然还被冤枉成暴力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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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郑克耘木然地看着让佣人帮她行李搬到隔壁客房的夏若琪,表情有点疑惑。
他感觉到,回到家之后,夏若琪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变了,和在医院里时简直判若两人——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夏若琪还一直很紧张地问自己的情况。
然而随着车子越来越靠近家里,她的情绪,也渐渐地变得不稳定起来。
、判若两人2
然而随着车子越来越靠近家里,她的情绪,也渐渐地变得不稳定起来。
为什么回到家之后,夏若琪的情绪起伏如此之大?
这里,曾经给过她不愉快的回忆吗?
郑克耘深深地看关夏若琪,狭长的眼,缓缓地眯了起来,眼眸里有着异于平常的光芒。
夏若琪被他看得一阵心虚,下意识地别开了眼,轻声解释着,“我怕这些东西放在你房间里,会把你绊倒。”
你房间?
这不是他们的卧室吗,怎么会变成他一个人的房间?
郑克耘愣了下,反射性地开口,问道,“你要搬到哪里去?”
“我睡客房。”夏若琪说。
“客房?”郑克耘的浓眉深深地蹙起,眸色也瞬间变得深沉。
他完全弄不懂,夏若琪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怕碰到他的伤口,还是因为她怀孕,怕夜里被自己不小心压到,她才要搬到客房去睡。
还是说,他们之间的婚姻,有其他的问题?
郑克耘凝了下神,朝提着箱子往门口走的佣人投去凌厉的一眼,佣人吓得脸色苍白,瑟缩了一下,把箱子重新放回了原处,然后脚底抹油地溜走,离开这个弥漫着一股可怕的沉重气息的地方,顺手还带上了门。
待佣人走后,郑克耘才开口,继续说话,“为什么要去客房睡?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我们已经结婚了。”
夏若琪沉默。
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郑克耘,他们之所以会结婚的原因,和这段婚姻所带来的压力。
如果想要离开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郑克耘完全不记得自己,在他的记忆里,孙品熙才是他真正的女友,这个时候,如果向他提出正式离婚,郑克耘应该会答应,并爽快地跟她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的。
只要到民政局办理好手续,她就可以没有任何牵挂地离开了——
郑克耘出事那天,她本来就是要跟他摊牌的。
只是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夏若琪无声地叹气,一时之间,脑子也有些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判若两人3
夏若琪无声地叹气,一时之间,脑子也有些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想趁此机会,把事情解决了,一张口,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郑克耘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她要是现在提出让他陪自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会不会显得很无情?
夏若琪咬唇,沉默着。
“我……医生说要避免压到你的伤口。”好半晌之后,夏若琪才再度开口。
她的声音绷得紧紧的,话也转得很生硬,仿佛在强忍着什么话没说一样。
郑克耘怎么可能没有听出她的异样——
不知道是因为这半个多月朝夕的相处,还是因为在过去的婚姻中培养出来的敏锐,郑克耘几乎可以百分百地,感觉到夏若琪细微的心情变化。
郑克耘知道,夏若琪有话没有说。
他也不追问,只是无声地瞥了她一眼,转移了话题,“我肚子有点饿了。”
“我马上让厨房帮你准备点吃的。”听到郑克耘这么说,夏若琪立刻转身,朝门外走去。
“你不下厨吗?”郑克耘皱眉,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夏若琪。
住在医院的半个月,都是夏若琪亲自动手,准备三餐,郑克耘已经习惯了吃好煮的东西,现在突然听到夏若琪要叫其他人准备,就忍不住出声问了。
“家里有厨师。”夏若琪愣了一下,才开口说话,“你以前都是只吃他们做的。”
“以前是以前。”郑克耘的眉拧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