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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宁忍不住由衷发笑,眼底充满嘲讽。爱一个人非要说出来吗?两年来她为他做过的一切算什么?他在结婚前就明白地说过,可以给她一切,唯独不能奢望爱情,这样的情况下,以为她会卑微地说出自己的爱么?
她抬起了下巴,很清晰地回答:“那就当我从没爱过你吧!”
沈奕棠的心急剧被人推到谷底,他盯着她,眸光更加深沉,若有所思。“你是怎样做到这么快就忘记一个人的存在?你对我心存怨恨吗?”
提到尉馨,欣宁不想跟他多说,迫切需要结束话题:“不!如果说我曾经怨恨过你,那么此时此刻,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不怨也不恨,因为你不值得,不值得我再浪费任何感情!”
他扯开嘴角,笑容却很僵硬:“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欣宁止不住冷笑,只觉得更讽刺,她不知道他究竟想证明什么,决定痛快地把话说清楚:“沈先生,你没那么了不起,没有你我照样吃得好,穿得好,玩得好,甚至每一样都比前两年更好!还有,陪在我身边的男人论家世学历样貌,没哪样比你差,他温柔体贴,风度翩翩,哪方面都超过你,所以请不要孔雀一样自视甚高,其实你没那么重要!”
说完,还啧啧了几声,鄙夷地摇头,丝毫看不出开玩笑的意味。
沈奕棠的脸色跟黑暗融为了一体,胸膛起伏,冒着不知名火焰的黑眸牢牢捕捉着她。他倾身向前,挡住灯光,让黑暗朝她也笼罩过去。
“知道吗?听到这话我倒是放心了,原本我还担心离婚后你会找借口缠着我不放。”他努力扳回被她贬得一文不值的面子。
“可笑!现在不知道谁缠着谁!”欣宁差点呸出声。
“女人,你自做多情了吧!我没有缠你,而是要提醒你一日没正式离婚,就得一日谨守本分,别做出什么事落人口实!”这个女人竟说他缠她?他沈奕棠何时需要去缠一个女人?对尉馨不曾有过,对不爱的她更不会有!
“这样最好!我已经迫不及待要飞回去,早点到民政局去解决问题!”她果真表现出急切。
“何欣宁,你确定你能忘掉我吗?”他直皱眉。
“你做了什么伟大的事,值得让我记着一辈子?”她恢复了伶牙俐齿的状态。
“我怕你忘不了,到时候又回来找我哭诉,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多同情心……”
“你做梦吧!”欣宁仿佛听上另一架电梯缓缓下滑的声音,逸辰就要出来了,她心跳的力量悄然加强,却平声说着冷淡的话,“要我忘记?那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过去的事我绝对忘得一干二净。”
斩钉截铁的语气立刻狠狠地划过沈奕棠的胸口,他脸上的笑容肆无忌惮地螫伤人:“真正的‘忘记’不是这样吧?太勉强的话小心反作用,越是想忘记会记得越牢。”
“不牢费心,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拜托你现在就走远点才好!”她回报一笑。
“是吗?”他嗤笑出声,“原来一见到我就想起来,看来对我你还不能免疫。”
她背部发硬地推开他,转过身,冷笑着:“你太抬举自己了!”
沈奕棠挑起眉,突然双手用力扳过她的肩膀,意识到她愕然僵住,脸色急速地变红,他得意地低笑。“至少你还有反应!”
伸手想碰她的秀发,她急速地拍开他,终于被惹恼了。人心从来都不是一开始就真的强大,想要无坚不摧,需要经历一次次磨砺。她大声道:“沈奕棠,你现在所表现的就像个无赖!说了离婚就干脆点,我们互不干涉,眼不见为尽你就做不到吗?你再这样纠缠,不怕让人误会你其实在喜欢我?”
“我……我没有喜欢你!你这个女人太自以为是了!”沈奕棠撇撇唇,否认道。
“不是最好!我最瞧不起男人拖拖拉拉,做了事情死不承认!一个跟初恋情人旧爱复燃年的男人,为什么来找自己的前妻?”很好,她已经把自己归位为前妻了。
(PS:最近沈同学处于情感过渡阶段,最纠结混乱的人就是他,不能客观分析自己的内心,摇摆不定,所以以后的一切苦果都是他自己造成……)
正文 第十六章:唇枪舌战(二)
沈奕棠飞快澄清:“你总不会以为我不远万里飞渡重洋,专门为了找你吧?纯粹是巧合碰到而已——”
“但你完全可以当成没看到!”她勾起红唇,正好看到逸辰出来,便快步迎过去,丢下话语,“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爱不爱这样可笑的字眼,更不要影响我跟逸辰的愉快旅行!谢谢。”*
逸辰暗沉的眸子随着她靠近的脚步,一点点闪亮起来,她上前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两人很有默契地转了个方向,大方地离开,没浪费时间回头看一眼。
沈奕棠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的背影,吴秘书则担心地盯着自己的老板。那两人站在一起很是相配,男的俊逸挺拔,女的端庄俏丽……
不远处,一位街头拉小提琴的艺人看到他们,兴致勃勃地上前绕着他们俩奏起了情歌,另一名可爱的法国小姑娘也走过去,朝逸辰举起了花篮。欣宁忧郁冷漠的面容霎时柔和了,逸辰买了一束花送到她手里。她捧着花,闪烁的霓虹灯光芒美丽,折进她漆黑的瞳孔里,心酸得快要落泪。
“千万别哭……今晚,你真美丽!”逸辰说着在她的额心落下轻柔一吻。
沈奕棠在这边远远瞧着,眼中迸出了怒火,不由自主往前追了一步,却又硬生生地刹住,狠狠地甩头:“吴秘书,我们走。”
“总裁……”
“那个女人,没什么重要的!”他咬牙切齿道。
吴秘书平日并不多嘴,但老板隐婚两年刺激到了他,于是附和道:“我也觉得,总裁如果觉得她重要,早就公布婚姻关系了。”
沈奕棠沉着脸,没作声。
“不过……”吴秘书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何小姐那么不重要,总裁刚才为什么会放下Atwater先生……跑过去打招呼呢?”感觉到两股寒光射过来,吴秘书声音越说越小,可他就是想不明白啊!何小姐根本就是冷冰冰的爱理不理,而他的老板这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竟还一路追到铁塔来……
沈奕棠一脸发黑,十分不悦:“不知道的就不要乱说!最近正在办理离婚,所以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话虽如此,他的心思却没有一刻从欣宁身上拉回。两人没走几步,他问:“你觉得我这样,很奇怪?”
吴秘书斟酌着词眼,谨慎道:“不奇怪,人之常情嘛!毕竟总裁跟何小姐还没真正离婚,她跟王先生孤男寡女到巴黎过二人世界,这种行为对总裁太不尊重,找她谈谈是应该的。”
沈奕棠扯了扯领带,吴秘书的话到底是想安慰他,还是想让他更生气?活像被人戴了绿帽一样。过了一会,他从齿缝里挤出声音:“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很相配?”
“呃……”老板心,海底针,此问题难度太高,吴秘书干笑两声,“总裁,反正都要离婚了,不重要的人还管她做什么,我们早点回酒店吧!”
沈奕棠被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他可算发现了,原来最得力的秘书其实一点也不贴心!
**
接下来两三天,沈奕棠忙于跟Atwater先生商谈合作,去巴黎最高档的高尔夫俱乐部参观,晚上回来研究资料文件,此番行程安排得很紧,几乎没有时间想其他。
不过,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不去猜测何欣宁正在做什么。好几次想挨个酒店去找出他们,不能容忍他们逍遥快活,但每当想起她在铁塔下斩钉截铁说的话,他就极力克制住自己。表面风平浪静,商谈也很顺利,但他的脸色难看得可以随时掀起风暴,吴秘书连汇报工作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引来台风。
回程的机票早已订好,沈奕棠在酒店收拾行李时,突然接到电话,竟然是岳母陈清打来的,语气十分急切。
“奕棠啊……奕棠!你跟丫头到底怎么了?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吗?丫头现在有没有跟你在一起?我怎么都联系不到她,杂志社说她根本没有出差,而是请了大半个月的假!她到底在哪里,是跟逸辰在一起吗?你快去找找……告诉她爸爸被人刺激得脑溢血了,正在医院急救。”
沈奕棠僵立了几秒钟,神色一凛,迅速换上西装外套就往外冲。
“吴秘书,马上去帮我查找,找到王逸辰和何欣宁入住的酒店!”
“总裁,不用查,我知道。”
“恩?”他倏地拧眉,目光有些凶狠。
“咳!那个……不是不重要么?所以我没告诉总裁,其实前天有碰到他们,就住在隔壁那家大酒店……”
沈奕棠飞快地看了眼手表,冷声命令:“马上把行李提下来。”说完飞奔出门。
对欣宁而言,跟沈奕棠不期而遇,像梦靥,好不容易轻松一点的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两三天来兴致怏怏,大部分时间在酒店呆着,傍晚逸辰去见一位老教授,她推却了,一个人在街头漫步。
穿著单薄的礼服,脚上踩着三吋高的细跟鞋,天色逐渐暗下,夜风冰凉,她抱著双臂,茫然地走在陌生的马路上。
“吱。”突然一辆黑色豪华轿车,在身边紧急煞车,车子的后座坐着一位面若冰霜的男人。
欣宁幽魂一般没有察觉,直到听见沈奕棠冰冷不带感情的命令:“上车!”她才猛然回头,僵在原地,考虑着是否应该要拔足狂奔。
“快一点!”沈奕棠耐心有限,径自推开车门。
“你……你跟踪我?”否则他怎么可能再一次知道她在哪?
“跟踪?”沈奕棠挑起眉,仿佛不了解她的话,却不断打量她的全身上下,大手一把拖过她。
“你放开!你做什么?”被他突如其来的野蛮吓住了,欣宁用力挣扎,仍然被他拖进了车里,车子没有半刻迟疑,迅速开动。
正文 第十六章:丝丝难断(一)
“听好,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航班是19:00整起飞,离现在不到半个小时,你最好祈祷我们能够赶得及!”沈奕棠找她耗费了一个多小时,幸好酒店出车帮忙,否则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两张机票都在口袋里,马上赶去机场,吴秘书只能乘坐下趟航班。*
“沈奕棠,你发什么神经?让我下去!”欣宁听得莫名其妙,拍打车门。
“你爸爸突然中风,正在急救!”他不轻不重地吐出一句话。
“什么,你……”欣宁停住动作,不可置信地转头紧盯着他,“你说什么?”
“没听清楚吗?”
“不……你骗我,一定是你骗我的,竟然说这么恶毒的谎言!”
“跟情人跑这么远过二人世界不想被打扰吧?所以你妈打电话到我这里了。”沈奕棠不同她辩驳。
欣宁的呼吸紧致起来,轻颤着问:“是真的……我妈还说了什么?”
“说你爸是看了报纸,被人刺激到脑溢血的。换句话说,他可能知道我们正在离婚。”
“爸……”他说的那么认真,她心乱如麻,眼泪霎时冲出眼眶,堆积了几天的阴霾一下子都找到了出口。她转过头去咬住唇瓣,轻轻抽泣,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和心伤。
沈奕棠握起双拳搁在膝头,她压抑的低啜声像密密层层的丝线,纠缠着他的心。他听得难受,