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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安排者有什么问题吗?”
“丹下师傅,你知道比赛安排的内容吗?”
“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事情不是需要我担心的,是那些上层的工作。像我这种一辈子都做垫场戏角色的人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请不要说这些自卑的话,从今往后我也必须干和丹下师傅一样的工作了。”
“我没有什么可自卑的,只不过实事求是罢了。可是我要先声明一下,我拿的薪金可不少哟,除了上层的管理人员之外,我是拿得最多的。而且,称得上是真正工作的,一年之间也不一定能遇上一回,要是在平常日子的话,有五分钟也就足够了。有些时候自己想想,如果按单位时间计算薪金的话我拿的和那些职业棒球选手都差不多了。”
要是真的以一天工作五分钟计算的话,确实可以得到这个结果。
“实际上应该付给武田那种选手更多的薪金,因为他可以招揽很多观众嘛。”
“武田拿的薪水不多吗?可他却开着新款波尔舍汽车呢。”
“也并不是特别的少,可是跟我比起来还是要少一些,他并不是可以轻松购买波尔舍汽车的人物。那只不过是作为明星的虚荣,你不觉得有点勉强吗?因此,垫场戏角色就没有那种烦恼了,也是不错的。”
明星的虚荣。我想起了发生在葬礼前一天的事情,那是武田母亲说的。她似乎说,卖了很多家里的山林而去买不必要的汽车什么的,那次说的一定就是波尔舍汽车。武田是为了跟和也的名车对抗,而做出了勉为其难的事情。
“我想摔跤队过一段时间肯定会给他加薪吧,现在看来或许有些勉强。总之,为了把那家伙培养成明星钱是少不了的,那场不同格斗流派之间的比赛,就花了好几亿日元吧。也幸亏有了那场比赛,才总算没有中止电视台对我们的转播,因此也还是值得的,即使这样,受益最多的还是武田,就好像我们摔跤队是对他进行了投资。”
由于受了本庄的影响,我也开始能够理解这些话了。要是在以前话,我一定会认为武田比墨菲拿的出场费多。
“比赛安排的内容我并不清楚,这和事情有关系吗?”丹下把话题又引了回来。
我差点忘记了自己刚才打开的话题。
“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信州说因为要变更比赛安排所以赶忙把武田叫了过去,可是比赛的节目单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也就是说,发生变更的并不是节目单,而是比赛的剧本。”
“你说的没错。”
“从后来事情的结果看,要说是什么事情发生了改变的话,我认为是比赛的剧本。”
我嘴上虽这样说,可是语气却变得没有自信起来。就算是比赛的剧本发生了改变,那又会怎么样呢?就可以说和事情有关系吗?
“确实如此,那又怎么样呢?”
丹下好像很关心我的分析,我稍稍恢复了些自信。那么究竟是怎样和事件联系在一块的呢?
“那天的比赛,据说最初是由佐佐木安排的吧。”
“大概是这样的吧。那天会长自己也要上场参加比赛,他应该希望能自己亲手制定整天的比赛安排,据说他还准备在比赛结束的最后时刻将整天的比赛推向顶点。”
“之所以要进行变更,就是因为如果还按照原来的安排的话就不合适了。”
并不是我发现了事情之间的联系,但是随着谈话的进行,我似乎觉得有什么事情就要浮出水面了。
“是这样没错,那么是什么事情变得不合适了呢?首先容易想到的一点就是,原来的那个剧本已经无法再使用了。我并不是说剧本本身不好,而是由于某种原因,原先的剧本缺失了上演的必要条件。”
“缺失了上演的必要条件?”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因为缺少了会长剧本已经无法继续运作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那天的关键比赛是兵头和武田的对决,和佐佐木是毫无关系的。
“因为会长自己在那个剧本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譬如说,会长闯进了他们两人的比赛场地。”
“是佐佐木闯进冠军比赛的场地吗?不会这么乱七八糟吧。”
“这只不过是个比喻!也或许是本兹他们闯了进去,会长为了前去迎击,也跟着闯入了,总之,有很多可能性。”
“要是这样一来的话,那岂不是要发生暴乱。那天本来就差点要发生暴乱。”
突然我发现自己说的话前后矛盾了,之所以会发生暴动,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情。要是没发生的话,那也不可能发生暴乱了。
“因此,我才说这是比喻嘛。暴动也许是剧本的内容之一,让观众发怒,但是发怒也仍然想继续看下去。”
“是吗。”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剧本如果按照原来设计的话,不太合适。也就是说,按照剧本的原样运作的话,会场在那种气氛之下,很难令人满意,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有可能更改剧本的。譬如说,比赛刚开始一分钟的时候,胜负就决定了,因为违反规则判定失败或者两人都摔出了场外而结束了比赛等情况。”
若在平时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可是在那种气氛之下这样做的话是不合适的。即使如果没有剧本,进行真正决斗,在那种情况之下五分钟左右比赛结束了的话,肯定会产生暴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经过更改之后的信州的剧本,称的上是最好的了。
正是因为看了那六十分钟的“百老汇”和加时赛,观众十分满足地回去了。
“那么丹下师傅,你认为哪种可能性更高一点呢?”
“要让我来说的话,我觉得是两种可能性的综合。”
“两种可能性的综合?”
“从会长的性格来说,在有自己出场的日子里,是不可能让自己排除在那天的压轴戏之外,虽然有本末倒置之嫌,会长的比赛就是当天实质的半决赛,因为会长总是会以某种形式让自己在比赛的最后部分上场。”
佐佐木登上擂台?刚才听说闯入关键比赛,我还不明白,现在仔细想一想总觉得什么地方可疑。
“我不知道到底是闯入还是救助,被改写的就是这个部分。后来的那个剧本完全没有会长出场的余地,要是这是由原先的那个剧本经过修改得到的话,应该是让会长的角色由其他人代替之类的,那样就可以马上进入比赛了。可是,后来仍然让那个紧急的场面持续了好几分钟,如果要是不迅速继续比赛的话,出现暴乱也是不奇怪的。也就是说,原先的那个剧本本身就是根本无法使用的,按照原样更改的话观众根本接受不了。”
确实,原先的那个剧本无法运作了,这一点应该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在这之前,肯定有什么地方十分可疑。
“如果那是杀人事件的话,那遗书又是怎么回事呢?就是那本自传的后记。”
“那仅仅只是个引退声明,归根到底他还是会复出的吧。”
佐佐木在刚当选国会议员的第一年,曾经举行过一场引退比赛。之后曾经专心当了一年的议员,可是第二年就复出了,不过只是在东京和大阪举行的重大比赛中出场。
我认为那的确是一个引退声明,可是,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奇怪。
“等一下,我马上把那本拿来。”
我从自己的房间里面取来了《让我死在擂台上》那本书,翻到了后记那一页。
“我的突然引退,如果给广大喜欢我的观众造成悲痛,那我首先从心里感到抱歉。也许有人会对我引退之后发生的闹剧感到愤然。那虽然与我自身没有关系,但怎么说也是我的无德所引起的。我和老虎?甘地的殊死搏斗将成全我最后的、永远的引退。我不会等到下场主要比赛的开始就会离开会场,而且再也不会站在擂台上了。不管热情的观众、狂热的崇拜者如何要求,我也不会再踏上擂台一步了。我将去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职业摔跤手——达利乌斯?佐佐木将在这一天终结。但是,达利乌斯?佐佐木那强悍的风采将会在观众心目中永生。我希望观众朋友们能够继续喜爱、支持这个没有达利乌斯?佐佐木的新职业摔跤运动。”
“难道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像‘我引退之后发生的闹剧’这样的话。”
“会不会说的是渎职事件呢?哦,不对,确实很可疑。”
如果这不是遗书的话,那么这一部分无论怎么想都很令人费解。以前在我认为佐佐木是自杀身亡的时候,我老是以为这里指的是他的受贿偷税罪行被发觉这件事。可是,仅仅是引退的话,在被人发现之前,是不应该写这样的事情的。而且,对“新职业摔跤运动”,我也不是十分明白什么意思。
“上面写的‘另一个世界’,可能指的是政界,可以理解成专心当一名政治家。”
我一直将他理解成了死后的世界。
“如果不把这理解成为了自杀而写的话,那会长和甘地之战就是会长的引退战了。而且一定在擂台上面设计了什么突发的‘剧本’,‘我引退之后发生的闹剧’指的就是这个吧。可是,会长说了‘我不会等到下场主要比赛的开始就会离开会场’,因此,不论是闯入还是救助,他再也不会走上擂台了,而且今后也没有再上擂台的打算,是这么回事。如果话说到这个份上,是不可能再复出了。”
“那么,他说的那个‘闹剧’,就是原来的比赛安排吗?”
“对。我不知道他到底设计了什么样突发的‘剧本’,但可以肯定那一定和‘新职业摔跤运动’有关。可是,他却说他和‘新职业摔跤运动’无缘,这怎么也解释不通。那家伙真的是非常喜欢职业摔跤运动,为了成为职业摔跤运动员,他甚至丢下老婆和孩子去了美国。”
这是在说自传里的事情。
“那家伙就算是到了八十岁,九十岁,也还想上擂台呢。他是不会在主擂台上面设置什么样突发的剧本,然后在休息室里观看的,更何况离开会场呢。”
丹下说着激动了起来,接着又陷入沉思之中。
“不明白。”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我也不明白。而且这又和事情有什么样的关系呢?由于发生了那件事,比赛安排才发生了改变,可是这只不过是事情的结果。如果知道关键比赛原先安排的话,或许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你想知道原先的比赛安排是什么样的吗?我替你问问信州好了,你现在给我赶快睡觉。”丹下以久违了的令人扫兴的语气说道。
到午睡时间了。睡眠可以促进生长荷尔檬的分泌。目前我的当务之急就是锻炼成在练习赛中别被丹下击溃的体格。
“那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虽然我还挂念着那件事情,可是丹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别无他法。午睡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我走向了洗澡间。
从楼梯附近传来了当下叽叽咕咕的讲话声,他正在打电话,或许正问信州有关比赛安排的事情呢。
丹下之死(2)
'日'不知火京介
那天晚上,本庄打来了电话,他在札幌。电话是我接的,当时丹下在二楼他自己的房间里,因为静香来了。不过这次她按了门铃,所以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