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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思推事好像十分丧气地讲述。
闻听此言,罗宾集中精力开始冥思苦想。
“直到现在,推事依旧无法断定弗休尔的底细,警方在千辛万苦地调查之后,对于他的真实身份仍无从知道,这真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年轻人。”
罗宾觉得自己也在云山雾罩之中。
“我已吩咐了在巴黎乃至全国的手下对那案子进行调查,只要与此案有牵连的人员,都在调查的范围之内,最终发现了在赛捷那个小酒馆有个叫做多玛的游医与此案有着十分重要的干系,我乔装改扮成一个爱喝酒的无业游民。以简德们这个假名与他接触,又特地耍牌时输钱于他,并故意显露那5000法郎来钓他上钩。接下来让他得知星期六上午11点钟简德们要在协和广场约会,去等位先生名叫德布尼的司机,随后前往德布尼的寓所。
“据我估计,多玛必定假扮成简德们前往约会。他与我素未谋面,并且早已认定简德们被他踢入河中溺水而亡,所以他会大胆地前去会面领取那5000法郎。待我见到他,一定要让他将所有隐情全部说出。那样的话,那件怪异的案子便可真相大白了。”
想到这里时,耳边传来汽车油车熄火的声响,司机领那个多玛进了庄园。罗宾高声询问他:
“你是否是那个由私人侦探事务所派遣来,为我调查有关弗休尔的情况,叫作简德们的人吗?”
“不!并非像你所言!”
“不是吗?那你来此地意欲何为?”
“我来此地仅仅因为你就是亚森·罗宾。”
多玛开门见山地对他讲,他料想着罗宾将会吃惊地吓一跳,然而罗宾却是不为所动,反倒心中暗自窃喜:“太棒了!
“就在这间卧室里,菲斯丁娜也曾说出我就是亚森·罗宾这样的话,菲斯丁娜是那个西文·若力艾的女朋友,与眼前的这位多玛必定有所牵连。因而,我特意安排下这锦囊妙计将他诱骗至此,不想他居然中计!”罗宾不由地在心中暗笑。
“是吗?既然你已了解了底细,我也就无须伪装,一点都没有错!亚森·罗宾就是我,在下层的小酒馆以坑蒙拐骗为生的你,居然会有这等眼力,多玛!”
闻听此言,多玛好像大吃一惊,然而强装镇定自若地抽着一支烟,并讲道:
“亚森·罗宾的大名确实名不虚传,你已将我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但是,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没多久你便会掉眼泪的!”
“我以前未掉过泪,今后也不会!”
“今后掉不掉泪那就没准了!我必定要让你哭出声来!”
“是么?你打算用什么办法让我哭出声来?”
“我去揭发你!我要将你的这些讲给警方,对他们讲在鲁·培杰尼住宅区所发生的那件稀奇古怪的案子便是由化名为劳佛·德布尼的亚森·罗宾一手操纵的。”
“如此说来我被抓走,你便能够从某人那里获取高额的奖金,那请告诉我,他是谁?”
多玛无言以对;罗宾拍了拍他的肩头。
“咳!多玛!你莫要干那样的蠢事!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一次?”
“与你合作一次?”
“对!为我干一些事。我非常渴望知道弗休尔的底细,所以我派遣简德们调查此事,已预先支付了5000法郎。然而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准儿让人干掉了也是可能的,你是否有兴趣为我调查此事?我能够先预付10000法郎,怎么样呀?”
闻听10000法郎,多玛似乎有些动心,思索了半天讲道:
“弗休尔是由克拉德大夫向你介绍的,然而那庸医对于弗休尔的事毫不知晓。在他医院工作的一名男子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让大夫为弗休尔写封介绍信,他很痛快地应下了,那人便是前往欧拉介力庄园盗窃了那个灰布袋,并且谋害了那位小姐的街头流浪者布荷米。”
“你所讲的情况我比你更为了解。然而,布荷米将弗休尔介绍于我有什么企图?”
“他打算向你勒索巨额的现金!”
“哦,可惜这个诡计未能得逞!布荷米也死掉了,那个弗休尔也让警局抓住在押。然而这二人是如何相识的?他们之间有特殊的关系吗?”
“那已是在15年之前,布荷米便谋划要利用弗休尔!而那时的弗休尔在专修室内装璜设计。”
“对于弗休尔的身世,你了解吗?”
“那是自然!弗休尔要是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人儿。在他年幼时,他便与爹娘失散了,他是在一个荒凉的偏远的山区农夫家里长大成人的。”
“他自己清楚这一点吗?”
“或许不了解吧,由于当时他年龄尚小。他从小就聪慧伶俐,上完小学后便去小店中作学徒工,在晚上读夜校,不到20岁就到巴黎闯荡,并在一所美院接着学习,最终获取设计师资历。”
“哦!他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可是布荷米又是什么时候与他结识的?”
“在他被那户农夫家庭抚养时,农夫的妻子由于丈夫早逝而与布荷米相勾搭。那女人将弗休尔的来历讲与布荷米,说弗休尔并非自己所生,而是在很久远的时候由一名女子寄养在此,那女子临走之时扔下大笔的抚养费。那农夫的妻子再三交代布荷米万不能将这件事露出去,自然也不可让孩子知晓此事,因为孩子自始至终认她为妈妈。”
“这样说来,具体的情况只有询问那农夫的妻子便可知晓了?”
“然而那女人早已死去,布荷米也死掉了,了解此事隐情的仅我一人。”
“那好,你将你所了解的一切原原委委讲给我听,把孩子寄养在农夫家中的那女子是孩子的妈妈?”
“不,据说孩子是拐骗而来的!”
“什么?孩子是被拐骗的?”
罗宾的脸色转黑,接着问:“那女子因何要拐骗小孩呢?”
“这个……我……我不大清楚。”
狡黠的多玛盯着脸色阴暗的罗宾,随后他讲道:
“是为了报复吧!”
“因为报复?”
“对!那女子与孩子的父母有着血海深仇,出于报复的目的拐骗跑了惹人喜爱的孩子。”
“那女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这个我不大清楚。然而据布荷米所言她是个家财万贯且貌若天仙的女子,驾驶着一辆新款豪华车。”
多玛继续用奸诈的目光看了看罗宾。
罗宾此时的脸色更加暗淡,在往日里从不把心中的喜怒哀乐外露的罗宾,此次居然破例。这是由于在他的心中联想起28年前遭人拐骗的孩子杰恩。
“那孩子最初就叫作弗休尔吗?”
“不,那个女子把孩子寄养在农夫家就走了,也没告诉孩子的名姓,是那农夫的妻子为孩子取名为弗休尔·萨尔。”
“寄养孩子的那名女子的名姓呢?”
“那女子根本没有透露名姓便离开了,然而由于中途出了变故,意外地被人获知了她的名姓。
“因为布荷未觉得那女子必定是拐骗了他人的孩子,所以他打算以此为要挟去诈取钱财,因此他想尽各种办法要找寻出那女子的居住地,还有她的名姓。最终摸到消息,那女子在寄养完孩子返回的中途,由于汽车抛锚而在附近的修理厂修理过汽车。
“布荷米赶奔到那家修理厂去打探,恰好那女子对修理工人讲,在未修理好车子前她先去周围走一走。有名工人在她离开的时候,将她遗忘在车座上的皮包打开,看到里边有一大号信封,误以为装的是钞票,便窃取了。
“那女子对此事毫无知觉,车修好后便开车走了。后来那工人将信封打开一看,里边所装之物并非钞票,而是张信纸,因而大失所望地随意地扔在工具箱上。布荷米获悉此事后,立刻花钱从那个工人手中买下那信。”
“你看到过吗?”
“我从未见过那信。但是,布荷米曾将上边的一段读给我听。”
“上面都讲了些什么?”
“那些我都记不得了!”
“不要蒙骗我,将实情讲出来!”
“哦,似乎,我回想起那女子的名姓来了!”
“是什么呀?”
“克利思朵……克利思朵伯爵夫人!”
这让罗宾感到万分惊诧,差不多要跳起来。他追问道:
“你说什么?克利思朵伯爵夫人吗?”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要不然她怎会驾驶着豪华轿车,并留下巨额的抚养费?”
“嗯,克利思朵……伯爵夫人……”
罗宾的心在战栗,那个女子便是被人称作“地煞魔女”。
“除了上述这些,你还回想起别的情况来吗?”
“哦,让我想……”多玛似乎在逗罗宾火急火燎,故装作一幅冥思苦想的样子,并且双目紧闭。
“哦!还有,还有,我又回想出来一个人的名姓,似乎是那孩子爸爸的……噢,是叫腊福·杜立美捷……与你那个劳佛·德布尼非常相似!”
罗宾以往曾化名为腊福·班德累捷;再以前也曾化名为腊福·杜立美捷,地煞克利思朵必定知晓这些。
“天响!被克利思朵寄养在那个农夫家中的孩子是我的亲生儿子!那么说,设计师弗休尔便是我儿子,眼下他却因涉嫌谋杀而被警方抓捕在押。克利思朵为了达到报仇的目的不仅把我的孩子拐骗走,还要设计让杰恩变成一名杀人凶手,并遭到法律制裁而毙命,罪恶毒辣的陷阱便是她设计的。
“如此阴险毒辣的陷阱遍布我与我的儿子杰恩的四周,愈是想要摆脱愈是摆脱不掉,破解的仅有希望就在于已被杀掉的布荷米,他必定是克利思朵手下。”
罗宾认为谜团慢慢就要解开了。
“我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便是侠盗亚森·罗宾,是弗休尔·萨尔的亲爹。”
“嗯?什么证据?在哪?”
“用不着急嘛!那些证据可是布荷米千辛万苦找寻到的,收藏在一个大号信封中。”
“那些东西现在你的手中吗?”
“没有!在已死去的西文·若力艾的女朋友菲斯丁娜手中。”
“你能找到她吗?”
“此事不太好办到。自从西文去世后我便再没看见她,似乎警方也正在找寻她。我有信心将她找到,而且还能够从她手中将文件买下来,不过你要付我50万法郎才行!”
“呸!为了勒索我的钱财而胡编这些,是不是?”
罗宾盯着多玛,随后用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罗思推事的电话。
“喂,罗思推事吗?是我,劳佛·德布尼,眼下在我的卧室有目睹鲁·倍杰尼住宅区惨案的目击证人,请马上与古塞警官一同前来!”
罗宾将听筒搁下,脸带着狡黠的笑容注视着多玛;多玛却有些瞠目结舌。
“你要……你打算怎么办?叫警察把我抓起来吗?”
“不!不过是把你送至警局作个目击证人而已。切记,当推事向你询问时,你定要这样回答,案发之时你驾着小船在欧拉介力庄园周围,接下来又藏身在漆黑的小路。
“推事坚持认定那个藏身在漆黑小路上的人是弗休尔,但他没有有力的证据。倘若你可以证实那人是你,推事便能够排除掉弗休尔的嫌疑,他也就能获释了。”
“然而,一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