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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猎物-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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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脚步声而来的,是李管家充满焦急的声音和他冲到门口的身影——
“少爷!少爷你怎么样,对不起——”
“滚开!”司空经秋瞪了鲁莽的李管家一眼,迅速地闪身,挡住李管家的视线,利落地将海月包得密不透风,这才转过去,“你跑上来做什么?”
“我——”李管家背对着他们,身体僵得老直老直,嗓音极不自然地微颤着,“少爷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只是担心,少爷上来这么久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没事。”司空经秋的声音低哑而深沉,仿佛刻意地压制过。他黑着脸睨了李管家的后脑久一眼,转身,拦腰把失神的海月抱起来,朝门的方向走去。
来到门口的时候,司空经秋停下脚步,再睨了一眼像雕像一样伫立在那里,始终不敢有任何逾越动作的李管家,转过头,冷冷的眸光扫过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景和倒在地上昏迷的人,冷淡道,“这里交给你处理,我和海月先回去。”
“是。”李管家背对着司空经秋点头,站得更直了。
司空经秋不再说话,抱着海月步下楼梯,穿过客厅,走向门口的车子,离开了这个弥漫着一股令人讨厌的气息的屋子。
少爷上去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发、发生了什么事吗?
站在车边等候的司机看到他们如此的狼狈,瞠目结舌地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司空经秋没有理会他,径直抱着海月坐进后座,关上车门。
一向温文尔牙的少爷的脸上居然挂了彩,这种情况,就是在少爷年少时那段最容易与人起冲突的时期都没有出现过的事啊!
司机实在是太过惊讶,目光随着司空经秋移动,无法回过神来。




、唇抿得紧了

在车内等了几分钟,也不见司机有任何动静,司空经秋沉着脸,摇下车窗的玻璃,冷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开车,回司空府。”
“是……是!”被这么低低地一喝斥,司机总算是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坐进驾驶座,关门,系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车子慢慢地退出不算宽敞的巷子,在路口转了个弯后,稳稳地驶上通往司空府的大路。
车窗外的高楼和景观树不断地往后退,不断后退的,还有五颜六色的广告牌、商家门口种种促销而摆设的充气拱门的等等等等这些充满了都市化的标志……
海月僵直着身体,坐在司空经秋的腿上,没有任何心思欣赏窗外的风景,抓着司空经秋染血的衬衫,将自己紧紧地埋进他的胸口。
可尽管如此,她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害怕着。
司空经秋虽然没有说话,但海月从他绷紧的肌肉感觉出来了,他很生气。
海月死死地揪住司空经秋胸前的衬衫,力道大得指骨泛白,手中的布更是被扭成了咸菜,皱巴巴的,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内心的害怕似的。
如果,待会儿司空经秋问起,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杜允言家里,要怎么回答?
一想到这里,海月仿佛全身的血液瞬间被冻住了似的,就忍不住脊背发凉。
司空经秋当然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海月的小动作,他敛眉看着窗外不这倒退的风景,久久,才缓缓地转过头来,瞟了缩在怀里微微战栗的人一眼,黝黑的眸色一沉,下巴的线条倏地绷紧。
尽管情绪波动得十分厉害,胸口亦有一股狂怒在奔腾,司空经秋却没有任何开口的打算。
毕竟他们还在路上,在车子里,这里不适合谈事情,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外人在场……
司空经秋瞄了前方目不斜视,专心开车的司机小吴一眼,唇抿得紧了。




、往来密切

两人就这样无言的沉默着,直到车子驶进司空家的黑色雕花大门,在整齐地站了两排女仆装的佣人的门口停下。
司机一停下车子,立刻有佣人上前来替他们开车。
司空经秋抱着海月下车,看也没看眼前一排排的佣人们一眼,面无表情地直接掠过他们,踏上楼梯,来到三楼,穿过光可鉴人的走廊,走进两人的卧室,单脚把门踢上。
唯一敢在少爷发火的时候说话的李管家不在,佣人们全部都定在原处,没有一个人敢跟上去,只敢守在楼下的大厅里,等候李管家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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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经秋把海月放在浴室门口,转身走进浴室放水,然后再到柜子前打开,随意从衣架上扯了一件自己的衬衫下来,丢给一脸茫然的海月。
“把自己洗干净!”
海月被他冷冰冰的口气冻得毛骨悚然,不敢有任何怠慢,哆嗦着接过衣服,转身走进浴室。
海月站在浴缸旁,看着里头清澈的水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抬脚,跨进去坐下,慢慢地仰躺下来,木然地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刚才发生过的事情,仿佛倒带一般,一幕又一幕,在脑海中闪现。
海月咬牙。
尽管浴缸里的水温度并不底,海月却好似正呆在一处天寒地冻的坑洞里一般,冷得簌簌发抖。
允言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他原来,一直是一个脾气非常好非常温柔的开朗大男孩啊!是什么让他性情大变,褪去所有的温柔,瞳眸中只有狠厉暴戾?
海月蜷缩起身体,把头深深地埋入水中。
其实,她很清楚杜允言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心里不太愿意承认而已。就像,不愿意让司空经秋知道,她曾经背着他,跟杜允言往来密切一样。




、水珠擦掉

一边是曾经相恋一年多、随不住自己“变心”的打击而性情大变的前男友,一面是对自己恩重如山、从来没有亏待过她,甚至处处为自己着想的丈夫……
海月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放不下允言,心里又对司空经秋一股浓浓的愧疚,这股愧疚,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胸口,沉重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温热的液体漫进鼻腔,海月在窒息的前一刻从水中猛地抬起头来,木然地看着前方,脑中一片空白。
这到底算什么?
她背弃了爱情,为了救允言,到头来却发现,他却因此整个人完全变了,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甚至动手伤害自己的人……
而本应该是陌生人的司空经秋,却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照顾有佳……命运到底跟她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啊!
海月茫然地看着前方,她的头发全被水浸透了,湿答答、乱七八糟地塌在额际、脸上,肩头,发尾在水面上散开,飘浮着。
海月看着它们,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心口阵阵发酸,眼眶里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滚动似的,痒痒的、湿湿的……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爱的人还是杜允言,会因为杜允言的改变而难受,担心杜允言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在产生这些情绪的同时,她的心却也因为司空经秋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无法抑制地发烫发热……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已经完全想不通,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海月深吸了口气,望着高处的窗户,非常用力地瞪大眼睛,阻止不停在眼眶里的聚集的液体淌下来。
好一会儿后,海月总算是平静下来,深深吐纳几次,抓来浴巾把头发和身上的水珠擦掉,直接套上司空经秋刚才给自己的衬衫,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深吸了口气之后,打开门。




、靠上去

司空经秋正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因为脸上带着伤,身上的衣服也染着血的缘故,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些疲惫。
不知为什么,这个画面,竟让海月的胸口发热,眼眶也再次泛红。
她站在原处犹豫了下,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到柜子前。
打开门拿出医药箱后,她顿了一下,仿佛在下决心似的,吸了口气,抱着医药箱转身,来到司空经秋面前,在沙发上跪坐下来,定了几秒,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叫人,“司空少爷……你醒着吗?”
闭着眼的人没有回应,胸膛随着浅浅的呼吸一起一伏。
是睡着了吗?
想来也不无可能,司空经秋刚从国外回来,下了飞机还没来得及喘息就跟允言发生了冲突,又把着自己走了不算短的时间……
这么马不停蹄的,司空经秋一定很累了吧。
海月咬了下唇,想说既然已经睡着就不要打扰他了。
可是……
海月看了司空经秋脸上的青紫一眼。
他脸上的伤口有几处擦破了皮,必须要够消毒处理一下,以免感染,还有他肿起来的地方,也要冰敷,这样才会好得快点。
然而心里虽这么想,海月却不知道是要把司空经秋叫醒,还是直接这样帮他消毒处理伤口比较好。
如果他醒过来,追问自己跟允言的事怎么办?
海月为难地想了会儿,决定先去拿床薄被过来替司空经秋盖上,再帮他处理那些破皮的伤口。她把手中的医药箱放下,蹑手蹑脚、在尽量不弄出动静的情况下、爬下沙发,拿了薄被过来,小心翼翼地替司空经秋盖上。
发现司空经秋并没有醒来,海月暗暗地吁了一口气,重新抱起沙发上的医药箱,轻手轻脚地打开,拿出消毒棉花棒,摒着呼吸,谨小慎微地靠上去,放轻手中的动作,替司空经秋脸上破皮的伤口消毒。




、那些是吻痕

幸好司空经秋的伤口并不多,只有两三处而已,海月很快地就将它们处理完毕,贴上了医用胶带。
弄好这一切后,海月长长地松了口气,轻轻的盖上医药箱,转身单手撑着沙发爬下去,抱着医药箱准备离开。
刚在地板上站定,还没来得及迈出第一步,手臂就被人紧紧地攫住了。
不用猜也知道抓住自己的人是司空经秋。
海月的心重重一跳,脊背僵直,如雕像般一动也不敢动。
“想去哪?”司空经秋略为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海月不敢转过身去,就这样直直地站在那里,结结巴巴,条件反射地开口问,“你、你醒了?”
司空经秋直接跳过海月的话,重复刚才的问题,“想去哪?”
“没、没有啊。”海月单手抱着医药箱,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没有?”司空经秋眉一拧,松开海月的手臂,从沙发上站起来,按住她的双肩,动作并不温柔地将海月转了个身,让她面对自己,“想去哪?”
“我——”海月瑟缩了一下,垂下头不敢看司空经秋,好似要证明什么似的,更加抱紧了怀中的医药箱,“我没有要去哪里,只是想想把这个放起来……”
司空经秋看着海月头顶中央那个小小的发旋,眉拧得更深了些,俊容上布满了不悦,沉声道,“本少爷说过讨厌别人用头顶对着我,抬起头来说话!”
“是!”海月立刻抬起头来,战战兢兢地看向司空经秋,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随着她抬头的动作,海月脖子上的点点红痕也映入司空经秋的眼里。
那些是吻痕!
司空经秋不高兴地眯眼,看着分布地海月白皙肌肤上那些刺眼的痕迹,猛地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抬起来,沉默地看了半晌后才阴寒着声音道:“这是杜允言留下的?”




、啄吻

海月听出他噪音里压抑的怒气,吭也不敢吭一声,强忍着逃跑的冲动,面无血色地轻点了下仿佛压着千万斤重物般的头。
司空经秋没有继续再问下去,盯着海月,修长的指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地来回摩挲着,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瞳眸有一抹不明的光闪烁着,叫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海月惴惴不安地站在那里不敢动,胸腔内的心惶恐地狂跳着,在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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