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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厨师。”夏若琪愣了一下,才开口说话,“你以前都是只吃他们做的。”
“以前是以前。”郑克耘的眉拧得更深了,眸色也有些灰暗。
他迈开脚,一步一步地走到夏若琪的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半晌,才又开口道,“我今天想吃你煮的。”
“家里有厨——”夏若琪下意识地开口,想要说明情况,却被郑克耘打断了。
“我可以叫他们马上就放假,或者离开也可以。。”郑克耘说,语气十分严肃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成份。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打开了门,一副马上要下楼去把厨师辞掉的模样。
夏若琪连忙伸手拉住郑克耘,“别这样,如果你想吃的话,我下楼去做就是了,别去为难他们。”
、判若两人4
夏若琪连忙伸手拉住郑克耘,“别这样,如果你想吃的话,我下楼去做就是了,别去为难他们。”
如果只是因为自己随口的一句话,郑克耘就把那些完全没有做错什么的厨师解雇掉,夏若琪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本来,她说要让厨房准备吃的,也只是想让郑克耘换换口味而已,并没有其他任何的意思——
夏若琪还以为,这半个月来,他一直都是吃自己煮的东西,大概早就腻了。
没想到,回到家之后,郑克耘竟然会继续要求她动手。
大概是因为吃惯了她弄的东西吧。
现在的她,可不敢想,郑克耘这样的行为,是因为喜欢吃自己弄的东西。
这样的想法太不现实了。
因为,郑克耘已经失忆——
就算他住院的这半个月,都是自己在照顾,但郑克耘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喜欢上自己吧。
失忆之前,两人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郑克耘都没有爱上自己,这短短的十几天,又怎么可能呢?
夏若琪勾唇,无声地笑了下,调整过内心的情绪之后,才开口道,“你先到床上躺一下,我弄好了叫你。”
语毕,她迈开脚步,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郑克耘没有听夏若琪的话,回到房间内,反而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两人就这样默然无声地行走着,踏下楼梯,穿过一客厅,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夏若琪以为他是怕自己下楼梯的时候,发生点什么事,所以才会跟着自己,便没有说什么,让他跟。
然而到了厨房之后,郑克耘不但没有转身离开,反而还开口,问她要不要帮忙。
是她听错了吗?
还是因为怀孕所产生的幻觉?
平常连厨房都不进的郑克耘,居然主动提出,要帮忙?
“帮、帮忙?”夏若琪仿佛被什么重重地打中一样,愣在那里,久久无法回神。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郑克耘说,并伸手接过夏若琪手中的碟子。
夏若琪呆呆地看着郑克耘,唇张张合合好半晌,都没能吐出话来。
她完全被郑克耘的话、和他反常的行为吓到了。
、判若两人5
她完全被郑克耘的话、和他反常的行为吓到了。
夏若琪看着郑克耘从容帮忙的模样,内心有些忐忑。
她真的有些弄不懂,郑克耘的想法了——
他这半个月来反常的行为,真的让夏若琪有点难以适从。
十几天来,除了公司里的秘书会准时送文件到医院,让郑克耘签名,经常开视迅会议之外,他几乎没有跟任何人联络。
包括孙品熙。
就好像,他忘记的,不是二十二岁之后的记忆,忘记的,不是她,而是孙品熙一样。
有男女朋友,是可以超过半个月不发短信不打电话的吗?
夏若琪坐在椅子上,一边挑菜,一边神情凝重地看着郑克耘沉思。
她的思绪乱糟糟的,好似有好多条线缠在一起,怎么也扯不开,绕得她心情无比的沉重。
然而,让夏若琪心情一直无法平静的,是这几天来盘旋在脑中的某种猜想。
郑克耘他会不会并没有……
“这个要怎么弄?”已经弄完一种菜的郑克耘,拿起桌上的芦笋,问夏若琪。
“啊?”夏若琪猛地回过神来,看到郑克耘手中的东西后,连忙开口,“把老的部分去掉,再折成小段就可以了,像我这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根芦笋,示范给郑克耘看。
郑克耘拿起一根芦笋,照做。
然而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没有做过任何家务事的郑克耘,做起这些琐事起来,难免笨手笨脚的,不得要领。
明明是一样的手法,一根好好的芦笋,居然可以被他弄得像扭过一样,皮好好的,里边的东西却全烂了。
夏若琪看着被郑克耘“折磨”得不成笋样的芦笋,一阵无语。
“这个不是这样弄的。”她伸手,接过郑克耘手中的已经不成样子的芦笋,丢到一旁,再重新拿了一根放进郑克耘的手里,手把手地教他,“要这样,先去老皮,然后才能折得下来。”
夏若琪耐心地解说示范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因为向前倾的动作,她几乎整个小腹,都贴到郑克耘的身上去了。
、判若两人6
夏若琪耐心地解说示范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因为向前倾的动作,她几乎整个小腹,都贴到郑克耘的身上去了。
郑克耘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夏若琪近在咫尺的脸,怔怔地失神。
她和自己印象中的女人很不同,她脸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唇膏都没有擦。
尽管如此,夏若琪看上去,却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韵味——
在郑克耘过去二十二、不,二十七年的生命中,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像夏若琪这样的女孩子。
那些女孩子,总是化妆精致的妆,穿着光鲜的衣服,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优雅,时时刻刻惦记着礼仪……除了长相,她们每一个人,都似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不管是举手投足,还是思维方式,都充满了相似的地方……
也许,这就是那些女人,无法走近自己内心的原因?
所以,他才会娶了夏若琪?这个跟自己过去交过的女朋友完全不同的类型?
夏若琪看上去,一副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他怀疑自己之前怎么下得了手。
虽然沈曜早就说过,夏若琪已经成年,但是,她的脸真的太稚嫩了,皮肤年轻得几乎能够掐出水来……
郑克耘下腹一紧。
沈曜不会骗他,所以,站在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确是自己的老婆。
她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
郑克耘盯着夏若琪美丽的侧脸,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抚上她已经十分明显的腹部。
夏若琪没想到郑克耘会突然有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中的芦笋掉在桌子上。
“你、你、你……”夏若琪白着脸,瞪大着双眼,看着郑克耘,好半晌才吐出完整的话来,“你做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站直身体,下意识地往后挪动了两步,与郑克耘保持距离。
“没什么。”郑克耘的脸色沉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想摸摸孩子而已,说不定这样我能够想起什么来。”
夏若琪瞪着郑克耘,仿佛在思考他话里的可信度。
、判若两人7
夏若琪瞪着郑克耘,仿佛在思考他话里的可信度。
不能怪她多想。
才刚刚怀疑郑克耘并没有失忆,他突然就对着自己来了这么一个动作,是谁都会被吓到的——
住在医院的半个月里,郑克耘经常会盯着她的肚子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开始,夏若琪以为,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是因为他不习惯突然多出一个孩子。
现在冷静想一想,事情很多地方都有点蹊跷……
比如,郑克耘很快就接受了医生所说的失忆病症。
比如,失忆后的郑克耘居然只花了三个小时,听完秘书汇报情况,就立刻开始下决策,进入工作状态……
……
失忆的人,有可能这么快就恢复状态,加入职场吗?
夏若琪实在有些纳闷,内心也充斥着怀疑。
但是,她只是一个学生,又还没有工作经验,根本无从判断郑克耘的这种情况,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她只是深深地疑惑着,猜测着……
内心里觉得,会不会……郑克耘真的没有失忆?
可是,他的样子,又不像是一个有记忆的人——
尽管失忆前和失忆后的郑克耘脾气一样阴阳怪气,说话一样冷冰冰的,但是夏若琪还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变化。
失忆之前,郑克耘就像一只过入警戒状态的刺猬,全身的刺都是张开的,让人无法接受,更无法沟通。
失忆之后,他虽然表情冷了点,说话也是毫不情的,但夏若琪可以感觉得到,郑克耘把身上的刺都收起来了。
还有就是郑克耘的眼睛。
夏若琪没有在郑克耘的眼里,看到任何伪装的成分——
什么都可以骗人,但唯独眼睛,骗不了人。
之前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夏若琪有注意过郑克耘的双眼,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眼眸内更是没有一丝的波澜。
那模样和表情,是一个真正失忆的人才会有的。
如果郑克耘没有失忆,却能够做到这种地步,那他的演技也太高了。
不可能。
郑克耘不可能没有失忆。
他根本就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骗自己,不是吗?
、判若两人8
他根本就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骗自己,不是吗?
夏若琪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才开口——
“你以后想要摸孩子,请先告诉我一声,让我有心理准备……”夏若琪喃喃地说着,心绪还是有些不稳定,连带的,声音也微微地抖了起来。
“你很怕我?”郑克耘突然开口,这样问夏若琪。
“没、没有啊!我、我怎么可能会怕你……”夏若琪怔了一下,猛回过神来,用力地摇头。
“既然没有怕,为什么会吓一跳?”郑克耘沉声问。
“这……我……”被他这样一问,夏若琪顿时语塞,一时半刻找不到词来回答。
她急得坐立难安,整张脸都红了,紧张地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郑克耘。
好几秒之后,夏若琪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
她有些兴奋地开口,“我、只是不习惯有人碰我。”
“不习惯有人碰你?”郑克耘听到这句话,微蹙的眉没有松开,反而拧得更紧了。
他深深地看着夏若琪,好半晌后,才一字一句,缓缓地开口,“记得没错的话,我是你的丈夫。”
夏若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郑克耘的这个问题,只能怔在那里,僵笑。
郑克耘继续说,“既然我们已经结婚,连孩子都有了,我的碰触,居然还会让你不习惯?”
夏若琪摒息,看着郑克耘,还是没有说话,她的双手,紧张地拧着手中的芦笋,连芦笋什么时候被捏得稀巴烂也毫无知觉。
郑克耘沉着眼,看着夏若琪手中的小动作,狭长的眼眸,缓缓地眯了起来。
“我们之间的婚姻,有什么问题吗?”郑克耘一针见血地问。
所以,回到家里后,夏若琪的情绪,才会突然变得不稳定起来?
甚至,也不像在医院里时候那样,时时刻刻跟在自己身后,照料得滴水不漏了?
夏若琪一僵,紧咬着唇,没有说话。
“吵架?”郑克耘猜测着。
夏若琪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他们之间的问题,远远比吵架要复杂上不知道多少倍。
、判若两人9
他们之间的问题,远远比吵架要复杂上不知道多少倍。
可是,该告诉郑克耘事情的真相吗?
夏若琪犹豫着。
她不回答,是因为他们之间的问题,比吵架还要来得严重吗?
难道说……
郑克耘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肃,“我动手了?”
所以她才会一回到家里,就整个人绷得紧紧的?情绪老是不对?
“当然不是!”夏若琪疾速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