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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到院子里上了电线杆剪断电话线,又伪装好凶手的脚印,把鞋藏进了地下室后,带着凶器和被盗物品逃到了东京?!”
“啊,我从来不认为这是摩子小姐一个人所作。我认为这里面有谁帮助了她,或者是大家都制定了攻守同盟,事件才变得这么复杂。”
“攻守同盟……那么警部凭什么这样说?!”
“事实。”
对于大家的群起而攻之,中里仍然泰然自若地说道。
“雪地上先出后进的脚印,和脚印大小一样的运动鞋在面粉桶里藏着的事实,就证明了凶手在别墅内部。然而,凶器和被盗物品又找不到,问谁谁都煞有介事地一问三不知。我实在是失礼了,也许你们希望此事平安无事地过去,可你们就不想一想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个事件的真相迟早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的。在别墅里没有找到证据,也可以认为没有藏在这里,那就只剩下一条路:那些东西被摩子小姐带走了。也就是说,摩子小姐出于什么原因杀死了与兵卫,你们作为知情人让她和那些证据逃到了东京。然后再伪装成外来歹徒作案,这恐怕就是这个事件的全部真相吧!”
“可我丈夫后来还吃了夜宵呢?”实子不服输地说道。
“没有证据,我再说一遍,万一你们都编排好了统一口径呢?”
“不可能!”钟平突然大声说道。
他一开始就坐在春生的身边,双手紧紧挽在一起,身子一动不动。他这重重的一声,如同向平静的水中扔进了一块石子。
“不是没有证据!”他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盯着中里说道,‘今天夜里把我们叫到这里,不是说要公布解剖结果吗?也就是说解剖结果已经出来了。这样的话,刚才警部所说的‘没有证据’什么的能够解释吗?”
中里听了这话,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见此状,钟子更加得势了,“警部,如果解剖了会长的尸体,在他的胃里肯定有残留的奶汁烤菜,绝对有的!这不就是证据吗?”
于是,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盯着对方。钟平的眼睛里充满了绝对自信的神色。而中里也在全力判断着对方内心世界一样,极其敏锐。
中里终于第一个吐了一口气。
“啊,你说的我现在终于全明白了。”
中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
2
中里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从里面取出了一条橙黄色又略带茶褐色的细细的胶管。
“这是在昨天搜查时在与兵卫卧室的阳台上发现的东西。一开始我以为是蚯蚓呢,仔细一看是一条胶管,而且每隔5厘米处还有一个刻度。这个东西究竟与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一点儿线索也没有。但今天早上我在另一个地方看到了同样的东西,那就是间崎先生的诊包里。”
说到这儿,中里的目光再次指向了钟子。
“当时我问过,这个东西是干嘛用的。你在当时对我讲是从人的胃里吸出异物,或在紧急麻醉之前抽空胃内容物时使用的。但是,署里请来的大夫又告诉我,有的病人在需要营养和水的时候也可以使用。也就是说,不仅仅抽出胃中管年甲申率进东西时也可以使用。这样一来,我突然想到,你会不会利用这个胶管把奶汁烤菜送进已经死了的与兵卫的胃里呢?当然,这只是我的假想而已,还没有任何证据来证实这一推断。但是我刚才听了间崎先生的话后马上明白了,凡是亲自这样做了的大夫,会对这个结果具有特别的B信,因而会坚决反驳我刚才的推论的。”
钟平一下子蒙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且,放在间崎先生的诊包里的胶管内侧粘着什么白色的东西。这是因为由于管径太细,才5毫米粗细,所以沾上的奶汁烤菜等东西不容易洗掉。今天晚上为了慎重起见,我也借了一条仔细进行了实验,并得出了结论,在与兵卫死后完全可以让他吃进奶汁烤菜,用来制造他死亡的时间。”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一个反驳者了。除了中里之外的8个人,在看到中里拿出这根胶管的一刻起,就明白了自己”已经失败了,最后的坚固防线彻底被击毁了。大家都败兴地低下了头,有人双手紧紧抱着头,有的人则开始唉声叹气,苦重压抑的气氛又笼罩在了房间里。
“还有一点,我希望各位能够注意。”
中里多少有些兴奋了,但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烟,但他只是盯着烟头看了看,然后又放回了烟盒。似乎他决心彻底征服了对方后再吸烟吧。
“很对不起了,我听说死去的与兵卫个人资产有20亿日元,别墅和艺术品大多是公司的名义,但因为他拥有超过半数的和江药品股份,所以他应当留有巨额遗产。继承人也许是偶然的,但全体有关人员都集中到了这里……”
中里说到这里,从实子看起,一个一个地扫视了一遍。
“好像与兵卫没有留下特别的遗嘱,而且又因为他没有亲生子女,他的法定继承人就是他的夫人和兄弟姐妹。而兄弟姐妹中如有死去的人,那么其子女就可以继承,关于这一点,大家可能会知道的。因此,这次的财产分配方式是这样的:夫人实子太太、小弟弟阿繁、死去的妹妹的女儿淑枝太太,以及死去的弟弟的儿子卓夫先生共4个人拥有继承权。根据民法的法律规定,在这样的情况下,妻子可以得到四分之三,剩下的四分之一由刚才说的那3个人平均获得。由于遗产巨大,所以每位继承人的所得也一定不少吧。”
也许中里还要说出什么吧,在座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紧紧地盯着中里。
“但是,在关于民法的继承权规定中还有继承人没有继承资格的规定。也就是说,凡是具有违法行为的人没有继承资格。民法第891条中明确指出,使被继承人死于非命者不可作为继承人。虽然这是常识,第二款中又指出,知道被继承人被害而又没有报案者同样将失去继承资格。”
中里感到了周围气氛的紧张,于是他的口气也越来越清晰了。
“我想大家恐怕都知道了摩子小姐杀害与兵卫的事实吧?而知道了这一事实,却又包庇她,又不举报,还制造假象来妨碍警方的搜查工作。然而,一旦警方收集全部的证据,将摩子小姐逮捕,查明了是她作案的话,现场的各位也许将要失去继承权。这一点我希望各位应加以注意。”
阿繁第一个吃惊地抬了抬眉毛,然后又向左右看了看其他人。他那双和与兵卫非常相似的三角眼中流露出了受到了严重打击的神色。他又怕让警方察觉似地,掩饰般地摇了摇头。实子和卓夫也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想从对方的表情中能看出什么来。不仅具有继承资格的4个人,其他人员也都产生了复杂的动摇的迹象。
此时的气氛更加压抑了,而且似乎孕育着一场更加危险的爆发。道彦抬了抬下巴想要说什么的样子,但最终还是牢牢地闭上了嘴。然而中里已经非常清楚他的意思,他想呼吁大家再次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中里慢慢地点燃了烟,把胳膊肘支在安乐椅的扶手上,尽可能地保持着舒适的姿势。
“啊,当然了,我认为谁都不想妨碍继承遗产的事情,但有一点非常明白,如果是这种状态下逮捕了凶手那么各位恐怕要因为包庇罪犯和伪造证据而会受到起诉的。啊,各位包庇摩子小姐的心情我个人不是不能理解的,不过,我们的搜查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不希望在这之后再发生不愉快的事情,那么各位能不能完全彻底地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不管怎么说,大家不是还要与兵卫先生做法事呢?”
随着中里点着了烟,屋里又有两三个男人点了烟抽了起来。每个人都是深深地大吸几口,似乎要赶走这几天的疲劳似的。
谁也没有想说话的心情。如果有一个人开口坦白,那么肯定其他人都接着坦白了。
中里掐灭了烟,静静地等待着。
当他又取出第二支烟来年才发觉今天忘了带上那个被老婆经常唠叨的烟嘴。在情况紧急或重大事件发生时他拿常会忘记的。
他又把烟放回了烟盒,看了着手表:现在已经10点了。
中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安乐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大步来到了车子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坐在父母中间被呵护着的摩子,心中不免有些伤感。今天晚上她穿了一件高领的黑色女式西a民颈部纤细,无力在靠在沙发背上。仅仅两三天的时间她就消瘦得颧骨突出,面色苍白而憔悴。她那张日本姑娘特有的脸庞也失去了青春的风采,两只眼睛布满了麻丝,痴呆呆地盯着半空。也许她在思考者以后的初衷把。
“摩子小姐,如果大家都不合作的话,那就只好让你开口讲话了。”中里一字一顿地对摩子说道,“杀死与兵卫的是你吧。当然,你一定有什么原因,所以大家才同情你,全力地包庇你。是这样的吧?”
“可是呢,就像我刚才讲的那样,你越不讲明白,就会给大家带来更大的麻烦;法定的继承人失去继承权;无关的人也会因‘包庇罪’受到牵连,难道你愿意以牺牲除你之外的7个人的名誉和财产继承权摆脱自己的罪责吗?”
听到这里,道彦和淑枝情不自禁地从两侧一下子楼住了摩子。
“不……警部先生,太卑鄙了,连这么弱小的……”
“真的不放过摩子吗?”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中里冷不防一下子抓住了摩子的左手,他向上卷了一下袖口,一下子露出了包着白色纱布的手腕。中里又解开了绷带,在摩子的左手内侧,有几条明显的伤痕。
“摩子小姐,这就是你说的昨天你回东京时冲咖啡时的烫伤吗?可这明摆着是刀伤嘛!而且当你4日凌晨1点半回到东京的家时就已经包上绷带了,你家里的佣人母女俩都看到了。那你说吧,这个伤是什么时候、怎么伤的吧?”
“是刀子划伤的…削铅笔时……”一条春生突然插了一句,“因为我帮她修改毕业论文,所以我知道。那是3日的傍晚刚吃过饭后,她削铅笔时…”
“你也在撒谎。”中里毫不客气地指责道,“今天早上我们看了摩子的房间,在窗边的写字台上有一个削铅笔的塑料卷笔刀,除此之外再没有看见什么刀子。啊,摩子小姐,事到如今你还打算辩解吗?”
“不,不是摩子干的……她真的什么也……”
淑枝顽强地辩解道。摩子也要把手从中里的手中挣脱出来,于是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卓夫和钟平立刻赶了过来,顿时房间里大乱,显然大家都想坚持原来的口径,共同保护摩子。
但是胜败已经决定了。摩子被警方逮捕只是时间问题了。
中里松开了摩子的手,她一下子倒在了母亲的怀里,眼泪像决了堤的大水一样,她失声恸哭起来。
然后,摩子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下面的话:
“我……杀死了舅姥爷……”
3
中里右京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起居室,让等在那里的一名警官用电话向署里通报了这里的情况。这会儿,相浦署长和县警总部特别搜查组的组长鹤见警部应当等在那里。
然后中里又回到了摩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