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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男人。。”
“但现在你却不那么肯定了?”
贾姬缓缓地说:“对,我不敢肯定。我只是当他是个男的——但当时不
过是——是个人影——黑影。。”
她停了下来,白罗没说什么。于是她补充道:“你认为那是个女的?但
可以肯定的是,这船上没有其他女人会想杀死林娜啊?”
白罗只是摇晃着脑袋。
门开处,出现了贝斯勒医生。
“白罗先生,请你来跟道尔先生谈一谈,他想见你。”
贾姬跳了起来,抓着贝斯勒医生的臂膀。
“他怎么了?他——也没事吧?”
“他当然不会没事。”贝斯勒医生责备道,“骨头折断了,你该明白。”
“但他不会死去吧?”贾姬喊道。
“呵,谁说他会死?我们会把他送回文明地方,替他照X 光和治疗。”
“噢!”少女的双手痉挛地合拢起来,她再度跌坐在椅上。
白罗跟医生步出甲板,遇到了雷斯,于是一行三人走上上层甲板,向医
生的房间走去。
希蒙·道尔躺在床上,腿的四周围满了坐垫和枕头;脸色难看极了,极
度的痛楚蕴藏着无比的震惊。但他的神情却是迷惘——孩童般的迷惘。
他模糊地道:“请进来。医生已经告诉我——告诉我——有关林娜。。
我不相信,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明白,这是个很大的打击。雷
斯说。
希蒙结结巴巴地说:“你知道吗?不是贾姬干的。我敢肯定不是贾姬干
的!虽然,她的处境很不利,不过真的不是她干的。她——她昨晚是有点失
常,神精有点紧张,所以才会袭击我。但她不会——她不会去杀人的。。冷
血的凶手。。”
白罗温和地说:“不必过虑,道尔先生。杀你太太的不是杜贝尔弗小姐。”
希蒙怀疑地望着他。
“是不是已经证实了?”
“不过,既然不是杜贝尔弗小姐,”白罗继续说,“你能够提供一些可
疑的人物吗?”
希蒙摇摇头,迷惘的神情再度充满脸上。
“简直是疯狂——不可能。除了贾姬之外,没有人会要她死。”
“回想一下,道尔先生。她有没有仇人?或是跟任何人有什么恩怨?”
希蒙再度摇头,依旧一副茫然的神情。
“这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当然,温特显姆也许不满意她,她多少算是
抛弃他而嫁给我,但我不认为像温特显姆这样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会犯下谋
杀罪。再说他远在数哩外。乔治·渥德老先生也是一样,为了房子的事他不
太满意林娜——他不喜欢她布置房子的方式;然而他人也远在伦敦。照这样
去推想谋杀者一定落空。”
“听着,道尔先生。”白罗热切地说,“登上‘卡拿克’号的第一天,
你太太的一席话曾留给我深刻的印象。她当时极度不安——很沮丧。她说—
—请留意——人人都憎恨她。她说她感到很害怕——没安全感——好像身旁
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的敌人。”
“她见到贾姬在船上,的确很不安。当时我也是一样。”希蒙说。
“这是事实,但并不能完全解释她那席话。当她说自己被敌人所包围,
固然是有点夸张,但无论如何,她心目中的敌人一定不只一个。”
“这一点,你可能说对了。”希蒙承认道,“我想我可以解释。旅客名
单上有一个名字使她感到不安。”
“旅客名单上的一个名字?哪一个。”
“嗯,她没有确实告诉我。事实上,我当时并没有留心听。我正想着贾
姬的事。据我记忆所及。林娜提起过,碰到跟自己家里有过过节的人很令地
不舒服。我并不很清楚她的家史,只约略知道林娜的母亲是位百万富翁的女
儿。她父亲只是稍有余裕,但结了婚之后,自然有足够能力开始操纵市场。
结果,当然是有人给搞垮了——暴发暴跌就是那么一回事。嗯,大概是船上
某人的父亲曾经被林娜的父亲在生意上重重地打击了。我记得林娜说过这样
的话:连不认识你的人也在憎恨你,那该多可怕!”
“对了。”白罗若有所思地说,“这解释了她跟我说过的一番话,她第
一次感到她继承巨富所带来的负累。”
“道尔先生,你肯定,她没有提及那人的名字?”雷斯插嘴问道。
希蒙苦笑着摇摇头。
“我当时并没有很在意,只是说,‘啊,现在再没有人会关心他们父亲
那一辈的事了。日子过得太快了。’大约就是这样。”
贝斯勒冷冷地说:“我猜到一个人。船上确实有一个年轻人对林娜不满。”
“你是指斐格森?”白罗问。
“嗯。他抨击道尔太太一两次,我亲耳听见的。”
“我们怎样找证据呢?”希蒙问。
白罗答道:“雷斯上校和我得接见其他旅客。在未听完每一个人的故事
之前,任何推断都是徒然的。还有道尔夫人的女佣,我们应该先接见她。就
在这儿进行吧!道尔先生在场可能会方便点。”
“不错,这是个好主意。”希蒙说。
“她服侍道尔夫人很久了吗?”
“只有一两个月。”
“一两个月!”白罗颇感诧异。
“难道你认为——”
“道尔夫人有没有贵重的珠宝?”
“有珍珠。”希蒙说,“有一次她告诉我她那些珍珠值四、五千镑。”
他打了一个冷颤。“我的天,你以为那些该死的珠宝——”
“劫财是个可能的动机。”白罗说,但似乎又不大可能。。唔,再看看。
先见一见那女佣吧!”
露易丝·蒲尔杰正是白罗注意过的那个轻佻妇人。
不过,她现在却是一点也不轻松了。她似乎哭过一场,并且十分惧怕。
尽管如此,她的脸上充满狡猾,使白罗和雷斯不免产生一点偏见。
“你就是露易丝·蒲尔杰?”
“是的,先生。”
“你最后一次见到道尔夫人,是在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我在她房间服侍她休息。”
“当时是几点钟?”
“大约十一点过后。先生,我不能准确地说出是几点钟。我安排太太上
了床,就离开了。”
“大约花了多少时间?”
“十分钟。太太当时很累,她吩咐我出去时把灯关掉。”
“你离开她后,做些什么事?”
“先生,我返回自己的房间——就在甲板下一层。”
“你有没有听到或见到什么,也许对我们有帮助?”
“我会听到或看到什么啊,先生?”“小姐,这正是你要回答我们的问
题。”
她偷偷地斜望了他一眼。
“不过,先生,我又不在附近。。我会看到或听到什么?我住甲板下层,
而且我的房间又在船的另一边,我根本不可能听到什么。当然,如果我睡不
着,如果我爬上楼梯,那么或许我会见到那凶手,狂魔,走进或离开太太的
房间。但问题是——”她哀求地把手伸向希蒙。
“先生,我求求你!你看怎么办?我该怎么说?”
“我的好露易丝,”希蒙安慰她道,“像个傻瓜。没有人说你见到或听
到什么。你会没事的。我会照顾你。没人会诬蔑你的。”
露易丝喃喃道:“先生真是好人。”她怯怯地眨了一下眼。“这么说,
我们就当你没有见到或听到任何东西?”雷斯不耐烦地问道。
“正是这样,先生。”
“你知道有任何人对你主人怀恨在心吗?”
出乎各人意料之外,露易丝猛然地点头。
“噢,有的。我知道,我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地答复你:有的。”
白罗说,“你是指杜贝尔弗小姐?”
“她当然是罗,但我不是说她,这船上还有一个人极不喜欢太太。他因
为太太曾经伤害过他,而感到很愤怒。”“我的天!”希蒙惊叫道,“到底
是怎么回事?”
露易丝往下说,仍然不停地点头,“是的,是的,正如我所说。这跟太
太的旧佣人有关,就是我接替的那一个。有一个男人,是这船上的工程师,
想娶她。玛丽——太太的上一任仆人——也很愿意嫁给他。但道尔太太调查
过后,发现这个胡利伍德原来已经有了太太——是本地人。虽然已经返家乡,
但你知道,他跟她仍然是有婚约的。所以道尔太太把一切都告知玛丽。玛丽
很不开心,此后也不想见胡利伍德。当时胡利伍德非常愤怒。当他听说道尔
太太就是从前的林娜·黎吉薇小姐,就对我说想杀死她!他说太太好管闲事,
毁了他一生!”
露易丝兴奋地停了下来。
“这真有意思。”雷斯说。
白罗转向希蒙。
“你知道这件事吗?”
“完全没听过。”希蒙格外诚恳地回答道,“我怀疑林娜知不知道有这
样一个人在船上。她可能早已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他厉声对露易丝说:“你将这种事告知太太了吗?”
“没有,先生,当然没有。”
白罗问道:“你知道有关主人珍珠项链的事吗?”
“她的珍珠项链?”露易丝睁大眼睛。“昨晚她还戴着哩。”
“她回房时,你见到项链还在她身上吗?”
“是的,先生。”
“她把项链脱下后,放在哪儿?”
“在床边的柜台上,就跟往常一样。”
“那就是你最后见到项链的地方?”
“是的,先生。”
“今天早上,你见到项链依然在那儿吗?”
露易丝的脸上显出诧异的神色。
“哎哟!我根本望也没望一眼。我走到床边,就——发现太太——接着
便大叫着跑出来,昏倒了。”
白罗点点头。
“你没望一眼。但我——我的眼睛什么也不会遗漏。今天早上,床边的
柜台上没有珍珠项链!”
14
白罗的观察一点也没错,林娜·道尔床边柜台上的确没有了珍珠项链。
露易丝·蒲尔杰遵照吩咐在林娜的行李中搜寻一遍。结果她说,其它东
西都在,就是不见了那串珍珠项链。
他们从房里走出来,侍应生告知早餐已经准备好。他们步过甲板,雷斯
停下来在船杆旁俯望。
“呵,朋友,我看你好像想到了什么事!”
“不错。芬索普说他好像听到一阵水溅声,我现在突然想起,我自己昨
晚也曾被类似的声音惊醒。极有可能的是:凶手在行凶后把手枪抛到河里。”
白罗缓缓地说:“你真的认为有此可能吗?”雷斯耸耸肩。
“这是个提示。无论如何,凶枪并不在死者房里,我到现场后首先就找
枪。”
“尽管如此。”白罗说,“枪给抛进河里的想法仍是有点不可思议。”
雷斯问道:“那么,枪究竟在哪儿呢?”
白罗若有所思地答道:“倘若枪不在道尔夫人房里,照逻辑推断,它只
能在一个地方。”
“在什么地方?”
“杜贝尔弗小姐的房里。”
雷斯若有所悟地说:“啊,我明白——”
他突然停下来。
“她此刻不在房里,我们去搜一遍,好吗?”
白罗摇摇头。“不,我的朋友,这会打草惊蛇。枪可能还没放在那儿。”
“那么立刻全船搜查一次,怎样?”
“这样会露出端倪。我们得小心行事。目前我们的处境很微妙,让我们
一边吃早餐,一边研究情况吧!”
雷斯同意了。两人走进吸烟室。
“唔,”雷斯边倒咖啡边说,“我们有两个肯定的线索:一是失踪的项
链,一是胡利伍德这船员。项链似乎显示了这是一宗劫案,但——不晓得你
是否同意我。。”
白罗立刻接下去,“但劫匪却选择了这个特别时刻?”
“正是如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偷去项链,将会导致全船的人被严密搜查。
那贼怎能设想脱身呢?”
“他可以跑上岸,把它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