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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可只有凶手自己知道啊。”
在多内容串联电视节目中,有关赤练蛇的介绍被制成了特集,加以详细报道。
看过这些报道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赤练蛇也是一种毒蛇,而且直到一九八四年,爱知县的一名中学生被赤练蛇咬死之后,我也才意识到这是一种十分危险的蛇。据说赤练蛇没有什么攻击性,很少发生咬人的事件;它的毒腺位于上颚的最深处,即使被咬到了,也很少有毒液进入体内。
但是一旦毒液进入体内的话,就会出现全身的皮下组织出血、尿血、便血、牙龈出血、旧伤出血等症状,并导致溶血性加强,止血困难,如果抢救不及时的话,有可能发生脑出血、肾功能衰竭乃至死亡等严重后果。
对于身上布满旧伤的职业摔跤手来说,这的确是一个讨厌的家伙。
而且从蛇的头部到尾部都长有毒腺,一旦受到威胁,随时会喷出毒液,毒液一旦进入眼睛,会有使人失明的危险。
据检查结果显示,进入受害者体内的毒液来自毒蛇上颚的深处,抗蛇毒血清目前只在位于群马县的日本蛇族学术研究所存有,因此就算一开始便怀疑中的是蛇毒,最后到底能不能赶上抢救还很难说。现在尽管已经确认了蛇毒的种类,但是无论是在田地还是在水源边都可以轻易发现这种蛇,想从获得蛇的途径着手挖出犯人好像不太可能。
使我感到惊奇的除了赤练蛇之外,还有被检查出涂有蛇毒的证据物。
那是一把黑色的猫爪形裁纸刀,而且据说是从佐佐木的紧身短裤的内口袋里找出来的。
“真的难以相信。”
“但是这是千真万确的。”本庄心不在焉地看着天花板,回答道。
还没有真正登过台的本庄和我只在参加练习比赛时才有机会穿那种紧身短裤,在那种紧身短裤内部,带有可以装更衣室钥匙等小东西的口袋。可供甘地藏凶器的也只有这种地方吧,然而,谁又能相信佐佐木会带着那玩艺上场比赛呢?但是,据说在那把猫爪裁纸刀上面还有佐佐木的指纹。
接着本庄又跟我说起,他曾亲眼看见信州从被用担架抬到休息室的佐佐木的紧身短裤中取出那把刀具,那时候我正和一群记者在一起,都被挡在了走廊里。信州试图放松当时看上去痛苦不堪的佐佐木的短裤松紧带,却发现了里面的硬物。
“短裤里面有松紧带吗?可我的里面只有一个橡胶钮扣呀。”
“大概是最近会长瘦了很多吧,而且平时他也很少参加比赛了,为了能使他随时穿着合身的衣服,特意给他做了一条带松紧带的短裤。”
“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你连这种事情也清楚?”
“那当然,平时也叫我帮事务所处理些日常事务方面的活。”
可能是本庄在入门志愿书上填了“日本商业文书写作一级”的缘故吧,他经常帮事务所里干一些会计事务,这些时候他都会特意换上西服衬衫,到友邻事务所去。听他说,虽然都是事务所,但平时也有外面的人来访,如果穿着运动衫的话有点太不像样,为这事我还曾经讽刺过他一回。
“你这家伙倒是不错,整天坐在空调房间里面。”
我们的练武场就像盛夏的桑拿房,十分闷热,可我们整天还在里面进行高强度的训练。那段时间,刚好本庄处理了一个星期的会计事务回来。
“那你就别干职业摔跤手了,做个工薪族你不就如愿了吗?”
本庄这样回答我,这使我不能作任何的反驳。后来我才听说,那个星期本庄一直是一个人悄悄地在深夜练习。
“那时我坐立不安,真担心会不会只丢下我一个人。”
当我们这批人只剩下最后三个时,本庄坦率地说出了这些话。我们是将练习作为一件苦差事,而本庄则是将不能参加练习作为自己痛苦的原因。
“那你就别去搀和那些杂事了。”
我这样忠告他,可他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
“那可不行,事务所已经将我作为一个帮手来使了,而且,我自己也想控制整个摔跤队哦!”
“你这个家伙,莫非将来还想成为社长。”
“很有可能哦。”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开玩笑,他边笑边回答我。
总之,本庄似乎知道许多我不了解的有关我们摔跤队的情况。
“也就是说,佐佐木是自杀的。”
“或许吧。”
虽然达利乌斯?佐佐木的死仍然是一个谜团,但是社会上有关最新的新大阪职业摔跤队的谣言早已沸沸扬扬。凶器竟然藏在被害人自己身上!这很容易就可以判明被害的职业摔跤手是个恶毒的家伙。新大阪职业摔跤队的统帅竟然持凶器上场比赛?
“现在还不清楚佐佐木选手为什么会带着那东西上场,当初我没有提出这个观点正是因为担心受到这种误会。但是大家都把怀疑集中在甘地选手身上,以至于发生了此次的事件,我觉得再也不能隐瞒什么了。我想可能就是这么回事,于是决心公开这一疑点。事实上,对于在那把裁纸刀上检查出了蛇毒,我也感到十分惊讶。”
这是刊登在《春秋周刊》上的一篇评论,作者是新大阪职业摔跤株式会社的社长鹫田诚。摔跤队始终坚持这一立场,我也想相信这一评论。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话,也不能完全否定是佐佐木自己刺了额头。为什么必须要在比赛中,用带有剧毒的裁纸刀刺自己的额头呢?是想自杀吗?说到这里,使我倒想起了武田在葬礼前说的话,但是我丝毫没有觉得佐佐木在出场前有什么异常,今后再也不会有什么想自杀的人可以做到这么轻松了吧。跟我说的那些要引退的话,也一定是一些像往常一样难以理解的玩笑罢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在我生日那天,岂不是听到了人生最恶劣的黑色笑话?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
“不是说从猫爪裁纸刀上面检查出了佐佐木的指纹吗?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
“为什么?”本庄边玩弄着黑面具边问道。那是一个绣着金色花纹的假面具,看上去像是一个试制品。不知是不是真的是死者的遗物,自从那天以来经常看到他带在身边。
“为什么能够说那是佐佐木的指纹?信州当时将它取出来的时候也接触过的。”
“专务董事接触它时是戴着手套的,专务当时说,万一出麻烦就不好了。之后,便用尼龙袋保存在会社的保险柜里,严格限制知道保险柜密码的人数。而且,指纹也是一致的。”
“我是说你理解错了,我想说的是,到底是怎么核对佐佐木的指纹的呢?”
“怎么核对的?!由警察核对的呗,不会有错的。”
“可是交出猫爪裁纸刀的时候,遗体已经不在了,葬礼之后,遗体就被火化了。因此,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核对,不是吗?难道是解剖时已经预先采好了指纹,可他又不是罪犯而是受害者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没错,我不想多说了。”本庄犹豫了一会儿,叹气道,“事实上,会长以前有过这种情况。”
“以前?你说的以前,难道是前科吗?”
“是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因为伤害罪,被抓起来过一回。当时有个男的死缠着会长心爱的女人,于是会长揍了他,虽然下手不是太重,好像是那男的掉了两颗牙齿,因为事出有因,结果缓期起诉了。会长支付了医药费和赔偿费,那名男子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原来是这么回事,要是曾经有过被逮捕的历史,那对指纹的疑问也就解开了,可是为什么本庄连这种事情也知道呢?我怎么也想不通。
还有一件事情也让我无法解释,那就是放在洗漱台上的那个猫爪裁纸刀。和佐佐木身上的那个完全一样,都是黑颜色的,那是谁的东西呢?当时本庄说,已经被主人拿走了,我知道那不可能是案件中使用的凶器。可是,那到底是谁的东西呢,本庄也没有对此作出确认。
我想相信摔跤队,但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确实让人失望。不知道他们晓不晓得刀刃上沾有毒液的事,这也就算了,难道上面的那些家伙不知道佐佐木刺了自己的额头吗,在他们眼里这到底是佐佐木自己个人的演出,还是整个摔跤队的事呢?
而且要是有另外的同样裁纸刀呢?
除了佐佐木之外,还会有人用刀刺自己的额头?对此,我连想都懒得去想。
赤练蛇的毒液(2)
'日'不知火京介
还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七点刚过了一点,集体宿舍的大门门铃响了,平时一般都是由住在最外面的本庄和我开门。本庄被事务所叫走了,我走过去开门。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从傍晚开始事务所门前就站满了记者。本庄临时被叫走,说不准与此有关。
到了门口一看,一个穿着丧服的高大男子站在那边,约摸三十几岁样子,平头发型下面长着一张精悍的面孔,好像在哪里见过。长得比我稍高,大概有一百九十厘米的样子,体重
至少一百五十公斤以上。
“请您千万节哀顺便。”说着递给我一个丧事袋。
好像是来送香火的。总觉得是其他队的职业摔跤运动员,可又不太像。
“有没有宿舍长之类的,你们的负责人在这里吗?”
确实是来送香火的,像我这种最年轻的人来接待是有些不妥。丧事袋上面写着“坂田俊明”,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但可以肯定他不是职业摔跤手。我转身去叫伊达。在集体宿舍只有一个人比伊达资历老,但我觉得那人是个例外,至少他不是宿舍长。
来访者对走出来的伊达自我介绍时说的就是丧事袋上写着的名字,好像他带过来的东西不是替人家送的,也就是说这个男的就叫坂田俊明。伊达对他表示感谢,那人开口说道:
“事实上,我以前是你们摔跤队忠实的观众,发生了那种事情,请恕我直言,你们摔跤队有很大的嫌疑,我不相信那种解释。”
我站在伊达旁边一个劲地点头。
“我一定要将事情搞得水落石出,确定不是那么回事。”
我不懂什么意思,漠然地看着伊达的脸。
“也就是说,我希望你们当中的谁能够和我较量一下。”
在坂田说这话时,伊达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
地点转到了练武场,伊达、毛利、具志坚、九鬼还有我都在,除了本庄之外,集体宿舍的人全部来齐了。坐成一列的高大男子们给人一种森严的感觉,此时坂田正在练武场旁边角落里的一张破旧的办公桌上填写入门志愿书和誓约书。就这样,我首次目睹了“踢场子”的场面,说是“踢场子”当然是开玩笑的说法,大多情况下我们会加以拒绝。但是坂田的情况却有些不同,他连香火都带过来了,而且非常彬彬有礼,理由也无可挑剔,就这样加以拒绝的话,就等于承认了对方的怀疑,确实让人进退两难。
这次的“踢场子”姑且就采取入门时的形式吧,这也是为了让坂田在进行比赛之前能进行场内练习。如果不这样的话,大家担心事后会以伤害罪被起诉。坂田漫不经心地将必要事项填入文件当中,在排成一列的这么多人面前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