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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给人轻佻、不庄重的感觉。
只见房太郎“哼”了一声说道:
“高细主任,你的人品还算不错,只可惜嫉妒心太强了,你知道会长信任我胜过他
自己的儿子,所以才如此妒恨我。
金田一先生、警官先生,请你们要相信我,这栋会馆是在我离开之后才建造的,虽
然当时我已经不在这里工作,却依然可以自由进出这里。而高细主任则是在我离开这里
以后,才来这里工作的。”
“房太郎,请问你最近一次来这栋‘温故知新馆’是什么时候?”
“这个嘛……去年秋天,我想了解明治时代的风俗民情,所以曾经上三楼参观过。”
“这样啊!那么,我们就别再迟疑了,赶紧到楼上看看吧!”
金田一耕助打蛇随棍上,不容置疑他说道。
“温故知新馆”的内部相当洁净,所有展示品整理得井然有序,一切都以现代化的
科学管理方式来经营。
一行人在高细主任、房太郎的带领下,穿过好几条狭长通道,来到昭和二十八年的
展示区。
由于这里到处都装设着日光灯,整个展示区显得相当明亮。
昭和二十八年的展示架上按照一月、二月、三月的顺序摆放资料,九月份的资料正
好在眼前,每一份资料都用塑胶袋包装得非常整齐。
甲贺警官很快便找到资料,轻轻地叫了一声:
“有了!”
他拿起其中一份资料,上面还有本条德兵卫工整的笔迹——
昭和二十八年九月二十日晚上,摄于医院坡上吊之家——底片和照片
甲贺警官连忙从塑胶袋里取出一张冲印好的照片,他一看见照片,就立刻放声大叫
起来。
“哇!这、这是……”
甲贺警官手中拿的正是从正面拍摄挂在空中的人头照片,就连曾经亲眼目睹过那颗
头颅的金田一耕助和加纳警官在看到这张照片的瞬间,也忍不住别过头去,更何况是第
一次看到这张照片的年轻刑警。
“咦?这样的照片应该有四张、底片也应该有五张,可是现在照片只剩三张,底片
只有四张,遗失的那一组照片和底片到哪里去了?”
高细主任紧张他说道。
金田一耕助听到这样的结果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他弯下身再仔细确认一下昭和二
十八年八月份的展示区,不久才站起来,眯着眼睛喃喃自语道:
“加纳,还有一组照片和底片也不翼而飞了。”
“哪一组?”
“你忘记了吗?在发生那件大惨案之前,本条直吉曾经去医院坡上吊之家拍过一张
奇怪的结婚照,现在那张照片和底片也不见了。”
身世之谜
自从吉泽平吉遇害之后,“发怒的海盗”剩余的四名成员就一直处于恐惧的状态下。
“我该如何保护自身的安全呢?我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会用什么方式来袭击我,
我……究竟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保护自己?”
加藤谦三说着说着,不禁快要哭出来。
“阿谦,不是只有你会担心害怕,我们的心情也跟你一样!我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
会受到这样的诅咒。”
“秋山,你的状况至少比较好啊!你是一位名作曲家,自然有许多歌迷当你的眼线,
不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佐川也不用担心,因为他经常会有年轻的女孩子当他的亲卫
队,不像我……”
“照你这么说,那我不也很惨吗?”
“不,原田,你更安全了。你有的是钱,大可以请个贴身保镖啊!”
“难道我能请保镖保护我一辈子吗?哈哈哈……阿谦,对方可没有设下杀人的最后
期限哦!再说,我也没有财力无限期地雇请保镖保护我,所以我只好独立面对这个看不
见的隐形杀手了。
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有人打电话到我家里跟我太太说:‘下一次就轮到你先生了!’
这下子连我太太也开始紧张不安了。”
原田雅实苦笑着说道。
“阿雅,凶手也打电话到你家吗?”
“阿风……莫非凶手也打电话到你家了?”
“嗯,是我接到那通电话的,那人还非常亲切地对我说:‘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
防,’这件事我没对我老婆提起过,不过她好像瞧出一些端倪了。总之,我老婆跟你老
婆差不多,都非常担心害怕,阿哲,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状况?”
“嗯,那人好像对贞子说了些什么,不过我根本不把它放在心上。”
记忆力不错的读者对贞子应该还有印象吧!
佐川哲也在昭和二十八年那次事件中,曾经一度精神失常,当时多亏好心的房东女
儿——贞子帮助他。
即使是现在,佐川哲也在青山已经拥有一栋豪华的公寓,照顾他的人依然是贞子。
她毫无怨言地伺候佐川哲也,但阿哲却从不曾对她许下过任何承诺。
“对了,阿谦,你刚才好像对我颇为不满哦!”
“我对你不满?”
“你说经常会有一些年轻的女孩子在我身边保护我……”
“怎么?难道不是这样子吗?”
佐川哲也从喉咙深处发出干涩的笑声。今天的他跟往常截然不同,不但没有以往火
爆的脾气,谈吐之间显得非常温文有礼。
“老实说,这阵子我已经被那些围着我打转的年轻女孩弄得哭笑不得,而且这件事
还跟你们所熟悉的法眼铁也有关。”
“阿哲,这话怎么说?如果可以的话,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当然,若是你的个
人秘密就算了。”
秋山浩二善解人意地对佐川哲也说。他个性敦厚,对任何人永远都是这么和善。
“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只是担心这件事或许和这次的杀人事件有关,所以才有些顾
忌……”
“如果需要保密的话,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跟别人提起。阿谦,你也发誓。”
“好的,我也发誓。神明在上,我绝对不乱讲话。”
“阿雅、阿谦,谢谢你们,不过阿谦,你可要记住自己发过的誓唷!事情是这个样
子的……”
佐川哲也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在我的歌迷当中有一个叫做町田启子的女孩,她今年考上一所三流大学。这女孩
是我的死忠歌迷,如果我约她上宾馆,她一定二话不说立刻答应我。她最近带了一位名
叫关根美穗的女孩来找我……阿风,你知道有位叫做关根玄龙的雕刻家吗?”
“关根玄龙是国宝级的雕刻大师,谁会不知道!”
“是啊!关根美穗就是关根玄龙的孙女,她的父母是外交官,现在在外国工作,说
起来也是出身于非常有教养的家庭。”
“嗯,那这个女孩子怎么样?”
“前天晚上,也就是阿平被杀的那个晚上,我约她在饭店见面……”
“怎么?你跟她发生关系了?”
“喂!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好吗?虽然我挺花心的,可是阿风,那女孩子看我的眼神
是那么认真、诚恳,让我一点邪念也不敢有。于是我便带她去那家饭店的雅室谈谈……
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谁?”
“她是法眼铁也的女朋友。”
原田雅实听到这里,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那么她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她问我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法眼铁也?”
三人都神情紧张地看着佐川哲也。大伙儿沉默了一阵子,秋山浩二才低声问道:
“喂,阿哲,你跟那位叫法眼铁也的少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唉!你有没有留意过那少年的脸?”
“这、这么说来,你也认为他长得很像阿敏?”
“是的。”
佐川哲也突然站了起来,双眼炯炯有神地看了其他人一眼。
“法眼家的独生子为什么会长得像阿敏呢?我想了很久,仍想不出个所以然,因此
我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多门修,多门修的背后有金田一先生,他应该可以处理得很好的。
对了,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跟旁人说起,阿谦,你也一样!”
“是、是,我知道了,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出去。”
秋山浩二再次压低嗓门说道:
“阿哲,你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件事?”
“前年秋天。当时法眼铁也还没有留胡子,可是他不论眼睛、鼻子,还是嘴巴,都
长得和阿敏很像,当我知道他是法眼家的孩子时,真的十分惊讶。”
“之后你便一直缠着他?”
“他好可爱唷!阿雅,你要是想笑我太感性的话就笑吧!总之,我实在是非常、非
常喜欢那孩子,他让我想起从前的阿敏……”
佐川哲也说着,眼角还溢出不少泪水,秋山浩二感伤地看着他,轻声间道:
“阿哲,你曾经见过铁也的母亲吗?”
“阿风,你呢?你是不是也曾见过那少年的母亲?”
“嗯,见过两、三次,都是在宴会的场合。”
“你认为她是一个怎样的女性?”
“很能干,做事果敢、举止雍容高雅,而且十分善解人意。不过我一直没有机会直
接跟她打招呼。”
“是吗?你也没有啊……”
佐川哲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角又再度落下泪水。他眼中闪烁着泪光,看看原田
雅实,又看看加藤谦三。
“我说阿雅和阿谦,你们可不能追究刚才我跟阿风之间的对话哦!阿雅是没什么问
题,可是阿谦从年轻的时后就有非常强烈的好奇心……”
“佐川,我现在已经不年轻了,你放心吧!”
“我看刚才的问题就全都交给金田一先生来处理吧!倒是阿哲,你是不是能继续再
说说关于关根美穗的事情……”
“哦,对了,关根美穗告诉我,法眼铁也这孩子从今年二月起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论说话还是行为举止,都变得非常粗暴。
她说铁也是她非常重要的朋友,因此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样,于是
我故意板着脸问她:‘既然他对你而言如此重要,那么你愿意用你的身体来做为交换的
条件吗?只要你把自己给我,我就告诉你原因。’她听我这么说之后,整张脸都红了起
来,结果你猜她怎么说?”
“她怎么说?”
“她说:‘好,我答应你。反正今天我们去了新宿,我的第一次也已经给了铁也,
之后的事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阿哲,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去新宿的?”
“六点到达,八点离开,然后她才来找我。”
“阿哲,如果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法眼铁也不就有不在场证明了吗?”
“是啊!阿雅,所以我今天一早便打电话给美穗,要她到警察局去,告诉警方这件
事。”
神秘限时信
这里是K·K·K夜总会的经理办公室。
K·K·K夜总会是东京数一数二的夜总会,其中的秀场更是世界闻名。
“嗨,佐川,你做得不错!”
“哦,金田一先生,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刚才我听阿修说,你今天早上打电话给关根美穗,要她去警察局证明铁也的清
白。”
“原来是那件事啊!有什么效果吗?”
“听说今天下午关根美穗已经去过玉川警局了。”
“哦?那孩子去了啊!”
“嗯,她说出一切,而警方也查证过了,所以他们已经释放出你最疼爱的法眼铁
也。”
“那么,那孩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