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窦夫小姐,勒索是很严重的罪名喔。”
“督察,这也不算勒索嘛。我想我的勒索罪名很难成立。我只是帮柏西
瓦尔太太一个特别的忙罢了。”
“好吧,窦夫小姐,你若把那张支票交给我,我们就算了。”
玛丽·窦夫把她的支票簿拿来,并取出钢笔。
她叹口气说:“真恼人。我现在手头特别紧。”
“我猜你马上就要另找工作了吧?”
“是的,这个工作结果和计划不相符。从我的观点看来非常不幸。”
尼尔督察表示同感。
“是的,这一来你的处境相当困难,对不对?我意思是说,我们可能随
时会查你以前的经历。”
玛丽·窦夫恢复镇定,扬起盾毛。
“督察,我向你保证,我的过去无懈可击。”
尼尔督察怡然同意说:“是的,不错,窦夫小姐,我们不指控你什么。
不过说来真巧,你任职过的三个地方在你走后三个月左右都发生窃案。窃贼
似乎深知貂皮大衣、珠宝等物放在什么地方。奇怪的巧合,对不对?”
“督察,巧事可能发生的。”
尼尔说:“噢,是的,但也不能发生太多次,窦夫小姐。我敢说未来我
们可能会再碰面。”
玛丽·窦夫说:“我希望——尼尔督察,我无意失礼——不过我希望我
们别再碰头。”
28
玛波小姐摸平皮箱的顶层,把一截羊毛披肩塞进去,盖好箱盖。她看看
卧房四周。不,她没遗忘什么。克伦普进来替她拿行李。玛波小姐进隔壁的
房间去向兰姆士伯顿小姐道别。
玛波小姐说:“你盛情招待,我回报的方式恐怕很差劲。但愿有一天你
能原谅我。”
“哈,”兰姆士伯顿小姐说。
她照常玩单人桥牌。
她说:“黑J,红Q。”然后以精明的目光斜睨了玛波小姐一眼说:“我
猜你查到了你要查的东西。”
“是的。”
“我猜你都告诉那个警局督察了吧?他能证实案情吗?”
玛波小姐说:“我几乎肯定可以。这需要一点时间。”
兰姆士伯顿小姐说:“我不打听什么。你是精明的女人,我一看就知道。
我不怪你。坏事就是坏事,必须受到处罚。这个家族有一条恶脉。谢天谢地,
不是从我们这一方传下来的。我妹妹艾尔维拉是傻瓜,如此而已。”
兰姆士伯顿小姐用手指拈牌说:“黑J,长得俊,心却是黑的。是的,
我担心这一点。啊,人总免不了喜欢罪人。那孩子一向有办法。连我都骗过
了。。提到那天他离开我的确切时刻,他撒了谎。我没反驳他,可是我觉得
奇怪。。后来一直怀疑。不过他是艾尔维拉的儿子——我不忍心说出来。噢,
算了,珍·玛波,你是正直的女人,正义必须伸张。但我替他太太难过。”
“我也是,”玛波小姐说。
派蒂·佛特斯库在门厅里等着说再见。
她说:“我真希望你别走。我会想你的。”
玛波小姐说:“我该走了。我已达到来此的目的。说来并不——怎么愉
快。可是你知道,邪恶不该得到胜利,这一点很重要。”
派蒂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不懂。”
“不,孩子,可是有一天你也许会懂的。请容我提出忠告,如果你生命
中某一方面出了问题,我想你最快乐的莫过于回到童年快乐的故乡。孩子,
回爱尔兰去,与犬马相伴。”派蒂点点头。
“有时候我真希望佛瑞迪死后我会这么做。不过我如果去了”——她的
声音变得很轻柔——
“绝不可能认识兰斯。”
玛波小姐叹了一口气。
派蒂说:“我们不留在这里,你知道。等事情解决,我们要回东非去。
我好高兴。”
玛波小姐说:“亲爱的孩子,上帝保佑你。人需要大勇气才能度过人生
的难关。我想你有那种勇气。”
她拍拍少女的手,然后放开,由前门出去坐计程车。那天晚上,玛波小
姐抵达家门。
刚由“圣信育幼院”毕业的吉蒂为她开门,笑眯眯地迎接她。
“小姐,我弄了一条青鱼给你当晚餐。看你回来我真高兴——你会发现
家里一切都清爽舒服。我已经作开春大扫除了。”
“吉蒂,真好——我很高兴回家。”
玛波小姐发现飞檐上有六个蜘蛛网。这些女孩子从来不抬头!但她为人
厚道,不忍说出来。
“小姐,你的信放在门厅的桌子上。有一张曾误送到乳酪场。他们老是
这样,对不对?‘丹麦’和‘酪场’的英文字看来有点像,这回字体又差,
难怪会送错。那边的人不在,房子锁着,他们今天回家才把信送过来,说‘但
愿不是重要的信’。”
玛波小姐拿起邮件。吉蒂说的那封信放在最上层。玛波小姐看到污迹斑
斑的草字,一股模糊的回忆涌上心头。她拆信来看。
亲爱的女士:
我希望你原谅我写这封信,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无意害人。
亲爱的女士,你会在报上看到消息,他们说是谋杀,但不是我干的,因为我
不会做那种坏事,我知道他也不会。我是指亚伯特。我说不清楚。不过你知
道,我们夏天认识,要结婚,只是亚伯特还没讨回公道,他被这位死者佛特
斯库先生骗了。佛特斯库先生否认一切,当然人人都相信他,不相信亚伯特,
因为他有钱,亚伯特没钱。不过亚伯特有个朋友在某地工作,他们做了这种
新药,就是所谓叫人吐实的药,你可能在报上看过,人吃了这种药不管想不
想说真话都会说的。十一月五日亚伯特要到办公室去见佛特斯库先生,还要
带律师去,我负责在那天早晨让佛特斯库先生吃药,等他们来时药效产生了,
他就会承认亚伯特说的话是实情。噢,女士,我把药放在橘子酱里面,可是
现在他死了,我想也许药效太强,不能怪亚伯特,因为亚伯特绝不会做出这
种事的,但我不能告诉警察,他们也许会以为亚伯特故意杀人,我知道他不
是。噢,女士,我不知道怎么办,该说什么话,警察守在屋子里,好可怕,
他们问问题,严厉看着人家,我不知道怎么办,又没接到亚伯特的消息。噢,
女士,我不想求你,不过你若能来帮助我就好了,他们会听你的话,你对我
一向很好,我没有恶意,亚伯特也没有,你若能来帮我的忙多好。
附启——我在信封里附上一张亚伯特和我的快照。夏令营的一个男孩子
拍下来交给我的。亚伯特不知道我有这张照片——他讨厌人家替他照相。不
过女士,你可以看出他是多么漂亮的男孩子。
玛波小姐噘着嘴唇俯视照片。照片中的男女四目交投,玛波小姐先看葛
莱蒂那张嘴巴微开、深情款款的面孔,然后看另一张脸——正是兰斯·佛特
斯库英俊含笑的面容。
信上的最后一句话在她脑中回响!
“你可以看出他是多么漂亮的男孩子。”
玛波小姐热泪盈眶,先是怜悯,然后是愤怒——恨凶手太狠心。
最后两种情绪都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胜利的波涛——跟一位专家靠下
颏骨和牙齿的残迹再造一具绝种的动物标本一样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