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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说出一切,而警方也查证过了,所以他们已经释放出你最疼爱的法眼铁
也。”
“那么,那孩子已经回到田园调布的家了吗?”
“不,他好像不是回田园调布。”
“他上哪儿去了?”
“听说他宁可留在看守所里也不愿意回家。于是美穗便提议去她家,还立刻打电话
给她的祖父,要她祖父去把铁也接回家,当然,那孩子还是没有说出他为什么会去假日
木匠中心。”
佐川哲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金田一先生,我有一个奇怪的想法……”
“什么奇怪的想法?”
“凶手杀死吉泽,会不会只是为了想嫁祸给法眼铁也,并不是真的为了什么目的而
杀人?”
金田一耕助想了一下,突然露齿一笑回答:
“所以你们要小心喽!说不定将来法眼铁也又得站在你们的尸体旁边,瞪着你们看
呢!”
“金、金、金田一先生!”
一旁的加藤谦三不由得惨叫一声,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放心吧!警察一定会在你们身边保护
你们的。”
尽管彼此已经相识这么多年,金田一耕助还是头一次跟这些‘发怒的海盗’的成员
促膝长谈咧!
“对了,阿修,以后就要麻烦你了。”
“是,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让凶手碰他们一根汗毛!”
金田一耕助回到绿丘大厦时,已经七点半左右,他一来到门前,就听见屋内的电话
正响个不停。
“喂,这里是金田一耕助事务所。”
“请问,您是金田一先生吗?”
对方谨慎地确认之后,接着说:
“我是法眼太太。”
“啊!”
金田一耕助吃惊他说道:
“你是从哪里打来的?”
“金田一先生,这个您不用担心,我现在正准备去本条家吊唁,正好我下车购物的
这家商店前面有公用电话,所以就……”
“那么,请问有什么事吗?”
“金田一先生,我今天寄了一封限时信给你,大概明天中午以前你就可以收到。我
是怕……万一你不在家,邮差无法投递,所以才打电话告诉你一声。”
“好的,我知道了,明天中午以前我一定会在家。夫人,您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呵呵……”
话筒那端传来小雪孤寂的笑声。
“金田一先生,你放心吧!在这次的事件没有解决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死的。哦……
不跟你多说了,我得尽快赶到本条会馆呢!”
说完,小雪立刻挂上电话。
金田一耕助握着话筒,双眼凝视远方思索着。
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第17章 恐怖的犯罪计划
失踪的铅笔
四月十五日,等等力大志站在侦探事务所的社长室里,他一面眺望窗外下个不停的
雨势,一面不安地看着自己的手表。
眼看着手表上的指针已经走到三点,等等力大志仍没有做出决定。
事实上,今天是本条直吉举行葬礼的日子,等等力之所以如此犹豫,是因为他不知
道该不该去参加,他总觉得本条直吉是死在自己的疏忽之下。
这时,一辆计程车正好停在对面大楼的转角处,等等力看见那位从计程车后座下车
的乘客时,着实吓了一大跳。
他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窗边,不料对方早已看到他,并且还拿着一顶变形的爪
皮帽在雨中挥舞着。
等等力这下子想逃也逃不了,只好举起右手轻轻地向对方挥手。
不一会儿,一手拿着黑色雨伞,一手拎着瓜皮帽的金田一耕助便冲进社长室,张大
眼睛、十分生气他说:
“警官,你也未免大胆小了吧?”
“事实上,我正在思考要不要去……”
“我说的不是本条直吉的葬礼。”
“那你是指什么事?”
“你是不是一看到我就想躲?”
“哈哈哈,你怎么知道?”
“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是因为从计程车内看见你那一头白发,才决定下车
的。”
金田一耕助把湿答答的雨伞往社长室的角落一放,又把被雨水淋湿的爪皮帽和外套
挂在衣帽架上,最后坐在等等力面前的椅子上。
“葬礼进行得如何?”
“场面挺盛大的,像加纳警官、高轮及玉川警局的搜查人员都列席参加;此外,还
有不少凑热闹的民众和媒体也都来了。对了,我还看到令郎荣志哩!不过我们并没有打
招呼。”
“荣志去那里之前,还到我这儿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莫名其妙的话?啊!如果是关于搜查工作的机密,我就不多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既然会告诉我,就表示这件事必定已经传到你的耳里
了。”
“究竟是什么事呢?”
“听说命案的搜查人员都认为,假日木匠中心有可能不是杀人命案的第一现场。”
“这样啊!”
“被害人身上插了一把七、八公分长的扁钻,只要不把扁钻拔出来,小心地搬动尸
体的话,血水应该不会流出来的,所以吉泽有可能是在他处遇害,然后再被凶手用某种
交通工具载到假日木匠中心。
再说,命案现场发现的那支扁钻虽然是中心贩卖的商品,但如果凶手在事前就已取
得,不论什么时候都能下手。吉泽平吉那一天六点左右离开假日木匠中心,却在七点到
八点之间遇害,所以从六点到七点之间,只要有人曾经见过吉泽平吉,便有机会认出和
他在一起的凶手是谁。”
“换句话说,只要知道吉泽平吉离开假日木匠中心之后去了哪儿,就不难找出命案
的第一现场。如果能够找出命案的第一现场,凶手自然就无所遁形喽?”
“嗯,理论上是这样。”
金田一耕助沉思了一会儿,一边抓头,一边说道:
“我想请你提醒荣志一件事,不过这不是我的看法,而是阿修的意见。说不定你也
已经注意到了。”
“你是指……”
“听说被害人吉泽平吉不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右耳上都会夹着一支十公分左
右的蓝色铅笔。”
闻言,等等力突然睁大眼睛,眼中闪着光辉。
“警官,你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
“嗯,我第一次在本条会馆看到他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对吉泽平吉来说,那支铅笔就彷佛是他身体的一部份。可是在假日木匠中心发现
吉泽平吉的尸体时,那支铅笔并没有在他的耳朵上!”
“你是说在尸体四周也没有找到那支铅笔吗?”
“搜查人员并没有找那支铅笔,或许警方不知道那支铅笔和吉泽平吉的关系。”
“好吧!我会立刻通知荣志注意这件事。如果他们没有在假日木匠中心寻获那支铅
笔的话……”
“阿修说,如果现场真有那支铅笔,就表示那里确实是命案的第一现场。不过,要
是凶手也注意到这一点而故意把那支铅笔放在现场,那就另当别论了。”
“嗯,我这就打电话给荣志。”
事后回想起来,多门修的提议果然是判定凶手的关键。
恐吓信
等等力挂上电话之后,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刚才我们谈论的事,我已经通知荣志了,不过老实说,我有点想退出这次的调
查……”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念头?是不是荣志说了什么?”
“没有,荣志什么也没说,他反而还鼓励我。只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自己,如
果我没有擅自离开岗位的话,本条直吉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接下来等等力又嘀嘀咕咕他说了一大堆,他以前就是一个非常有责任感的警官,所
以遇到这种状况难免会更加自责。
金田一耕助轻叹一声说:
“早知道你会这样想,我今天就应该拉你去参加本条直吉的葬礼。”
“你为什么这么说?”
“今天的治丧委员会会长是法眼滋,他一开始先念一段悼文,接近尾声的时候,他
突然哭了起来。
本条直吉的儿子德彦也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他的妹妹直子更是当场嚎陶大哭。若
你看到这样的情景,一定会立刻燃起斗志。唯有早日缉捕凶手到案,才能安慰本条直吉
在天之灵,并让他的家人不再叹息,此外,还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十分可怕……”
“哪一件事?”
“本条直吉坠楼死亡跟‘发怒的海盗’聚会的时间,实在配合得太完美了。”
“金田一先生,你想说的是……”
“如果你离开岗位是偶然,那么法眼铁也那天晚上出现在本条会馆也算是偶然喽?”
“金田一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离开岗位跟法眼铁也出现在本条会馆又有什么关
系?”
“我想说的是,本条直吉被杀似乎是太多偶然堆积而成的事件。但是凶手或许认为
这一切不过是按照他的计划在进行罢了,如此一来,凶手就会越来越嚣张、得意,而这
也就是我现在最担心的事。”
“你担心‘发怒的海盗’的成员将会一个个遇害身亡?”
“嗯,这就是我现在最害怕的一点。”
“但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警官,关于这一点,我想先请你看样东西。”
金田一耕助从胸前取出一本笔记本,笔记本当中挟着一个大型的信封,他一脸黯然
地将信封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等等力面前。
“警官,这张照片……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等等力一看到那张照片,两颗眼珠子几乎要飞了出来。
“金、金田一先生,这不是山内敏男的人头照片吗?”
“是的。”
“你是从哪里取得这张照片的?”
“在我告诉你这件事之前,请你先看一下这几张手稿。”
等等力一面看着金田一耕助交给他的手稿,一面感到额头上的两根血管渐渐贲张起
来。
“这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限时专送。”
“寄件人是谁?”
“法眼夫人。夫人昨天在铁也的房间里找到这些手稿和照片,她立刻把这些东西寄
给我。对了,这里还有夫人写的一封信,信上说这份手稿是铁也的笔迹。”
“那法眼夫人的意思是?”
“法眼夫人说,也许凶手将信和这张照片一起寄给铁也,铁也看完信之后,一怒之
下便把信撕毁;但是日后他发现这封信十分重要,于是凭当时的印象把这封信重新写一
遍。”
“金田一先生,你是不是已经注意到法眼铁也跟这个人头的主人长得十分相像?”
“嗯,我注意到了。”
金田一耕助神色凝重地叹了一口气说:
“今天在葬礼开始以前我问德彦说,那天铁也为什么会来本条会馆?结果德彦说,
铁也好像有什么事要问他父亲,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又不方便说出口,于是他只
好一直在旁边等待机会,没想到后来就发生那件不幸的事件。”
“这么说来,法眼铁也会出现在‘发怒的海盗’的餐会上也是一种巧合喽?”
“嗯,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地方。”
金田一耕助缓缓地抓着头,不过可以感觉得出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体有些微的颤
抖。
等等力再次看着铁也的手稿说道:
“金田一先生,看来新的‘恐吓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