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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悄悄地从窗口溜进来,印在他们的脸上,显得如此的平静安祥。
说是等司空经秋睡着,然后离开,结果先睡着的人却是海月。
没办法,折腾了一天,海月实在是太疲惫了,精神上的,所以几乎是一沾枕,就立刻睡着了。
“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陪谁。”司空经秋有些错愕地看着进入梦乡的女人,宠溺地将她颊边的发丝勾到耳后,然后跟着闭上了眼睛。
、折磨着她
那天之后,好像所有不好的因素都瞬间消失了。
海月再也没有接到过林秘书打来的电话,司空经秋也不再提起公司里的事,积极地配合着治疗,偶尔还会玩心大起地跟海月开玩笑……
海月知道,司空经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并交给秘书去执行了。
有一两次海月看到林秘书累得跟什么一样,毫无形象地出现在医院里,向司空经秋报告公司的最新进展。
每一次,看到林秘书头发乱得像稻草,衣服也皱巴巴的狼狈样子,海月都忍不住有点同情她——
不过林秘书本人倒不这么觉得,她好像只有外表狼狈,内心却有一种越挫越勇的感觉。
海月实在是很佩服林秘书,也不知道她到底哪来的精力,简直跟雅典娜女神一样……
看着风风火火冲出病房的林秘书,海月的眼里充满了羡慕,好希望自己也可以像林秘书那样,拥有怎么样也打不到的灵魂。
不过话又说回来……
司空经秋住院的这段日子,应该是他们结婚以来,相处得最为融洽的时候了吧。
海月抬头看了看窗外湛蓝的天空,删除了刚刚收到的短信,
那是易震天发来的短信,是提醒她尽快和司空经秋离婚的。
之前易震天每隔两天就会打电话过来问海月事情的进展,并威胁她如果再拖拖拉拉就对奶奶不客气。
刚开始的时候,她每接到易震天的电话一次,就会心神不宁一天,但同时,她也不知道怎么向司空经秋开口,就这样一天拖过一天。
直到易震天的耐心终于用完,发了奶奶十分憔悴的照片给海月,她才终于下了决定,亲口答应易震天,会尽快跟司空经秋离婚的事。
但条件是,必须在司空经秋出院之后。
、折磨着她
得到海月的保证之后,易震天居然大发慈悲,不再打电话来逼迫海月,只是偶尔发个短信过来,问司空经秋什么时候出院这样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海月觉得,自己跟司空经秋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像是偷来的。
而现在,这个时间走到了尽头。
司空经秋今天要出院了。
海月看看正在帮忙收拾东西的林妈,再低头看看自己已经很明显的肚子,神情有些恍惚起来。
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她已经怀孕近七个月了。
司空经秋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才总算把那场车祸留下来的伤养好,双腿上的石膏也已经拆除,不过他还不能动,双腿也没有任何知觉。
海月和夏东野对司空经秋的一致说法是,药物对他的双腿产生了一些作用,等停药之后,做一阵子的复健,他就能够重新站起来。
司空经秋并没有怀疑他们的话,很平静地坐上了李管家替他准备的轮椅。
海月看着身边的人,眼眶又是一阵发痒,她赶紧低头,借着微咳的动作,抹掉眼眶里的雾气。
“怎么了?是不是他又踢你了?”司空经秋听到她细微的声音,立刻转过头来,温热的掌心贴到海月隆起的肚子上。
一开始,海月的肚子根本不怎么看得出来,到了第四个月,简直就跟吹汽球一样,倏地涨大,让她走路的脚步都显得很蹒跚。
司空经秋很担心,海月的肚子再这样继续涨下去,她生产的时候会不会很困难。
他盯着海月的肚子,突然说,“到时候,还是选择剖腹吧。”
“啊?”海月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
“你的肚子太大了,自然产的话,我怕有危险。不过没关系,我会陪你进产房。”司空经秋说着,握紧了海月的手。
、折磨着她
陪她进产房?
出了这家医院之后,他们,还会有继续在一起的机会吗?
海月低头看着两人紧紧交握的手,精神再一次有些恍惚起来。
发愣间,林妈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少爷,海月,我们回去吧。”
“嗯。”海月点头。
她从站起来去推轮椅,却被司空经秋阻止。
“你不要动,让林妈来就好了。”司空经秋按住海月的手,转头,朝林妈道,“林妈,你把行李放在那儿就可以了。李管家办完手续会过来拿,你先过来推我出去。”
“不用了。只是一小段路而已,没关系的。而且医生不是说,我要适当地运动到时候生产才不会太困难吗?就当是在运动好了。”海月说着,直接推着司空经秋走出了病房。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陪在司空经秋身边多久,所以想能多为他做点事就为他多做一点,哪怕是推推轮椅也好。
看海月这么坚持,司空经秋也就没有再试图阻止,任由她推着自己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门口。
司机小赵过来半托着把司空经秋扶上车子,再转过头来把轮椅折起来。
林妈小心翼翼地扶着海月,把她牵上车子。
几个人在车子上等办手续的李管家。
十几分钟后,李管家出来,坐进车子。
小赵发动车子的时候,海月突然想起一件事,惊叫了声,“啊!”
所有人都转过来看她,司空经秋更是因为太急切,差点从对面的座位上扑到地毯上,他单手撑着椅背,紧张地问,“怎么了?”
“夏医生,我们忘记跟夏医生道谢了。”海月说。
她这一提醒,大家的脸上也都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的确,因为听说少爷可以出院,大家都光顾着高兴,完全忘记要向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替少爷治疗的夏东野说声谢谢了。
“要回去跟夏医生说声谢谢吗?”李管家问司空经秋。
、微小的幸福
司空经秋没有回答,尽管夏东野如此尽力地替自己治疗,但他的心里,还是有点疙瘩在。
海月见司空经秋不说话的僵郁表情,还以为他不想再回到医院去,拿出手机,“不用了,我打个电话给他就可以了。”
几乎是翻开手机的同一瞬间,一条短信出现在屏幕上。
看到海月心下一惊,手里的手机差点因为握不住而滑落到地上。
她迅速地握紧,不想被车里的其他人发现。
“有记者发骚扰短信给你吗?”司空经秋眼尖地注意到海月的异常,眸色深沉。
他记得已经叫林秘书把所有的媒体都打发了才对,难道还有人不听警告,随意来骚扰海月?
“不、不是!”海月飞快地摇头,连看都没看那则信息,就直接删除,一面假装很苦恼地抱怨,“是广告的信息,现在的通信公司真是一点信用也没有,随便把客户的号码卖给一些公司……”
大概是最近说谎的次数多了,海月的语气和动作都越发的熟捻,司空经秋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他相信了海月所说的话。
“不是就好,你在怀孕,能不打电话最好少打。”司空经秋说,然后转头,对驾驶座上的司机道,“小赵,开车吧。”
司空经秋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海月。
在他强烈的目光注视下,海月第一次深切地体会到“无声胜有声”这个词的意思和威力。她乖乖地把手机合上,放回包包里。
司空经秋见到她这个动作,立刻露出一朵可爱的笑容。
这是海月第一次看到司空经秋露出这样的笑容,和煦得如春风那样温暖,似乎可以照耀到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但那只是似乎而已。
此刻,海月的心里,始终有一块地方,如南极一样结着厚厚的冰,常年不化。
、微小的幸福
司空以秋注意到海月这两天很不对劲,除了常常在帮自己热敷双腿的时候发呆,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还动不动就打破家里的碗。
他并不是舍不得那几块碗,反正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打破了再买就是,他在意和担心的是,为什么海月从医院回来之后,就如此失常?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司空经秋拿下眼镜,借着揉眉心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捧着一本杂志坐在沙发上,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海月。
她一定没有发现自己连杂志都拿反了……
海月的样子实在异样,司空经秋干脆连掩饰都不了,就这样直接看她。
之前丑闻和血统新闻的关系,使很多老客户纷纷怀疑邶风集团接下来会不会有大的人事变动,然后对他们的利益造成伤害,而新的客户,更是不敢选择邶风集团,生怕投资进去,到时候江山易主,所有之前承诺给客户的都会不作数……
但那已经是之前的事了。
那些老家伙们在他召开无数次视讯会议,释出手中所持有股票的百分之二十给他们、把自己架空,并承诺只是暂代总经理一职后,终于愿意配合林秘书,集团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向社会各界承诺,邶风集团目前没有换主事者的意向,更保证不管邶风集团的主事者是谁,所有的一切都会维持原样,不会做任何的改变……
因为是所有的股东都出席的新闻发布会,而且态度极为诚恳,没有一丝的谎言的成分,这才使社会各界重新对邶风集团产生了信心。
目前,邶风集团开始慢慢地步入正轨,股票也在回升当中,虽然缓慢,但比起先前连续跌停开盘的情况,已经好得太多……
简单地来说,就是公司的事已经基本平息了。
所以,司空经秋,肯定海月不是因为公司里的事。
、微小的幸福
可是,如果不是公司的事,那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如此烦恼?
司空经秋看了海月一会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把注意力移到桌上的文件上。
他决定,先把公事处理完,再直接问海月,到底在忧心什么事。
不努力工作不行啊!
他目前是被架空状态,手中的持股少得可怜,公司里随便一个老爱伙都有权力让他立刻下台呢。
司空经秋自嘲地笑了下。
目前能改变他现下处置的,就只有奶奶了吧。
想到奶奶,司空经秋忽然想起之前请侦探社调查奶奶的事。
那个人,好像自从他车祸之后就没有再跟自己联络了?是一直没有查到线索,还是?
待会儿给对方打个电话好了。
司空经秋凝了下神,在行事历上记下这件事,然后才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去。
海月坐在那里继续发呆,想着要怎么开口向司空经秋提起离婚的事情……
书房里静悄悄的,除了司空经秋“刷刷刷”批阅文件的声音,其他什么也没有。
然而这种宁静只保持了数秒,就被轻轻的敲门声打破。
海月和司空经秋同时抬头,看到李管家拿着电话出现在门口。
他们一致没有出声,等着李管家先开口。
李管家瞄了书桌后的司空经秋一眼,然后对海月说,“太太,你的电话。”
“我的电话?”谁会打到家里来找她?是夏东野吗?海月的口气里充满了疑惑。
司空经秋也向李管家投去了疑惑的目光,“是谁打的?没什么重要的事直接挂了就是,不用特地送过来。”
“呃……”李管家的眼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捂着话筒,不让这边的对话传过,“听声音像有点年纪的,我想会不会是太太的父母,所以就把电话送过来了……”
其实这通电话是易震天打来的,但李管家不敢说,只能谎称是海月的父母打的。
、微小的幸福
李管家几十年来从未对自己说过谎,所以就算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怪异,司空经秋也没有多加怀疑,只说了句“不要讲太久”,就低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