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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
等等力再次看着铁也的手稿说道:
“金田一先生,看来新的‘恐吓者’就要出现了。”
凶手的动机
“之前我们完全猜不透凶手杀本条直吉的动机,既然不知道凶手行凶的动机,自然
也就无法推测出谁是凶手。然而,当我看了今天早上法眼夫人寄给我的这张人头照片,
以及铁也的手稿之后,便觉得一切就快真相大白了。正如本条直吉所说,恐吓者经常会
有生命危险。”
“你是说本条直吉恐吓法眼铁也?”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本条直吉就会知道应该对什么人采取防范措施,又怎么会
使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呢?”
“那么你的意思是……”
“‘恐吓者’应该另有其人,而且凶手就是‘被恐吓者’,他认为本条直吉是恐吓
者,所以才想杀他。”
等等力眼睛连眨也不眨一下地看着金田一耕助,突然间,他猛吸一口气说:
“这么说来,法眼铁也可能误以为恐吓自己的人是本条直吉,所以才故意让他从屋
顶上摔下来……可是法眼铁也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吗?当本条直吉发出惨叫声、从窗外摔
下去的时候,铁也还在甜蜜之屋啊!”
“警官,听说法眼铁也是个推理小说迷呢!他的房间里摆满中外推理小说,因此,
这当中或许还有一些我没有注意到的圈套。”
金田一耕助烦恼地望着等等力说:
“警官,你不是说在命案发生之前,你曾经到过会馆的顶楼,当时你有没有发现什
么异样?我们看见本条直吉摔下去之后,先是急忙下到四楼去,后来才去楼顶。
你第二次上顶楼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跟你第一次看到的不同?任何细微的改变
都好。”
“你这个问题实在让我很难回答,我头一回上去的时候,有对新婚夫妻在顶楼欣赏
夜景,还有几名工人在那里工作,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
等等力才说到一半,便突然张大眼睛惊叫道:
“对了,我第二次再上去的时候,就没有看到那条绳子了!”
“警宫,你说的绳子是怎么一回事?”
“金田一先生,顶楼有个飞机库,那个飞机库的屋檐突出围墙五十公分左右,屋檐
下侧一公尺处钉有铁制的双头钻。我第一次上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双头钻上挂着一条长
约三公尺左右的绳索,因为绳索是对摺挂在双头钻上,所以看起来只有一公尺半……”
“警、警官,那条绳索是挂在哪一边?”
“当时我并没有特别从围墙往下看,不过从绳索的下端被下面透出的光线隐约渲染
的颜色来看,或许是在甜蜜之屋的正上方吧!”
“我明白了,这就是凶手的圈套。”
“你、你是说……”
“警官,凶手有可能趁着本条直吉到厕所呕吐时,先勒昏他,再利用电梯把他抬到
顶楼,将他的身体推进绳环,然后把绳索旋转至极限,自己则回到原先的房间。
一旦凶手松手,绳索自然在空中乱转,本条直吉的身体也因此往下掉。
但是在本条直吉摔下去之前,他突然整个人清醒过来,所以才会在空中发出凄惨的
叫声。
凶手等大家前往‘弥生’房间探视之际,再爬上顶楼拆掉绳索,便大功告成了,这
样一来,凡是在甜蜜之屋里的人都有非常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等等力哑然失声地看着金田一耕助,过了一会儿,他呼吸急促地说道:
“你是说这些都是铁也设下的圈套?”
“警官,让我们换个角度来看这件事吧!大部份的恐吓者之所以恐吓别人,不外是
想从中捞得一些好处。但是你想想看,凶手如果恐吓铁也的话,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呢?更何况,你别忘了,当时铁也还跟我们一起搭乘电梯下四楼呢!”
“这么说来……”
“恐吓者的目标另有其人,而且是比铁也更具勒索性的人物。”
“难道是法眼由香利?”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不需要把这么重要的手稿和照片寄给我了。你再想想看,
当时没有跟我们一起下四楼,独自爬上顶楼的人……”
“法眼滋?”
等等力压低嗓门说出这个名字时,全身竟忍不住地颤抖着。
金田一耕助整个人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等等力。
“法眼滋一直是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但是有一天,他
突然接到一封恐吓信,为了避免自己的幸福毁于一旦,他只好杀掉那个威胁他的人。”
“可是,今天这个杀人凶手竟然还担任本条直吉的治丧委员会会长!”
金田一耕助无奈地点点头。
“那么,寄恐吓信给铁也的人是谁?”
“大概是法眼滋吧!除了他以外,我想不出还会有谁。”
金田一耕助难过地继续说:
“这么多年来,法眼滋一直十分疼爱铁也,却没想到铁也竟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他
心中对铁也的憎恨是可想而知的。正如佐川所说,这次杀吉泽平吉的凶手其实不只是要
杀吉泽,还想嫁祸给铁也……他让铁也变成杀人犯的同时,也就等于是间接报复了由香
利。
但是从种种的情况看来,不论恐吓法眼滋的人是谁,他都还不清楚一件事实……”
“什么事实?”
“警官,这是法眼夫人寄给我的信封。”
那是一个长二十公分、宽十五公分的牛皮信封,信封正面写着金田一耕助的地址和
名字,字迹非常娟秀。
“金田一先生,这个信封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你看看信封的背面。”
等等力把信封翻转过来,他一看到寄件人的名字,立刻眉头深锁。
“山内小雪……这不就是山内敏男的妹妹吗?她还活着?”
“警官,琢也先生的情妇所生的山内小雪,和他自己的孙女法眼由香利不仅年纪相
仿,两人还长得十分相像,就像一对双胞胎似的。”
“所以……”
“所以现在扮演由香利的人,就是川内小雪。”
要不是这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等等力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
只见他一脸不高兴地接起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对金田一耕助说:
“金田一先生,你的电话,是多门修打来的。”
金田一耕助苦笑地接过电话,他听对方说了一阵子之后才应道:
“哦,这么残酷?不肖金融业者也牵扯在里面……嗯,原来如此,也是用恐吓的手
法,嗯,好的,我知道了。但是,我们没有时间干等,我们必须尽早吓阻歹徒,以绝后
患,即使不采取合法的手段也无所谓。嗯,一切辛苦你了。待会儿我会和等等力警官一
块儿赶到……啊!对了,警官现在整个人意志消沉,提不起干劲呢!什么?跟你无关?
嗯,好吧!一会儿见。”
金田一耕助挂上电话后,朝等等力走过去。
真正的威胁者
今天兵头房太郎似乎“醉”得不轻呢!
尽管如此,他对周遭的一切还是提高警觉,只见他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车子跟踪自
己。
现在时刻是午夜十二点,街道上虽然还很明亮,附近的住户却早已坠入梦乡了。
因为参加本条直吉的葬礼,兵头房太郎穿着黑色西装、系着黑色领带,比以前朴素
许多。
不过他的左腋下却紧紧夹着一个大型信封,看起来十分神秘。
房太郎踏进精品店旁边的空地时,再度不经意地往后看,并喃喃自语道:
“混蛋家伙,你在紧张什么?对方到现在都还没发觉呢!你再这么没胆,以后还能
成什么大事?”
空地上有两栋用围墙围起来的相连住宅,在这里往左转就可以看见StudioFusa的霓
虹看板。
房太郎爬上StudioFusa的水泥台阶,一眼就看到有人站在走廊的灯下等着他。
对方一看到房太郎,立刻朝他跑来。
“哎呀!兵头先生,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是你啊!宝贝,你在这里做什么?”
“讨厌,还不是因为你最近都不来找我,我只好到这里来见你喽!”
房太郎口中的“宝贝”身穿迷你短裙,肩上只披了一件红色开襟毛衣,看起来不像
是正经女人。
“你也知道,我最近去了一趟欧洲,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在日本,当然没有办法找你
呀!”
“可是,我问过你的邻居,他们都说你已经回来四、五天了。我们不是说好,你一
回国就跟我联络的吗?”
“我们是这么约定没错,但是我不想这么做。”
房太郎甩开“宝贝”的手,迳自走上走廊,从口袋里取出钥匙开门。
“咦?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太晚了,我可没心情工作。”
“不工作也无所谓,今天晚上让我使出浑身解数服侍你,好吗?”
“谢了,我才参加完丧礼回来,实在一点心情也没有。”
“是吗?该不会是房里有其他女人正等着你吧?”
“少罗嗦,你快回去吧!对了,宝贝,你穿这么少不会冷吗?”
“当然冷啦!所以才想请你让我进去坐坐,要是你赶我走的话,今天晚上我就无家
可归了。”
“是吗?真可怜。但是我刚才说过了,今天晚上我真的没心情理会你。哦!对了,
你等一下。”
房太郎从口袋里取出皮夹,抽出两张千元大钞递给“宝贝\
“喏,拿去吧!过些天我再去找你。”
在他掏钱的时候,“宝贝”趁机往屋里瞧,只见屋内一片寂静,没有看见其他人在,
她只好一把抢过房太郎手中的两千元,跳下走廊的台阶,消失在夜色中。
这个女人是个裸体模特儿,房太郎也是因为这种女人才得以在摄影界崭露头角,所
以他不会随随便便得罪她们。
“宝贝”一直跑到转角的精品店才放慢脚步,她心里实在有些纳闷。
(奇怪!他说屋里没有其他的女人,可是我明明觉得有人在啊!难道是小偷?)
尽管如此,“宝贝”仍不打算再跑回去通知房太郎,她只是缩着肩膀、拦了一辆计
程车,离开明亮的街头。
房太郎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后,立刻扭开照明开关。
这里是一间三坪大的接待室,接待室的三面都有门,除了房太郎刚才走进来的门之
外,正面和左边也各有一扇门。房太郎打开左侧的门,走进一条狭窄的走廊。
走廊的后面是厨房、饭厅和寝室,房大郎确认过厨房没有什么异状之后,再检查饭
厅和寝室,甚至连壁橱和衣橱也打开来检查。
好不容易他终于放心了,这才关掉电灯开关,回到原先的接待室,打开接待室正面
的房门。
那是一间铺着榻榻米的工作室,大约有六坪大,四面都围着红色天鹅绒的窗帘,地
上则铺了一块大红色地毯;此外,工作室的一角还堆放许多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天鹅
绒地毯。
房太郎曾经是个一流的人体摄影师,但是这个圈子竞争非常激烈,新陈代谢的速度
也异常快速。
房太郎最近就是被一波波的新人逼得走投无路,处于事业的谷低。
他站在工作室的中央,细细浏览这个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房间。
“哼!我不甘心,我一定要再重整旗鼓!”
房太郎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