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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就让人搞不明白了!据说古塞警官率领许多人并拿着逮捕证在家中守候着我。而实际上,我昨夜确有要事恰好不在家里,仆人在与我联络之后,我赶快将事情处理一下便火速返回了。”
“不要讲什么逮捕证嘛!这样讲太厉害了。不过想向先生了解一下相关情况!”
“那为何要劳累古塞警官大驾光临呢?只须去个电话我就立刻到。无论如何,我已自动上门,敢问有何事要问呀?”
“我刚才不是讲过嘛,并非举足轻重的事情,不过是要求你将你所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推事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用笔写了一张便笺,按响叫铃把秘书招来,将便笺递给秘书并压低嗓音嘱咐几句。秘书点头示意,瞄了一眼罗宾便离去了。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点事来……”
推事请罗宾坐下,他旋即坐在罗宾的对面,开言讲道:
“昨日清晨,警官古塞奉命前去你家请你来谈谈情况。因为你外出不在家中,所以在那段时间内又一次搜查弗休尔居住的小屋,在一隐密处找到两件物品。”
推事目不转睛地看着罗宾。
“那两件物品,一件是短剑,一件是锯子。”
说这话时,推事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罗宾。
罗宾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推事。
“德布尼先生,有关这两件物品你有何看法?”
“那柄短剑很可能是刺伤基若莫·艾莫和刺死西文·若力艾的作案凶器;那把锯也许就是打算致使伊利萨伯溺水而亡,去据拴小船的木柱的作案工具……这便是我的看法。”
“而这两件物品恰恰藏匿于弗休尔所居住的小屋中。”
“但你不能据此判定弗休尔为真凶呀!”
“只有他对此供认不讳。”
“对呀!有可能是真正的案犯用这两件作案凶器栽赃陷害弗休尔,也有可能是弗休尔因涉嫌凶杀案遭到警方羁押时,真正的案犯偷偷进入小屋将它们藏匿,这便是古塞警官初次搜寻不得见,再度搜查才找到的缘由。”
“你似乎很是偏向弗休尔。另外有个多玛,自投罗网,举证布荷米为行凶案犯,弗休尔是清白无罪,这是否也是你交代去做的,对不对呀?”
“千真万确!那些确系我交代的。”
“你这样做的原因何在?”
“使弗休尔无罪释放。”
“为何要这样?”
“推事,这起案子十分匪夷所思,我坚信弗休尔是破解谜案的突破口,我要求可以单独对他进行询问。所以要使得他重获自由,在我的身旁,让我有时间问个明白。”
“弗休尔已重获自由,并且返回到你的住所那里,你是不是已搞清楚破解此案的突破口?”
“哦,已找到一些线索,然而具体的情况还没有搞清楚。但是我信心百倍,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水落石出了。不过我的条件是我有擅自举措的权力。”
“这个吗……这个……”
“莫非不好办?我恳求你同意我有一定的权力,对我的所有举措不加干涉,为我侦破这起谜案提供便利条件。恕我实话实说,我认为单单依靠警方努力无法破解这个谜案,因而我打算借助我的本领破解此案。我之所以这样做,一来帮自己,二来帮警方。这就意味着,我帮助警方侦破此案。话都讲到这个地步,莫非你仍不允许我有自由?”
“德布尼先生,我很清楚你心中的想法,尽管你声称要帮警方,但你以前危害过警方,这便是让我放心不下的原因。”
“我曾干过那样的事情?”
“当然,并且在前一段……”
“直接讲出来好了。”
“那位曾是西文·若力艾特别护理的护士菲斯丁娜实际上是西文的女朋友,警方已握有确凿的证据。想必你也提前知道此事,然而却把她乔装改扮成一名护士送至医院,她并不具备护士资格。这一点我们已查得一清二楚。”
“是么?你们的调查真够缜密的。千真万确,我是做过此事。很对不起!”
罗宾对此供认不讳。
“另外,昨日古塞警官前往医院调查有关菲斯丁娜的情况时,却了解到她已从医院离去,她的理由是位名叫德布尼的先生声称有急诊,需要她马上赶过去。后来,经一便衣目击证实,她上了你的轿车。”
“事实是这样的。你们还调查到什么情况?”
罗宾再次供认不讳。正在这时,有敲门声响起。
“进来!”
推事日应道。一位身强力壮,体格魁梧的男子进到办公室。
“您的秘书给我去电话声称您有要事需要见到我,那是什么事呀?”
“我有一些事需要劳累你,先让你俩相识相识。这位是德布尼先生,这位是莫立谙警官,是巴黎范围内颇富经验的干将。”
于是,两个人礼节性握手问候几声。
推事把警官莫立谙拉到角落里,对他低声说了些什么,片刻之后,莫立谙离去了。
“全都靠你了!你先领着几名同事守候在过道里,见机行事。但是,我对你所讲的你绝不可泄露出去。”
“这个我明白。”
莫立谙瞧了瞧罗宾,便将门关好离去了。
罗思推事在莫立谙走后,倒背着双手垂头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时瞧瞧罗宾。
“究竟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刚才对莫立谙有何交代?他命令莫立谙与几名同事守候在过道,莫非要抓我?他是不是已查获出我的身份是罗宾,因而派遣干练的警员来?要是能把亚森·罗宾抓住也是奇功一件。不管是推事,还是莫立谙,他俩将会名声显赫!当然,事情可没那么容易!我岂是束手被擒之人?”
罗宾一边在冥思,一边装扮出无忧无虑的样子吸烟,饶有兴趣注视着烟雾缓缓上升,可他的心里却是万分警惕。
时候不长,推事返回自己的座位。
“德布尼先生,你要求有擅自举措的权力,警方不加以干涉,是不是呀?”
“正是,我恳请你能够应允。”
“好吧,你的要求我应允了,但我有条件。”
“请讲出条件吧?”
“把你曾掌握的调查情况如实对我讲!”
“好的,我能够对你讲企图锯木梯谋害伊利萨伯的案犯是什么人,还有谋害西文的案犯。”
“这便足已!口说无凭,我要你记录在纸上。”
推事拿过来笔和便笺。
“目前时机未成熟,我在三天内必有结果。”
“因何眼下不可以?”
“由于涉嫌犯罪的共有两人。”
“是么?就是说你还未确定谁是案犯?”
“正是这样!”
“那好,你对我讲那两名嫌疑人都是谁。即便真凶无从确定也不要紧,我自然是不会泄露出去。”
“我懂了。那两名嫌疑人除弗休尔外,其余的是……”
“是什么人?”
“要么是基若莫,要么是若兰。”
“怎会是他俩?”
推事万分惊诧,双目睁圆了。
“凭何你疑心是他俩将伊利萨伯谋害?若兰可身为她的亲妹妹。基若莫则是她在世时钟爱的未婚夫。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亲密,是什么缘故促使他俩那么做呢?这讲不通呀。”
“你应当考虑到,伊利萨伯去世没多久,这俩人便确定了婚恋关系,而且这两天就要操办婚事了!”
“不是由于伊利萨伯意外死亡,那俩人宽慰对方,因而有了感情,所以决定走上红毯。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在伊利萨伯在世之时,他俩便有了感情!”
“是么?不会吧,怎会是这个样子呢?”
“有些出乎意料吧?然而那是千真万确的。他俩产生爱恋是在伊利萨伯活着的时候,若兰由于深深的忌恨促使她谋害亲姐;尽管基若莫与伊利萨伯确立了婚恋关系。但对她并非真心真意,他准备与若兰结为连理,所以伊利萨伯便是障碍,因而将系船的木梯柱锯断,以达到谋害伊利萨伯的目的,此事究竟是基若莫所为还是若兰所为,还没有查明,因而恳求宽限三日。”
“三日之后……不正是那俩人的婚庆之时?”
“正是,那时我已查出是谁所为。”
推事搞不明白罗宾心中是如何打算的,婚庆那天真相大白的缘由是什么?他思考了好半天,似乎是顿悟一样,毅然同意。
“好的,我期待星期六的到来,菲斯丁娜是何许人也?”
“因何有这样的疑问?”
“警方的调查显示,那女子每日干完医院的活便急忙奔赴格力马介庄园,和若兰、基若莫、弗休尔三人兴高采烈地玩牌或谈天说地,放假时便终日留在庄园内。另外,几天之前她与弗休尔一同外出游玩。是何原因使得她不断与这三人交往?我觉得你应当清楚此事吧?”
“我了解这里的原委。菲斯丁娜一直在查找谋害其男朋友的凶手,她要为男朋友报仇雪恨,这个出生在科西嘉岛的女子,同那里人一样有勃勃的报复之心。然而,她无法确定真凶是若兰、基若莫、弗休尔中的哪一个,因此,她千方百计与他们接触,就是要找到真凶。”
“她依据什么判断出那三人之中有真凶呢?”
“也许是女子的直觉吧!人们传言科西嘉岛的女子性情奔放,直觉强烈。”
罗宾在言语之间点燃一根雪茄,推事盯着他的举措。
片刻之后,罗宾起身向推事告辞。推事将他送至门口。罗宾迈步在过道上,另一端的莫立谙及其同事盯着他。罗宾行至那端时,向莫立谙致礼,转身缓步下楼。
哈瓦那高档雪茄的醇香飘荡在过道上。
莫立谙凑至推事跟前,冲他耳语一番。
“不要紧,先由他去吧!”推事这样讲道。
莫立谙空留余恨似地望了望楼梯口。罗宾已是无影无踪。
不久便有汽车压过沙土的声响,罗宾已驾车离去。
返回庄园之后,罗宾终日闭门冥思。一天午后,他踱至弗休尔所住小屋,观看他如何工作。弗休尔专心致志地工作着,认真绘着室内装璜设计的图纸。俩人为装修的事交谈着,谁也未提及那日警方前来搜集之事,也没讲若兰婚礼之事。
“他曾为若兰的情逝而自裁,事到今天,至爱的女人就要与别人结婚,为何他仍旧可以安心地工作?倘若他已对若兰死了心,为何前日要驾车带若兰逃逸呢?搞不懂他的心中所想。”
罗宾一边对弗休尔的一举一动注视着,一边在心中思索。弗休尔对此似乎一无所知,仍专心于绘图。
无奈之下罗宾出了小屋。外边是9月的清爽之风。天空碧蓝,树叶在秋风中摇晃,几片落叶贴在碎石子路上。
“弗休尔,你何苦要自虐呢?挚爱的女子成为别人的新娘,你怎会无动于衷呢?”
夜幕渐渐降临,罗宾从后门出了庄园,转了转便坐在一棵老树下,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在罗宾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第一幕是偷去杭城的弗休尔,蹲在琼笛府邸的保险柜前窃取珍宝首饰盒的身影。
第二幕是弗休尔拐骗若兰逃之夭夭,与基若莫之间死命决斗,并最终击败基若莫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