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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就疼,连喉头却被哽住了,什么也说不出口。
司空经秋仿佛知道此刻听电话的海月无法说话似的,冷静道:“海月,我知道你在听,告诉我,你在几楼?”
、你、你怎么会
司空经秋说完,电话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几楼?
司空经秋的话让海月一阵茫然,完全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海月?你在听吗?”司空经秋充满关心的声音再次传来。
在这个时候,听到司空经秋带着焦急的声音,海月鼻头酸酸的,突然想哭。
事实上,海月也真的红了眼眶,哭了。滚烫的泪水迅速的在眼眶里凝结,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一颗又一颗,不停地往下掉,顺着脸颊滑过嘴边,落进凌乱的被褥间,迅速地消失不见。
海月的视线一片模糊,忍着痛苦出声的冲动,拼命对着手机点头。
司空经秋当然不可能看得到海月的动作,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的他不禁也有些急躁了,声音提高了好几度,“海月!说话!告诉我你在几楼,哪个房间!”
杜允言听到司空经秋已然失控的声音,咧着嘴,咭咭咭地怪笑起来。他俯身过来,攫住海月的下巴,用力地抬起,让海月直视着自己,一句一字慢悠悠道,“告诉他啊!告诉他你现在正光着身体坐在我的床上,随时等着我上你呢!怕什么?又不是没——”
“我在杜允言家里,二楼右转第一个房间!”仿佛怕什么被揭穿一样,海月用力全身的力气,忍着如烈火焚烧般疼痛的脸颊,使出全身的力气,喝斥着打断杜允言的话,迅速得让杜允言一时隐入错愕当中,回不过神来。
然而更令他错愕的事还在后头,就在海月话音刚落的瞬间,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紧锁的房门“轰”地一声被踹开,黑沉着脸的司空经秋仿若从天而降的骑士一样,出现在门口。
、你还想做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房内的两个人同时一愣,齐齐的朝门口看去,看清楚来人后,同时瞠大了双眼,愣在那里。
几秒之后,房间内的两人同时回过神来。
海月迅速地抓来被单,遮住自己光裸的身体。
杜允言则不敢置信地看着门口的人,张皇失措地结巴道,“司、司、司空经秋,你、你怎么会——”
他接下来的话根本没有机会说完,就被一个箭步闪到面前的司空经秋挥拳揍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然后软绵绵地滑下来。
看也不看杜允言一眼,司空经秋下颚紧绷,黑着脸转身,抓了被单把床上赤裸的人抱起来,正欲离开,却险些被杜允言随手丢过来的椅子砸中。
司空经秋停下来,把海月重新放回床上,这才转过身来,重新面对杜允言,声音如鞭子用力地甩过空气般那样凌厉,“你还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杜允言一点也没有因为刚才那一拳而生气,他抹着唇边的血迹诡笑着,摇着墙缓缓地站起来,摇摇晃晃、一步一步地走到司空经秋面前,不怕死的把另一边脸凑上去,挑衅道,“有种你就打死我啊!”
司空经秋立刻满足杜允言的要求,毫不客气地挥拳,再次把杜允言揍飞。
这一次,不用杜允言再提醒,司空经秋跨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提起来,狠狠地多赏了他几拳,直到打得他鼻青脸肿,满脸是血,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杜允言当然不可能一直处于挨打的地位,在连连被司空经秋揍了好几拳后,还手了。
当下,两个男人拳来脚去地干上了!
海月被如此盛怒的司空经秋吓到了,木然地凝滞在那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跳下床下,几产次上前阻止,却好几次被司空经秋挡出来——
、什么意思
司空经秋也因为要分神注意海月,连连挨了杜允言好几拳,鼻梁上的眼镜被打飞,掉在地上,被踩成了碎片,他英俊的脸上,也青了好几块……
害怕再害司空经秋被打,海月不敢再上前了,只能六神无主地坐在原处,心惊胆跳得看着。
他们还在你一拳我一脚的互欧着,两个人仿佛都要置对方于死地似的,狠命地揍对方。
“我当初根本就不应该救你!”司空经秋怒不可遏地吼叫着,一拳挥砸在杜允言的鼻梁上,打得他歪过头去。
“我也根本不稀罕你救!”杜允言回过头来,忿怒扬眉,利眸中闪着熊熊的火焰与不甘心,毫不客气地回他一拳,仿佛失去目标的兽一般低咆着,“如果不是你多事,我们……我跟海月还是一对快乐的情侣,根本不可能像今天这样!”
“不!”司空经秋危险地眯起眼,如墨的瞳眸中闪动着不可错认的暴戾之气,眼角余光扫过坐在床中央满脸焦急的宋海月一眼,他低哼一声,冲着杜允言的小腹挥去一拳,肯定道,“不管本少爷有没有多事,你跟她之间——”
司空经秋停顿住,转头看了海月一眼,才回过神来,宣布一件早就知道结果、任何会出现任何意外的事样,斩钉截铁道:“都不可能有任何的结果!”
“是吗?”杜允言被揍得踉跄地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称,他捂着被揍得阵阵发疼的小腹,讥诮地挑眉一笑,神色怪异地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杜允言方才那一抹仿佛捉住了什么把柄似的笑容让司空经秋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全身寒毛极为不舒服地竖起。
司空经秋俊眉一拧,暂时忍下上前再给杜允言几拳的冲动,寒着脸沉声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杜允言讪笑着扫了宋海月一眼,怪声怪气道:“想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慢慢地爬回来
“什么意思?”杜允言讪笑着扫了宋海月一眼,怪声怪气道:“想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杜允言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司空经秋黑沉着脸没有说话,一双眼死死地瞪住杜允言,眸色森寒,仿佛要将人瞬间冻结一样。
两人就这样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
原来乒乒乓乓响的房间忽然安静得吓人。
久久之后。
杜允言仿佛想到什么可笑的事一般,看着司空经秋的脸,再看看坐在床边,表情惊疑不定的宋海月,突然抖着肩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空经秋面无表情地看着突然失常的杜允言,完全不为所动,任由他去笑。
海月却没有办法像司空经秋那样淡定。
听着杜允言怪腔怪调的笑法,看着杜允言脸上玉石俱焚般的诡异表情,海月心头,突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额际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允言难道是想把之前发生的事当着司空经秋的面说出来吗?
想到这里,海月一阵心惊胆跳,再也无法继续这样闷不吭声地坐下去了。
她全身不住地颤抖着,转动眸子,迅速地扫了四周一眼,发现离自己不远处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麦兜造型的储蓄罐。
用这个砸人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海月深吸了口气,摒着呼吸,按捺住“砰砰砰”擂鼓般巨响的心,小心翼翼地、缓缓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向床头柜,抱起上头那个并不算重的储蓄罐后,再不动声色,慢慢地爬回来,悄悄地向狂笑不止的杜允言靠近,无声无息地举起了小猪储蓄罐……
司空经秋注意到海月的动作,幽黑的瞳眸微微一闪,却没有开口阻止她,仅是面无表情地看着。
、我跟你老婆之间发生过
海月注意到,自己举起小猪储蓄罐的那一瞬间,司空经秋浓密睫毛下的黑色的瞳眸,好像比方才更亮了一些。
海月咬了咬唇。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一点也不想伤害允言,但是如果让司空经秋知道,自己曾经出轨的事的话,那他们……想到那个情形,海月不由打了个寒颤,全身的寒毛瞬间都倒竖了起来,抱着储蓄罐的手也开始微微晃抖出汗。
可是这样砸下去,真的没有问题,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如果再次把允言砸成植物人,那她所做的这么多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海月举着小猪储蓄罐正准备要砸下去,脑中突然闪现杜允言毫无生气躲在医院里的情形和两人谈恋爱时甜蜜的种种事件,高举在空中的手突然之间凝住,缓缓地收回来。
司空经秋的眸光越过杜允言,盯住海月。
当他看到海月缓缓地收起小猪储蓄罐的那一刹那,利眸危险一眯了起来。
杜允言这样对她,她还舍不得?
司空经秋黑沉的瞳眸微微一闪,掠过一抹阴厉的暗光,身侧握成拳头的手不留痕迹地紧了紧。
海月被司空经秋凌厉的目光全身寒毛倒竖,不由自主地心虚微抖起来。
司空经秋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她砸不砸杜允言,对司空经秋来说,应该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吧,他们……
海月瞄了全身上下都挂了彩的两人一眼。
大概是喝了醉,脚步和行为都有些乱的原因,比起司空经秋,允言身上的伤好像更严重些。
允言的伤……她这样砸下去的话……
海月更加犹豫了。
可是不砸的话……
现在的允言已经陷入疯狂,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了,他一定会把那件事说出来的……
她抬看了司空经秋一眼,再看看扬着一抹玉石俱焚般的怪笑的杜允言、敛下眼睑,低眸沉思了一秒,心一横,重新举起了手中的小猪储蓄罐。
、动了
先解决眼前的困难把杜允言敲晕,到时候,再打电话叫医生来好了。
就在海月砸下小猪储蓄罐那一刹那,杜允言突然止住了笑声,怪腔怪调道,“司空总经理,你一定很有兴趣知道,我跟你老婆之间发生过——”
然而他的话根本没有机会说完,就被海月给砸得头一撇,晕并过去。
倒下去之前,杜允言用意志力撑住模糊的意识,咬着牙以极缓极缓的速度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了一脸慌乱的海月一眼,这才不甘不愿地瘫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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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允言在司空经秋和海月面前缓缓地倒在地上,“砰——”发出一声闷响。
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下手,把允言砸晕了!
仿佛被眼前这个事实吓到,海月惊慌失措地丢开手中的小猪储蓄罐,脸色发白地往向趄趔几步,跌坐在床上,双手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呼吸浓重而急促,脑子大片的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
她砸了允言,她把允言砸晕过去了!
怎么会?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
她爱允言的不是吗?
既然如此,就支持允言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然后跟他站在一起,请求司空经秋的原谅的成全。
为什么在紧要关头,不惜把允言砸晕,也不想让他把事实说出来……
海月机械般缓缓地低眸,看了发颤不已的双手一眼,再慢慢地抬起眼睑,看着站在对面的人,脑子一片混乱,完全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司空经秋扬着眉,要笑不笑,没有开口,就这样站在几步之外,静静的看着海月,静静地……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房间里陷入一片静寂。
久久之后。
司空经秋动了。
他慢慢地朝海月走过来,脚步有些不稳,但却没有丝毫停顿,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走到海月面前。
、没有出现过的事
司空经秋微蹙着眉,看着海月因为方才的动作而几乎再次全裸的身体,拉来散在海月腿边的床单,正准备把一脸茫然的人包住,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脚步声而来的,是李管家充满焦急的声音和他冲到门口的身影——
“少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