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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带着我和本庄出了会场,叫了一辆计程车,他跟我们说今天就破例一回,给我们免去了赛后事宜。
我期待着他能带我们去喝一杯,没想到他却莫名其妙地跟我们说了句:“再去赛一场登场赛。”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计程车上了高速往神户方向开去。
我们被带到了福原的风流场所。
说实话我还是一个处男,来到这种地方,对我来说,比上场比赛还令我紧张,可是本庄看上去却若无其事似的。一会儿本庄就被叫了出去,接着轮到了东海。东海说了声:“一会儿见”,就出了接待室。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感到有点局促不安,服务员走了进来,我以为是过来叫我的,没想到他却领进来一个中年客人。中年人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不时地偷偷朝我这边瞟几眼,大概是注意到我巨大的身躯了吧,真是一个不安好心的家伙。我正担心会不会在这里碰到熟人,这时服务员把我叫走了。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就将这当作比赛吧,如果把这当作比赛的话,就不会这么不自然了。”我自言自语地嘟哝了一句。会出现什么样的女人呢?期待与不安交织在一起,我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
我眼前突然浮现出了同班同学镜子的面孔。如果知道我来了这种地方,镜子会怎么看我呢?或许她并不会介意。因为镜子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大地同学。
“欢迎光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叫玛丽亚。”
一个女人穿着连衣裙站在舞池边的台阶上。她留着马尾辫子,我看了一眼大吃一惊,镜子也喜欢留这个发型。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我上了台阶,下了舞池之后,那个名叫玛利亚的女人挽住了我的胳膊。栗色头发,单眼皮,看上去十分温柔,我总觉得她像一个混血儿。就这样我们两人手挽着手上了二楼,玛丽亚试图跟我搭腔,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管怎么说,从她的发型上看,总让我想起镜子来。
我们进了包厢,我丝毫没有欲望,只感到十分紧张。玛丽亚脱下了衣服,那样子极其美丽,胸部直挺着。接着她开始帮我宽衣洗澡,原来玛丽亚知道我是刚参加完初次登场比赛的职业摔跤手。
“每年都来的呢。”
玛丽亚想说出自己以前服务过的前辈的名字,我阻止了她。
“不好说的事就别说了。”
玛丽亚在洗澡温水之中给我搓起身子来,并给从浴池里出来的我又擦洗了一番,就这样不知不觉之间,我失去了处子之身,可我觉得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刺激。
我坐在床上和玛丽亚交谈起来,她将倒了可乐的纸杯子递给我,我喝了起来,接着她又给自己点上了烟。
“玛丽亚,你是个混血儿吧。”我问道,刚开始时我就留心着这一点。
“我只是染了头发。”
“那你的名字呢?”
“这只不过是我的化名,就和你们的比赛用名一样。”
也就是是说,这只是在工作时用的。我初次登场使用的是自己的本名,可是像信州隼人、龙神琢磨便都是比赛用名。也有些人,就像达利乌斯?佐佐木一样,在自己的本名上加一个英雄的名字或者是看似强大的词语,作为比赛用名。
“总而言之,对我来说,这就是我的擂台、我的工作,所以我会真刀真枪地对待。”
听到真刀真枪这个词,我突然有点害怕。
玛利亚出生在札幌,她说自己今年二十四岁,还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弟弟。她还问了我很多有关摔跤队的事情。
“他是自杀死的吧?”
突然被问到这句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讲的是什么事。
“就是达利乌斯呀。”
“我想也是吧。”
如今我是这么认为的,佐佐木将死之时还戏弄了我。
“是吗?要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关于这件事情,摔跤队早已颁布了言论禁止令,在骚乱最激烈的时候,我们被关进了强制收容所,不允许随意出入。可是话虽这么说,但有时也不得不出去买一些必需品,这时记者们就会围过来,死死缠着我们,可我们是绝不会理他们的。佐佐木的家人似乎也极其配合,从来没有前来询问过这一事情。我今天还是第一次与摔跤队以外的人谈起这件事。
“原以为我想到了谁是杀人凶手的呢。”
此时我的欲望强烈了起来,想将手伸向浴巾下的凸起部分,可突然被这句话吸引住了。
“一开始我怀疑凶手是甘地,可是这样一来,要是他在那种情况下杀人的话,人家第一个怀疑的将会是他,因此我想他至少不可能是实施犯。于是,我反复观看比赛的录像,我开始觉得你们这些年轻的职业摔跤手也是有可能的。”
她好像是在怀疑从事后勤保障工作的年轻职业摔跤手。
“可是谁也没有接触过达利乌斯?佐佐木啊,只不过是围着他。”
“那么你认为是谁呢?”
她好像另有所指,似乎说的是裁判正村。
“我想是那位拿着彩纸的观众。”
“你说什么?”
“达利乌斯被逼到铁栅栏的时候,有一个观众拿出了彩纸,赛场下不是经常会出现用彩纸蘸选手鲜血的观众吗?他不是用彩纸涂了一下达利乌斯的额头吗?会不会是那个时候毒液进入体内的呢?”
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观众,穿着西服,戴着眼镜。
“我想会不会是在彩纸上面带有小针类的东西呢。”
“似乎还有一点讲不过去,那天对手既然是甘地,人们当然可以预料到可能会出现场外格斗。可他怎么又会知道,佐佐木会来到自己跟前呢?”
“要是甘地是同谋呢?”
我一下无话可说,事先我确实没有考虑过观众是同谋的可能性。
“可是还是有一点不能吻合呀,我难以想像甘地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是表演出来的。可是咱们先不管这么多了,现在我要看你的表现。”
一股欲望又从心底涌起,我开始蠢蠢欲动。
“新大阪的诸位对我们的店特别关照,有个小伙子把电视转播的比赛全部录了下来,就是今天和阿忠一块进来的那位。”
“阿忠?”
“是啊,就是东海忠治,你说的那位魔鬼军曹。我向那个小伙子借来了一年之中所有在大阪比赛的录像带。”
新大阪职业摔跤队以大阪为根据地,因此赛季的开场赛和闭幕赛都在大阪举行。开场赛和闭幕赛是两场重要的比赛,一般会有电视转播。可是,玛丽亚竟然也认识魔鬼军曹,我顿时泄了气。可是玛丽亚却毫不顾忌我感伤的心情,仍然在滔滔不绝地继续讲着。
“这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那名观众在所有比赛中都占领着最前排的那个位置,当然,不是甘地的比赛也是如此。但是,一旦发生场外争斗,他便准备好彩纸,这几乎没有例外,而且只在达利乌斯上场的情况下。像信州隼人、兵头勋等人就算是打出了血,他也毫不在乎,无论怎样,这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于是我就想这家伙一定是犯人。可是现在知道,佐佐木是自杀的吧,要是他还活着的话,已经因为贪污事件被逮捕了。正因为一直以来都觉得他很棒,所以觉得特别悲惨。”
或许只是个狂热的佐佐木迷吧,可是似乎哪里总有点关系。在大阪举行的每场比赛,而且都坐在贵宾席的最前面。难道他每次都可以买到最前面的那个座位吗?是不是因为在今天的比赛中头被打到的缘故,我试图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可一下又想不出来。
“我是玛丽亚,请延长一轮时间。”
我从玛丽亚的声音中回过神来,令人惊奇的是,她已经通过内线电话,延长预定的服务时间。
“延长?可不能这样胡来。”
“现在时间已经不够了,可我知道聪你是想再要一次的。”说着把手伸向了我的双腿之间。
“可是那样的话我要挨骂的。”
“没事的,阿忠对这事会宽宏大量的。”
“不要,我还是觉得太危险了。”
“聪君,像我这样的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由于留着马尾辫子的原因吧,看到她我就想起了镜子的模样来,这使我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了。
——就这样了,又不会出人命。
我压到了玛丽亚的身上,她发出哼哼啊啊的呻吟声,虽然知道她只不过是出于职业的习惯罢了,听了之后我还是觉得特别兴奋。玛丽亚曾经说过,由于这是自己的工作所以她会真刀真枪地对待,那我就真刀真枪地挑战她吧。在忘我的梦境中,我们结束了战斗。
“令人奇怪的是,我竟然有和丹下打了一个回合的感觉。”在这种时候,我为什么会产生比赛的感觉呢?我自己都觉得十分奇怪。
“喂,你听说了没有?”我穿衣服走出房间时,玛丽亚说道,“据说在年末时间会出佐佐木的自传,你不觉得时间选得很好嘛。另外,据说里面还有一封遗书,是出版社的朋友跟我说的。”
佐佐木的自传要出版的,而且里面还有一封遗书,这是真的吗?读了那本书之后,就可以知道关于那件事情的真相了吧。
我和玛丽亚一起下了楼,在舞池的地方她松开了我的手。
“那欢迎你下次再来,身体是你的资本,请千万要注意自己的健康。也希望你大把大把地赚钱,多来照顾我的生意。”
是呀,从这个月开始,就要拿出场费了。还没有参加初次登场比赛前,我只能拿到很少的零花钱。由于吃住是免费的,对此我并没有感到特别的不方便,头脑里所想的也都是怎样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壮。但是,当想到自己可以拿到自由支配的钱时,我还是觉得十分高兴,年末回家时说不定能给父母买点什么东西呢。
我怀着喜不自胜的心情回到了等待室,可是在那里等我的是早已恢复魔鬼军曹样子的东海。
“聪君,你好大的胆,竟然敢延时。”
本庄站在魔鬼军曹的身后,又发出了那熟悉的怪笑,令人再次想到了佐佐木。
赤练蛇的毒液(5)
'日'不知火京介
“山田君,你不愧是个大人物。刚才我听伊达说了,初次比赛就敢延长的,你还是第一个,伊达也说你有胆量呢。”
我坐在单身牢房的被子上,本庄卫生兵正在给被魔鬼军曹打肿了脸的山田二等兵敷冰袋。
“就你这样,算运气好了,东海还没有十分发怒呢。”
没发怒就打成了这样,如果碰上他发怒岂不要打个半死。明天在东京有一场比赛,由于路程很紧,我们回到了强制收容所。
我感到眼皮上面阵阵刺痛,甚至比被丹下打到的腰部还要厉害。身体由于每天受到锻炼,恢复得也快,可是脸部是没法锻炼的。
“肿得很厉害,不知道到明天能不能消肿呢?”本庄担心地说道。
“有这么严重吗?”
我刚才在镜子里看过了,好像并不是太严重。
“要不你明天戴着这个参加比赛如何?”本庄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黑面具说道。
“随随便便那样干的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