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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
各宫妃抱着自家的鸡纷纷上前,德妃和贤妃惊呆了,怕被人说怠慢太后的鸡,连忙打发宫人将鸡抱来。
抱着鸡坐在主位上一脸迷茫的德妃:“开、开始吧。”
柔昭仪第一个上前,抚摸着怀里的鸡,一下下捋着鸡毛,“姐姐,这是我的美美,美美,快见过姐姐的。。。。。。”她看向德妃。
德妃立马胡诌道:“小黑。”
“对,小黑。”柔昭仪笑着,又看向一旁置身事外的贤妃:“贤妃姐姐,这是美美。”
贤妃顿了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明明是来讨论鸡为何不生蛋一事,怎么就变成了鸡友会晤呢?
纵然心中想着不对,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反正大家都这么干了,她不能落单。“这是我的。。。。。。呃,小花。”
柔昭仪很有爱心地上前摸了摸小花的鸡头,“小黑和小花长得可真美貌。”
贤妃和德妃相对一视,倏地抱过鸡亲切且异口同声道:“我们来斗*!”
水仙殿后坪中央。
一只真正的好母鸡,敢于正视生蛋的重任,敢于直面斗鸡的残暴。
众妃围成圈,标着各自主人名字的母鸡们迷惘地在圈子中踱着鸡爪子,各妃们欢快地吆喝着。
忧心忡忡的柔昭仪甚觉影响不好,本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精神,一个个劝导,“我们要爱护太后赐下的鸡,这样做是不对的。齐婕妤,唉,你别走啊。”
德妃与贤妃默契内心戏:柔昭仪这个逗比。
继续讲经的柔昭仪:“舒才人,来,过来,对,你的鸡这么弱小,怎会舍得让它去乱斗呢?”
刚落败斗红了眼的舒才人抱过鸡凑上前:“秀秀上啊!抓它!抓它!”
“呀,舒才人你作甚,不要抓我的美美,快拿开,拿开。。。。。卧槽,美美,上;啄死它!”
群鸡乱斗后的现场——
漫天鸡毛乱飞。
最后的斗鸡赢家柔昭仪雄赳赳地抱起鸡,“姐妹们承让了。”
众妃怏怏地怒了努嘴。
蹲在地上继续和贤妃斗鸡的德妃忽地回过神,喊道:“鸡毛都没了,还能产蛋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柔昭仪一顿,支支吾吾道:“兴许太后娘娘赐鸡一举,就是为了让后宫姐妹们娱乐娱乐?比如说现在这样?”刚刚她斗得最为尽兴,若是太后追究,最惨的肯定是她!不行,肯定得拉上大家一起!
“而且,姐妹们刚才不是挺高兴的吗?一个个叫的,比皇上来了还欢喜!”
众妃不说话,纷纷看向德妃。
德妃拍了拍手,方才提议斗鸡的有她一份,这种推卸责任的事情必须干好。
她站起身来,淡定道:“不要紧,方才我们不过是检查一下鸡群的活泼性,若太后问起,照实回答便行。”
众妃点头,附和道:“对对对,检查鸡群的活泼性!”
贤妃难得一回不拆台:“姐妹们,那我们继续去前殿讨论母鸡不生蛋的事?”
众妃同意:“好,继续讨论!”
临近黄昏落日之时,众妃七嘴八舌,谁也不提刚才斗鸡的事,绕了一大圈,最终讨论出终极意见——生不生蛋没关系,有蛋呈给太后就行。至于这蛋,御膳房多的是!
为了不露馅,众人须按规矩办事:每人拿蛋不许超过五个,不得低于两个。
讨论出了解决方法,众人很是心满意足,想着回宫用晚膳,谁也不想多留,纷纷离开。
后宫的动静传到太后这边时,已是天黑。
送消息的宫人站在内殿外的草地上,静待太后结束每日必修美容之事。守门的宫人倚着门昏昏欲睡,草地旁连接后花园和宫殿的回廊上,一排宫灯高高挂起,虽称不上灯光通明,但至少能照个轮廓。
草地上,薇生微俯着身子撒米喂鸡,“快吃呀,吃饱了好下蛋。”
回廊闪过两个黑影,一旁站立的宫人蓦地一探,立马缩回头假装没看见。
“呱呱呱。。。。。。”
“哐当”——赵宣小声骂道:“李福全你真是越老越糊涂,朕让学鸟叫不是学青蛙叫!”慈宁殿怎会有青蛙?笨死了!
李福全委屈嘟嘟嘴,您行您来啊。
赵宣恨铁不成钢地将他推到身后,“看朕的!——咕咕咕——咕咕咕——咕薇生——薇生咕——”
薇生一顿,好像有人叫她的名字?
“薇生咕——是朕咕——咕咕咕——”赵宣缩在回廊的红木墩后,时不时地伸出脑袋,着急地冲薇生召唤。
薇生蓦地往回一看,一眼望见回廊边有颗人头,差点吓死,待看清楚了之后,这才反应过来——皇上?!
趁着没人注意,她一股烟地溜过去,欢喜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算算日子,已经有三天没见过皇上了呢。
赵宣继续蹲着,不敢露出全身,生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目标。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勾着手指,笑得好看:“我想你了。你过来。”
薇生俯身过去,赵宣伸长脖子,啵地一下亲了亲她的左脸。
薇生瞬间脸红。
李福全嘴里啧着自动背过身去。
赵宣嘻地笑一声,拉过她的手,仰头问她,“想我了吗?”
薇生先是点点头,继而又摇头,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滚烫一片,烧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碍于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他将她的手放到下巴处蹭:“你看,我想你想得连胡茬都长出来了。”
薇生抿抿嘴垂下眼,大着胆子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本来就有,说谎。”
赵宣将嘴一瘪,宠溺道:“哟,跟婆婆待了几天而已,就不相信夫君了?”
薇生一时词穷,只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得赵宣心痒痒。
“不闹了。”他从身后拿出一袋东西,“鸡的事我知道了,这是一袋鸡蛋,够你交差了。”
薇生犹豫几秒,“这不是作弊么,唔,我不要。”
赵宣皱眉:“作弊又怎样,难道你不想回我身边吗?”
“我想啊。。。。。。”薇生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是想早日回到皇上身边,可是、可是她不想惹太后娘娘不高兴。万一太后娘娘发现作弊的事,说不定就会讨厌她了。太后娘娘是皇上的母亲,是她要侍奉的婆婆,她想要讨她的喜欢。
如果太后娘娘喜欢她的话,相信皇上也会很高兴吧。虽然现在皇上和太后娘娘看似不合,但母子没有隔夜仇,她想总有一天皇上会和太后和好如初的。
赵宣沉默了一会,脸上面无表情,看得薇生很是心惊胆颤,生怕他生气了。
几秒后,他抬起垂着的头,收回那袋鸡蛋,忽地从那边的回廊跃身跳下,倏地一下闪回来,手里多了把草。
“给你,好好喂,唔,那个,鸡也是吃草的吧?”
薇生眨了眨眼,几乎是瞬间领会到对面人的心意,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她接过那把草,点头:“嗯,吃。”
赵宣点头:“那就好。”
鹅黄的灯光淡淡地洒在回廊,夏风清爽,夹带着青草与花的香味,一高一低的影子映在回廊上,黑夜宁静。
“皇上。”
“嗯?”
“你过来。”
宫灯之下,少女俯身吻上男子,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鸟声和初夏的蝉声交汇风中,风里隐约还有不远处丝乐坊的余音。
太后仰在榻上,涂满整脸的羊奶已经干得差不多,她伸手捡了块芝麻米糕嚼,紫砂放好屏风后,招呼宫人进殿。
宫人跪下,听得里面太后懒洋洋的声音:“后宫有何动静?”
宫人一一禀告,末了,犹豫两下,终是将回廊上的事也说了出来。
太后边吃米糕边道:“下去吧。”
宫人摸不清太后听完消息后的喜怒,下意识去看紫砂,见到紫砂使眼色示意退下,这才敢离开。
“紫砂——”
紫砂钻进屏风后,“娘娘有何吩咐?”
太后顶着一脸又干又黏的羊奶,嚼米糕嚼得津津有味,“你说,后宫那群排骨精是不是脑袋秀逗了?竟然会想到去御膳房偷蛋顶替的法子,啧啧啧,难道她们不知道本宫早就下命本月不准吃蛋,已经撤掉了所有的鸡蛋吗?”
紫砂想了想,到嘴边的“那皇上的蛋从何而来”一句硬生生忍下,改口道:“娘娘英明。”
“还有,那个臭小子真是越来越讨厌了,潜进来送蛋都不来看看我这个娘,太可恶了!”
紫砂连连点头。
太后一口气塞下米糕,“还好这个新娶的媳妇有孝心,知道不能欺骗本宫,后宫那群幺蛾子,成天抢本宫的儿子不说,还整天将本宫看成大恶之人,本宫打个嗝她们都要严阵以待,本宫有这么讨厌吗?”
紫砂不敢答实话,“娘娘最善良不过。”
太后拿过手帕擦了擦嘴,“算了,就随她们作,待本宫考察完这个新来的媳妇,再收拾她们。”
紫砂嘴角一抽搐,后宫娘娘们真造孽。
临江镇。
赵宣前脚刚走,杜仪后脚便接受了京都旧友的邀请,准备带着杜玉前往京都。
经过这些年的洗礼,杜仪也算是想明白了,守着一寸之地为民谋福利,倒不如去京都谋天下百姓的福利。
赵宣与谢安的到来,进一步落实了他心中的想法,有这样的丞相和皇帝,朝政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总比隔壁国好。
杜玉最是高兴,一洗之前的阴霾,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到京都找谢安。
☆、第六十一章 母子隙
两人打包行李;雇着一辆马车,便往京都去了。
杜仪往日交好同届生李、安两人在京乃是清流之辈;虽身未居要职;但颇有些势力;敬杜仪之才干,不忍其埋没于乡间野林;每每劝说,痛心不已。现如今杜仪欲赴京都,两人很是欢喜;前途尽数铺好,加上昔日恩师已退太师叶林的推荐,杜仪上京进朝之事;已十有j□j。
赶路至半途,路经一山郊,停车休顿,杜玉跳下马车,到湖边打水,想着不日就能见到谢安,便哼着歌便舀水,丝毫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
忽地水里泛起大波纹,杜玉舀完水准备往回走,转身的一刹那,湖里跳出一个大黑影,吓得杜玉花容失色。
她再看,见那黑影慢慢上前,嘴里似乎叨嚷着一句话:“别怕,我是人,不是鬼。”
杜玉蓦地一顿,屏住呼吸,呆呆地望着黑影,距离黑影与她只有两三米的时候,她忽然抬起手里的水壶,往那人头上砸去,“臭流氓!”说完拔腿便往回跑。
陈铭眨了眨眼,还没弄清什么状况,耳朵嗡嗡作响,头上疼得紧,一摸,手上湿漉漉的,竟是血。
他欲哭无泪地站在湖里,想着今年真是流年不利。
先是接到皇上密旨往京中赶时被人截了胡,后来才知道是谢安那个冷脸男做的。截胡也就算了,好歹皇上危机已解,他也不急着回去。哪想到,谢安那厮竟然把他一行人剥!光!衣!服!丢!到!未!开!荒!的!高!山!
过了个把月野人般的生活,练就一身糙皮厚肉,成功带领弟兄们从山上滚了下来,好不容易洗个澡,还要被人打骂。
陈铭叹了一口气,捂着脑袋,忽地想起什么——对哦,洗澡,难怪人家姑娘骂他!现在他可是光着身子赤条条!
“姑——”喊着就要追出去解释,又觉得哪里不对,停顿几秒,倏地弯下腰,在湖边胡乱摸扯,扯出一大把水草系在腰间,遮挡住该和谐的地方,张嘴便追了出去。
“姑娘——等等我——你听我解释!”
这边,杜玉急忙忙地往杜仪身边靠,眼泪花都快被吓出来。杜仪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问:“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见得不远处有人撒开腿跑来,上半身光溜溜,下半身系了堆草,像是山间跑出来的野人。
杜仪二话不说,抽出剑,将杜玉护在身后,大喝一声:“大胆贼人!速速离去,饶你不死!”
陈铭气喘吁吁地停下,看着前方一中年男子,又见杜玉躲在男子身后,心想许这就是长辈了。“误会!方才我冲撞了您家姑娘,一心想着来道歉解释,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